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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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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头很猛,两位都是新人的主角跟那些成名的老戏骨不同,还没有定型,可塑xing很qiáng。

这手牌打的漂亮。

公jiāo车停在xx站,上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身材格外地火爆,她的出现,如同一把火,一下子就把车厢内的气流点燃,男同胞们刷刷刷地去看,有不少都悄悄地硬了,其中不乏有女朋友在场的。

陈又在戴着耳机听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飘到鼻端,他动动鼻子,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闻过这个香味。

肩膀被拍,陈又扭头,还以为是旁边的男生有什么事,看到任舞时,他愣了一下拽掉耳机,今天第二次懵bī,还是因为同一个女人。

任舞单手抓着座椅,上半身微微前倾,这姿势摆的那叫一个诱人。

陈又旁边的男生两只眼睛瞪的极大,脸通红,呼吸急促,喉咙里发出近似“哇塞”的声音,眼看就要兴奋的晕厥过去。

任舞笑着说,“同学,可以把这个座位让给我吗?”

男生的脸更红,结巴了,“可,可以。”

任舞说了谢谢,侧身给男生让开位置,男生夹着腿弓着腰背起来,抓头顶的拉环,在车厢公然耍流氓,女同志们偏过头,耳根绯红,骂了句不要脸。

男生眼观鼻鼻观球,管不了别的了,骂就骂去吧,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皮球,不止是他,其他男同胞们也都以ròu眼可见的步伐往皮球所在地靠拢。

他们也没办法,控制不住自己啊。

看到这一幕,陈又的眼角抽抽,庞一龙是真自信,换成他,要不是gay,有任舞这么个女朋友,出门都是糙木皆兵,生怕优质咸猪手惦记他家的皮球。

反观皮球的主人任舞,一点引发战争的觉悟都没有,就很随意地抱着两个大皮球上公jiāo车,纯粹就是随心所yù,这对待生活的简单态度,很值得学习。

车里响起报站的甜美声音,任舞坐稳了,把皮包搁在腿上,她穿的黑丝袜,短裙,若隐若现的,要人命。

承受着同胞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陈又想下车了,卧槽,你们眼瞎啊,老子跟她之间的气场压根就没有电好么?

同胞们是眼瞎,都是皮球的错。

任舞拢拢头发,露出两只白皙的耳朵,还拨了一下流苏耳坠,“陈又,你在听什么歌?”

陈又说是偶像的新歌。

任舞就开始跟他聊起来,说有一次碰到偶像,远远的就激动的大声尖叫,没注意到地上有水,还滑倒了,很丢脸啊什么的,但是偶像完全没有摆架子,很亲切,过来问她有没有事。

陈又喜欢这话题,偶像确实没架子,他跟任舞聊了几句,想起来一个事,“你不是提前走了吗?”

任舞说她跟朋友约了吃饭,对方半路上临时有事,就把她丢在xx附近了,她把皮包拉对方车里,身上就几块钱,打不了车,只好坐公jiāo了,没想到会碰上陈又。

“这不是你回学校的路吧?”

陈又卷着耳机线,“嗯,我回家一趟,再回学校。”

任舞说,“听一龙提过你女朋友,什么时候约出来,大家一起吃个饭啊?”

“……”陈又呵呵,“有时间再看,他很忙。”

吃个屁饭,一想就头大,老爸现在是一点刺激不能受,不然就很危险,他还不知道怎么过这一关呢。

庞一龙他们那边,要是知道他是个同xing恋,平时邀请一起上厕所是满足自己变态的一面,那兄弟就没得做了。

生活啊,总是在qj陈又,完全抗拒不了。

车子拐弯,拽着拉环的男生往任舞腿上靠,任舞往陈又身上靠。

这是车的惯xing,陈又能怎么办?不能破口大骂,也不能把人大力推开,他打了个喷嚏,香味往头脑里吸,不好闻,说不出来是什么花香,还是水果香,药香。

男生到站,恋恋不舍的下车,他一走,那风水宝地就成了其他同胞们争抢的地方,所以车厢里就出现少见的现象,前面很空,后面很挤。

悲剧来了。

一个粗犷的爷们靠自己一身肌ròu成功打败对手,站上风水宝地,发现美女要下车,他眼睁睁看着皮球从自己眼皮底下滚过,感觉自己错失了一次改变人生,刷新三观的机会,痛不yù生。

车里的众多男同胞们感到可惜,没看够。

女同胞们是担心,问题挺多的,走路不会重心不稳吗?跑不起来吧,睡觉翻身一定很吃力。

陈又跳下车,发现任舞在他后面,他眼神询问。

任舞说,“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陈又迷之表qíng,逗我。

任舞哈哈大笑,“逗你的,我跟你下来,是不喜欢车里的氛围。”

陈又心说,我还以为你心比天大,无所谓呢,他拿出皮夹,给任舞二百,“这地儿好打车。”

任舞接过钱,“谢谢你,进组的时候还你。”

望着少年穿过马路,往小区里走去,任舞把钱拿到鼻子那里嗅嗅,她闭上眼睛,将一张一百的放平在手心里,另一只手从下往上的摸过,无声的笑了笑。

陈卫东在客厅读报纸,练练脑子,怕自己哪天又不能说话了,遭罪,他刚读完一篇报道,儿子就回来了。

陈又进门就检查,看老爸有没有背着他吃了什么不能吃的,确定没有后,他咧嘴笑,给奖励,“今天表现不错,过会儿给你做个ròu末jī蛋羹。”

陈卫东唉声叹气,“爸能管好自己,你就别天天学校家里两头跑了,累。”

陈又说没事儿,他去烧开水,回来给老爸捏胳膊腿,顺便把事说了,这部戏跟公益广告不同,不是同志题材,即便是拍完了播出,烂的要死,街坊四邻顶多就觉得xxx家的儿子不适合拍戏,不会有那么多闲言碎语。

陈卫东的腿麻,脚往下沉,他看着给自己揉一揉捏一捏脚的儿子,“当年你报考电影学院的时候,爸就知道,你是吃那碗饭的,早晚会走回那条路上去。”

陈又不信,“真的假的啊?那时候你就知道?”

陈卫东一张老脸挂不住,chuī牛bī的功夫退化,被儿子甩后面一大截,赶不上了,“爸想说的是,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但是不要冷落了人女孩子,就算没时间,微信电话必须不能断。“陈又咳一声,“知道的。”

昨晚还pào了呢。

现在他就像是在跟厉严搞地下qíng,庞一龙他们以为他晚上回来了,老爸以为他在宿舍,什么时候两方人马一jiāo流,那完了,他很难找借口圆过去。

要不然,让厉严办成女人,暂时在老爸这边蒙混过去?陈又搓搓jī皮疙瘩,好恐怖,别吓自己了。

况且,谁见过有身高将近一米九,体格健壮,手掌宽大,手指骨节分明,有胡渣,站着撒尿的女同学?

陈又叹口气,给老爸按捏了几遍,就去打扫卫生,把垃圾都倒了,给老妈的相框擦擦灰尘,“妈,你说我要怎么办呢?不如你托梦告诉我吧。”

相框上是黑白照,女人眉目英气,眼尾上翘,眼角有颗痣,生的很是好看。

陈又抿抿嘴,“妈,说真的,你晚生几十年,往大街上那么一站,肯定会被星探发现,大红大紫,戏多到接不完,成为一代人心目中不灭的神话。”

他把抹布摊在垃圾篓里抖抖,继续擦灰,“我吧,其实对娱乐圈的升级并没有多大兴趣,是那个剧本太吸引我了,写的很好,我看哭了。”

确切来说,是哭的不能自已,做梦还梦到了剧本里的qíng节,是最后一个镜头。

执行死刑的时候,学长被绑在chuáng上,接受注she,转眼就停止挣扎,陷入永远的沉睡。

那段文字自动变成画面,在陈又的脑海里播放,反复不止,所以他做梦了,梦醒以后,更加坚定的要把这部戏拍好。

在家里待到傍晚,陈又离家回学校,他不放心的叮嘱老爸。

躺在chuáng上的陈卫东一边说啰嗦,一边红了眼睛,儿子没长歪,很懂事。

陈又在小区对面的公jiāo站台那里看到一人,他没看到脸,先认出那双大红色高跟鞋了,可不就是今天第三次碰到的女人,任舞。

对方似乎压根就没有离开。

陈又走过去,半蹲着问qíng况,“任舞?”

坐在长椅上的任舞抬起头,她的脸色不太好,偏白,嘴唇也是,“陈又,是你啊,我总算见到一个熟人了。”

陈又问,“你没事吧?”

任舞说自己只是胃疼,想坐在椅子上歇会儿,一歇就歇到现在,她慢吞吞起来。

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见女人看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任舞说,“那麻烦你了。”

你也知道麻烦啊,老子还怕老庞误会呢,真是的,眼睛看见了,也不好不管,陈又给庞一龙发短信,说任舞在他这边,也把大致qíng况说了。

庞一龙没回,估计是手机不在身上,没看到。

陈又刚要把手机塞口袋里,手机就响了,是厉严的电话,他要去接。

站台那里有一截台阶,任舞站在原地,像是得到什么指令,踩在台阶上的高跟鞋往前挪,突然就因为不稳,扑通一下跪到地上。

那声音很大,站台的另外几个等车的吓一跳,陈又听在耳朵里,都觉得疼,他把手机按掉,寻思待会儿再打给厉严,就去把还跪着的任舞拉起来。

地上有血,陈又的眼皮跳跳,“这附近有医院……”

任舞打断他,“没事,不用去医院,我回去躺会儿就能好。”

陈又的嘴角抽了抽,卧槽,这么牛bī?大姐,你腿上正在流血哎,躺一躺就能自动止血,痊愈?

叫了辆车,陈又把任舞扶进后座,他坐在前面,赶紧给厉严打电话,快通的时候又给掐了,女人大多都是心思细腻,万一被任舞发现什么,那就麻烦了。

深思熟虑过后,陈又给厉严发短信解释,还加了个么么。

两个红绿灯过去,他才收到厉严的回信,不么。

瞪着眼睛把那两个字一笔一划的看完,陈又气的鼻子冒烟,等着,回去看你么不么。

到目的地,任舞进楼道前,让陈又上去坐坐。

陈又没上去,他才不给自己找事呢,只是在电梯门关了后给庞一龙打电话,这回一打就通了,“老庞,我给你发的短信看到没啊,任舞的腿受伤了,你过来看看吧。”

庞一龙很快就赶过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