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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冬三人立马就被吸引过去。

陈又说,“这银子是给你们置办战服的。”

三小只不懂,“战服是什么?”

“就是新衣衫。”陈又说,“颜色呢,不要五颜六色的,就要白色,料子呢,选那种半透不透,隐隐若现的,不要开领口,要竖领的,还有,你们从明天开始,都不准再把头发束起来,全给我散着。”

他扫视一圈,“你们听明白了?”

三小只摇头,“不明白。”

“……”陈又把腿一架,“那就去拿笔,给爷记下来!”

三小只懵懵懂懂的跑开,懵懵懂懂跑回来拿笔记。

“你们好好研究研究,商量一下衣衫的事,清风楼的生意好了,就是大家好,还有,待会儿chūn桃回来,让他去厨房煎药,小孩有事,谁也别想置身事外。“jiāo代了声,陈又出门溜达去了,上老地方再买了一碗豆腐花,昨天的那碗被他吃了,又香又甜,非常好吃,最主要是实惠。

铺子的老板娘不在,忙前忙后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妙龄少女,一看就是家里做豆腐的,又白又香。

少女见到英俊的青衣男子,面颊有点红,“公子要买什么?”

陈又盯了几秒,“豆腐……花。”

少女转身给他弄去了。

陈又摇摇刚才买的纸扇,潇洒地甩开了,再一收,自我感觉好到要飞起来。

“公子,您要的豆腐花。”

听到声音,陈又才从自恋的境地出来,他对少女说了声谢谢,很顺嘴的多说了一句,“妹妹你的衣服真好看。”

少女害羞的小跑着进屋了。

陈又走了一段路,回头看去,帘子后面的少女探出个脑袋,见被抓个正着,赶紧把一张红到快要滴血的脸挡住了。

妹妹真可爱啊,他突然想唱歌,就边走边哼,“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dàng悠悠。”

系统,“目标醒了。”

陈又立刻闭上嘴巴,加快脚步飞奔回了清风楼,快步上楼进了房间。

小孩躺在chuáng上,想动动不了,他看到进来的男子,一双眼睛瞪的很大,有几分骇人。

陈又的脚步一顿,cao,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吓到了。

这次他有经验,就没伸手,只是过去站着看,“是爷救了你。”

小孩无动于衷。

陈又说,“要不是爷,你已经去见你爹了。”

小孩的眼睫毛扇动。

“有什么事,都等你的伤好了再说。”陈又用非常轻柔的语气说,“你爹入土为安了,被安葬在城西,等你好了,爷带你去看他。”

小孩的呼吸明显的变的急促。

“爷要是骗你,就不得好死。”陈又赶紧安抚,“那个,之前是爷对不住你,把你打伤了,爷猪狗不住,就是个畜生。”

小孩的眼睛瞪的更大,嘴角隐约是动了动,挺像是在冷笑。

陈又的心里一阵卧槽,又来了,这种cao蛋的毛骨悚然感,怎么他到哪个世界都有啊,他转移话题,“陈久,这个名字你要不要?”

小孩闭上眼睛。

陈又,“……不要?”

他忍住想去把小孩眼皮往上翻的冲动,“那爷再想想好了,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小孩的下颚蹦紧。

意识到不对,陈又快速去扣开小孩的嘴巴,发现里面都是血,他哭笑不得,“你怎么跟夏梨一个样儿啊,嘴巴有什么好咬的,不酸不甜的。”

“gān脆你叫陈咬好了。”

陈又用袖子把小孩嘴角的血擦掉,“开玩笑开玩笑,你看你,一个小孩子就应该开开心心嘻嘻哈哈的嘛,苦大仇深的做什么,多累啊。”

小孩的脸色白的泛青,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把陈又的手拨开了。

陈又被小孩眼中的恨意愣到了,半响都没动弹。

卧槽,你这么狠,老子不想做你爸爸了哎,怕被你搞死。

“你躺着吧,一会儿给你送药上来。”

陈又出去后,脑子里闪出一个名字,陈事,成事,能成大事,好名字啊。

他唉声叹气,“老爸你那时候怎么就没给我想到呢,不然你儿子我肯定就成大事了,也不会那么坑。”

楼下有闹声,陈又下去询问qíng况。

原来是昨天来的刘掌柜说他那支萧破了,是冬枣chuī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给chuī破的。

呸,你那萧是纸做的啊,还能chuī破?你chuī一个我瞧瞧,陈又斜了一眼刘掌柜,大爷你这摆明了就是来搞事qíng的。

冬枣一听这事之后,就开始哭了,孟姜女的架势都不如他。

因为这档子事不在少数,客人想坑你,法子多的是,有时候一笔生意接了,不但不赚,还要倒赔。

陈又挥手,阻止冬枣再哭下去,“刘掌柜,什么也别说了,你先拿给我看看吧,如果是我家冬枣chuī破的,你的出诊费和药钱,我都会付给你。”

刘掌柜没听明白,“看、看什么?”

陈又的视线从一处扫过,又扫回去,“萧啊,拿出来吧。”

刘掌柜一张脸发紫。

第94章 我做了楼主(5)

陈又耍起狠来,是非常可怕的。

他就在大厅qiáng行看了刘掌柜带的那支萧,“刘掌柜,都破了哪些地方, 还劳烦您指给我瞧瞧, 我好叫人拿笔记一下。”

刘掌柜在江城怎么也是根老油条了,他被这么一整, 竟然吓的手忙脚乱,把那支萧一塞, 踉踉跄跄的跑了,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陈又高声喊,“刘掌柜慢走啊, 欢迎常来——”

人一走, 他脸上的笑容就是一收,得,唯一的一个客人也没了。

陈又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年, “哭哭哭,就知道哭,再敢哭一声,老子就让你卖屁股去!”

冬枣抽泣的声音一停,“爷,您忘了么,奴家现在就是在卖……”

他害羞,后面那两个字愣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发出了两个音。

陈又一口血卡在喉咙里。

造孽啊。

chūn夏秋三人见没好戏看了,一个个还都挺遗憾的,完全没有一副“我们是一个团体”的意识。

陈又真想把门一关,挨个打屁股。

没一个有用的。

系统说,“你房里躺着的那个有用。”

陈又倒在椅子上,抓了把花生吃,“算了吧,那个我用不起。”

系统说,“孩子还小,你有的是机会掰弯他。”

“掰弯?”陈又说,“我为什么要他把掰弯?没有必要啊,而且人还是个孩子,那样做,有损人品。”

系统说,“所以你打算搞大清风楼,给他攒娶媳妇的钱?”

陈又奇怪,“我gān嘛要给他攒啊?”

系统说,“你不是说了要当他爹吗?”

陈又手里的花生壳掉到地上,对对,我昨晚认过的,这还不到一天,就有点后悔了呢。

再说那刘掌柜,他回去以后,实在是咽不下那口被捉弄的气,就有事没事的跟人嚼舌头根子,说清风楼怎么怎么地,那里的老鸨怎么怎么地,费心要让清风楼成为江城风月产业里面的垫底,最好是滚出江城。

市井是流言蜚语聚集地,chūn桃买菜的时候听了不少,他用手挡着脸,匆匆回了清风楼,把事跟陈又说了。

“爷,这可怎么办才好?”

陈又喝着酒,不说话。

chūn桃说,“要不让冬枣去跟人刘掌柜好好认个错吧,那是他的客人,他没伺候好,就应该由他来把客人这火消了。”

陈又抬眼看他。

chūn桃吞了口口水,“爷,我有说错什么吗?”

陈又继续喝酒,哥们不是我说你,就你这背后给小伙伴甩飞刀的技巧,很熟练嘛。

说实话,有竞争才有进步,你容不下跟你技能相同的冬枣,出息大不了啊。

chūn桃有种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的窘迫感,他越待越慌,听到一声“出去吧”,就赶紧脚底抹油的走了。

把一壶酒喝完,陈又去找镇楼之宝。

秋桔在绣花,见到来人,他有些诧异,“爷,找奴家有何事?”

陈又让他坐下来,“以前你在清风楼没有得到重用吗?”

秋桔开始他的招牌动作,两只手攥在一起,“奴家刚来的时候,把一个客人吓病了,赔了很大一笔。”

陈又,“……”真是没见过世面。

秋桔苦笑,“妈妈把我关起来,叫了几个人进去……”

他的手攥的更紧,身子也有些颤抖,“那几人完事以后,就按照妈妈的吩咐把我毒打一顿,饿了三天。”

“那时候,我竟然还在庆幸,妈妈没丢我。”

秋桔幽幽的叹气,“有些客人喝多了,火气大,会动拳脚,小哥哥们不想去,妈妈就想到了我,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

“爷,我就是个怪物,不应该活在世上。”

陈又在心里叹气,什么怪物啊,是你生错了朝代,要搁二十一世纪……

也不好说。

但还是可以手术的嘛。

陈又的面上摆着一个老鸨的姿态,“你是江城独一无二的,爷会让你成名。”

秋桔的眼眸湿润,“爷觉得奴家这么好,可是想要奴家的身子?”

说完,他就松了衣襟。

陈又,“……”好好说话不行么,谁叫你扯衣衫的?

作为一个老鸨,不能怂啊,必须要硬起来,他捏了捏少年的脸,指尖划过。

秋桔满眼的期待。

陈又卡住了,怎么办怎么办,直接把人撂倒?他没gān过,一直都是被gān。

就在这时候,chūn桃的声音传来,说是小孩不肯喝药。

秋桔善解人意道,“爷快去吧。”

陈又头疼的过去,房里一股子浓烈的药香,地上碎了个碗,药全撒了。

chūn桃急急忙忙说,“爷,奴家给他喂药,他就把碗推地上去了……”

陈又抬抬手,“把门带上。”

chūn桃一走,房里安静下来,就剩一大一小了。

陈又靠近chuáng,咦,有别的味儿,还挺熟悉,他伸手去抓被子,发现小孩的表qíng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