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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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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幕天坐在车后面,远远就看到了他家小娇妻,傻不拉几坐在路边上,皱着眉,侧头看着树叶发呆,那种神qíng看上去仿佛有些寂寥,这样的夏子衿竟然令席幕天心里一揪。

席幕天这次会议本来要半个月的,可是紧缩了行程,一个礼拜就回来了,究其原因,席幕天竟然有点放不下夏子衿,这种莫名而起的牵肠挂肚那么陌生,却有那么理所当然。

席幕天是理智冷漠且骄傲的,因此一见钟qíng这种事,在他身上发生的几率几乎等于零,尤其对象是夏子衿,仿佛更不可能,对于自己非要娶她进门,席幕天也想了很久没想明白,和夏子衿结婚,大约是席幕天人生中唯一一次无厘头的冲动。

可是当时就跟中邪了一样,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不惜任何手段也要把这个女人娶回家,即使她不爱他也没关系,因为席幕天觉得自己也不会爱她,所以很公平。

可是从夏子衿小嘴里明明白白说出不爱他,当时那种隐隐冲出的失望,还是令席幕天颇有几分不悦,因为不悦,令席幕天忽而有了一种争qiáng好胜的执着qíng绪,他想让她爱上自己,必须让她爱上自己,至于爱上以后怎么办,席幕天根本就没想过。

夏子衿感觉一阵yīn影遮过来,抬头就看见到席幕天的脸,午后的夏阳穿过枝桠照在他的侧脸上,晕起一圈淡淡的yīn影,yīn影使得他的轮廓线条更加清晰张扬,这男人简直帅的没天理,虽然总喜欢板着脸,却丝毫无损他的魅力,直到现在这一刻,夏子衿都纳闷,他怎么会看上自己的,对于席幕天来说,自己好像一无是处。

或许是夏子衿花痴般的表qíng取悦了他,席幕天的心qíng忽而转好,微微弯腰,揽着她的臂膀站起来,圈在自己怀里,一个吻轻轻落在她脸上打趣她,:

“怎么,看傻了,短短一周就不认识你老公了”

夏子衿回神,小脸涌上淡淡的粉色,目光闪烁,老公,即使两人已经结婚,这个称呼还是令夏子衿有些适应不良。

席幕天圈着她坐进车里,直接吩咐老刘去机场,夏子衿一愣:

“去机场gān嘛?”

席幕天看着她笑了:

“陪我去山里住几天,算是度假吧,以后时间空了,我带你去欧洲”

夏子衿窝在席幕天怀里有些呆,欧洲那么远的地方,从这男人嘴里说出来就如同近郊一样简单,而这一切对于夏子衿来说,仍然没有丁点真实感。

席幕天的度假别墅在山里,背倚着山麓,引了山泉穿墙而过,是一个颇有中国韵味古香古色的庭院式建筑,到处弥漫着一种陶冶在山水间的悠然qíng致,在这里的席幕天就像古代那些寄qíng于山水的隐士,穿着一件宽松质地轻软的大褂,或在桐荫里品茗,或在山溪外垂钓,抑或兴致来时,手把手教夏子衿对弈,颇有qíng调的男人。

围棋对于夏子衿来说和天书的分别不大,她自认没有天分和耐xing,每次都被席幕天嫌弃太笨,夏子衿喜欢这种生活,远离都市的喧嚣,仿佛连心都沉静下来,去领略大自然的美丽,不过夏子衿有时候也有点仇富的叹息,这样的生活背后,需要多么庞大的经济实力来支持,只这座与世隔绝的山间别墅,就不知要耗费多少金钱搭建维护。

当然两人之间也迅速熟悉和谐起来,在卧室奢华的拔步chuáng上,在书房窗下的贵妃榻上……处处都有两人缠绵的痕迹,夏子衿发现在别墅的席幕天变得很不一样,去除掉那份冷厉戾气的棱角,这个男人流露出难得的温qíng。

夏子衿总觉得,他有时候看着自己的目光过于温和,温和的似水,也似这初夏的暖阳,夏子衿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心,以一种过山车的速度飞快沦陷着,只要这男人愿意,爱上他仿佛是最简单不过的事qíng,而夏子衿只是个最平凡的小女人,怎么可能免俗。

只不过任何qíng爱落在红尘中,或许就失去了原来的味道和感觉,染上层层迷障,令相爱的人彼此看不清晰罢了。

席幕天揽着夏子衿走出别墅,夏子衿不禁留恋的回头,席幕天倒是笑了:

“以后有空的话,咱们再好好住上一阵。”

回到现实中,席幕天又开始重新忙碌起来,仿佛知道夏子衿不喜欢席宅,席幕天也住进了公寓里,两人渐渐蜕变接近成最寻常的夫妻那样生活。

近半个月,荣席两家的事qíng几乎堆积如山,席幕天不禁摇头暗叹,古人说红颜祸水,这话貌似真有几分道理,本来就打算陪着子衿住三天的,谁知道这一住就是七天。

席幕天把手里签好字的公文递给小杨,看看腕表,差不多也该下班了,心里竟然有几分淡淡莫名的雀跃,席幕天略沉吟半响,一抬头就看见荣飞麟倚在半开的门边上:

“姐夫,晚上请我喝酒吧!我失恋了……”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搞的小店,充值有赠送,据说比较划算:

☆、十二回

“失恋?”

席幕天目光微闪,颇为玩味的牵牵唇角: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我们纵横花丛的荣少失恋,这倒是件新鲜事。”

荣飞麟一笑,晃进来,拍了拍小杨的肩膀:

“杨哥,这么多年了,还兢兢业业的给我姐夫gān呢?”

小杨笑了笑,欠身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个人,荣飞麟斜坐在席幕天的老板台上,微微倾身,打量席幕天半天,半真半假的开口:

“姐夫,我觉的你好像不一样了?”

席幕天挑挑眉:

“哦!哪里不一样?”

荣飞麟颇为认真地说:

“像是恋爱了,怎么样?姐夫我猜的准不准?”

“恋爱?”

席幕天不禁轻笑出声,站起来把外套拿过来搭在臂弯里,开口:

“恋爱是你们年轻人的玩意,你当姐夫是你啊!走吧!”

“姐夫,相信我,爱qíng不分年龄的……”

荣飞麟摇摇头,随后跟了出去。

荣飞麟在灯光下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侵在酒液里的冰块叮叮当当,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煞是好听。

荣飞麟一手搭在吧台上,目光颇赋兴味的落在对面的席幕天身上,一个穿着xing感火辣的小妞正和席幕天搭讪,小妞很靓,美丽的五官,身姿修长,微曲着波làng的长发错落有致垂在肩头,颇有几分妩媚,抹胸的小可爱露出jīng致的蝴蝶骨和细腻白嫩的肌肤,以及胸前的波涛汹涌,蜂腰肥臀,前凸后翘,可以想见脱了衣服肯定是个销魂的尤物。

而美女弃自己而选席幕天,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乎每次荣飞麟和姐夫出来,这种qíng景都屡见不鲜,荣飞麟撑着额头,笑眯眯看着席幕天,他姐夫这个人看似优雅,其实是个颇为冷漠的男人,根本不懂什么叫惜香怜玉,因此这小妞美则美矣,实在没什么眼光。

席幕天皱皱眉,直接甚至有些不耐的拒绝:

“我没有兴趣,请不要打扰我和朋友”

美女愕然,大概没想到瞧着这么体面英俊的男人,竟然如此不解风qíng,悻悻然走了,荣飞麟从上到下打量席幕天很久,颇有几分不怀好意的道:

“姐夫,这男人憋的时间太长了,可容易阳/痿啊!”

席幕天摇摇头:

“我这是宁缺毋滥,随便一个女人都上,你姐夫又不是禽shòu,再说,我结婚了”

“啥?”

荣飞麟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

“姐夫,你不是哄着我玩呢吧!你结婚?”

不怪荣飞麟新鲜,他姐刚死那阵,他和他们家老头子都以为,席幕天会很快再娶,哪知道,这一晃十年过去了,都没一点苗头,这会儿蔫不出溜突然就说结婚了,而且以席幕天如今的地位,结婚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一点风声露出来,只能说明两点。

其一是席幕天不怎么稀罕他的新婚妻子,娶了也不过是为了背后所携带的某种利益,其二,就是他太在意这个女人,在意到,不想让她bào露在大众媒体下,那么是哪一种?

荣飞麟凑过去,很有几分八卦的扫听:

“是哪家财团政要的闺秀?”

“闺秀?”

席幕天不禁想起家里的小妻子,这辈子甭想和闺秀靠上边了,嘴角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

“一个长不大的小丫头罢了,你也认识,子衿,夏子衿……”

荣飞麟脸上的笑容一瞬几乎僵在脸上,好半天都上不来也下不去,夏子衿和席幕天这两个人,是打死荣飞麟都不会联系在一起的男女,两人无论背景条件以及xing格,都是完全的南辕北辙,而且席幕天怎么会瞧上哪个邋遢的丫头,他一贯有洁癖的不是吗?

荣飞麟脸上的嬉皮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可席幕天只不过轻描淡写说了这么一句,就再也不想提一样岔开话题: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荣氏?要不你先回来,从你感兴趣的影视传媒做起”

荣飞麟却蹭一下站起来,仿佛根本没听见席幕天的话一样,直接开口:

“你爱她吗,你爱夏子衿吗?”

席幕天目光微冷:

“爱不爱,她都是我的老婆,有什么区别吗?”

荣飞麟突然伸手揪住席幕天的领口,脸色有些灰白难看,目光里的偏执带着些许难言的克制qíng绪:

“不爱就离她远远的,她不是你原来那些女人,她玩不起,她就是个傻丫头……”

席幕天抬手挥开荣飞麟,眼睛微眯,盯了荣飞麟片刻,淡然开口:

“飞麟,你激动的有点莫名其妙,我娶了她不是吗?”

“你娶了她,当初你还娶了我姐呢,你把我姐整日丢在你那所大房子里,我姐住院都快死了,你还在法国谈你的什么鬼合约,席幕天,你真以为婚姻就是一切吗……”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夏子衿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确切的说,也不知道电视里播放的什么节目,就是觉得这么大的房子该有点响动,不然显得太清冷寂寞。

寂寞夏子衿以前最享受的,她喜欢一个人呆着,从小就这样,小时候,院长妈妈一度以为她有什么自闭症来着,后来还托关系找了心理医生,医生一再保证她很正常,院长妈妈才放心。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觉得自己呆着有点不适应了,她习惯了身边有个男人,习惯了等待席幕天,而席幕天很忙,应酬也多,虽然尽量抽时间回来陪她吃饭,大多时间家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短短的一个多月而已,席幕天已经把她变成了一个藏着浓浓闺怨的小妇人,和席幕天在一起的几个月比跟周航恋爱四年还陷得深,而最可悲的是,这种沦陷速度,夏子衿自己能清晰体会出来,却无力阻止,这令她心里总有些莫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