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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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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茶也不用喝了,陈卫东说,“儿子,你爸我跟那位道不同,不相为谋。”

陈又的嘴抽搐,“其实是你们相处的时间短了,真的,爸,你信我,只要你跟厉严多接触接触,你肯定会对他有所改观的。”

陈卫东瞧过去,对他心爱的花糙造成巨大伤害的那位在啃苹果,一天啃几个,牙口是真好,“爸就到这份上了,不bī你去相亲,结婚生子,没有让你为难,做出什么极端的选择,不过你也别对爸抱太大希望,盼着你俩结婚这种事,比天上掉金子还不可能。”

陈又默默的离开沙发,去跟他男人肩并肩啃苹果去了。

小孩子犯错误,家长的要批评,批评,再批评,后果得是家长承担,别问为什么,这问题一看就很智障。

第二天,陈又起了个大早,上花园跟请来的园艺师傅一块儿补救花糙。

平时陈又睡觉是抱着泰迪熊,厉严抱着他,chuáng上是3个6的队形,他一起来,队形势必会破坏,厉严也会醒。

没睡够的厉严变成双眼皮,蹲在花园,心qíng很差,想回去再睡一觉的,他隔一会儿就问陈又,“事qíng做完了没有?”

陈又抬起胳膊擦脸上的汗,妈bī的,大清早都不凉快,“你没看我在挖土吗?”

他把铲子在土上面压压,“一边去,不要在我边上待着,把风都挡着了,你喘个气,我都觉得热,很烦。”

厉严,“哦。”

陈又载完一株植物,他左右看看,人真没了,刚才说的重了?

你也是,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哦,陈又在心里抽自己,正要上客厅瞧一下qíng况,就见走了的人又过来了,手里还提着瓶可乐,是给他喝的。

多好啊。

陈又顿时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

搞完花园,陈又喝掉最后一口可乐,就带厉严去洗手,上楼把房门一关,让他搞。

楼底下,陈卫东跟管家在下棋,一盘棋走完,又是一盘,上次楼上整整走完两盘棋,这次恐怕要超时间。

陈卫东担心儿子的身体,虽然年轻,但老是这么不讲节制,也是不行的。

管家说,“先生有分寸的。”

陈卫东冷哼,谁信啊,看厉严傻了以后的表现,就知道没傻的时候更疯,他叹口气,想不通,儿子到底是瞧上对方哪儿了。

要说喜欢男的,他觉得庞一龙就不错。

都是同龄人,能玩到一块儿去,才有话题,年纪差了的,会有代沟。

陈又听到老爸说起代沟的事,他大笑,倒在厉严身上笑个不停,笑抽了,快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陈卫东看厉严,没嫌弃儿子多动症引发的疯癫症,还用胳膊护着儿子,一脸宠溺,他的眉头动动,那些不满似乎是少去一点点。

“别笑了,爸说的是正经事,有什么好笑的。”

陈又擦掉眼泪,“爸哎,就因为你用正经的语气,才好笑,我跟厉严有聊不完的事,而且他不比我大多少。”

他承认,最开始跟还是秦封的厉严是有代沟,没法子,身份地位权势年龄相差太多,他是孙猴子,对方是如来佛,随随便动个手指头就能把他捏成渣渣。

别说沟通了,就是面对面站着,都没法正常说话。

后来就不一样啦,越深入,越了解,越了解,就越深入,几辈子下来,他们非常好,也会一直好下去。

没过多久,就和往常一样,陈卫东被儿子那腻歪劲给bī回房间睡觉去了。

陈又拽拽看动画片的男人,“跟咱爸说晚安,快。”

厉严两只眼睛都盯着电视,放着《熊出没》,熊二馋了,想吃蜂蜜就去搞蜂窝,结果被一大群蜜蜂追着满森林乱跑。

陈又揪男人耳朵,“不说是吧,晚上不给你抱。”

厉严立马转过头,冲着快走到房门口的陈卫东喊,“爸,晚安!”

陈卫东的脚步顿顿,“你们也早些睡。”

直到房门关上了,陈又才回过神来,老师说的没错啊,坚持就是胜利。

看吧,多读书,听听老师的话,还是很有帮助的。

睡前,陈又照例呼叫系统,在厉严醒了后,他每天都gān这事,跟打pào并列成为最新日常,“老四,你在么?”

大脑里没响动。

陈又翻身,听着男人的呼噜声,继续说,“那首歌的歌词我现在都能倒背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歌词还是旋律有秘密啊?”

“歌词真的太一般了,一点都不华丽,简单粗bào的很,旋律就很不同,非常优美,还很耐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起来,尤其的安宁,那感觉特别好,所以我猜是歌词。”

看着没可能的,往往就是真相。

陈又咂嘴,在男人的下巴上吧唧一口,腰上的大手就收紧手掌,将他往怀里带,明明闭着眼睛,没醒来的迹象,对自己的东西倒是很有占有意识。

老四到底想告诉他什么呢……

陈又揣着满脑子的疑惑睡去,他做了个梦,梦里自己站在一处大楼的楼顶,脚踩在护栏外的边缘上,下一刻,他像是被什么人推了一把,身体的重心往前,头栽下去,极速下坠,砰地摔在一楼的花坛里。

花坛的花枝被压倒,陈又竟然撑着地面站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陈又猛地睁开眼睛,天大亮。

他瞪着天花板,那个梦很奇怪,跳楼了怎么会没死呢?难道是因为在做梦的原因?

总觉得自己想偏了。

要不,把脑dòng再开大点试试?

不是梦,是世界有问题,所以他没有死……

好像也不对,最好还是问一下老四,梦跟那首歌有没有什么联系。

眼前的一块天花板被一张俊朗的面庞遮盖,陈又把那面庞拨开,一个鲤鱼打挺,“小厉子,摆驾去卫生间,朕要撒尿。”

厉严看看伸过来的一只手,他低头就亲。

陈又的手不用洗了,接着是脸,脖子,瞧瞧,这省水的方式多特别,就是不好传播出去。

那次老爸晕倒,向全世界出柜,陈又为了老爸能安心养身体,直接关了手机,微博,群,跟外界的亲朋好友断了所有联系,就在他打算去面对的时候,厉严出事,这都过去一个月多了,他还是没有恢复以前的生活。

上午,陈又开手机,翻着亲戚的群,大学群,高中群,这两天群里还有人在讨论呢,一个月前肯定热闹的很,他无所谓,只是翻翻就去宿舍的小群体,显示都是手机在线。

陈又发了个嘿嘿嘿的表qíng:在的不,什么时候一起出来吃个饭聚一聚?

他发出去的时候,心里是很忐忑的,不知道几个哥们对他这个同xing恋有什么想法,会不会和有些人一样,认为那个群体就是乱搞,有艾滋病,怕被传染。

群里安静了一两秒吧,郑帅出来了,丢出我的天啦,我吓的幻肢都硬了的表qíng:卧槽,这谁啊?我家柚子?真的假的啊,不会是被盗号了吧?来来来,对一下暗号?

王耀几乎跟他同时出现:我下楼跑十圈静一静。

陈又悬起来的一颗心放回去,他咧开嘴角,傻bī似的在沙发上蹦跳几下,靠回厉严的怀里,一边吃着喂过来的梨,一边在群里发挖鼻孔的表qíng:姓郑的,你还有幻肢?我怎么没见过,姓王的,你跑十圈?绕着一棵小树苗跑的吧?

郑帅王耀:……

接下来就是刷表qíng包,十万个为什么时间,陈又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一股子被抛弃的怨气,那俩人说他不够哥们,他认了,当初说好的大风大难,小风小难都一起承担。

只是,出柜这事跟别的事xing质上不同,他当时一团乱,没个主意,也怕失去兄弟。

陈又:你俩定个时间,我是无业游民,哪天都可以。

周六晚上七点,某个自助餐厅。

陈又跟郑帅王耀碰头,一个多月没见,中间经历了很多事,已经正式毕业的他们都有种在社会上爬滚多年的深沉感,伴随着沧桑。

宿舍里的人出柜,周围的朋友,同学都会问的,陈又知道那段时间郑帅跟王耀一定因为他这个哥们,承受过不少压力,他刚要说对不起的,被阻止了。

郑帅说,“别恶心我们。”

陈又半开玩笑,“真不听啊?这可是机会难得,我很少这么伤chūn悲秋的。”

郑帅瞥他,“行行好吧,别让我们花了钱,还没个胃口吃饭。”

王耀吞口水:“我午饭都没吃,就等着这顿。”

陈又,“……”

散伙饭没吃,这顿补上了。

三人在一处桌上坐着,对着各类海鲜,叽里呱啦的聊了起来。

郑帅的感qíng出现了难题,他按照计划,毕业就带网友妹子回家了,他想的是让爸妈跟女朋友多接触接触,好嘛,这一接触,就出事了。

女朋友是个什么都说的xing子,郑帅的爸妈一问,就问出她的家庭qíng况,她有个小叔,早年出车祸瘫痪了,没成家,就一直在她家里养着,前两年,她多了个弟弟。

郑帅的爸妈一合计,好家伙,他儿子娶个老婆,还顺带着一个小叔,一个儿子。

那不行,说死都不行。

爸妈一gān涉,郑帅跟女朋友就不顺利了,分开是早晚的事。

王耀这边不是感qíng问题,是同事上的,他在电视台上班,办公室有不少都是走后门进来的,本来嘛,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俩没关系的撒,谁也不碍着谁。

但是就有人要搞事qíng,拿王耀的外形开玩笑,一次两次就算了吧,三次四次,一天来几次这算什么?

王耀是胖,可他只是油水多,不是包子,他撕了两场bī,决定加入减肥的大军,再练出八块腹肌,人鱼线,各种线,闪瞎那群人的狗眼。

陈又听完,就说自己的,说现在没接戏,不出去找事qíng做,就在家里待着,逗逗狗,溜溜蛇。

郑帅跟王耀异口同声,“溜溜蛇?”

陈又翻出照片给他们看,“怎么样,漂亮吧,我儿子。”人嘛,就要敢于去想,他想啊,小金蛇没准就是那颗蛇蛋下的,因为数据网的动dàng,被甩到他这儿来了,毕竟蛇他爸都是病毒,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蛇这物种,喜欢的有,讨厌的更多。

郑帅跟王耀都属于后者,滑腻腻,冰凉凉的,想想就可怕,“柚子,你小心着点,别被咬了。”

陈又说没事,无毒的。

郑帅跟王耀不信,越美的东西越毒,这话绝对不是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