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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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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蝉几乎可以想象,当时昆吾的表情一定就像是吃了一大口苍蝇屎。

敢怒不敢言。

舒无隙用灵气点燃了香炉,一页一页的医典出现在了路小蝉的面前。

老婆婆和老爷爷一看,就要跪下来。

“原来是仙君驾临!老婆子有眼不识泰山!”

路小蝉手一抬,灵气溢出,将二老抬了起来。

“找到了!这个医咒可以续断骨,衔肌肉血脉!可是要六百年修为才能做到呢!”

路小蝉的眼睛皱了起来。

“你的修为够用了。”舒无隙答道。

“啊?”路小蝉歪了歪脑袋,随即垂下眼帘笑了笑,“那倒也是。”

他搓了搓手,在老爷爷的身边坐下:“爷爷,我学艺不精。你让我试一试,治好了大家开心。治不好……你也不亏啊!”

“仙君要为老朽治疗腿伤!老朽三生有幸!”

老爷子又要下跪了,路小蝉赶紧撑住了他,屏气凝神,灵气转了一个周天,从指尖溢出,灵光环绕,形成一圈医咒,绕上了老爷爷的脚踝,一点点向上。

只听见碎骨发出沙沙的声音,断裂的肌理相连,老爷爷的疼痛不断消减,就连脚尖也动了动。

“爷爷,你还疼不疼?要不然下地试一试?”

路小蝉有些紧张,自己还是第一次给人治伤,一上来就是断骨再续,他对自己可不自信。

老爷子挪动着站了起来,在老婆婆的搀扶之下,走了几步。

他们互相对视,喜极而泣。

“老头子,你的腿好了!”

“多谢仙君!多谢……”

两位老人转过身来,却发现路小蝉和舒无隙已经不见了。

他们二人来到了客栈,舒无隙打开窗户,给路小蝉透气。

“无隙哥哥,我还是不明白,你从来都不爱管闲事……为什么这一次会帮爷爷和婆婆呢?”

“我想……三十年后,你还在我的身边。”

舒无隙看着窗外说。

路小蝉心里一紧,那种想要把舒无隙抱紧了,再用力咬住的感觉又来了。

“我会好好修行的!别说三十年,三百年,三千年,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舒无隙侧过脸来,揉了揉路小蝉的脑袋。

“我愿为蜉蝣,朝生暮死,只愿这一夕朝暮,你都在我的身边。”

路小蝉愣在那里,忽然窜了上去,用力咬住了舒无隙的耳朵。

舒无隙也不挣扎,抬起手来摸了摸路小蝉的脸颊。

“怎么了?还想吃点什么?”

路小蝉的眼睛红了,鼻子也酸了。

“你又不是养猪的!怎么总是问我是不是要吃东西啊!”

“小蝉?你怎么了?”

“因为你说错话了!”

“什么?”

“我特别特别的贪心!我不要只争朝夕!”

“好。”舒无隙的手指抬起来,蹭过路小蝉的睫毛。

夜里就寝,路小蝉在舒无隙的怀里辗转反侧。

他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又仰头去看舒无隙的下巴。

舒无隙摸了摸他的后脑:“怎么了?睡不着?”

温热的气息落在路小蝉的额头上,血气一阵下涌,路小蝉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舒无隙,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怎么了?”舒无隙的声音清清凉凉的。

可偏偏落在路小蝉的耳朵里,就像烧了一把火。

路小蝉蜷得更厉害了。

“没……没什么!”

他伸手抠了抠被子,心里面痒痒得厉害,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舒无隙亲他的样子。

他舔了舔嘴角,哗啦一下转过身来,往舒无隙的怀里钻,用自己的鼻子去蹭他的胸膛。

那里的味道真好闻,路小蝉想死了亲上几口。

“小蝉,你是不是热?”舒无隙问。

“嗯……热死了!”路小蝉抬腿把被子给踢掉了。

他就想贴在舒无隙的身上,可抱的越紧,他就越是心绪难平,身体里哗啦啦流着的不是血,而是热烫的蒸汽。

“心静自然凉。”舒无隙的手指轻轻拨过路小蝉的额头。

“谁说的美人在身边还要心静的啊!谁说的!”

路小蝉哗啦一下坐起身来,气鼓鼓地看着舒无隙。

“美人?”舒无隙缓慢地坐起身来,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疑惑。

发丝缓慢地沿着他的颈子滑落,路小蝉觉得喉咙像是被烤干都快冒烟儿了,只想咬开了舒无隙的脖子,大口喝他的血。

“我难受,我睡不着!我心跳得稀里哗啦!还痒痒!”

我想你亲我!

就像……就像在蓬远山那样!

最好力气再大一点儿!时间再长一点!

“许是猪血面里加了些阳参。你吃了两碗,还把汤也喝干净了,所以心里起了燥火。”

舒无隙轻轻拍了拍路小蝉的胸口,就像大人安抚撞了桌角哭兮兮的小娃娃。

路小蝉看舒无隙那清俊的模样,特别是在阴影里若隐若现的柔和与雅致,路小蝉就想扑上去……看他慌乱,看他不知所措……最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