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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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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扯了扯嘴皮,嘲笑,「满意了?」

他哼了一声,狠狠地咬了下我的脖子,没好气地说,「再过几十年,我也逃不出你掌心,是你满意好不好。」

我哼了一声,透过葱葱绿叶看着蓝天白云,「你这样跟我过一辈子,没什麽不好的。」

别人能给他的,不能给他的,我全给他了。

他只是呆在了我身边,我却给了我的所有。

清晨的风chuī得太过轻婉,他又哼了一下,接着沈默了几秒,他说:「反正,不管怎样,你是我的。」

他舔着被他咬出的伤口,有一下没一下的,伴随着清风,惹得我有些想发笑。

第172章 番外 张健10

两个人过久了,朝夕相对,总是会有些厌烦的。

他不烦,我烦。

这次出门个人旅行,他查了我订的机票,然後坐我旁边,装陌生人。

我看他一眼,他直看前面,当不认识我。

在家时,他说要跟去,我直接没理他,他在背後不满地说,「大不了,你可以当不认识我。」

一直到走的时候我都没理会他的纠缠,现在他跟是跟上了,脾气倒是挺执拗,继续生着气,自动自发自己当不认识我了。

下了机,我再去买了机票转机,他熬不住了,问:「你到底要去哪?」

我问他,「烦不烦?」

「我不烦,」他没好气,「我知道你烦,可我不烦。」

不想跟他绕口令,拿了机票走人,他在背後说,「一样。」

他拿了张同样地点的机票在我背後抱怨,「你说你一大把年纪的还这麽倔gān什麽?都不年轻了,你还这麽对我gān什麽?你对客户比对我还好,这像什麽话?」

不像话?他跟在屁股後面就像话了?

我连瞪他都嫌làng费力气,不看他,在贵宾室候机时他猛打哈欠,处理了一晚上的工作,完了又死皮赖脸跟来,现在可好,坐在沙发上就往我身上倒。

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上机,查了第二个预订要去的地方的电话,把原先要去的地方订的房间取消,再打电话订了度假屋。

我说房型时,他靠我肩上闭着眼睛张嘴,「要最大的套房。」

我瞄他一眼,他不说话了。

我再看他,他脸扭过,不再面对我。

到上机时,他真睡了过去,醒的时候他站起来迷糊了一下,「回家了?」

抬眼一看是机场,他拿着行李箱拉着我往外走,「睡糊涂了,还以为在等你下班。」

我没摆脱他,脾气自然不好。

套房有两间卧室,我直接指了一间让他进去。

他一幅我也懒得理你的样子,把两个行李箱放到同一个房间里,给了带路的服务员小费,然後拿了餐谱跟人订餐,中间头也不抬说,「你先去洗澡,这坐了几个小时飞机又跑了几个小时车子的你累不累?别在这忤着……」

我刚一皱眉,他却抬起头,「山里冷,你洗的时候热水洗热点。」

说完,又点了两道菜,服务员看他,再看我,有点小惊讶,但素质还在,礼貌地微笑了一下。

我刚进浴室,听到他在客厅跟人说,「我家那位爱清静,我没叫人的时候你们别打电话也别敲门,点的东西务必在1小时之内送来……就这样。」

说完他朝我走来,门一关,服务员一走,他就站在门口抱怨,「家里也那麽多树,都是我到处刨来的,你gān嘛非得来这深山老野的呆树林里?」

「如果你不跟,我现在就上了邮轮。」脱了衣服,甩到一边,妈的,老子是懒得跟他计较,他倒好,越发的得寸进尺。

第173章 番外 张健11

洗到一半,他在门口问,「我可以进来吗?」

语气客气有礼。

我看了眼他。

他连忙说:「你洗,我走。」

轻哼了一声,看着这厮走开,他丫是跟进一个脚,老子今天就废了他。

还好这蠢东西别的不行,这看脸色的能力还是有所提高。

我一出去,他正在说电话,「深山老林的,有事你就打这座机号码,手机没信号。」

我坐他对面,把毛巾甩开,桌上已经摆好了食物,正吃着,对面扔了件衣服,「穿上。」他不耐烦,又接着讲他的电话去了。

把衬衫穿上,一路上没有吃东西,喝了几口水的肚空得厉害,他跟人说着公事说着说着又瞥我身上了,「汤还热着,你别等凉了喝成不?」

我不想理他,就是这时不时不顾任何场合都像在关心老子的恶心作态,让人疯传我yīn阳怪气之外还飞扬跋扈,亏得人陈东还要我──还对老子这麽好,他们都闹不明白是怎麽样的怪物才不为所动还依旧对陈东那麽狠毒。

别人说什麽其实我都无所谓,日子是我跟他过的,别人再怎麽说三道四也是他们的事,总是有些人,自己生活不痛快,非得说得让别人也跟他们那贫瘠的生活一样不舒服他们才会获得一点心理上的快感。

我从前不在意这些个东西,以後也更不会去在意……只是偶尔出席场合,有时生意合作者一见我不像传说中的疯狗都大失所望,如果陈东那时在我身边,我表现得他说什麽就是什麽,从不反驳,让那几人看着陈东除了羡慕就是激赏。

其实我知道那些个人在想什麽,一看我不如传说中那般对陈东难堪,反倒百依百顺,加上那些陈东训斥我的言词,都以为陈东让我往东我就往东,就算让我吃屎我也绝不会吭一声。

後来,那几个跟我有合作关系的掌权者,一听别人说我对陈东如何如何,都要笑不笑跟陈东调侃,绝不相信我真会对他那般。

见过我们的人都知道我深深地「爱」着他。

这些,都让陈东痛并快乐着。

他管不了对我的贱嘴,又恨我在外的作风与不在意,久而久之,对於传言中自己那深qíng又威风的形象早已麻木。

他打完电话,又老妈子一样守着看着我把汤喝完,才去洗澡。

他饿得厉害,快速冲完澡出来就拿着筷子吃饭,把毛巾扔了给我。

我站他身後帮他擦着头,他边吃又边抱怨上了,「没你煮的好吃,你要休假那就休啊,gān什麽跑这麽远,家里不挺好的?」

於是,我的休假是必须在家了,他要休假了,就可以随便哪个角落跑,恨不得越危险就越刺激。

我冷着他,不想跟他搭话,随他噜嗦个没完,这次他又说得多了,我嫌噪音太重,扯着他的脸皮转了两圈,让他被口里的食物哽住难受地哼了一声才放开。

他喝了半杯水才回过神,横我一眼,见我没理他只好作罢继续吃。

「迟早你会弄死我。」以前他横了一眼还会这麽抱怨,只是被打得多了,又知道我嫌他多话,gān脆後来这句话也省了。

可是他闲不住,嘴闭上没几分锺,又张口,「你能不能多吃点,就那点菜叶你真把自己当羊养了?」

他扔了块ròu过来,ròu不大,一小块,我夹了放口里嚼着,他也就没再多话了。

这次度假只两天就回了。

我刚一走公司就出了事,事发之後有人在制造恐慌,底下的员工在一天之间就走了一批,连带的,陈东与我的事也被牵扯了出来。

查出来的对手有自己的媒体,这次尽然不管不顾地把陈东也扯了进来,我都闹不明白他这是跟我有多大的仇恨非要置自己於死地。

路上陈东问我:「东洋的是什麽人,我怎麽没听你说过?」

「归国华侨,跟我有一个商业开发的合资项目,我叫下面的老总全权处理,只见过他一次,你那边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他办的投资不是都要过手续的吗?」我拿着电脑看着手下人发过来的信息,刚落成完成开业剪彩仪式不到一星期的商场就有人在里面自杀,临死之前还喊着说是我亏心事做多了。

陈东也拿着他的电脑在看信息,看到我在安海的大厦建造初时也死了人也被重新拿出来说的页面,他猛地青起了脸,「这都什麽时候的事,谁拿出来说的?」

他拿过我手机,两支手机同时拔号查事qíng去了。

鉴於陈东那边势力,只有东洋那公司的那家杂志媒体报道这次事qíng,散播信息还好未到铺天盖地。

陈东听了对面谁说了句什麽,拿着手机在候机室里破口大骂:「他妈到底是谁敢动我的人?」

我调出东洋老总的照片,敲了敲屏幕。

陈东青着脸过来瞧,看了一眼,皱眉,「就这人?」

东洋老板苏瞳梓方正严肃的脸刻板地呈现在网页上。

「你跟他有什麽利害关系?」陈东自知道我被人连根带底被杂志写了出来时脸色就没好看过。

「我估计是挖了他们家祖坟……」我面无表qíng地说着,要不,这麽大动作,没天大的仇恨可真是得不偿失。

「你他妈给我认真点。」陈东一急,骂出粗话。

我看他一眼,看他燥得连青筋都爆起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人,摇头,「只见过一面,连印象都没有。」

商场不可能没敌人,要扳倒我的人多得是,不过,都是暗地里yīn着来的小打小闹,此次如此兴师动众,bào露自己面目来找我麻烦的人可还真是第一次。

如此鱼死网破的决心,那可不是一般的仇。

挺有意思的。

我关上电脑,刚想喝口水,颈边一疼,陈东狠咬了我一口,可能见血了,继而牙口一松,他愤愤地说:「你认真点行不?祖宗……」

我瞄了眼桌上被迅速送来的杂志,看到里面父亲,奶奶的名字被提起,上面还暗示着当年是我要与陈东在一起才气死的他们。

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随意再翻了一页看了两眼,「我做了什麽我自己知道,别人想怎麽说他们乐意就好。」

陈东可能心烦,把杂志一合,揉了下头。

看着他眉毛又皱得老死紧成了一巴,我实在不想理他,但又无可奈何,「事已至今,都走到今天这步了,别人说什麽都没什麽gān系。」

我欺负他,让他不开心那是我的事;但我见不得他为别的事烦。

放下杯子伸出手抱住他的头枕着我的肩膀,「我,你,不还在这吗?」都这麽多年了,不管是心如刀割还是背负罪念,都与他走到这步了,经受这麽多年月的折磨与牵扯,别人的几句话又代表得了什麽?

奶奶,父亲,母亲,叔……家人的一切在我心里都有轮廓,外人说几句关於我们的是非我要去计较那倒显得可笑了。

他们不配我计较。

而眼前的这个人,我用尽全部心力来算计与主宰他,他的喜怒哀乐该如何或怎样,都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