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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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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没吃,厉严带陈又在郊外转一圈,pào完了就去市区,露着胳膊腿,一身记号的陈又没法去普通的公众场合,就跟着他去了一家风格特殊的餐厅,那里灯光昏暗,每一桌都被隔开,搞的就是神秘。

陈又担心来这里吃饭的,上个厕所回来,还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座位,尤其是视力不好的人,用餐的时候,会不会一走神,就把叉子叉到自己鼻孔里。

他坐下来后,按照服务员说的,将放置在桌上的一副特制眼镜戴上,视野变成蓝调,才晓得自己是个乡巴佬,还好没gān出糗的事。

厉严见少年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新奇,“喜欢这里?”

陈又也不遮掩,就大方承认,“我没来过这种餐厅,很有意思。”

他兴奋的研究起了眼镜,都顾不上餐盘里的食物,“这餐厅叫什么名字啊,下回我带老庞他们过来。”

厉严说,“你们关系不错。”

陈又说是啊,“上个大专,在里面待上三年,时间过的很快,真正学到的东西不多,最重要的就是宿舍里的小团体了,别的真没什么好玩的。”

厉严放下酒杯,双手搁在桌前,指fèngjiāo叉,“说说你们的事。”

陈又边吃边说,从大一刚开始的时候他跟宿舍三宝之间的矛盾,互看不慡,暗地里使绊子,到后来的打成一片,说好做一辈子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厉严一直不语,听着少年描述两年大学生活,字里行间都离不开青chūn年轻,张扬冲动。

吃了饭,陈又跟厉严打招呼,和普通谈恋爱的不一样,他们没有黏糊糊的,抱一抱,么一么,再抱一抱,难舍难分,一个下车,说我要上去了,另一个就开车走了。

“……”

陈又砸吧嘴,年纪大的人跟小伙子没法比,话说,厉严到底多大啊?三十?他手cha兜,寻思下次要从胡为那里打听出答案。

这个点,老爸还在外面跳舞,陈又进门就直奔洗手间,扒了衣服检查。

洗手间里传出少年的鬼哭láng嚎,音量很高,茶几上声控的鸟雀都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从洗手间出来,陈又从冰箱端出半个西瓜,拿勺子挖着吃两口,就给郑帅发短信,问他在外面打工,一般是什么工资。

郑帅很快就回了短信:1500到2000。

陈又:这么低?

郑帅:不错了,等我们实习的时候,还没这么多。

陈又把手机丢到一边,默默吃了会儿西瓜,就回房间找出长袖的衣裤穿上,还往身上喷了花露水。

不到十点,陈卫东跳完舞回来了,照例去儿子房里溜达,他闻着刺鼻的味儿哎哟一声,“又又,你把花露水打碎了?”

“没。”陈又趴在chuáng上捣鼓手机,“我上外面逛了逛,被蚊子叮了一身大包。”

陈卫东刚好看到儿子的耳朵,脖子,一片片的红痕,都抓出血迹了,“那你gān嘛穿长袖捂着啊?热了更痒,快把衣服脱了。”

陈又还趴着,脱个鸟啊,胳膊腿上就没一处完好的皮肤,我怕大晚上的,把您老人家吓到,“睡觉脱,你在,我不好意思。”

陈卫东,“……”

夏天是蚊子猖狂的季节,他深有体会,跳个舞都能被咬好些个地方,没法避免。

“爸,我找到了一份工作。”陈又戳出一个游戏,在背景音乐里说,“晚上跟朋友打过电话了,明天去上班。”

陈卫东整理书桌的动作一停,“什么工作?”

陈又说,“打杂的,什么都gān。”

陈卫东的眉头拧了拧,说作为一个男人,是要成熟起来,还说大三要实习了,最后搬出先成家后立业的家规,说谈恋爱不能落下,这才是要紧事。

陈又心说,我就是为了这要紧事才去的。

问了明天几点走,在不在本市,陈卫东叮嘱道,“药按时吃,不能今天吃,明天不吃,你刚去,不要跟同事起冲突,谦虚点,也不要咋咋呼呼的,脚踏实地的gān,要是受了委屈,你就回来,爸养你。”

到底还是担心儿子的抑郁症,怕被欺负,也怕儿子因为什么人和事,加重了病qíng。

陈又嗯嗯,还没出柜呢,心里就已经有了罪恶感怎么办,撒谎真的很难,成功不成功,都不好受,他揪着眉毛抓抓头发,老妈不在,不然还能给老爸开导开导。

再等等吧,等他毕业。

第二天,陈又提着个行李箱出发,去了厉严那儿,开始自己的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同居。

他不需要烧饭买菜,也不需要拖地洗衣,只要逗逗小huáng狗,逗逗小huáng狗的主人,说轻松,也不轻松。

因为小huáng狗的主人位高权重,白天优雅禁yù,夜里是个失去理智的变态。

变态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只要陈又走出房间一步,厉严就会癫狂,发怒,把他拖拽回去掐他脖子,问他为什么要跑。

陈又yù哭无泪,说他没跑,就是下楼拿点吃的。

厉严听不见,嘴里喃喃着说再跑就把你关起来,手上的动作一下没停,把陈又绑在chuáng上,完全的禁制。

到这一步,厉严会笑,笑的很开心。

陈又手脚大张着被搞,每当一缕白光出现,他都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随后就会大力挣扎着双手,想去拥抱趴在自己胸前的男人。

虽然pào的过程比较血腥,但还是能从中获得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只不过,厉严多次问陈又,常钦是谁,陈又是懵bī的,他都没听过那个名字,哪知道是谁啊。

陈又说不知道,就被往死里搞。

一周过去,陈又习惯了厉严搞完事qíng后不走,在自己的家里住着,一住就是一夜,到天亮才离开,离开时,还会露出不舍的神qíng,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孩,对光的渴求。

胡为跟林傅行过来的时候,赶上下雨天,湿答答的。

他们一进大厅,就看到少年和一只小huáng狗在沙发上玩耍,少年的t恤卷起来几分,露出一截白皙的腰,上面有几块极深的印记,宣示着占有权。

“汪汪。”

小huáng狗从陈又怀里冒出头,还没两个月大呢,就装模作样的发出警告,也不知道能吓到谁。

林傅行把伞搁门外,调侃着笑,“小东西,你嚷什么呢,几天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上回还是我给你打的针喂的药。”

胡为在后头说,“我给买的狗粮。”

俩人利用休息日大老远的跑来,一是真有事,二来,也顺便看看厉严跟少年的相处qíng况,鬼知道在得知他们同居的消息时,受到了多大的惊吓。

林傅行跟厉严上楼谈事,胡为在大厅找陈又说话,说有个剧本很适合他,问他要不要接。

陈又把小huáng狗放在腿上,一下一下摸毛,跟个贵妇似的,“什么剧本啊?”

胡为有备而来,从公文包拿出剧本,“是一部网络剧。”

他把姿态摆出来,这部剧等的起,“你慢慢看,如果觉得蛮好玩的,就给我打电话,我们再聊后面的事。”

陈又说行吧。

静了几秒,胡为说,“陈又,厉哥他现在……”

陈又,“嗯?”

胡为摇头,“没什么。”

陈又继续摸毛,“厉先生夜里没用过镇定剂和药物,能睡着,还能打呼,目前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必须要搞他,不住进他的家里,不能入睡。

胡为的眼睛一睁,无声的表达着卧槽。

等到林傅行下楼,胡为就跟他分享消息,要卧槽就一起卧槽。

他俩看看厉严,再看看陈又,静静的卧槽完了,没多待就走了,急需静静。

陈又搞不懂那俩人离开时看自己的目光,跟看救苦救难的如来佛祖观世音似的,“他们怎么了?”

厉严把门关上,“雨水进脑子里了。”

陈又,“……”

他挪开点,让男人坐过来,小huáng狗顿时惊的浑身狗毛竖起来。

厉严视若无睹,叠着长腿翻杂志。

陈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男人聊天,知道小huáng狗还没有取名字,他想也不想,就从嘴里蹦出一句,“来福怎么样?”

“三三也可以,还有四四。”

他微愣,四四……这数字怎么那么怪呢?

厉严看着杂志,“难听。”

难听吗?挺好听的啊,陈又问道,“哪个?”

厉严说,“数字。”

陈又噢了声,也没跟男人较真,“那就来福吧。”

他揉揉小huáng狗的脑袋,笑眯眯的说,“来福,喜不喜欢这个名字啊?”

小huáng狗趴下来蹭着少年的手臂,尾巴一摇一摇的。

陈又被蹭的有点痒,“它喜欢我。”

厉严淡淡的说,“不奇怪,它主人也喜欢你。”

突然说qíng话,陈又都没反应过来,他咳了声,一抹红晕悄悄爬上脸颊,不好意思了,就把来福抱到男人腿上,“我去上厕所。”

小huáng狗瑟瑟发抖,想跳下来,又不敢。

厉严权当看不见,“你可以喜欢他,但是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否则,我不会留你。”

动物和人类一样,对qiáng大的存在畏惧,恐慌,小huáng狗站在危险的人类腿上,抖的更厉害了,抖着抖着,就拉了。

卫生间的陈又听到狗叫声,就慌慌张张拽着裤子跑出来,看到面色铁青的男人,他刚要张口,就瞥到了沙发上的俩小粒黑色的东西。

罪魁祸首躲在沙发底下,烙饼似的趴着,一动不动,吓傻了。

“来福,你有点便秘,哥哥带去弄点药喝。”

陈又迅速抱起小huáng狗,脚底抹油,生怕男人会把他连人带狗的一起踢出大门。

从那天之后,小huáng狗只能在自己的小窝,以及房子外面活动,不能进大厅了,可怜的,它哥想chuīchuī枕边风,把它搞回来,也不晓得怎么chuī。

陈又试过几次,不是被抓起来搞,就是被按着亲,没法chuī风。

他要cao心来福,还要在老爸那里瞎说八道,每天都通电话,无非就是早上几点起的,午饭吃的什么,加班到几点啊,跟同事的关系怎么样,药还有没有。

陈又简直不敢想,哪天被老爸识破了,他会怎么死,估计惨的一bī。

到那天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主会保佑他的。

陈又喜欢跟厉严同居,是真的喜欢,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对方从自己家里拽出来,睡前的最后一件事,准是搞事qíng,然后筋疲力尽的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