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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7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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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时,宣玑左手上隐形的戒指突然现了形,不等他看清,红光一闪,那起了几道裂纹的宝石突然炸开,无数崩裂的碎片喷出,同时刮破了两个人的手。

宣玑只觉得胸口一阵尖锐的疼痛,好像被看不见的利刃穿心而过,他连哼都没哼出一声,手脚脱力,差点晕过去——这回是真跪了,没有一点表演成分。

与此同时,黑雾凝出的兽头也痛苦地嚎叫一声,在空中被打散,盛灵渊连退了五六步,掌心不知被什么烧出了一片焦黑。

一时间,他俩一站一跪,谁也没吭声。同时感觉到了两人之间隐秘又无法违拗的联系。

这是……什么?

好一会,盛灵渊才意味不明地按住了自己颤抖不休的伤手,抬起袖子掩住了一声咳嗽,脸上的血色越发稀缺。

他深深地看了宣玑一眼,纵身从身后的窗口掠出,人影一闪,已经不见了踪迹。

宣玑半个身体都疼麻了,撑着重剑,三次没站起来,左手上的圣火戒指碎得就剩个托。

“什么情况?招来个什么东西?我们家祖上的债主吗?” 他又狼狈又莫名其妙,有生以来,向来是他坑别人,万万没想到,这回居然栽在了自家“圣物”手里。

这上哪维权去?

“宣主任!”这时,身后传来“嘤”的一声,老罗从取药处的碎玻璃后面露出个头来,先战战兢兢地往四下看了一眼,确定魔头真走了,这才四脚并用地爬了出来。

这会他四肢挂满了冒出来的绿萝茎叶,跟个后现代风的盆景似的小跑过来,扶起宣玑。

“毕春生在哪?”宣玑一把抓住他,喘了几口粗气,“他们那个安置点在哪?给我导航个具体位置,快!”

“哦……哦。”老罗连忙翻出手机,用导航软件搜到安置点位置,“那我这就调一辆车?”

“来不及了。”宣玑一把抢过他的手机,伸手一抓,导航上规划路线的地图被他“抓”到了半空中,宣玑提起重剑,在半空中飞快地画了什么。

老罗“嗷”一嗓子:“妈耶,着火了!”

下一刻,他被宣玑带了出去,周围飞快地闪过无数街区,老罗紧紧地抓着宣玑的胳膊,听见手机导航发出快进磁带一样的声音,整个人被一团火球滚着,在极度惊恐中脑子一片空白,竟都忘了尖叫。

下一刻,手机导航终于发出了人声:“……已到达您的目的地,持续为您导航。”

老罗两眼一翻,又抽过去了。

此时,安置点的外勤们刚刚击毙小胡子,还买来得及收拾现场,就见当空一团火球冲了过来,吓得连忙严阵以待。

宣玑一手提着重剑,一手提着老罗,从火光中大步走出来。

“总局善后科负责人。”宣玑挥开火星,把老罗和自己的工作证一起扔给在场的负责人,“毕春生呢?”

“哦,您放心,毕大姐没事,她刚才……哎,人呢?”

毕春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我放心个屁!”宣玑抬手弹出一枚钢镚,那硬币脱手而出的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小火轮,顺着地面滚了出去,火轮所经,在石头地面上烧出了一片阴沉祭文。

他只来得及撂下一句“逮捕毕春生”,人已经追了出去。

第11章

“你是在逗我吗?”肖征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逮谁?你再说一遍——我先把那临时工逮回来!你告诉我,一个过不了几年就能光荣退休的老外勤,是那个杀了一千个人的罪魁祸首?凭什么?”

“不是我说的啊。”老罗委屈得叶都蔫了,裹着一条不知道谁给他的小毯子,“我哪知道啊,这都是我们那领导让我跟您汇报的。肖主任啊,不瞒您说,我现在连北在哪边都找不着,干了这么多年善后也没碰上过这事……唉,能不能请组织把我调到再后方一点的岗位啊,去年体检我就有点心律不齐,我……”

“心律不齐你多给自己施点肥!”肖征怒气冲冲地摔了电话。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异控局总部乱成了一团,肖征怀疑姓宣的就是根人形扫把星,哪有他哪就不太平,临时派他出去维个稳,他“稳”得快把总局炸上天了,这等人才干什么后勤,从事敌后破坏工作多好!

肖征运了口气,沉声吩咐身边的人:“给我调善后科毕春生的档案。”

“毕春生,1963年生于永安,护校毕业后,在北城二院从事护士工作,1985年结婚,87年育有一子,此前并未表现出特能素质。”

“1988年,我局因看管不慎,两条羁押待处理的变异蟒逃脱,逃窜时撞上了一辆行驶中的火车,当时车上有两千多位乘客,危在旦夕,幸亏当年的外勤负责人……哦,就是老局长,反应很及时,控制住了局面,有惊无险地救下了那一车的人。”

“当时我们对外发的声明是说‘火车脱轨’,毕春生的父母、丈夫和儿子都在那辆火车上,听见这新闻的时候,正在医院值班的毕春生情绪激动,出现了特能反应,被总局监控网络捕捉。”

“后经培训、政审合格后,她于次年被吸纳进我局安全部,因为一直感激异控局救了她全家,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工作一直努力上进,表现也很突出——荣立三等功一次,连续七年获得‘杰出外勤’,去年才因为年纪大了,打申请转到后勤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