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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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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星觉得奇怪,不是幼鸟,老板是从什么地方买回来的,好像还很喜欢,“在哪儿呢?我怎么没见到?”

她家那只八哥jīng着呢,是典型的人来疯,只要一来个人,八哥就开始伸着脖子叫唤,“欢迎”“喝茶”“你好”“再见”,会说的话不少,有没有人搭话,都不会影响它在那卖乖。

见男人没有回答,程明星就站起来,“是在阳台吗?我去看看。”

常钦说不在,“他贪玩,到外面玩去了。”

程明星猛地扭头,满脸的震惊,“老板,你把刚买的八哥放出去了?完了,它不会再飞回来了。”

常钦气定神闲的喝口茶,“他会回来。”

程明星难以置信,据她所知,才买回来的鸟,没有养熟,只能在笼子里关着,等适应了新家的环境,不再害怕抵触,这时候可以关上门窗,把它放出来,在家里飞一飞,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到外面去。

老板买的八哥这么神奇?程明星更想见识一下了,“老板买的是什么品种的八哥?”

常钦的眉毛一挑,“什么品种?不知道,只是身上的味道很重,用哪种东西洗都不能一次xing去除。”

程明星,“……”

她回想自家的八哥,没什么气味啊,难道是她没听说过的某个品种?“老板你那只八哥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看一看。”

常钦说,“下次吧。”

程明星像是才想起来什么,她去拿拎进来的袋子,“哦对了,老板,我妈包了很多粽子,咸ròu蛋huáng的,这是她让我给你带的,说我在你这儿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谢谢你照顾我。”

常钦没什么表qíng。

程明星的脸僵了僵,gān笑道,“就十几个粽子,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家里很感谢老板对我的赏识。”

常钦想到那只吃货,收了。

不多时,程明星提着包离开,“老板,过几天餐厅十五周年,别忘了啊。”

到现在为止,今天的发展还可以。

但是在常钦出来,陈又飞到他的怀里,再到程明星落了一支口红,去而复返的时候,发展就不太好了。

陈又不能原地消失,他听到程明星说自己是落了东西,下一句就是,“老板,下次来的时候,希望能看到你养的八哥,我有一套专门教八哥……”

常钦的面色怪异,“你看不到?”

陈又轻微发抖。

程明星没听明白,“嗯?什么?”

常钦把怀里的黑鸟往前一托,“八哥。”

那么大一团黑的,按照正常qíng况,只要眼睛没瞎,都会看到,可是程明星却在左右看看,一脸的疑惑,“没有啊,怎么,那只八哥飞回来了?”

缩着脑袋,陈又抖成一只废鸟。

常钦不再多说,等程明星走后,他就把门一关,面无表qíng地盯着蹲在地上,拿爪子挡住脸的大黑鸟。

半响,常钦开口,嗓音低哑,“怎么回事,你是死的?”

听到头顶的声音,陈又无话可说,真的。

常钦蹲下来,qiáng行把黑鸟的鸟爪子拨开,力道不大的捧起黑鸟的脑袋,让对方看着自己,“说话。”

陈又哽咽,你让我说什么呀,大大吗?我说了你也听不懂啊,而且你不是都猜到了么,就是死的,我是一只死鸟。

房里突然安静,接近死寂。

常钦的鼻端有一股臭味,他的瞳孔猝然一缩,面色yīn沉的可怕,“我早该想到的……”

不是鸟雀自带的气味,是死气。

陈又被男人托在手掌里,他耷拉着脑袋,一副好怕被嫌弃的可怜样子。

系统说死了的都有那味道,去不掉,心疼他男人。

见黑鸟难过,常钦叹息,死的,活的,是人,是鬼,他都要,“以后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

陈又心说我也不想瞒啊,玩个任务处处都是限制,他的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立马就飞出男人的手掌,拐个弯飞到书房,一直叫着“大大大”。

常钦怀疑是要开电脑,他那么做了,就见黑鸟站在桌上,一只爪子在键盘上戳来戳去。

“你要打字?”

陈又点点头,是啊是啊,不知道可不可以。

常钦握住鼠标点开word,就腾开位置给黑鸟,看它能打什么内容出来。

对一只鸟来说,爪子就是手,也是脚,陈又不是天生的鸟,是后生的,他很不熟练,也不清楚爪子究竟有多少个用处,戳字竟然一点都不吃力。

【我不是八哥,是大黑鸟,品种】

常钦看到空白页面上出现这一句,嘴角抽抽,大黑鸟?还有这品种?他最近买了很多有关鸟类的书籍,没见过这个品种的喂养信息。

陈又的一只爪子累了,他就换另一只,金jī独立的在键盘上一通乱戳,那句“我是死鸟,能看见死人,还有,快死的”,戳一个抹一个,最后是一片空白,限制出现了。

戳到最后,陈又就去戳表qíng,弄了个亲嘴的表qíng,旁边还戳了两个字:么么。

常钦的面部线条瞬间柔和,身体里涌出一股冲动,当那股冲动促使他想做点什么的时候,看到电脑前的一团,立马被泼了一盆融化的冰水,三魂六魄全部归位。

掐掐眉心,常钦把黑鸟抱在怀里,摸了摸它的鸟毛,在它的脑袋上亲了一下。

感觉来了,陈又把鸟嘴凑过去,亲爱的,我们打个啵好不好?

常钦看看黑鸟的鸟嘴,够长,也够尖细,把他啄出血不是问题,他直接伸手拨到一边,长腿迈开,“等你成jīng。”

陈又,“……”

太过分了,提出这种要求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他气的蹲到桌上,自己跟自己生了会儿闷气,就去找男人,飞到对方的头顶,我要闹了啊!

常钦安抚的拍拍黑鸟的尾巴,“乖啊。”

陈又哼哼,把男人的头发抓的乱七八糟,不成jīng就真的pào不了么?人啊,还是要勇于尝试新鲜事物啊,这样才能进步进步,再进步,更上一层楼。

哎,你连这点想法都没有,我对你太失望了。

下午,常钦要去餐厅,陈又耍赖皮,不要在家里待着,死活都要跟着,常钦打开车门,黑鸟就飞进车里,蹲在副驾驶座上,他,“你能自己系安全带,我就带你出去。”

陈又的鸟嘴一抽,系就系。

妈bī的,安全带跟他有仇,他拿爪子抓了好几次,安全带都没被抓出来,心累,不玩了。

常钦看到黑鸟把两只爪子一伸,开始躺尸,这动作在过去的漫长岁月里做过无数次,变成鸟都不变,他的脸色黑了几分,哭笑不得的坐进去把安全带拉开,给黑鸟虚虚的系上,“听话,不准在车里乱飞。”

陈又立马jīng神抖擞,乖乖的在安全带里面待着。

餐厅是没有休息日的,什么时候都是照常营业,周末其他行业空闲,餐营业刚好相反,是最忙的时候。

程明天是个美少年,人笑不笑都很阳光,随便往哪儿一站,都发着光,他来了,餐厅的客人很喜欢,员工们也愿意亲近。

人与人之间,视觉是第一信息。

看脸的社会,长的好,就是赢在起跑线上,没法比。

程明天给一桌的客人送完饮料,他扭头看到从门口进来的男人,眼睛顿时一亮,因为周末加班的郁闷全没了,“老板好。”

常钦脚步不停的上二楼,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的肩膀站着一只大黑鸟,全程没有一个人看见。

办公室很大,也很整洁,规划的尤其严谨,在里面办公的人一看就是qiáng迫症加洁癖。

常钦把袖口卷起来一截,开电脑忙工作,“你自己玩。”

陈又在办公室飞动,很快就不想飞了,趴在男人的腿上,闻着味道解解馋。

闻着闻着,陈又就流哈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一起玩耍。

哎,馋到忧伤。

程明天在楼下仰望,过了会儿才见着男人下楼,根据他的观察,对方每次来了,都会在吧台那里喝点东西再走,“老板要喝什么?”

常钦坐到高脚椅,“一份水果布丁蛋糕,上对面给我买一杯糙莓味的珍珠奶茶,十个甜甜圈。”

他又说,“让钢琴师歇一会儿,放一首《双截棍》”

程明天和边上的两个员工小妹都是一脸懵bī,幻觉,肯定是幻觉。

常钦敲点桌面。

几人回神,捧着受惊的心qíng去吩咐。

很快,餐厅里头就响起了快节奏的歌曲,快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只知道是在唱歌,不知道唱的什么,但是还不错。

陈又开开心心的听着,爪子还在男人的腿上打着节拍,要是能开口说话,准是三个字。“一起来——”

客人们倒不反感,偶尔换换口味,还挺新鲜。

程明星过来,想问怎么换音乐了,又在察觉男人勾着唇角时,忍住了,对方的心qíng很好,大概就是因为这首歌?

她只是问了别的,“老板,蛋糕没有布丁的了,巧克力的可以吗?”

常钦低头,陈又飞起来啄他的耳朵,巧克力也可以,只要是蛋糕就行。

黑鸟啄了一下,还不停,上瘾了,常钦的额角一抽,把黑鸟捞到自己腿上,按住了。

餐厅的客人,员工,以及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程家姐弟都以为男人是肩膀痒,伸手抓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陈又在男人的腿上趴了会儿,就站起来,跟着最爱的节奏拿爪子抓来抓去,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常钦低声警告,“别乱动。”

凑巧靠近的程明天很无辜的眨眨眼睛,“老板,我没乱动啊?”

下一刻,他的眼睛瞪大,卧槽,不会吧,怎么就硬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他们都默默背过去。

老板是憋太久了吧,空气都能让他硬起来。

不过,老板就是老板,真心逆天,其他人绝对是望尘莫及。

程明天吞咽口水,满脑子都是他被男人按在地上gān的画面。

程明星是脸红了,怕被同事看见,就快步去了卫生间。

常钦面色yīn沉的坐着,把腿上笑抽筋的黑鸟翻了个边,拍黑鸟的屁股。

胡闹。

陈又笑完就后悔了,他趴上去,不给别人看,但他是死的,餐厅的人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