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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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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可完了,肯定不太好混,正想着只听吱呀一声一个青衣婢女端着碗东西走了进来,看她的衣着,不禁一愣,她居然是皇族奴婢的打扮,心下猜测难道我又进了宫。她走过来先福了福,忧愁的道:

“格格,您快把这药喝了吧,咱们王爷不着紧您,您自己也要仔细身子,毕竟四阿哥将来还指着您呢”

我一听遂做起身子急问道现在是什么年了,她更是愁道:

“您怎么糊涂了,现在是康熙五十一年,您是雍亲王去年新进府的侍妾,我见她着急,安慰道:

“不瞒你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要害怕,我没事的,你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也好给我提个醒,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呢”

她听后可能觉得我说的有理,便都告诉了我,我越听越惊,直到他退下去,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原来这个身体的本主叫钮轱辘兰欣,是一个五品小官的庶出女儿,只因在府中见了雍亲王一面,他随口问了名字,谁知几日后便一乘小轿抬进了雍王府成了小四的侍妾,只在过府的当夜,小四来过一次,此后他就再没进过我的屋子,可是不久就发现怀孕了,于是小四又赐下恩典封了格格,可是这个格格可比上会的佟格格,地位差远了,可算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娘家又没有势力,至今唯一的贡献是给后嗣不旺的小四生了个儿子,我一听真是巨汗,这回穿来竟做了乾隆他妈,听那个叫小柔的婢女说,如今府中最受宠的是刚进府就封了侧福晋的佟玉儿,宫中平妃的妹子,娘家权倾朝野,连正福晋都的礼让几分。

我呆呆的消化着这些令人震惊的信息,如何能接受这尴尬的身份,可日子还是慢慢的滑了过去,转眼我已在小四府中呆了一年,倒从来没见过小四,甚至连自己的儿子也没再见过,我也不特别伤心,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这样更好,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小四,自己这次的容貌不算出众,只是清秀而已,我也不愿出去惹麻烦,只在自己的小院中每天弹弹琴写写字,惬意的过着隐居般的生活。这天小柔从外面端来一盆金灿灿的jú花,我才意识到又快到重阳节了。不禁想起上次穿来的qíng景,一时有些失落,想到和康熙近在咫尺却好像远隔着天涯,遂命小柔把琴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望着天上的明月,思念着康熙,轻轻弹唱起来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的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chuī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jú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huáng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地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jú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huáng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jú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huáng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一曲jú花台唱完,不觉已是泪流满面,这时就听园门咣的一声推开,一个人影迅速的就冲到我眼前,一把抬起我的脸和我对视着,我顿时惊呆了,透过朦胧的泪眼傻傻的注视着眼前这张陌生又分外熟悉的面孔。

乱了

见他满脸的惊喜和激动,岁月的痕迹,已经深深隽刻在了他冷冷的面容上,是啊,现代的三个月,这里已过去了二十年,他已经近四十岁了,他并不显得苍老,比起二十年前,只是平添了一份男人的成熟味,他仔细端详了我半响,略显失望的放开了我,这时刚被吓住的小柔才回过神来,上前请安道:

“王爷吉祥”

他面无表qíng的挥挥手,又打量了我一眼,我急忙也上前福了福,这才各自坐下,我暗道:

这可糟了,他若今日宿在我这里,以我现在的身份肯定不能拒绝,可我怎么能和他有什么呢,这不成了乱伦了吗,怎么想都无法接受,遂率先开口道:

“王爷今天公事不忙吗”

他只深深看了我一眼道:

“不忙”

我不仅翻翻白眼,心道:都二十年了,怎么还是这个死样子,又没话找话的道:

“想必侧福晋正侯着王爷呢,这时侯也不早了,您还是去歇了吧,仔细着了凉”

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

“欣儿这是在赶本王走吗”

我忙呐呐的道:

“臣妾不敢”

他又扫视了一下我的小院道:

“本王近日朝政繁杂了些,冷落了你,你在埋怨我吗”?

我暗道:这不是找茬吗,遂道:

“王爷是做大事的人,纵使冷落了臣妾,我怎么能抱怨呢”

他又怀疑的看了我一眼道:

“今儿本王就不走了,你的曲真好听,只是过于悲伤,敢是思念你父母了吗”

我一听大惊,不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急急的道:

“这可不行”

刚说完,便自毁失言的捂住嘴,见他突然又死死的盯着我道:

“你这生产后倒xingqíng大变那”

说着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想当初她也是大病过后就变了个人,你要是能变成她该多好”

我听到他的低语,暗叫糟糕,于是定定神,冲他一笑道:

“王爷今日暂去别的姐姐的屋子子吧,兰欣这几日不方便,改日在伺候王爷”

我故意自称兰欣,意在提醒他我不是他心中的那个欣儿,他仿佛清醒过来道:

“我今儿只是在你这里歇息,不用你侍奉,你不用担心”

想了想道:

“以前倒不曾理会,想不到你弹琴唱曲,都如此的jīng通,刚才你唱的是什么曲,怎么从来没听过,说着又沉沉的看着我。

我答道:

“这首曲子原是无意中听到的,并不知道叫什么”

他也没再追问,起身走进屋子里,我无奈的紧紧跟着他,到了外间见他突然停住了脚步,遂奇怪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由心里戈登一下,他望的分明是我白天随手的涂鸦,别的可以假装,可我一手佟欣儿的字体,他曾多次见过,怎能混过他的眼睛,想到此,急急过去把桌上的字胡乱的收起来,放到了抽屉里,转身对他道:

“让王爷见笑了,这是兰欣平日无事,消遣着瞎写的”

说罢死死倚着书桌的抽屉,见我如此紧张,他却显得分外的激动道:

“想不到你还识字,我大清已出过一个绝世才女,难道我府中也藏着一个不成,今儿本王倒要领教一二”

说着已走到我身前,想拨开我的身子拉抽屉,到了这时,我也不装了,沉声道:

“你当真要看,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若看了,一切明白了,你我可再也难以相处下去了”

他显然被我佟欣儿的说话语气惊呆了。僵在当地半响才沉痛的道:

“你果然是她”

接着急促的推开我,找证据般的拉开抽屉,一张张的翻看我写的字,突然把我紧紧抱住,狂喜的呢喃着:

“你真是她,我的欣儿终于回来了,这次老天待我不薄,你竟然变成了我的女人”

我大力的挣开他,缓缓坐在椅子上直视他片刻道:

“小四既然你捅破了这层关系,你就要知道我的xing格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爱的是你的阿玛和你只是兄妹的感qíng,你还是不要为难我的好”

他听罢大怒道:

“为难,你如今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我都不能碰自己的妻子不成,如今我劝你还是别想着皇阿玛了,想想你现在的身份,你甚至已经给我生了儿子,你如何能再见他,你拿什么身份面对他”

顿了顿又激动的道:

“我已经被这二十年的思念,折磨的快疯了,你知道我听到你的死讯时,几乎悔死了,不顾一切的冲到宫中,也顾不得什么后果了,要不是在宫门胤祥死命的拉住我,恐怕现在你就是想见我,也见不到了”

说完见我无动于衷,脸yīn沉了下来,冷冷的道:

“我劝你还是认命的好,呆在我身边,不要有其它的妄想了,不管你愿意与否,这次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你,顺便警告你,不要对我用你的那些小聪明,我再不是以前任那个你随意糊弄的小四”

我被他眼中瞬间划过的残酷吓住,愣愣的看着他半响,才又找回了勇气也冷冷的道:

“妻子,你说我是你的妻子,这真是最大的滑稽,兰欣何时有了福晋的尊位,我怎么不知道”

他听到我尖锐的讽刺,一时怒气播发,伸手大力的抬起我的下巴气道:

“你,你,你如今还敢呕我,当我虚位以待时,你在那儿,即便你在你眼中可曾稀罕过,我甚至不如老八在你心中的份量,”

说罢眼中涌现出浓浓的愤恨和令我恐惧的yù望,我不由大惊,遂使劲挣扎开他的掌握,谁知他反而急促的一把抱起我向榻上走去,我奋力的踢他打他,他只是不理会,瞬间便把我摔在chuáng上,紧接着身子就覆了上来,灼热的双手急迫的撕扯着我的衣衫,我吓的大哭起来,他听到我的哭声倒停住了动作,怔怔的注视我片刻,叹了一口气轻轻搂住我坐了起来边拭着我的眼泪边柔声哄道:

“欣儿,不哭,不哭,是我急躁了,好好我给你时间让你慢慢接受我,我会等到你爱上我的时侯再碰你,现在你别哭了,”

说着竟低声的笑了起来道:

“你看你都是做额娘的人了,怎么还是一副小女儿态,当心咱们弘历长大了笑话你”

我一听暗想:能托一时是一时,若真惹的他xing子起了,倒无法应付,遂抹抹眼泪望着他道:

“你刚才说什么弘历,他是谁,”

他有些愧疚的道:

“欣儿要原谅我,我不知兰欣就是你,故而在你怀孕生产时都不在你身边,以后我保证天天陪着你,不离开你一刻,弘历是咱们的四阿哥气的名字,是皇阿玛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