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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果长舒出口气,对着系统道:“乐棋哪里都可爱,就是太爱哭了。”

系统:“……”

陈立果道:“你看我多坚qiáng!从来没哭的这么惨过。”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慢吞吞道:“你哭的比他还惨过。”

陈立果:“啥时候?”

系统:“昨天。”

陈立果:“……”他也迷之沉默了片刻,随后小心翼翼道,“不是有宿主隐私保护系统吗,你咋知道的。”

系统:“因为结束了,你还在哭。”

陈立果:“……”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系统:“边哭边说不要。”

陈立果:“……”

系统:“呵呵。”

陈立果深深的感觉到了系统的变化,他不知道是什么让当初那个什么都依着他的系统,变成了现在这副嘲讽脸,陈立果失落了:“你变了。”

系统:“这叫进化。”

二人正说着,乐棋端着饭进来了,他进来的时候表qíng很是小心翼翼,陈立果看到他的表qíng,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他太了解这孩子了。

但陈立果太饿了,所以他也没急着问,喝了口粥,吃了点菜之后,他才不紧不慢的问:“出什么事了?”

“我、我刚才听到有人传消息来……”乐棋更加小心了,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说:“宫里有位公主……出事了。”

陈立果喝粥的手微微一顿,他说:“哪位公主?”

乐棋道:“惠歌公主……”

陈立果道:“出什么事了?”

“公主……公主她……”乐棋她了半天,都没能说出来。

陈立果心里有底,所以并不太慌,他道:“说啊,怎么了?”

乐棋咬牙道:“公主仙逝了。”

陈立果闻言,手里的碗砰的一声落了地,他瞪大眼睛,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表现的如此失态:“你说什么?”

“据说是染了恶疾。”乐棋小声道,“一晚上的功夫,人就没了。”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陈立果第一时间虽然十分的震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乐棋说的事不可能是真的,因为按照系统的尿xing,如果燕之瑶死了,那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抽离这个世界。

但虽然如此,这突发事件还是让陈立果有些措手不及。

乐棋见陈立果神色呆滞,自是以为他家大人遭到了严重的打击,他急忙道:“大人,大人,您要撑住啊,惠歌公主定然不愿看到您出事的。”

陈立果面无表qíng:“我知道了,你替我准备马车,我要进宫。”

乐棋咽了口口水,他看着陈立果平静的神色,心里却慌的要死,他说:“大人……”

陈立果高声厉呵:“快去!”

乐棋见状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出去就给陈立果准备入宫的马车去了。

陈立果道:“怎么样,我这演技给几分!”

系统:“不提供聊天功能。”

陈立果:“哼,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你知道吗。”

系统:“求之不得。”

陈立果:“……”

乐棋准备的很快,他进来后看见陈立果沉默的坐在chuáng头,有些担心的问:“大人,您还好吧?”

陈立果淡淡道:“我好得很。”

乐棋推着陈立果,二人一起上了马车。

车上,陈立果闲得无聊问了句:“你什么时候跟的陛下?”

乐棋听到这话自是觉的陈立果在追究此事,他回答的羞愧极了:“已、已经好几年了。”

“怪不得。”陈立果说完这句话,便闭了眼睛。

乐棋yù言又止,话到了嘴边,却又全都咽了回去。大人知道自己背叛了他,却没有怪罪自己,那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说其他的事qíng呢。

昨天才从宫里出来,今日又要回去,还是主动的。

陈立果此时的心qíng十分的复杂,他万万没有想到,燕景衣办事效率居然这么高,他昨天提出的要求,今天居然就办了。

燕景衣也是笃定了陈立果肯定要来,所以提前便同宫人打好了招呼。

陈立果进宫这一路上毫无阻拦,从出门到见到燕景衣不过花了短短半个时辰。

乐棋被留在了门外,他担心的看着陈立果扶着轮椅进了书房。

“睡了一天,可休息好了?”燕景衣正在看桌子上的折子,听见陈立果进来,连头都没抬。

“陛下。”陈立果道,“我听闻了惠歌公主之事。”

燕景衣停了笔,抬目:“嗯?”

陈立果道:“……为何是仙逝?”

燕景衣把笔一摔,直言道:“我后悔了不行么?”

陈立果不语。

燕景衣见陈立果不为所动,笑了:“好吧,其实,是她太不识相了,竟敢顶撞我。”

陈立果疲惫的笑了笑:“然后?”

燕景衣冷冷道:“然后?然后自然是她惹怒了我——新皇登基,死了不痛不痒没什么存在感的公主,也没什么大事吧。”

陈立果道:“我明白了。”

燕景衣说:“你明白了什么?”

陈立果轻笑一声,道:“我明白陛下定然是在同我开玩笑。”

第28章英俊的断腿小军师(十五)

听到这句说笑,燕景衣倒是真的笑了起来,他冷冷道:“朕倒也好奇,这燕国之中,还能有谁,说朕是在说笑?”

陈立果语气平平道:“皇上一言九鼎,臣实在是不信,皇上所言都是为了骗臣。”

不过片刻,二人之间没了你我,只见君臣。

燕景衣道:“你过来些。”

陈立果抿唇,滑动轮椅到了燕景衣的面前。

燕景衣居高临下的看着陈立果,他的眼神里没什么温度,看起来很是薄凉,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跪下。”

因为身体的缘故,陈立果向来是免了跪礼,可燕景衣今日却出口要他跪下。陈立果垂了头,艰难的用手移动着身体,折腾了许久,才终是用那双无力的腿,跪倒在了地上。

“嵇大人。”燕景衣说,“朕对你很失望。”

“臣只想知道,臣到底是让陛下失望了。”陈立果神色依旧淡漠,不为所动。

“你既是喜欢惠歌,为何不求她嫁给你?反而要让她被贬为庶人?”燕景衣的语气中暗含怒火,他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事实,一个非常糟糕的,却让他必须接受的事实。

“臣对惠歌公主只有怜惜,并无爱意。”陈立果道。

“哦?”燕景衣似笑非笑,他说:“既然你们并无男女私qíng,那这又是什么?”

他说着,将一枚簪子扔到了陈立果面前。

陈立果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簪子竟是惠歌公主母亲的遗物,是他从当铺里找回来的物件。他本想在惠歌大婚之日,将此物作为一个惊喜送予她,却不想竟是被燕景衣发现了。

“是乐棋?”陈立果抬头问了一句。

燕景衣冷冷道:“不是他,你身边的探子,比你想象中的多。”言下之意,便是陈立果虽然刻意避开了乐棋,但他每次进宫同惠歌相见,都被燕景衣看在了眼里。

陈立果为燕之瑶做的一切,在燕景衣的眼里,便成了让他无法接受的日久生qíng。

“陛下到底想说些什么?”陈立果看出燕景衣气的不轻,轻叹一口气。

“你为何不娶妻。”看见陈立果一副油盐不进,泰然处之的模样,燕景衣心里的火气更旺了,他勉qiáng忍下,冷冷发问。

“臣身体残疾,就算成了亲,也只会拖累他人。”无论是神态亦或者语气,陈立果在说这话的时候都十分平淡,就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qíng。

“原来是这样。”燕景衣冷冷的笑了笑,他又重复了一遍,“原来是这样,嵇大人果真是怜香惜玉,舍不得那人bandian。”

还未等陈立果反应过来,却见他猛地抬手,竟是将桌子上所有的奏折都挥到了地上:“嵇熵,朕居然没有看出你竟是这样想的。”

陈立果正难受的跪在地上,便被燕景衣拉住手腕一提,整个人都送入了他的怀中。

“陛下!”陈立果猛地瞪大眼睛,整个人都被燕景衣死死的抱住。

“朕道为什么你要帮燕之瑶……呵,说来也好笑,我竟是当你要取了贬为庶人的她。”燕景衣说,“朕怎么就没想到,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趁人之危。”

陈立果脸色发白,qiáng做镇定:“陛下到底什么意思。”

“你知道她喜欢她身边的一个侍卫吧?”燕景衣抚摸着陈立果的脸颊,在他耳边低叹,“你可知道她已将身子给了他?”

陈立果怒道:“陛下请自重!”

“自重?”燕景衣哈哈大笑,一下子将陈立果放到了原本摆着奏折的书桌上,他看着陈立果因为惊怒jiāo加,变得通红的脸颊,狠狠道,“你说若是燕之瑶知道了你这副模样,会不会先让你自重?”

陈立果浑身一颤,这句话似乎刺到了他的死xué。

“嵇熵啊嵇熵,你聪明一世,竟是也能gān出这等愚蠢的事。”燕景衣声冷如冰,死死的盯着眼前之人,他说,“没错,她没死,还活的好好的,你是不是很高兴?”

嵇熵无力的推拒着眼前之人,他的眸子里全是愤怒的火焰,恨不得将燕景衣吞食入骨。

燕景衣说:“嵇熵,朕要你看着她穿上嫁衣,看着她入了dòng房。”

陈立果哀鸣一声,好像已经无法忍受燕景衣继续说下去。

燕景衣说:“朕还要你看着她富贵一生,儿孙满堂,朕要看看,到最后,你到底是悔还是不悔!”

书房外的宫人们,额头上都泌出一层冷汗,他们听着隐隐错错的声音,简直恨不得堵上耳朵

宫里知道太多事qíng绝不是好事,特别还是这种皇帝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的秘闻。

太阳落下又升起,站了一夜的宫人们,听到书房里传出一句:来人,拿张长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