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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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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吞一口唾沫,扭头问,“gān嘛?”

常钦迈步靠近,手伸进陈又的口袋里,用两根手指把那张卡片夹出来,“给你写圣诞祝福语。”

陈又怕卡片上又冒出什么诡异玩意儿,他要去抢回卡片,“你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常钦低头,在陈又唇上亲亲,“听话。”

陈又眼睁睁看着那张灵异的卡片被他男人拿走,怎么回事,心里好不安,感觉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他搓搓手,在原地蹦蹦跳跳,要不问系统?还是别了,他怕受到影响,自己的大姨爹也来了。

书房里,常钦靠着椅背抽烟,卡片放在桌上。

一根烟燃尽三分之一,常钦将卡片拿起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qíng,眼眸半垂,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什么,快的ròu眼难以捕捉。

原本空白的卡片上慢慢浮现黑色的线条,字迹,一一还原。

卡片上除了一个小人,标注的智障陈,左下角还有一个金色的印章,是司。

常钦抿直的两片唇一点点弯了起来,弧度令人悚然,他冷笑一声,把卡片丢进烟灰缸里,将烟头按上去,卡片上烧出的窟窿越来越大,最后只剩下一堆灰烬。

圣诞树前,陈又默默的做了个祷告。

——万能的主啊,我是你最忠诚的孩子,我希望世界和平。

常钦下楼时,看到青年在厨房切苹果,他过去看看,全切成了小块的。

见男人眼神询问,陈又说,“今晚是平安夜,鸟雀们也过。”

常钦挑眉,“跟你说的?”

“我不是经常做鸟么,听它们说的啊。”

陈又给男人喂了一块苹果,“有个事要告诉你。”

他笑眯眯的,很得意,“那些鸟雀们以前都把你当男神,现在是我。”

常钦摇摇头,“眼光倒退了。”

陈又,“……”

他把男人的脖子一勾,生气地吃掉对方嘴里还没咬的苹果。

常钦的眸色微暗,拿一块放嘴里,他微微弯下腰背凑近,面部带笑。

陈又把厚颜无耻般凑上来的脸推开,一边玩儿去。

常钦叹口气,几下吃掉苹果,手cha着兜跟在青年屁股后面,“拆到我给你的礼物没有?”

陈又说没拆呢,“过会儿拆。”

他端着装满苹果的大碗出去,搁长椅上,不多时,就有一只雀斑鸟飞过来,啄走一块苹果。

陈又认得,那是绿茶婊鸟。

有些天不见,瘦了,看来是减肥成功了。

雀斑鸟凭借自己的个人魅力,打败几个竞争对手,将鸟王迷的团转,它现在就是王后。

鸟王上别处微服私访去了,这里是雀斑鸟负责,它开了个头,后面的鸟雀都排队,一只一只飞去拿苹果。

陈又一扭头,看到男人从圣诞树上取下一个布包,就是他装戒指的那个。

树上挂了好多,竟然能一击即中,这手气,过年不抢红包就是对不起自己。

常钦打开布包,看见了里面的戒指,他的神qíng愣怔。

陈又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小鹿乱撞?

他舔舔发gān的嘴巴,脸很烫,老夫老妻了,搞这一套也害羞。

“戒指的尺寸是我偷偷捏你的手指估计的,你试试看合不合适。”

常钦抬眼,目光温柔,“合适。”

陈又一愣,“不试就知道?”

常钦把大一圈的戒指戴无名指上,不紧不松,刚好。

另一枚戒指圈住陈又的手指,也是非常契合,如同拿尺子测量过。

他咂嘴,在网上买这玩意儿前还担心退货问题,敢qíng是自己想太多。

一番感动完,俩人就抱一块儿么,四目相视,又去么。

好,就是这个时机!

陈又抱着男人,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说,也没那个脑细胞去加修饰词,搞的华美一些,文艺一些。

“小时候我在田里救过一只受伤的小鸟,长大后我就对鸟类有着迷一样的喜爱。”

“从前我只喜欢看鸟雀飞,不喜欢被鸟雀啄,现在我还是那样,不过我喜欢你家里养老的那只大黑鸟,喜欢它啄我,只喜欢被它啄。”

这话够真挚,够直白了吧,绝对的原创,独一无二,不是在网上找的,也不是从电视里抠出来的台词。

陈又说完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表白,他就喘口气,好紧张啊卧槽,希望男人不要再以为他喜欢看动物世界,他对狮子老虎那种大家伙真的爱不起来。

常钦纠结的是某个点,“我养的那只鸟黑吗?”

陈又说,“反正不白。”

常钦,“……”

陈又拽他,说,“颜色无所谓的,重要的是体型,你养的那只鸟雀是我见过最……”

常钦睨他一眼,“你见过很多?”

陈又嘴角的笑容僵硬,“我说实话,你会不会打死我?”

常钦微笑,“不会。”

陈又撒腿就跑,“你当我傻啊,我才不上当呢!”

常钦的太阳xué跳动,“给我回来。”

陈又头都不回,“不要——”

他人已经跑出铁门,还是被抓回别墅,在一通威bī利诱之下,jiāo代出一个惊人的数字。

完了完了完了。

陈又在心里抽打小变态,大一那会儿知道自己不是个正经的东西以后,他gān的事就不正经了。

只要没课,陈又就去各个宿舍楼,教学楼的厕所转悠,他还上澡堂去。

去那地方,不能光看不洗澡吧,所以去的次数多,水卡用的快,每次去冲钱,大叔都用一种“哎呀小伙子,别人用生命在玩,你是用生命在洗澡”的怪异眼神看他。

阅尽千帆,陈又有种疲惫感,想找个港湾停靠,他男人就出现了。

客厅的氛围不怎么好。

常钦扶着额头,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陈又凑近点,担心的问,“没事吧?”

常钦笑道,“好的很。”

陈又,“……”谁信,你身上都开始冒黑气了。

他往边上挪。

常钦的语气非常温和,“以后还看吗?”

陈又使劲摇头,“坚决不。”

常钦放下手,把人拉到自己怀里,“除了看,你还做过什么?”

陈又说,“没有了,真的。”

常钦问道,“碰过?”

陈又心虚。

常钦面无表qíng,“几次?”

陈又掰掰手指头,两个手都数不过来。

这就尴尬了。

常钦阖了阖眼,突然笑了起来,“真好奇大学时期的你。”

“就是一吊丝。”

陈又呵呵,哥你别这么笑,我慎得慌。

常钦轻叹,摸了摸青年的头发,“你这脑袋瓜子里都装的什么?”

陈又脱口而出,“你,还有你家的八哥。”

常钦头疼,他老的词汇太多,异于常人。

陈又抓着男人的手玩,一圈圈的转着那个戒指,他说,“我就喜欢你。”

常钦的耳朵红了。

飞到阳台的鸟雀们正在吃苹果,一大把的狗粮朝它们撒过来,把它们淹没。

圣诞节当天,陈又跟常钦出门,到d市的古镇玩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国内的年轻人也把圣诞节归为重要的一个节日,吃吃饭,逛逛街,买买东西,打个pào,那就完美了。

古镇好热闹,吃的喝的玩的,花样繁多。

有一对十指相扣的qíng侣走在前面,陈又跟常钦走在后面,靠长腿,qíng侣围巾,和同款衣服裤子取胜。

满大街都是秀恩爱的,当众打啵,搂搂抱抱,腻腻歪歪,什么样的都有。

来啊,看谁先恶心死谁。

人太多了,陈又都没敢把戴了戒指的手拿出来,他好怕戒指被偷,价格不贵,意义大啊。

还是要防着点的,毕竟有妹子在听歌的时候,手机都能被偷,一切皆有可能。

这年头,心大的不一定就会倒霉,但是倒霉的,一定就是心大的。

逛了一个多小时,常钦的眉头打结,带陈又离开脏乱嘈杂之地,去了附近的餐厅。

大概是老天爷看陈又最近的表现不错,给他安排了一出戏,当做饭前的开胃菜。

出场的演员有不少,群演就不说了,说说主演,有三个。

一个是程明天的pào友张志,一个是陈又那次做的支线任务,帮忙做决定甩掉渣攻的弱受齐瑞,一个是程明天。

这三人里头,齐瑞看似是最突兀的,很有可能就是根导火索。

陈又伸着脖子,透过玻璃窗看,脸都快贴上去了。

街对面,张志跟公司的几个同事一起下馆子,他刚来,知道同事之间的一些利害关系,这顿是他请的。

大家都喝了不少,张志的酒量最好,所以他出来的时候,脚步没飘,人也清醒。

齐瑞走在旁边,没留神,就被迎面过来的中年人给撞了,张志离他最近,就伸手去扶。

这一扶,刚巧被不远处的程明天看到,事qíng就搞起来了。

程明天是跟会所的人来做生意的,顾客是个肚子上有几层游泳圈,满脸油光,比他爸年纪还大的老男人。

他做完生意,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本来打算找个地方睡一觉,晚点上酒吧玩玩,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断了联系的张志。

程明天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张志面前,一巴掌扇在齐瑞脸上。

齐瑞被打懵了。

几个同事的酒也醒了一半,他们面面相觑,怎么了这是?

张志满脸愤怒,“你发什么神经?”

程明天嘲笑,“我说你怎么把号换了,人也找不着了,原来是搞到别的了啊。”

他轻蔑的打量齐瑞,“这位大叔,你看着营养不良,又瘦不拉几的,吃得消吗?张志的需求量可是很大的。”

齐瑞的脸色发白。

几个同事看看摇摇晃晃的齐瑞,眼神恐怖的张志,简单漂亮的陌生少年,明白了什么,表qíng都很厌恶。

原来新来的两个同事全是同xing恋,真恶心。

张志深呼吸,看来要换公司了,他愧疚的扫一眼齐瑞。

齐瑞的半边脸上有手掌印,他有所察觉,就对张志回了个“没关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