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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闻言回头一笑,目光下垂,忽然看到林道的腰腹间竟然浸了一块殷红的血迹,眼光再一转,看到他的衣袖上也是一片。谷雨一惊,一刹那间恍然大悟,嘴张了张,泪水盈满眼眶,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道趴到他的肩上,轻声道:“过了这一关,我就要走了。”

谷雨一听泪水就掉了下来,林道依然笑着道:“我祖父不许我再掺和外面的事,所以这趟回去就不再出谷了。”

“可是我放心不下你。你现在也是大人了,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有力量担当,不能处处倚仗他人,要不然将来会吃亏的……你这xing格,容易冲动,又心软……总归让人忧心。”

谷雨低头笑了,满眼泪水却没有掉下来,只握紧手中的缰绳,道:“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可是……可是……”

泪水滚滚掉下来,谷雨哽咽道:“你要担心,就看着我,有你在,谁敢欺负我,耶律昊坚也不敢!”

马从一块石头上一跃而过,林道身子一斜,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林大哥!”

谷雨放声大哭,耶律昊坚慌忙勒住缰绳,林道大喊道:“不要停!不要停!”

众人回过头看着谷雨,眼见追兵越来越近,谷雨哭得不能自抑,啪地一声一鞭下去:“……继续走……继续走!”

林道一笑,抱紧他的腰道:“去江南的时候,你记得叫两声我的名字……我听见了,就跟你到扬州看一看……”

谷雨用力点点头道:“我要是忘了,你可记得要提醒我……”

他话音刚落,忽听林道含泪叫道:“谷雨,谷雨。”鲜血不断涌出来,林道猛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往后一退。

“林道!”

他终究是迟了一步,林道瞬间便滚落到马下去,只几滴鲜血,在阳光下红的娇艳,溅落在他的衣袖上。

第155章 七月流火

青袖和林道二人之死给了谷雨很大的刺激,从北都回来之后,他几乎从来没有出过房门半步,每日都只是躺在chuáng上昏昏yù睡。如意心里担忧,向耶律昊坚禀报了几次,耶律昊坚也只是点头说知道了,很少过来探视。如意没有法子,只好每天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

谷雨的xing格文静了不少,面容虽然依旧明艳,但是眉眼间的光彩却逊色了许多,有时候看着窗外一看就是一晌,如意叫他几声,他才怔怔地回过头来,眉眼里全是泪水。

耶律昊坚一行人回到江城之后,辽军便立即开始反击,为了鼓舞士气,他甚至亲自出征再次攻下了辽城,一时之间势如破竹,打得大周节节败退。时间到了七月流火,江城府邸的夏花却依然灿烂芬芳,谷雨食yù不佳,身体更是瘦弱了不少。

高起伤势渐渐愈合,如今已经能够下来走路,这才让谷雨稍稍高兴了一些,生离死别,纵然悲恸再深,也终将被岁月消磨,只是如yīn天里的浮云,隐在天色里看不出来。如意见他心qíng平复了不少,心里这才放了心。

这日七夕,按在往常,如意并不十分看重,但今年因为谷雨的缘故,她便想着好好地过一场,也让谷雨跟着热闹热闹。

谷雨朦朦胧胧醒过来,看到屋里的冰块几近融化,低低地唤了一声,却没有人答应。他便开了窗,这才看见院子里十分热闹,府里的丫鬟们三五成群,正在那里乞巧。

在寻常人家,乞巧是一件大事,都说关系到一个女儿一生的幸福。琴棋书画可以不会,但手上的针线一定要过关的,要不将来会被人笑话,婆家也会嫌弃。如意的针线便是极好的。

谷雨家里有一长姐,小名唤作翩翩,比温顾朗还要大上三岁,在谷雨三岁那年便出嫁了,嫁的是不远处连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不想她红颜薄命,谷雨四岁那年她便得病死了,或许是太过哀痛的缘故,温侯德夫妇从来不许下人们再提及她的名字。谷雨对她毫无印象,只是偶尔听下人们偷偷地说什么小少爷虽然漂亮,却不如大小姐美貌绝伦之类的话。那时谷雨还小,眉眼还未长开,后来年岁愈大,下人们越是惊异,说是他们姐弟二人长得颇有些相似。谷雨听得多了,不免对这位早逝的长姐多了几分好奇。他向来对自己的容貌很是自信,后来听旁人夸赞地多了,更是觉得自己在长相上难遇对手。那时候年纪小,自然想不到那女相貌的不同,一心想要比个高下。但每次他一问及,温夫人都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温夫人为人祥和,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她突然发起怒来,谷雨从此再也不敢提及。倒是有一年七夕,温夫人领着下人们一起乞巧,自己却突然感叹说翩翩不止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连她的针线是极好的,可惜自己年老了,也没有个善解人意的女儿承欢膝下。谷雨便自告奋勇地站出来,道:“我可以当娘亲的女儿啊!”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温夫人身边的丫鬟锦绣笑道:“还别说,小少爷跟大小姐眉眼间还真有些相似,若是给小少爷穿上女装,说不准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呢。”

那时谷雨不过八岁,听了这话不但不恼,反而喜滋滋地昂起头道:“我就这样也是倾国倾城!”

想着想着,泪水就盈满眼眶,那泪珠在眼中打转,娇怯怯得不敢掉下来。他chuī了灯,月光一下子照进来,窗上的镂花影子清晰地映在地上,那月光倒极好,浅浅的rǔ白里搀着渺渺的紫,梦一般喜悦又惆怅。他轻轻走下楼来,看见如意一身淡薄罗衫,外罩着青纱,正斜卧在庭中的榻上,边摇团扇边叹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扎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谷雨听了一笑,悄悄走到一旁坐了下来,道:“你倒是很惬意。”

如意听了急忙回过头来,笑着道:“刚才叫你你不下来,怎么这个时候又跑了下来了?”

谷雨笑着拿起一把团扇道:“屋子里太热了,我出来透透气,乞巧是你们女孩子的事,我出来gān什么。”

石阶上流落一地的好月色,如水般清澈澄亮。案上一盏小巧的橘灯,照亮了冷冷的画屏。谷雨一身薄衫,乌发自然披散在肩上,却是风流蕴藉,丝毫不显得女气。他望了望道:“刚才听着还很热闹,怎么这会子没人了?”

如意笑得慵懒,拿着扇子指了指道:“那不是还有两个”?

谷雨抬头一望,不由得笑了。在院子东南角的花糙处,星光点点,两个小丫鬟正拿着团扇扑萤火虫。旁边一处厢房亮着灯,有个丫头正隔着窗上的碧烟纱笑着看。风chuī动架上的蔷薇,那香味也是月色一般飘渺。谷雨含笑看了一会,借着烛光月色,眉目里清明如水。如意忽然笑了起来,谷雨转头笑道:“你笑什么?”

如意摇摇头道:“殿下难得这样安静祥和。”

谷雨躺下来半天没有说话。谷雨拿掉脸上的扇子道:“我在这里,心里总是难受,而且这个样子也会让爹爹分心,我想去寺里跟青袖和林大哥诵经祈福。”

如意正要开口,便见黑暗里走过一个人,却是耶律昊坚,沉声道:“你这是仔细想过的么?”

谷雨点点头,道:“江城有做静音寺,我想前去寺里住些日子。”

耶律昊坚沉默了一会,道:“也好,等到打胜了仗,我去寺里接你。”

如意道:“我是指定要跟着殿下的。”

谷雨道:“高起的伤也没有全好,把他也带上,那里安静,对他养伤也好些。咱们三个还在一块。”

如意这才笑了,道:“那我回去收拾收拾,顺便把这个消息告诉高起,他听了一定高兴。”

谷雨见她走得远了,猛地上前扑到耶律昊坚的怀里,红着眼眶道:“你不会怪我吧?”

“傻瓜,”耶律昊坚笑着替他擦了泪,吻着他的嘴唇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况且我乐得清闲呢,这场仗本该今年chūn末就该结束了的,结果拖到现在,你这一走,爹爹就不用再分心了。”

谷雨一听,含着眼泪埋怨道:“啊?你真巴不得我走啊?”

耶律昊坚将他抱了起来,捧着少年圆润的屁股,眼神里却是无限温柔缠绵,用下身顶了顶他道:“让它来告诉你我到底舍不舍得……”

耶律昊坚说着便将他抱了起来,一直走到屋子里面。男人雄壮的身躯在烛光里流露出肌ròu分明的线条,将他整个人罩在下面,下腹的毛发摩擦着那一处敏感的肌肤,轻轻咬着他的耳垂道:“说,是谁在疼你?”

“是爹爹……是我的男人……”

“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哭,只准爹爹疼你的时候哭!”

“嗯……嗯……”

少年的身子纤细光滑,在男人不时的舔咬中细细颤抖。谷雨面色cháo红,红红的嘴唇露出了美妙的小舌,噙着泪水的双眼仿佛能把人的魂勾走一样。

男人这一次进入得异常温柔,那头野shòu一寸一寸地入侵进来,他从他的额头一路而下,甚至吻上了他纤细的脚趾。后面的部位被cha入到层层收缩,谷雨喘息着张开腿圈住男人的腰,缓慢摆动了小半个时辰,耶律昊坚的动作才渐渐失去了控制,每一个抽动都深入到他内心深处,体液飞溅了一chuáng,谷雨在一次一次致命的抽搐中眩晕。

“好痒……好痒……再深一点……啊,太深了太深了……好可怕……”

月亮已到中天,深夜里一片寂静安然。室内发出ròu体啪啪的拍击声,还有液体yín靡的声音撩人心弦。“小妖jīng,呃,宝宝的小嘴真棒……别咬这么紧……呃,还咬?!”

少年抱着男人的脖子疯狂摇摆,全身都变成了cháo红:“就要咬……咬死你……啊……要撑坏了……玩死我了……”

男人完全失去理智,每一次都往死里cha:“乖宝贝,叫出来,叫出来爹爹就gān你!”

“gān死我,gān死我!”谷雨尖叫痛哭,后面摩擦得要着火,却依然死死咬住不肯松开,身子突然一阵qiáng烈的抽搐,眼看着就要昏厥,男人狂吼着一阵猛烈抽送,然后一个大力将他抛起来!

“啊~”少年的身体在落下的瞬间被那手臂一样粗壮的猛shòu前所未有的深cha进去,男人一把将他压在chuáng上,健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耸动,紧紧抱着他颤抖着喂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