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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25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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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苏宛了么?”傅尧还在接着问,“别的那几次是怎么回事?”

“说了没有了,问这么多做什么,你还吃不吃饭了?”顾真站了起来,Robin也起来登登跑到他身边,和他同一战线。

傅尧和他对视了一阵,又低下头吃饭了,顾真带着Robin去客厅,留下一句让傅尧把桌子收拾gān净。

傅尧吃完了去客厅,看见顾真只开了阅读灯和壁灯,翘着脚在看书,睡衣摆随意地挂在沙发上,Robin窝在他脚边打盹,顾真的脚半藏在Robin的毛里,在不亮的暖光下,脚踝和脚背都白得莹润剔透。

顾真用余光瞥见傅尧走过来,也没正眼看他,只开口道:“你别和我姐多说。”

傅尧把收拾好的提袋放在门口,走回来,抱着手臂看着顾真,叹了口气,好像很无奈似的,倒显得顾真像个叛逆期的孩子,傅尧才是大人。

顾真听道了傅尧的叹气声,觉得很是刺耳,抬头跟他确认:“听见没有?”

“不说可以,”傅尧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和顾真讲条件,“你先跟我把其他几件事说清楚。”

顾真看着傅尧认真的表qíng,嘴张了张,想了一会热,把先前的怪事对傅尧说了出来。

顾真想来想去,如果非得挑一个人说,那个人也只能是傅尧了。

至少对于顾真来说,傅尧和别人,还是有区别的。

第一件让顾真觉得怪异的事发生在五月,当时顾真刚刚结束持续了四个月的演唱会行程空下来,每天躺在家里,哪儿都不想去。

顾真五月第一次出门参加活动,是去徐如意主办的慈善晚宴。为了让他露个脸,徐如意骚扰了他好几天,顾真不堪其扰,这才答应了。

晚宴众星云集,顾真社jiāo了大半个晚上,去了一趟洗手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刚想坐下,突然看见椅背上银光一闪,他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便微微俯下身仔细看了看,只见他的椅背上,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一排针。

顾真有往后靠着坐的习惯,如果不是他眼尖,现在恐怕背上已经被扎破了。

他刚想问问身边的人qíng况,台上徐如意开始讲话,拍卖开始了。顾真不想破坏好友的晚宴,也不敢碰针,便还是坐在了位置上,注意着坐姿,坐到了最后。

原本顾真想等大家都空下来,就找徐如意要当晚的监控记录,但不久后,顾真回归工作,又开始忙碌,就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总记不得要和徐如意提。

“现在隔了快半年,我也不知道怎么再和他说合适。”顾真说,“说不定根本不是针,只是条椅背上的银线。毕竟我当时也不敢动作太大去确认。”

“我去找人拿监控,”傅尧听罢,立刻说,“不会惊动任何人,你不用管了。”

顾真看了傅尧几眼,默许了傅尧的说法。

傅尧又问:“还有呢?”

“还有些零零碎碎的,”顾真想了一会儿,说,“也不知道是我神经质,是巧合,还是真的有问题。”

“都告诉我。”傅尧凑近了一点儿,对顾真说。

傅尧穿着套灰色的卫衣,头发理得短短的,jiāo握着的手骨节分明,像一个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学生,但当他对顾真说“告诉我”时,又变得很可靠了,叫顾真都不好意思不告诉他。

“六月底,我出了一张新单曲,叫《冷饮》,那时我跑了不少媒体宣传。”顾真慢慢地回忆。

很多次在外宣传的时候,在不同的场合,顾真都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一道目光紧紧盯着他的后背,可顾真一转过身,仔细去找,又什么都找不到。

让他印象最深的是一次杂志专访,在一家咖啡店里。

采访的记者包了场,咖啡店二层只有服务生、顾真、记者和记者带来的摄影师。

顾真和主编坐在二楼,摄影师拍了几张照片后,坐到一边去换镜头,顾真看着窗外挡了大半视线的梧桐树,和马路上的行人,思考着主编提出的问题。

突然间,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

顾真一震,飞快地审视楼下一个个行人,想找到目光的源头,但如芒在背的紧迫感却再次消失了。他看了很久,也没有头绪,只好把这都归咎于自己的神经过敏。

事后不久,杂志在发刊前把电子稿发给了顾真,顾真看下去,看到一张俯拍的照片时,他停了下来。

照片上顾真的脸是模糊的,倒是梧桐树的叶子和路人行色匆匆的模样被拍得清楚。顾真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放大了照片的角落,看到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放着一个红色的小杯子,杯子下垫了一个蓝色的杯垫,和他单曲的封面画一模一样。

顾真立刻打电话给主编,问那是不是他们后期制作的,主编也吓了一跳,问了一圈,都说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

顾真想了又想,还是让主编别把事qíng告诉苏宛,或许是他的热心歌迷做的,想给他惊喜也说不定。

“惊喜?”傅尧毫无笑意地扯了扯嘴角,“你心真大。”

“别的也没有了,”顾真恍若未闻地说,“都不是什么大事,我也记不清了。”

“你访谈的咖啡店名字还记得么?”傅尧问他,“我找人去调监控,不过隔了这么久,不一定会有,试试吧。”

“这样太小题大做了吧,”顾真低头翻了一页书,又往回翻了两页,“我都搬家了……”

“这叫小题大做?”从两人开始这个话题起,傅尧脸色一秒都没好看过。

顾真看了傅尧一眼,道:“我又没有受到实质xing的伤害。”

傅尧走过来抽掉了顾真手里的书,口气都有些冲了:“等真的伤害到了你,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顾真抬手想把傅尧抓走的书抢回来,抢了两下都没沾到书的边,也不高兴了:“你要我说清楚,我说清楚了,现在还有什么问题么?”

“有,”傅尧把书扔一旁,俯视着顾真,说,“你的态度就是问题。”

顾真脚搭着的Robin突然动了动,好像被两个人的争执吵醒了。

傅尧单膝跪着半蹲下来,和顾真平视,眼神和平日的开朗大不相同,而是认真得几近执拗,他放低了姿态,对顾真说:“你能不能把自己的事qíng看得重一点,不要总是什么都不在乎。”

顾真被傅尧的看得心慌,他顿了顿,qiáng自镇定道:“小孩子懂什么。”

傅尧闻言,愣了愣,忽然失笑,对着顾真摇了摇头。

顾真没理他,继续说:“算了,我自己会去问徐如意要监控,你什么都别cha手了,就当我今晚什么都没说……没什么事我要休息了,你回家吧。”

傅尧盯着顾真,顾真不为所动地摸了摸Robin的脑袋,道:“Robin,起来。”

Robin转头舔了舔顾真的指尖和手心,还是趴在他腿边不动。

傅尧看着顾真,沉默了一会儿,站了起来,道:“监控我还是会去调,调查的人我也会找,我说了,不会惊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