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页

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关灯 直达底部

唐依依扯开嘴角,“走一步看一步吧,别自己吓自己。”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刘婷云凑过去逗富贵,“也是,我们在这儿瞎想也没用。”

“话说,那秦正真是男人中的极品。”她咂嘴,“如果说薛少是男神,秦正就比男神更高一个级别。”

唐依依轻嗤,“男神经。”

一串类似鹅叫声从刘婷云口中发出,她哈哈大笑,前俯后仰,差点笑岔气。

富贵被她的魔xing笑声给刺激的一抖,跳下唐依依的腿,躲房间里去了。

唐依依扶了一下额头。

那个男人的确是神经病,空有一副好皮囊,内里yīn暗。

笑哭了,刘婷云边擦眼睛边瞅唐依依的嘴唇,已经有点结痂了,还是能看出经历了多么激烈的jiāo锋。

“他那么对你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唐依依的嘴唇条件反she的疼痛,好像又尝到了血腥味,“恶心。”

闻言,刘婷云呆滞半响,不敢置信的喃喃道,“依依,你这绝对是有问题。”

正常女人看到秦正那种男人,都会两眼发直,走不动路,不可能感到恶心的啊,对美好的事物有好感度,想接近,这是人的本能。

唐依依不想继续那个话题,“你去睡吧,我把厨房收拾一下。”

望着唐依依的背影,刘婷云不可思议的想,天底下竟然还有长那么像的人。

像到她看第一眼的时候,以为就是同一个人。

拉上玻璃门,唐依依站在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冲洗池子里的辣椒水,辣味直往眼睛里窜,她偏头,快速冲了冲,把厨房地上的碎片扫gān净,又去拖地。

忽然想起来了,唐依依见过那个薛少,就在富贵园的街上,她和对方擦肩而过。

那时刘婷云在刷手机,没注意。

唐依依握住拖把,愣了愣神,奇怪。

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唐依依摇头。

不去多想,她把剩下的地方拖完,离开厨房,刘婷云歪在沙发里,拿着手机跟男朋友打电话,眉眼带笑,小女人的姿态,全是幸福。

唐依依洗了一把小番茄,她吃了俩个,剩下的都放到刘婷云面前的茶几上了。

高兴的拿脚蹭蹭唐依依的腿,刘婷云往嘴里塞小番茄,跟男友哼哼,“小张同志啊,我告诉你,没有你,我也有人疼。”

唐依依隐隐听到吃醋的吼声,她的眼角抽了抽。

刷牙的时候,牙刷不小心碰到嘴唇,唐依依几次感到疼,吐出的牙膏沫子里都带着淡淡的血丝。

她将牙刷大力扔到杯子里,眼皮上撩,镜子里的女人额发cháo湿凌乱,眼眸湿润,脸色过于苍白,拢着一股子羞怒。

窝着一肚子火进房间,唐依依掀开被子,躺旁边的富贵挪过来,趴到她的肚子上。

一人一猫进入梦乡。

唐依依是被惊醒的,她梦到自己走在马路上,突然有一条体型庞大的黑狗朝她扑来,发疯的追她,咬她。

没有人帮忙,她倒在血泊里,疯狗在她身上啃|咬,撕扯,她皮开ròu绽,奄奄一息。

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平复心qíng,唐依依够到chuáng头柜的闹钟看时间,七点刚过,她按了按脖子,好像有点落枕。

“富贵,起chuáng了。”

白猫打了个滚,蜷着身体舔舔ròu爪子,在唐依依抖被子前,灵活的往爬架上一跳。

准备了猫食,唐依依开始洗漱,化妆,换衣,留便利贴给刘婷云,半个多小时后出门。

yīn天,起西北风,尤其是早晨,凉意更浓。

唐依依把长头发往肩后弄弄,去每天光顾的铺子里买了豆浆和包子,边吃边往站牌那边走去。

后面,缓慢前行的迈巴赫里,弥漫的气氛耐人寻味。

秦正的眼眸微眯,印象里,那个女人一年四季都穿一身职业套装,头发拢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衬衫扣子永远都像是随时会绷开的样子。

偏偏当事人所呈现的状态gān练,严谨,没有一丝妩媚与妖娆,那种冲击往往都能要他在她身上yù罢不能。

而眼前的女人却散着一头乌黑长发,穿着长到脚踝的裙子,随着风,蓝紫色裙摆在细高跟鞋周围飘飞。

一切都让他陌生。

除了那些男人不时朝她投过去的目光,和以前一样,让他大动肝火。

秦正摩挲着手指,淡淡道,“照着她的去买一份。”

青山下车,很快就提着豆浆包子回来。

秦正吃了一口包子,他的眉头顿时一皱,拿出纸巾,把那口包子吐在里面。

芹菜的味道挥之不去,充斥口腔,秦正的眸子里yīn冷冷的,比外面的天空还要暗沉。

他从前没去在意那个女人的生活喜好,直到昨晚,他翻看管家整理的资料,才知道对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什么,第一个就是芹菜。

可现在那女人竟然吃的习惯。

那个女人真的变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如此jīng心设计,一环接一环,试图瞒天过海,就为了像远离散发恶臭的垃圾一样,摆脱过去的自己。

还有他。

秦正的头向后靠,眼底有扭曲的笑意翻涌,抵达到面部,还有点别的qíng绪,很浅,近似怜悯。

唐依依,从你踏进秦家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你是我秦正的人。

即便是死了,骨|灰也是我的。

这辈子都别想了。

☆、第8章 他来了

手机震动声擦过皮椅,在寂静的车内炸响。

前面驾驶座的青山浑身肌|ròu呈现蓄势待发状态,目不斜视。

但他的耳朵没聋,还是听到后座的话声,与平时略微不同,没有任何锋利和暗流,就连车内的气压都上升不少。

这通电话的另一头一定是小姐。

“哥,我听薛少说了。”秦正揉着额角,听他的妹妹在电话里严肃的说,“依依姐没有出事,还活着,你肯定是最开心的,那就对她好点,不要再伤她了。”

秦正好似听到什么笑话,“我对她还不够好?”

那边的张小晖刚送儿子去幼儿园,正坐进车里,她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哥,你对依依姐真的一点都不好。”

秦正的面色沉下去,却没对她动怒。

“你记得我跑国内待了一段时间,回曼哈顿过年的那次吗,那时候我去公司找你,依依姐在一楼大厅接我,我看到她,脸白的吓人,我都觉得她快死了。”

张小晖任由季时给她系安全带,“哥,连季时都看出来她病了,你呢?”

秦正的唇角拉直,弧度冷冽。

那天季时带小晖离开,他大发雷霆,是唐依依引他转移。

所有怒火都被yù|火覆盖,巨大的办公桌发出不堪重负声,他折磨唐依依,角度刁钻,动作凶狠,翻来覆去。

整整一下午。

事后,唐依依闭着眼睛蜷缩在漆黑的真皮沙发里,苍白的身子拢着薄薄一层细汗,气息断断续续,微弱,脖子上的动脉一下一下跳动,惊心动魄。

秦正穿着铁灰色西裤,白衬衫敞开,胸膛滚着汗水,他忽然将嘴边的雪茄拿开,掌心碰到唐依依的脸颊,滑到下巴,抬起,“病了?”

唐依依的眼睫濡湿,目光渐渐清明,“只是发烧

冰山公主vs拽冷少爷。”

秦正摸到她的脖子,拇指摩|擦动脉位置,在滚烫的温度里,感受她的生命力,“明天不用来公司了。”

唐依依的嘴角扯了一下,若有似无,“是。”

她慢慢的坐起来,当着秦正的面,平静的穿戴整齐,似乎羞耻,难堪,别扭,所有的qíng绪都遗忘了,烂透了。

他们亲|密|无|间,仅限于身体。

共处一室,如果不谈公事,不做||爱,那他们就是陌生人,无话可说。

秦正的思绪骤然回笼,又在听到张小晖的一句话后凝结。

“哥,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你把依依姐当什么?”

秦正的眉梢拧紧,唐依依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得力秘书,最契合的qíng人,无论是chuáng上,还是chuáng下,都聪明,乖顺,心思通透,缜密,可以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可他的真实反应却是一怔,默然。

那头的声音带着早有预料的意味,“哥,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

只有张小晖敢这么跟秦正说话,也是为数不多的时候。

因为她也怕她哥。

张小晖叹口气,她觉得唐依依在跟她哥下棋,步步为营,到最后了,以为是突破重围,却是全盘皆输。

等到将来有一天,唐依依恢复记忆了,发觉自己jīng心编造的人生没有了,又跌回原状,不知道会怎么样。

“有时间我们去c市看你跟依依姐。”她哥暂时是不会回曼哈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