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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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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哥,你放手……”此时完全没力气的谭少哑著嗓子说,他哥的味道充斥在他的每个细胞里,荷尔蒙往最能表达感觉的那个方向全力涌去,一点都不带含糊也无力挽救。

“小知……”范宗明对那块明显湿了的地方视而不见,低下头,叹气般说,“从小到大,哥都希望你好好的,你要什麽哥有的都会给你,可是,不是所有的哥都能给啊,你明不明白?”最後一个字带著叹气声chuī在了谭少上的额头上,随即下一刻,温热又带点清凉的唇吻在了谭少的额头上。

“啊……”谭少啊了一声,身体剧烈地抽搐著,随即他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著自己下方,天,就这麽泄了?前後不到三分锺。

顿时,谭少羞愧不已,嚎啕大哭。

哭著哭著委屈不已,跋扈了起来,双手往范宗明身上打,“你坏蛋。”

不到三分锺就泄了,就摸了几下背和一个淡淡的吻就泄了,那个地方连碰都没碰一下就泄了,没脸见人了……谭少觉得自己的世界要塌了。

饥渴成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谭少哭得连心脏都疼痛了起来,使劲全力打著范宗明,眼泪就像流水一样滑过好看的脸庞,脸上面,有著十分的委屈。

看得范宗明把无奈化为叹气全忍在了喉咙里,抱著他任他打著。

“你坏蛋,bī我,欺负我,你不是我哥……”谭少又一如既往地撒起野来,手一扯,把范宗明的衬衫上的扣子都扯掉了。

觉得不解恨,伸出手在范宗明露出的胸膛上狠狠地挖了几手,直到出血,血浸湿了手指他才看清挖得有多深。

他抬眼看著连哼都没哼一声的范宗明,不敢哭了,挤挤难受的鼻子把眼泪蹭到范宗明身上,指出般说:“挖出血了。”

范宗明说,“解气了?”

谭少哼著哽咽了一声,低下头舔舔被他挖出的伤口,抬头满脸凶狠地问:“疼不疼?”

看著他一脸心疼还要佯装倔qiáng,“明知道後悔为什麽还要做?”范宗明终於叹气,手往下面伸,褪去牛仔裤也把谭少湿辘辘的内裤脱下了。

进入温水时,谭少已经止住了眼泪。

他全身脱得光光的,躺在范宗明赤luǒ的身上,可身下的人还是依然能从容地帮他洗澡。

他不知道别的兄弟是不是像他们这样变态,长到这麽大,二十多岁了,依旧跟哥哥抱著睡同一张chuáng,而他哥,可以帮他洗澡,甚至能坦陈相拥。

他知道这不正常,可范宗明偏偏表现得那麽正常,他痛苦,不知道他哥到底是怎麽想的,他能bī疯他哥的程度远不如他哥bī疯他的。

正如现在……他哥抱著他在温水里一动不动,连鼻息都那麽平静,掐著他腰的手那麽坚定稳定,可是,一点别的多余的感觉也没给他,让他想错误的意会的可能都没给。

“哥……”谭少舔著他的伤口,叫著他,真不敢多问,怕一问,什麽都没了,连假面的温柔都得不到。

范宗明吻了吻他的额头,淡淡地说,“累了?睡吧,等会哥抱你去chuáng上。”

谭少抱著他,实在无可奈何。

潘越炎进了办公室,气得踢了桌子一角,实木桌子太过坚硬,倒让他的脚生生震疼了一下。

“范宗明……”潘越炎大吼著他的名字。

范宗明挑了挑眉,看他。

“你到底搞什麽?你知不知道你不订婚公司这个合约就不可能签下?”潘越炎深吸了口气,“你弃军从商,老子当你是抽疯了,忍了,可你现在是一个真正的商人,你现在到底要纵容他到什麽地步?光把他从拉斯维加斯救回来就làng费了一亿,一亿,你他妈到底有多少钱为他làng费?”

范宗明看著他,冷冷的直看了好几分锺,直到潘越炎呼吸顺畅了下来,他才问:“冷静了?”

“我他妈过一百年都冷静不了。”潘越炎冷笑。

“坐。”范宗明抬抬颔,说了句。

潘越炎皱著眉头不耐烦地坐下。

“他从小……”范宗明顿了一下,才接著说,“就很依赖我,他xing子自生下来就跋扈,喝个奶都能把人折腾疯了,每次闯祸了,我爸要打照看他的我,二三岁时他话都说不太清,自己脱了裤子翘著小屁股就挡在我前面,直喊著不是哥哥,不许打哥哥,那个时候,他就叫我的名字才叫得清楚。”

“长大点,他学会的第一个会写的字是我的姓,然後是我的名,小时候他被照顾他的奶妈哄骗,说要是做了杀人放火之类的事,会报应到你哥身上的,直到现在,就算长大了,他脾气再不好也不会做真正伤天害理的事,他怕报应到我头上。”

范宗明说完,把烟蒂熄了,坦然地看著潘越炎说,“我为了他可以放弃在军队的前途,当然也可以为他放弃利益,如果他不喜欢我要娶的女人,不认可,我当然也不可能会违他的愿。”

“那你到底要纵容他到什麽时候?”潘越炎差点咬碎了牙。

范宗明耸耸肩,什麽也没说。

谭少被自己气得快崩溃了。

他觉得自己真他妈欠cao……他哥摸一下吻一下,他就早泄,如果真的真刀实枪地gān,那他还不得一秒就泄一次?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著了,腿软得不行,醒来了也爬不下chuáng。

“吓唬谁不好你吓唬自己……”谭少为自己打气,“咱是打不死的老qiáng,COME ON,BABY……”

没COME ON完,他饿得不行,只好拉扯著腿软的脚去了厨房找吃的,找著吃的刚塞了一口,就打电话给他哥,说,“我无聊。”

“想做点什麽?”声音淡然,但却不会真正拒绝他。

谭少想了一下,说,“不知道,反正无聊。”

然後他小心翼翼提议,“我能不能找张健?”

电话线路无可避免的陷入沈默,谭少觉得有点受不了,gān笑了数声,“我就这麽一说。”

“小知,”那边范宗明说,“如果他真的能跟你在一起,哥不会说什麽,但他已经有人了。”

谭少撇嘴,在心底冷哼了一声,表面上还是笑嘻嘻地说,“他不介意的,我也不介意……”

“谭恋知,”范宗明连名带姓叫他,声音平静,但谭少知道他已经生气了,非常生气,“我再告诉你一次,你再去找他,我打断你的腿。”

谭少翻白眼,口里却乖乖地说,“我知道了。”

“别当我说笑。”那边的平静隐含著绝对的威严。

“知道了,七爷……”谭少听得没好气地回道。

范宗明说,“你可以来公司,找个自己喜欢的职位。”

“免了吧……”谭少哼哼一声,“把你公司给弄倒了,到时候谁养我去?”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完这句话,随即挂了电话。

谭少走街上时有点郁闷,自从上次车祸,他哥已经不再让他开车,现在他到哪,不是靠两条腿就是得靠出租车,搞得从来没平民过的人这时平民得比谁都彻底。

他蹲在太阳底下,看著车来人往,都有点搞不清自己到度是要gān嘛了,这麽多年,自己要死要活的好几回了,到如今还是跟当初一样,他和他只是兄弟。

可他,什麽努力都已经努力过了。

以前是什麽关系,现在还如是,他都快心灰意冷了。

上次,如果真被人弄死了,也好,免得回来还是要看著这改变不了的缺局。

他抓著自己的头发,扯得都快连头皮都要扯下了,後背被人拍了一下,响起一个轻脆的声音,“哥们,傻了吧?受什麽刺激了?”

第9章 利剑之谭少之那些小时候

谭少小时,可能生下来天生就带点淘气跟戾气,脾气不太好,没心没肺的,但有一点好的是,别人对他好,他就会对那人好。

并且他这人没什麽阶级感,别人吆三喝四的一大帮老爱凑一堆,他无所谓,跟谁玩都成,玩不开心了,就自己玩,一个人玩也挺自得其乐的。

他都不跟人qiáng求什麽,像上一刻特别喜欢的玩具非要要,但没得到之後也就忘了这碴,也不会再惦记。

但似乎,他所有的qiáng求都用在了范宗明身上。

例如,自一岁多後见不到范宗明睡旁边,再累他都不会睡,非得等他上chuáng来,以至於范宗明他去哪,都得带著他。

一次,谭少六岁时,不信邪的范家父母让范宗明去省外探亲,去了两天,谭小兔崽子硬是睁著两眼睛坐门口动都不动等他哥回来,眼睛哭得肿得跟一条线一样都不闭上,实在累到极点了他就跪趴在门口上,谁拉他都拉不动,就算勉qiáng抱著他进屋了,他也会愣是一步一步歪著腿到门边再等,晚上也不进家,板著小脸跟谁都不说话。

那生气的小模样看得让人想笑又好气,可他实在是倔,大人也拿他没办法。

结果范宗明一回来,看著谭少奄奄一息坐在自家门口连哥都喊不出来,吓得从此以後再也不敢留他一个人在家过夜。

谭少其实从小都是住在范家的,生下来母亲就没了,父亲也因为一些事qíng老是被政府转移来转移去审讯,他这从小就没妈的孩子也就被跟他父亲有jiāoqíng的范家接手了。

接手之後,当然是跟范宗明住一起,谭小几个月时就认人,就认范宗明,奶瓶在他手里时他才吃得香,奶妈再怎麽哄他也没用,反正就跟范宗明最亲。

後来听说那几个月见他一次的父亲也死了,小时候不太懂伤心,父亲也没见过几次面,就算见了也就相处几天的,实在没太多感qíng,那伤心也隐约藏在心里,懵懂不堪,只是在得知消息的那天巴著范宗明问,“七哥,你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范宗明很坚定地回答他。

“一辈子都不会?我活多久你就活多久?”谭少那时候长大了点,拿小板凳跟范七妈看多了连续剧,很有点自己的小聪明。

“嗯,一辈子,”范宗明把怀里小孩盖被子,“你说多久就多久,哥不离开你。”

在谭少心里,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当然,对他最好的是范宗明,他肯定也是用他最好的对范宗明。

范宗明住的是军区那一带,从小打架斗殴的事那都是正常,谭少小时候就特别爱帮他哥打架,一听有什麽风chuī糙动,就算是在茅房,也肯定连屎都不拉了,提上裤子都往外冲,以至於他三四岁时都是光著屁股帮著他哥gān架的,裤子早就在中间跑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