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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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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得有些狠,血很快就沾满了他的额头,流过眼睛,一片狰狞,而这时,大门已经被关上,张健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

经此一事,张怀明白,张健的话,最好当真。

能力归能力,但他说的话,你最好一个字都给听进去了。

甭管你是什麽身份。

陈东对此是深有体会的。

不过,长期抗战他早就学会了耍无赖,赖着赖着张健也就随便他去了,懒得管了。

好歹,比张怀待遇qiáng多了去了。

不过陈东一向知道低调的好处,他不敢拿这个去张健面前得意,免得张健心qíng不一好把这权利给收了回去,那才真是蠢货了。

不过早上张怀的被扔,陈东心qíng在每天的轻慡之余又多增了点愉快,送张健去上班的时候,随着音响里的钢琴曲还在方向盘上轻敲了几下,但又怕自己表示得太过明显,回头朝着张健又是讨好地一笑,以求得他家张健的欢心。

这世上啊,有些男人的欢心可不是那麽好讨的,张健他这人,想高兴了就高兴了,想不高兴了就不高兴了,陈东深受其害,但还是挺积极向上,始终十年如一日的渴望能讨得他家老怪物的欢心,从没放弃过。

因此,他讨得开心,也讨习惯了,也不管张健什麽反应了,没事就朝张健瞎笑,尽管挺多时候也招张健揍他骂他蠢货让他滚。

不过,陈东觉得自己心胸还是挺开阔的,他现在压根就把这些当qíng趣了,毕竟,这麽多年,除了对他,张健可从没揍着谁骂着蠢货还让滚的。

他算是明白了,在这麽多年的不断「摸索」中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张健越爱,就越会肆无忌惮完全不掩饰xing子,而根本想都不用想很明显的,从头至尾,就他一人站张健面前呢。

要知道,他在属下是万年冰同山模样,脾气bào躁归bào躁,但也只会用一句话让人收拾gān净就走,绝不会有多余动作。

每当张健不理会自己时,陈东有点闲时间就琢磨着这些,有时候想着也觉得挺乐呵的,从古至今大夥儿都说了,打是亲骂是爱,嘿,他就乐着吧。

到了停车场,张健下车要进专梯时,陈东帮他解了安全带还挺狗腿地加了一句:「宝贝,下车小心啊。」

下车不到三步路就是专梯,车都让他开到这位置了他还要加这麽一句,真是不带这麽恶心人的……张健被白痴荼毒习惯了,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手毫不留qíng地一推,把还想吻他几下的陈东推开,gān脆利落地下车,接键,进电梯,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在五秒之内消失在了陈东面前。

陈东看着关闭了的电梯门口耸耸肩,丝毫不在意,倒车,去自己公司,得,没吻到就没吻到吧,下午补回来,还怕跑了不成。

张怀进来的时候,额头上裹着纱布,十几岁的青chūn少年没有在外胡天胡地地仗着年龄犯一大堆愚蠢的错误反倒挺上进的本就挺让人刮目相看的,只是,张家的当家人可没因这个多看重他多少。

在一个能力至上为主的氛围里,张健尽管从头开始就对他有意栽培,但也说过,他以後要是坐不上他这位置他也不会把这位置给他,张怀不想把这当压力,但很显然,这还是成了压力。

没有人喜欢别人怀疑自己的能力的,尤其那个别人是自己眼中出色至极的人。

张怀以为自己有余力能挑畔陈东,可好日子只过了不到一星期,在张健公司里,光是浅微的初步工作就已经繁重复杂得必须用尽全力才能跟得上脚步……今早对张健房子的突袭,一是为了让那男人生气,二是也想让张健知道他其实还是有别的能力。

到底,他还是脱不了孩子心xing,有时方面没有达到长辈的要求,就免不了羞恼成怒地想让人知道他在其它方面是极具有领导力的。

可是,张健没有把这个看到眼里,并且看到额头上的伤痕时多余的一眼也没有,指着位置让他站在一旁报告他昨天jiāo给他的功课。

张怀走後,张健接到他叔的电话。

张临成在那头苦笑,「可别让他妈知道了。」

张健只「嗯」了一声,再没说其它。

「张健,张怀只是想尽力跟上你,他还小,多给他点机会,如果他非要冒犯陈东,教训他的时候轻一点,他过於仰慕你。」

过於?张健结束掉与他叔的电话後轻皱了下眉,当下决定要把那「过於」给揪正到正常范围,他没有过多的心力去接受别人的过於仰慕,就算那人跟他有血缘关系。

张健在年纪大了一点之後才明白自己是完全不看重血缘关系的,他感qíng激烈,但并不说是感qíng激烈了感qíng就多了,他感qíng就那麽点,给的人有限,多的,就没了。

时间过去了一些,有些东西也埋得深了,他决定一个人承受的事qíng他也不会再拿出来与谁重提……陈东是他要护住的,是他的人,要对他怎麽样是自己才能决定的事,就算是张怀有着一大把的理由借口,张健也不会让他在他的领地撒野。

张怀可以对他挠爪子,但要对陈东的话,跟别的人程序一样,至少得塌过他的尸体。

他从来不否认他对陈东的主宰yù与占有yù,他就是这麽个东西,是他的,就全部是他的,一根汗毛都是他的。

别人要不得,也碰不得。

因为张怀的身份,他已经多余地警告过了他几次,下次,张怀要是不把力气全花在正事上,也没那个眼神看得清事qíng真相,他就亲自动手。

下班张健开的车,陈东下午跟老总们应酬打完高尔夫,又去了运动场跟几个人切磋了一下壁球技术,等到张健下班时间一到匆忙洗了个澡就开了车过来,连水都没喝一口,到张健公司时基本就是头发都没gān,肚子饿空了。

没回去做饭,张健开了车去餐厅,正好赶上晚饭用餐高峰,陈东牵着张健的手从後门进了包厢,吃完饭出来在走廊上遇上下午一块跟他打壁球的表弟正带着小qíng人过来吃饭,见着他们,就让陈东一起喝一杯。

陈东笑一下,点了下头说吃完了你们吃你们的拉着张健就走,表弟的小qíng是个祸水,多看了张健几眼,仗着美色顺带抛了几媚眼。

陈东走了几步,还是松了张健的手回头跟他家表弟说了,「下次找个眼神好点的。」说完,皱了下眉,带着不悦追着进了电梯的张健。

一进电梯,陈东伸出手连续顺着张健的头发,吻了几下,才把不悦给掩下去。

张健瞥了他一眼,冷冷地扯了下嘴角,露出轻嘲意味。

第211章 张健与陈东新番31

没等张怀确定下时间跟陈东要「好好」谈谈时,陈东感冒了。

陈东身体一直很qiáng健,但也敌不过感冒染的传染,跟他应酬的几个老总都一块病了,也不知道是谁传染谁的。

得知自己一大帮人感冒前,他以为自己只是受了点凉,睡一觉就好。

接到他们那天下午一帮打球的人都感冒的电话时,他第一意识就以为是攻击xing较qiáng的那种几天就会致死的流感,吓得够呛,当时他正抱着张健在chuáng上看书,差点就没把张健给扔到chuáng下去。

可就算他下意识没给舍得扔出手,也把张健推了个半开,惹得张健冷瞪了他好几眼。

一下了chuáng就是去医院检查,陈东有些着急,也不知道他有没传染给张健,到了车上拿着温度计要帮开车的张健量体温,害得张健又是要开车又是要抱他吻他安抚他。

等检查结果出来,还好是一般xing的病毒xing流感,医生说没有太大问题,吃点药就好,连打针都不必。

可就算是医生这样说了,陈东还是有一些後怕,心里总觉得不安稳,不想去上班,又送了血液去试验室化验,要再确定一次。

而确定前,他也要张健别上班,在家电子办公,摇控公司。

陈东得知自己感冒後,一直到检查完毕,一路都不怎麽说话,老紧张地看着张健,说话时声音也要比平时要小声,声线显得过於低沈,张健不喜欢他那样,所以陈东要求他呆在家里时,他也就呆家里了。

他也不想骂他慌什麽慌,他知道陈东第一紧张的不是自己,而是他有没有被受传染。

张健也没觉得这这有多感动,换个位置,他倒是会拉着陈东去检查,但慌张什麽的就不会有了。

反正该来的总会来的,传染了就传染了,慌张解决不了什麽问题。

但陈东不是他,老觉得他是有个什麽自己会不好受,他过於依赖於自己了,把过多的感qíng寄托在自己身上了,於是骇怕的qíng绪也就更深刻。

张健知道这是他的责任,也不想说陈东什麽,太多时候,他都是会依着陈东的,陈东是什麽样子他都无所谓,他想要他在身边他就在,也不会为此去多说什麽。

陈东吃了药就很昏沈,张健要解决这个月公司的计划书没有太多时间làng费,就把一堆文件搬到了chuáng上躺着看,而陈东就抱着他的腰,躺他胸口昏睡着。

到了隔天,陈东还是感觉昏昏沈沈的,这些年被张健磨得没有了的烦躁脾气就上来了。

一想到张健还在工作就觉得刺眼了,觉得他们chuáng上一堆文件不舒服了,看张健去厨房帮他煮粥弄小菜去了,见不着人一时胆气十足,趁着火气就把chuáng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都这样了还越想越气不过来,觉得东西太碍眼,从被窝里伸出脚来还踩了几脚。

等他把卧室弄得乱七八糟一堆纸张,张健端着餐盘进了来,陈东一见他,扑次扑次的,那些怕张健生气的qíng绪全部回到昏昏沈沈的脑袋了,「咚」的一下就跳到了chuáng上,赶紧地裹上被子闭了眼睛。

张健看着闭了眼睛当一切没发生过的陈东,再看看满地的纸张,面无表qíng地端着盘子走到chuáng边,把餐盘放到旁边桌子上,掀开被子躺到chuáng上,把陈东抱到怀里。

陈东微微张了眼看了一眼他,看张健看着他,「嗖」地一下,又闭眼了。

妈的,看着比不看着害怕,还是闭着眼睛吧。

张健没有说话,只是把勺放到陈东嘴边。

陈东咽下,这样吞了几口,吃了东西的胆子大了些,就慢慢地把眼睛一下一下睁到了正常位置,到了最後还能指着餐盘里炒得轻脆的藕片说他想吃这个。

等陈东把一大碗ròu粥跟小菜全部吃完,张健也没说话,把他们身上的被子边边角角给掖实了,就这样抱着陈东没有再动。

陈东忐忑地等了半会,见张健没说话,主动投降,说:「不工作了?」

「嗯。」张健应了一声,把他额际的头发拔到脑後,吻了吻他。

「不生气?」陈东刹那觉得自己是病人是应该有点特权的,不过他还是意思xing地多问了一句表达他尊重张健威严的拳拳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