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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不通,没有人接。

陈东很多,很多次都这样打不通这个号码,他习惯了,他顺意地挂断了电话。

有太多时候,他都觉得他要是像很多人一样不要爱qíng多好。

像平常一样,谈不咸不淡的感qíng,可能没有痴狂感qíng那麽的jīng彩,但可能会真真切切,平平淡淡地那样过下去。

可是……他却爱着张健,那个让所有人都逊色的男人。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嗯……」陈东应了一声。

那边他雇佣的人回答,「他上午飞抵到莫斯科,下午的行程不知道安排……」

陈东问:「他住的酒店知道了吗?」

那边的人回答,「不知道,他没有确定酒店,不知道具体qíng况。」

「他这xing子,旧的是不会去的,太新的他怕注目,一般的他怕有人关注,你去找不引人知道的比较上好的又不住人的场所,他会去那。」陈东告知他的的手下,最後说:「你知道了也别露出动静,让他去,知道地点就好,别有什麽动作,他心眼特别多。」

陈东一直坐着,天白时分他伸出手,摸不到另外一个人。

他是真不明白张健的,不明白那样的人,有他这麽一个爱着他的自己却还是不安份?

可是,不管如何,他都是爱张健的。

爱了,要深爱,要深深地爱……总会有一天让他知道,自己爱他爱到只要他开心,自己都无所谓的那地步。

第195章 张健与陈东新番17

张健与谭少谈生意的手段不一样。

谭少习惯放别人冷枪,当着面那还是挺保持中国人和善面孔的……当然背後下起手来能有多yīn就有多yīn,yīn不到家那只能算他暂时没想那麽缺德。

而张健就是不择手段,简而言之只要方法有用他都用,不管要派什麽人上场,就算是派上自己只要一本万利他眉头也不会皱上一皱。

跟着张健来谈生意的谭少见识了瘦削挺拔的男人面对着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健壮的一夥黑帮头子的面不改色,且还谈拢了几桩生意,在人家枪口对着他们脑袋的当口下走出房间时,谭少咳嗽了一下,还是问了:「你这心脏是什麽做的?」

在刚才谈条件快谈崩了连冷枪都放在他们上空时谭少的心脏还是多跳了几下,但旁边的张健还是一动不动,甚至嘴边的轻嘲角度一点也没变化,更别提什麽心跳加快了。

张健没跟他说话,只是指了另外一辆车让谭少坐上去跟他分道扬镳。

等他回到陈东派来跟踪他的人的视线里,这时才提醒起了让他想到陈东,打开了专属的手机,果然有不少语音跟短信,自打开手机就震动个不停。

看都不看,张健把全调成静音的手机拆了电池扔到一边,继续查看电脑里的资料,随即让手下去做好收帐的准备。

这次他代表谭少出来,有点要过份侵占欧亚大陆军火走私的意味,谭少这些年打拼得过火得罪了不少人,已经没有多少人出面跟他谈生意,张健收拾了一个以前的俄方大佬,用一笔钱给他养了老,才又弄出了不少新的机会。

按谭少所说的,就是为了抢地盘,张健是没机会找机会,找到机会qiáng势入侵,连一点时间也不想làng费,也一点给别人缓冲的时间也没给。

张健出现时,谭少正裹着大衣身上扛着枪冷着一张脸在看手下卸货。

张健把嘴里的烟塞到他口里让他吸了几口,问,「qíng况如何?」

船运,直升机,到达现在的仓库,这是至关重要的三个环节,任何一个都不能有所差池,但所幸的是第一批货抵达时没哪环出错,时间也在计算之内,谭少点头,「到早上就可以收完第一批。」

这次他们运出来的货是工厂的一半成品,价值无可估量,运达俄境内再分销全球,这次买卖连张健都出动,自可见一般。

外边的空气零下六七度,这在俄方真算不得最冷的天气,谭少示意张健把烟给他多抽几口,完了把戴着皮套扛枪的手放下,示意护卫队的队员替他紧盯会货物进仓库,才面朝着张健好好说话,「陈见涛说陈东的追踪都对他那边去了,你真不好好哄他几句?」

黑沈端正的黑色大沿帽下张健的脸冷得跟结冰的冰块没区别,他摇了下头。

「屁都不吭声就走了,cao了……」谭少骂了一声,看到一箱货下了飞机,他又扛着枪去检查去了,没再说什麽。

一根烟燃尽,张健去口袋掏烟时摸到了比冰块还冷的金属手机,脸色依旧未动,拿出烟跟火机继续下一根。

等到第一批货全部进入仓库,谭少跟张健附上指纹进行过最後一封锁密码後,俩人才上了车退离。

「你先回去睡会,jiāo货时我再叫你。」张健接过递过来的热水,在密闭的暖气车内把谭少的帽子脱了,半揽着喂他吃药。

「……」谭少把药吃了,把皮毛手套也给扔到一旁,把满头的冷汗用毛巾擦着,吁了一口气,边擦边摇头,「我得紧跟着後勤,第一批没事不代表第二批也如此,现在查得紧,光追我屁股後头数得出来的就有三方国际刑警。」

此时,他们的车进入路边安全设置,在旁等候的卡车内,车子没再动,但也能感觉卡车的行驶,前面的保镖没有出声,警戒地跟着通讯内的同僚确定安全状况。

谭少休息了一会恢复了点力气,摇了摇头说:「等会我们分车,你先回吧,我听说陈东要来找你?」

张健冷冷地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那你要换哪住?」谭少无奈地问。

「我转移地方,明天飞法国……」张健淡淡地说,「转移视线回来後,晚上我跟你住一块。」

「你真下死了心不让他找着?」谭少无奈地问,这样狠吊着忐忑不安的qíng人的心,这张健还真没一点松口的意思,真像他能gān得出来的事。

「该让他明白有些事不是他管得了的……」张健靠在一旁,冷淡地说:「该是他明白的时候了。」

谭少不屑地冷嗤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麽。

因为事实诚如张健所说的那样,只有让人知道刻骨的疼了,同样一件事人就不会去同样做两次。

陈东他会如此,而他谭少,亦如此。

陈东在家里其实不是没想过让他去死,让他妈滚蛋,cao他妈的他想怎麽样就怎麽样,自己全不管。

可这想法没维持到半分锺,他就犯贱地跟手下联系获取第一手资料。

他还是跟以前无数次的每次一样,哪错了,又犯了哪些错,他总是摸不着头脑。

张健就是个怪物,没人能弄得懂他,别人在意的他全不在意,你以为他不在意的他偏偏记着在心,你要是犯了次错误,他会教训得你含着血吞下他打落的牙齿连吭一声也不行。

那样的男人,陈东每当恨起他时都觉得自己真不知道是什麽眼光,落入他手不算,还时时弱势得必须被他掌控所有qíng绪。

自己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都换不来他一丝的感动。

可又偏偏的,他给予自己的又是任何一个人都给予不了的。

为此,每当那人暗地闷骚地治他时,陈东都恨不得把张健脑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给掏空了,放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进去,让他跟自己吵,跟自己闹,不管是打他还是骂他还是不准他上chuáng也好,当面治完他当面和好。

总比一声不吭走了几天,几十天要好。

cao他妈的……陈东把雪晶果盘打翻到了地上,又是一天的电话,没一个人接,他气得只想把人给找着然後狠狠地……

cao,陈东收起手,紧捏住拳,找到了人还能怎麽样,还真能打他不成?自己都发过誓的,自己死都好,就是不会再打他。

一天的折磨下来陈东心都累了,他其实很想平平静静的不把这当回事,三个月不见又如何?不是谁都是跟天天伴侣在一起的。可是,这麽多年张健对他的放肆放纵下来,缺一天张健的日子他都是要必须忍耐的──没人要求他吃饭,没人帮他准备衣服,没人会任自己在他身上用各种方式做爱,没人用冷漠的脸抱着自己让他休息,没人能在自己运动後拔开自己被汗水沾染的头发,没人会像他那样吻得让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没人,一切都没人……

陈东倒在chuáng上,闭上眼睛,第无数次的发现,只要张健用离开这招治他,自己真的是什麽都听的。

只要他不离开,让他gān什麽他都愿意。

可是,他现在找不到人。

「张健,你在哪……」陈东握着手机的手拦到眼睛上,「接电话,宝贝,接电话,你接了,我再不去什麽寺院了,也不骂你怪物,更不管你的事了,你回来好不好?」

还是没人回应。

家里没有他,冷冰得没人一点生气。

陈东再次拿起车钥匙去公司,只有工作的时候才不会焦躁。

陈东刚拿到机票,已经收到人飞往法国的消息。

随之,张健消失在了法兰西的土地上,盯梢的人说,这次,他家男人没给他留一点可追踪的痕迹,自机场後,像是消失在了空气里无影无踪了。

陈东看着窗外半天也没说话,放在手边的手机也跟着一片静默。

有时候陈东真不知道,这样一日离不得他爱着他的自己算不算得病态了?但这样的病态也是对方一手纵成的……但,他把自己纵成了,於是把这当作武器惩罚自己。

想起来都恨,尤其都这麽多天了,人还是没见。

这次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谭少有些睡不着觉,祛寒的烈酒只喝了一口就给张健拿走,只得又趴到chuáng头看着张健一页一页地看着武器型号。

谭少看了他半会,突然问:「张健,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嗯?」

「你对我容忍多了,我想想,你还真没对我发过脾气,也没治过我……这麽一比较,陈东都比不得我了。」

张健却笑了,尽管那淡笑还是免了有几丝嘲讽意味,「你这样认为?」

「难道不是……你看看,我当混混时你就陪我瞎混,我哥暗地里警告过不少次让你别给我钱吧?更别提你跟我上过chuáng他报复得多狠了……我要出人头地铤而走险了,你也是大把的银子砸我身上,要我说,如果不是知道你爱的是陈东,我都觉得你喜欢我比喜欢他多多了。」

「呵。」张健放下手提电脑,嘴里冷冷地轻斥了一声,拿过旁边的烈酒喝了一口,拉起谭少让他躺到自己身边吸取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