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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25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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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家里跑出来,就是为了待在这种地方?”段逐贴着季别的耳朵问他,他放慢了些速度,刻意顶着季别敏感的地方,季别的疼缓了些,按着段逐的肩,习惯性地想去找段逐的嘴唇,段逐却错开了脸,一手托着他的臀,一手握着季别半抬起头的地方,对季别说,“什么时候开始想跑的?”

季别咬着嘴唇,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段逐又低又冷的声音,浑身发凉,可是交合的动作又让他觉得很热,一阵冰一阵火,季别除了断断续续的呻吟,什么也发不出来。

“什么时候?”段逐把季别托着,打开了浴室的门,两人湿着滚在季别床上。

季别被段逐压在下面,大张着腿,由段逐进进出出,房子隔音挺差的,但季别忍不住要叫,像被段逐喂了春药,觉得段逐给他的疼,都那么叫他喜欢,段逐猛地顶了季别一下,季别攀着段逐肩膀的手软着滑下来,腿绞紧了段逐,又打着颤,精神得翘起的地方吐出了些白色的浊液。

“现在怎么不跑了?”段逐把滴在季别小腹上的东西抹开来,俯身问他,“我抱你的时候你不跑,带你去波士顿的时候你不跑,我终于能跟你结婚了,你为什么跑了?”

季别无力地看着段逐冰冷的脸,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你跑什么?”段逐的声音里有季别从来没听见过的挫败和咬牙切齿,想要把季别拆了吞进腹中一样,边在季别身体里毫不留情地进出,边问他,“是不是你自己先来击剑室找的我?是不是你自己每天跟着我?是不是你自己往我身上贴?你跑什么?”

“季别,不是你先喜欢我的吗?”

“你跑什么?”

第21章

季别被段逐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宿,感觉睡了不到三小时,就又热醒了。

段逐身上很烫,季别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都快能煮鸡蛋了。

“段逐。”季别推了段逐一下,伸手把灯打开了,看见段逐紧紧皱着眉头,一动不动,手还扣着季别的一只手腕,扣得死紧,季别挣都挣不开。

“你醒醒,”季别凑过去摇段逐的肩膀,“你发烧了你知道么?”

段逐的眉锁得更紧了,拉了季别一下,季别跌他身上去了,段逐就按着季别的腰,像要让季别黏到他身上一样,抱紧了季别。用力推着段逐,让他醒一醒。

季别的房子里没有药,他得出去买。

段逐又过了一会儿才醒,他睁开眼,看着季别,发了一会儿愣,季别跟他说了好几次:“你知不知道你还在发烧啊?”

段逐才说:“是吗?”

“你先松手,”季别说,“我去给你买药。”

段逐盯着季别,一脸没听懂的样子,季别只好又慢慢一字一句,像教小孩儿一样对段逐说:“我要给你去买退烧药,你发烧了。”

过了一夜,段逐下巴上的胡茬更明显了,头发很乱,眼里也有血丝,但他力气还是很大,听见季别说要去买退烧药,手臂又一收力,季别快被他勒死了,他牢牢把季别锁在怀里,说:“不许去。”

“你发高烧呢,不吃药怎么行。”季别艰难地喘着气挣扎,突然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顺着他的大腿根,淌到了段逐的腿上。

段逐感觉到了,也微微一怔,看着季别,手松了一下,立刻重新收紧。

他们昨晚做完,季别自己原本草草清理过了,一回去,段逐又把他拖上了床,最后季别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现在一想昨天在床上那会儿,段逐体温就很高,只是太激烈了,季别根本来不及注意。

“就这样吧,”段逐的声音倒是冷静,一动都不让季别动,“不用买药了,睡一觉就退烧了。”

“你都是高烧了,不吃药怎么退,”季别不敢再挣,只低声说,“我也要去一下洗手间。”

“去干什么?”段逐的手顺着季别背部的线条下滑,撑开了季别难以启齿的地方,揉按着,“嗯?”

季别快给他气死了,问他:“你松不松手?”

“不松,”段逐毫不犹豫地说,“松了你又跑怎么办?”

“我不跑,”季别无奈至极,他撑起来一些,凑过去轻柔地亲了亲段逐的脸,又很乖地含着段逐的嘴唇,和他温顺地接吻,哄段逐,“你病了,我去给你买药。”

最后季别把自己的证件全给了段逐,只拿了钱和钥匙出门。

他身上酸疼得要命,走到小区门口药店,店员说退烧药要证件才能卖,季别又只能走回去拿,最后拿着退烧药回到家,季别自己都快病了。

段逐把药吃了,季别就把段逐抓下床换床单。

换下来的床单季别一眼都不想看,全塞进了垃圾袋里。

段逐在季别家养病,别的都还好,季别让他吃药他就吃,让他喝粥他就喝,但季别往外走一步,段逐就不行。段逐恨不得把季别锁在他身上,烧得头昏脑涨的时候,季别要给他倒水,他不给季别动弹,紧捏着季别的手臂,贴着他耳朵说:“季别,以后要是我先死了,给我送终的时候,你都得站最前面。”

季别听得心里一酸,想着段逐都病成这样了,先好好照顾他,不惹他生气了。

段逐在季别床上睡足了两天才退烧。

第二天晚上,季别怕段逐反复,没脱衣服上床睡,趴床边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段逐抱上去的。

段逐在浴室,薄薄一扇门隔不住洗澡的水声。过了一会儿,水声停了,段逐围着浴巾走出来。

人的适应力是很强的,季别睡着的这段时间,段逐已经在季别这五十方不到的房间里混的如鱼得水,把季别放在柜子里的浴巾找出来了,行李袋也整理完了,连衣服都挂进季别的小衣橱里了。

季别坐起来,看着段逐问他:“你怎么洗澡了,关节还疼吗。”

段逐神清气爽地说:“烧退了。炎症大概也消了。”

季别不敢大意,爬过去搭了一下段逐的额头,果然恢复正常温度了。

段逐顺势圈住了季别的腰,吻了吻季别的脸,问他:“你再睡一睡?”

季别摇摇头,转开眼看见打开的衣橱里段逐挂进去的衣服,愣了一下,段逐看见他的目光,就解释:“我陪你住到八月,一起回去。”

见季别露出犹豫之色,段逐面色也沉下来了:“怎么?”

“段逐,”季别狠下心,对他说,“你听我说——”

“季别,”段逐打断了季别,不耐地说,“你闹够了没有?”

季别张张嘴,还没说话,段逐又盯着他说:“我哪儿做得不好我改还不行吗?”

“不愿意见我爷爷爸爸就算了,你学校是不好,不是还能转学吗?你还要怎么自在,我都改。你别闹脾气了,跟我回家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