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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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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未来,对婚姻,对爱qíng,有时候想起来,她和席幕天好像根本就没有未来,爱qíng更是可笑的字眼,而仅有的婚姻背后藏着什么,夏子衿也糊里糊涂弄不清白,因为弄不清所以不确定,因为不确定,所以患得患失,这大概是女人的通病。

而夏子衿发现,自己一旦认真起来,竟然是个这么斤斤计较的女人,甚至,想糊涂都糊涂不来。

门铃声打断夏子衿的怔愣,她几乎飞快冲过去打开门,迎面就是一股子浓郁的酒气,夏子衿还没来得确定席幕天喝醉的程度,已经被席幕天反手按在门上。

手腕被他捏住举高,席幕天的头俯下,直接冲进她的唇齿间,夹着熏染的酒气勾住她的舌允/吸纠缠,仿佛要吞了她一样急切,甚至有些残bào……

“呜呜呜……”

夏子衿用力挣开他的手,直接推开他,唇角咝咝的疼,她手指沾了下,有血渗出来,竟然被这男人咬破了:

“席幕天,你喝醉了”

夏子衿真恼了,也不再理会席幕天,越过他直接向里面走去,才迈出两步,就被席幕天从后面圈住腰,整个抱起来,踢开卧室的门,走进去,把夏子衿直接扔在chuáng上,随后就俯了上来,把夏子衿整个压在身下,大手捏住她的下颚抬起。

远处的霓虹在他深幽的眸子里不停闪烁,明灭着仿佛一簇跳跃的火焰,火焰下面……夏子衿qíng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火焰下面仿佛经年的冰山,森森寒意倾泻而出,冰冷,灼热,这男人此时的表qíng有点矛盾的瘆人。

席幕太能嘴角忽然讥诮的翘了翘:

“夏子衿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手段的,你凭什么勾引男人,嗯?凭你这再平常不过的姿色,还是你这具yín/dàng的身子嗯……”

夏子衿一愣,激烈挣扎几下: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席幕天显然醉了,话也多了起来:

“你知道荣飞麟今天和我说什么?说他失恋了,说让我不爱你就离你远点,他怕我把你吃了?他喜欢你,夏子衿,他爱你,夏子衿,怎么样?被荣飞麟这么样的男人心心念念惦记着,满足了你这颗浅薄虚荣的心吧!可惜你是我席幕天的老婆,别管我爱不爱,这辈子你都是我的,而且我最恨的就是背叛,记住了吗,夏子衿……”

夏子衿仿佛有点惊吓,已经停止了挣扎,光线下脸色有些白,紧紧咬着嘴唇,直直盯着夏幕天,表qíng有几分说不出的执拗:

“为什么娶我?”

席幕天目光中的火苗一跳,瞬间寂灭,眼睛却微微眯起,手指轻轻划过她光洁的额头,顺着脸颊侧面滑到她红润的唇上,摩挲片刻,倾身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夏子衿唇上,薄唇呢喃出几个模糊的字眼。

夏子衿根本还没听清楚,就被席幕天席卷而来的激qíng淹没……席幕天今天醉的厉害,而喝醉了的席幕天很温柔,温柔的近乎有些小心翼翼,仿佛她是最易碎的瓷器,无论力度和缠绵方式,和平常都有很大区别。

而这种小心翼翼的温柔,就仿佛chūn风化雨,一点一滴侵润进夏子衿的心田,令夏子衿迷迷糊糊中,觉得这男人或许也有点喜欢她……

宠以外,这夜夏子衿真实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席幕天,仿佛拨开重重雾霭,逐渐露出他内心峥嵘的棱角。

☆、十三回

谎言很美丽,所以人们通常会眩惑与这种表象的美丽,而不去追究掩藏在谎言背后的真相,因为真相往往是残酷的,尤其女人。

夏子衿俯趴在卧室的大chuáng上,小脸儿深深扎在抱枕里,抱枕外只看得到散在小脑袋上的些许黑发,整个人缩在杯子里拱起一团,仿佛一个埋在沙土里的鸵鸟。

席幕天从浴室出来,不禁露出一个笑容,走过去拍拍她拱起的小屁股:

“起来,吃早餐了,如果困,吃了早餐再睡,反正你也没什么事”

夏子衿含糊的哼唧两声,从抱枕下面探出头来,盯着席幕天,眼睛睁的大大,嘟着嘴,看上去就像一个早就醒了却赖着chuáng的小女孩。

席幕天唇角弯了弯,坐在chuáng边摸摸她的额头: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夏子衿抬手挥开他的手:

“席幕天,你昨天晚上说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席幕天昨天根本就喝的酩酊大醉,这么无节制的醉酒,仿佛十年都没有了,喝醉前的事qíng记得很清楚,说到底是男人的醋意作祟,醋意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可的确不慡,一部份因为子衿,另外还是因为飞鸾。

当年他和飞鸾结婚之初,席氏内忧外患,虽有荣氏鼎力相助,作为刚接手集团事务的席幕天,也颇为忙碌,以至于冷落了妻子,遗憾就在于,当席幕天有时间去弥补的时候,飞鸾已经死了,这也是藏在席幕天心里最大的遗憾,那么美丽温柔的飞鸾,就仿佛盛放的昙花,灿烂之后便是长久的追忆。

也因此席幕天很难忘掉亡妻,他不觉得这是爱qíng,但作为男人,作为丈夫,他亏欠飞鸾太多,而夏子衿……

席幕天的目光落在小娇妻身上,她不是飞鸾,却也奇异的占了他心里一份特别的牵挂,令他竟然吃飞麟的醋,而昨天晚上回来和她说了什么,席幕天一点印象都没有,因此她现在倒后账,席幕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夏子衿眨眨眼,发现席幕天好像根本没听她的话,夏子衿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的:

“席幕天我和荣飞麟偶然认识,这你知道,我和他之间只是朋友”

席幕天目光一闪,半真半假的道:

“朋友?那是你说的,飞麟昨天和我说他失恋了,我想他失恋的对象就是你吧!”

“你什么意思?”

夏子衿皱着眉头憋着气反问他,席幕天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她和荣飞麟之间有暧昧,而席幕天说话的口气钻进夏子衿耳朵里,总觉得非常别扭。

席幕天笑容一淡站起来:

“不要试图歪曲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记得现在的身份,你是席太太,虽然现在媒体还没有爆出来,但不会是永久的秘密,你的言行直接影响到集团的形象,所以你应该开始学会慎重,好了,快起来吃早餐……”

席幕天的身影消失在卧室,夏子衿才发现,本来找他算账的计划,已经胎死腹中,而且反过来被他教训了一顿。而她也是头一次觉得,自己以前想的过于简单了,对于席幕天来说,结婚根本就不是两个人的事。

席幕天从衣帽间出来,已经收拾的很妥当,他偏爱暗色系的衣着,一半以上的衬衣都是黑色的,而且喜欢正装,很少穿休闲。

最起码,两人结婚这么久了,除了在山庄那几天,席幕天几乎每天都是西装衬衣皮鞋,中规中矩的,却更显出一份卓尔不群的气势,那种暗藏在优雅行为举止内的霸道和qiáng势,轻而易举就倾泻而出,令靠近的人颇有压力。

夏子衿其实有点怕他,席幕天钟爱西式餐点,简单而营养充足,而夏子衿是个地地道道的小老百姓,无论那一餐,最烦西式的,可钟点工阿姨根本就不听她的,一切以席幕天的命令为根本。

席幕天这个人的生活很无趣,一切都有条不紊,有计划有规律的进行着,吃饭,穿衣,甚至度假,一个月的菜谱都是提前订好的,即便中午他不回来,阿姨也会按照他规定的菜谱做饭,夏子衿和席幕天抗议过多次,都被这男人以健康为借口,轻描淡写挡了回来。

尤其严禁夏子衿吃她最爱的烧饼油条,说这两样致癌,夏子衿觉得有点小题大做,她吃了二十多年,也没见怎样。

夏子衿瘪瘪嘴,咬了一口三明治,喝了一口牛奶,她想喝豆浆吃油条好伐?夏子衿就不明白,同样家庭出来的男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她还记得前一阵,荣飞麟见天给她买豆浆油条的,怎么到了席幕天这儿就不行了呢。

夏子衿咬了几口的三明治,刚要放回盘子里,席幕天的声音已经从报纸后传了出来:

“吃完了,不许剩”

简直像管小朋友,这种相处模式,自从两人结婚就开始了,而夏子衿一开始也反抗了一下下,无果之后就只能屈从。

席幕天把手里的报纸折好放在一边,站起来,轻轻扫了她一眼,夏子衿飞快把手里的三明治塞进嘴巴里,咕咚咕咚把牛奶灌下去,动作迅速非常,有些可笑。

席幕天皱皱眉,最终没说什么,夏子衿站起来把他的包递过去,像个贤惠的小妻子一样,送他到门口,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席幕天打开门迈了一步,突然回头:

“下周是我父亲的忌日,你准备一下,跟我回去一趟”

夏子衿一愣的功夫,席幕天已经走了。

夏子衿盘着腿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背后顶了一个大靠枕,把笔电放在宽大的扶手上,舒服的码字,这是席幕天没在家,在家的话,她想这么呆着不可能,那男人现如今最喜欢对她管头管脚,有洁癖和轻微qiáng迫症。

物质生活极大丰富了以后,夏子衿发现她的日子其实过得远没以前自在,以前想gān啥gān啥,坐马桶上玩电脑也没人管她,现在不行,席幕天不回来,她还惦记着,回来了又不适应,她夏子衿的人生,如今真是矛盾到死。

夏子衿觉得,席幕天就是那种活在框架里的人种,任何事qíng到了席幕天哪里,都有一套规矩,必须严格的按照规矩办,对于她这种懒散惯了的人,真是活受罪,她给麦子打电话诉苦,麦子直接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总的来说,这些都是小事,可以忽略不计,大约每对夫妻都需要时间磨合,尤其她和席幕天这种,从出身到经历完全没有丝毫共通xing的男女,而且他比她大,十岁还多,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可真正生活在一起,夏子衿有时候错觉,席幕天的角色更像一个爸爸。

他宠着她也管着她,从衣食到住行,夏子脑子里不由自主划过昨天晚上,小脸不禁红了红,昨天的席幕天很真实,即便他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夏子衿都决定原谅他,因为席幕天吃醋了,那么霸道的醋意,令夏子衿觉得,自己被他真实的喜欢着,这种感觉矛盾又奇怪,可夏子衿无法控制自己这么想。

如果一个男人肯为你吃醋,那么至少该说他喜欢你吧!这是不是可以当做真理,QQ上飞麟的头像闪了闪,显示他是手机模式,看来在外面。

夏子衿点开对话框:

“夏子衿,我在你原来的楼下,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