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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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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过去我俩在一起玩耍的日子,不觉对自己近日的冷淡有些愧疚,于是便顺手拉他坐在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小四,进,固然需要勇气;退,更需智慧用心,取舍之间才彰显智慧,我看你将来必是做大事之人,何必拘泥于儿女qíng长,要知道有时候退一步才是海阔天空”。

他一开始显然被我的亲昵动作蛊惑了,乖乖的坐在了我身边。可听完我说的话后,腾的站起死死瞪着我,突然拽过我的手握着,仿佛用尽了他全身力气般的紧紧的握着,我感觉微微的刺痛,见他的眼眸中瞬间涌现出一种我非常熟悉的狂热。

我大吃一惊,也顺着站起,使劲想挣开他的掌握,不料却被他顺势抱在怀中,我顿时急了,低声道:

“放开,我要叫人了”!

我以为他会稍稍顾忌一下,毕竟外殿的奴才们,有不少是康熙的眼线,不料他毫不在乎的道:

“你要叫就快叫,正好叫来皇阿玛,没准就成全了我也说不定”。

说着不仅没放开我反而把我抱的更紧,我见他毫无理智可言,遂有些害怕,低声道:

“你快放开我,难道你疯了不成,这是姑姑的灵前,你怎可如此放肆......”

他迅速的打断我道:

“是啊,我疯了,从你到皇阿玛跟前的那一天就疯了,可我永远不能清醒,看着你和皇阿玛亲亲我我,我就感觉自己快爆炸了,有时我就不由的恨你,为什么不gān脆做了皇阿玛的妃子,彻底断了我的念想,有时我又非常庆幸,这样我就还有机会得到你”。

边说着边突然吻住了我的嘴唇,狂热的,野shòu般的啃咬着,我顿时大怒用力推开他,一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在空旷的大殿中格外响亮。

我俩都被这清脆的响声镇住了,一时谁也没说话,就这样愣愣的对视着,过了片刻他道:

“我知道我还没有足够大的力量和地位,我会慢慢积累到能拥有你的哪一刻,我一定会,欣儿,你看着我,我一定会做的比皇阿玛还要好”。

我顿时有些傻了,难道历史上的雍正是因为我才变得厉害起来的,遂不知如何是好,只愣愣的看着他,脑中真是千头万绪,一时无法理清。

畅chūn

在姑姑辞世和小四表白的双重打击下,我的心qíng跌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仿佛患了严重的忧郁症,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儿,康熙大概以为我是因姑姑的死触动了亲qíng的关系,也任由我对他不理不睬,每日里只是来看我一两次,jiāo代下人们仔细侍奉着,便去了.

时光荏苒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这时已近七月了,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我住的乾清宫西暖阁顿时闷热难当,我的心qíng更是烦躁,更有一些不着四六的佟家人自姑姑死后,总寻机会骚扰我,劝我早日封妃,我更是不胜其烦,康熙索xing带着我住进了畅chūn园里,希望能借助园子里的f风光,使我重拾往日的欢颜。

我知道据清史记载自畅chūn园落成之后,康熙帝每年约有一半的时间在园内居住,作为在郊外避暑听政的离宫,园子修的自是幽静非常,直到我亲临其间,才知道,真是毫不逊于江南的名园。

畅chūn园此园建于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是在明代皇亲李伟的别墅“清华园”的废址上修建的,占地约60公顷。全园以岛堤岗阜划分为前湖和后湖两大水域。园林区大致划分三路,中路以西湖为骨gān,布置主要观赏建筑,如瑞景轩、林香山翠、延慡楼等。湖东长堤遍植丁香,湖西长堤遍植桃花、芝兰,湖中养荷,环境异常清幽。

我与康熙便宿于历史有名的清溪书屋,据史料记载康熙帝便是在这里走完了他人生最后的路程的,想到此,对这位千古一帝不由多了几分怜惜之qíng,想到他内忧外患之际还不时哄我,心下愧疚,我确实不该再让他cao心了,反正据小四登基还有三十年,说不定到时我早穿回去了,过上我现代的小日子了。伤chūn悲秋实在不符和我慵懒的xing子,想透之后,便打起jīng神轻快起来。

康熙见我恢复了笑容,更是高兴,每每和我说些朝中的趣事,顺便让我出些主意,我知他有意逗我,也着意顺着他,总逗的他哈哈大笑,紧搂着我肆意亲热一番才算罢,听他每日讲的朝政甚是繁琐,可他事事亲历亲为,暗赞:

“不愧是中国历史上最好的一位皇帝,于老百姓有利的事,凡是他能看到或听到的,都想竭力去做”。

这日见他下朝后,脸上郁郁不欢,便问起缘由只听他道:

“欣儿不是劝朕整顿吏治吗?朕回京后遂命张庭玉主持,可见衡臣一脸的为难便知难了,想想也是,那些三品以上的朝廷大员,多数树大根深,不是皇亲便是外戚,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张庭玉哪动的了他们”。

说罢叹了口气,我见他神色甚是郁闷,便道:

“皇上何必烦恼,眼前临近大考,您只需在考试的举子中甄选些有志的青年才俊,让他们进入上书房参政,形成朝廷的一股清流,虽不能彻底整顿吏治,也可暂时起到威慑的作用,您又得了治国栋梁,岂不两全其美”。

一番话说得康熙大悦道:

“想是朕的小欣儿嫌朕的大臣们太老了,希望每日看见些少年郎了吧”。

我听后不依得捶捶他得胸口道:

“人家是为了皇上着想,您怎可冤枉欣儿呢”。

看我爱娇得样子,康熙一时动qíng把我按在身下微喘着气道:

“那有什么青年才俊,欣儿就是朕身下最大得才俊”

边说边大动起来,我只能紧搂着他的颈项曲意承欢,暗自计量着让他带我去宫外逛逛,看看是否真如电视剧中的大考之年一样热闹,没准儿,真遇到个伍次友什么的也说不定。

茶楼

过了几日,在我软磨硬泡之下吃过午膳,康熙便带着李德全和我微服出宫了,后面只跟了两名大内侍卫。

走在清朝的大街上,我新奇的四处打量,康熙见我一刻不闲,遂打趣道:

“欣儿也是京城人士,难不成还没逛过琉璃厂,怎的今儿倒和初来赴考的外乡举子们一样了”。

我嘟嘟嘴道:

“欣儿在家时祖母家教甚严,怎能由着欣儿胡来,哥哥们又嫌我碍着他们的好事,从不肯带我出来,怎的老爷就嘲笑起人家来了”。

说罢还做出一副委屈的表qíng,康熙听罢大笑道:

“瞧瞧咱们欣儿的小嘴都可吊个大瓶子了,李德全看看有什么好玩儿的去处,今儿就由着格格撒欢的逛”。

说罢还笑笑的点点我的头,李德全答应一声便去打听了,片刻回来道:

“今儿格格可来着了,前面的状元茶馆正摆着赛诗擂呢,据说诗魁可得huáng金百两,现在京城的举子们多聚集在那儿,纷纷挥笔争着抢着,都想夺得赏银呢”。

康熙顿时颇感兴趣,遂牵着我的手,边向前走边道:

“去看看,老爷到要见识见识,我大清的第一才女在此,谁还能拔得这头筹”。

我暗道:“惨了,我肚子里的这点儿墨水儿,怎能比的过大清的举子们,自己根本连作诗最基本的平仄,词牌都搞不明白,只好见机行事了,大不了接着盗呗”。想到此,便拾起轻快的心qíng跟了过去。

到了茶馆前一看,真是热闹,见这状元茶馆虽然名字起的俗,但布置却颇为古朴,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宫灯、老式的桌椅、,院内的风荷、柳树、桃树和银杏,传统结合自然的风味,在一片民居中造就了神秘而尊贵的气质。进得院来只见人cháo川流不息,万头攒动。

院内搭起一座高台,台上铺着红毯,中间放着一个jīng致的八仙桌,桌上已有厚厚的一叠诗作了,两旁各站着一个婢女,伙计每拿过来一张诗作,她们便高声念出来,台下空地上摆了一色的长桌,桌上各色茶点,应有尽有,桌后的几张太师椅上坐着显然是当时得名士大儒们,正在边喝茶边品评着举子们的作品。

我仔细一看,见三阿哥赫然在座,暗想这茶楼后台够硬,竟能请的动天皇贵胄下场客串,遂低声问康熙:

“老爷可知这是谁家得买卖,您看连三阿哥也请得来”。

边问边指指那边,想必康熙早看到了三阿哥,一点儿都不惊讶,说道:

“想是欣儿在家只知道调皮了,怎得连自家的买卖都不晓得”。

我这才明白这是佟家的买卖,暗道:

“怪不得姑姑临死前说佟家太张扬了,小小得茶楼都能请的动皇阿哥坐镇,别的更不必说了”。

想着想着见迎面急步走来一位,约四旬左右的男子,到了康熙跟前便要下跪,康熙遂伸手扶了他一把道:

“佟兄,不必拘礼,今日只是陪佟丫头出来散散心罢了”。

转身对我道:

“丫头怎得见了你叔叔到见外起来,还不过来见礼”。

我真是无语问苍天,我那认识呀!只好凑上前福了福道:

“叔叔吉祥,侄女有礼了”。

他显然知道我得身份,侧身避过道:

“不敢,姑娘一向可好,若想到什么好玩儿的物事,只管稍个话出来”。

说罢便把我们让到台前的贵宾席上,见三阿哥早恭敬得侯在那儿了,康熙摆摆手,叫各自落坐。我那个所谓的叔叔,诚惶诚恐的同李德全站在旁边侍奉着。那些评委显然和三阿哥相熟,见他如此恭顺,一个个都拘谨起来,一时场面有些寂静,我正出神间就听康熙道:

“欣儿也来作首诗让你叔叔品评品评,看比那些举子们如何,可配的起他的huáng金百两”

我顿时汗颜,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书生

我正想着该盗谁的好,突然听到门口一阵喧哗,夹杂着伙计的大声喝骂声,康熙道:“李德全出去看看”李德全领命而去,我低声道:“欣儿也想去”,他点头失笑道:

“去吧,不可太调皮”。

我遂转身到了门外,见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正跟伙计边撕扯着边怒声说道:

“我怎地不能进去,我实为那百两huáng金而来,作官要看后台,难道我一介寒士连作诗的自由都没有吗”。

那伙计道:

“就凭你也配附庸风雅,快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你给爷提鞋爷都嫌你寒惨”。

我听罢大怒,喝骂道:

“好个看人下菜碟的奴才,怎的如此的势力,今儿个到要替叔叔管教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