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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5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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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bào躁地看了他一眼,别过yù要掐死谭少的眼睛,走到一旁跟范宗明jiāo谈去了。

谭少叹了口气,看著还在办公椅上好整以暇看文件跟电脑的张健再次建议说:“他脾气可真不好,我现在也能挣钱了,你要不要考虑下跟我得了……我让你压也是可以的,你多找个qíng人消谴我也不介意,我不那麽爱跟他一样吃醋的。”

张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手中处理完的文件扔到了一边,接著处理下一份。

谭少知道张健连不屑都不想对他表示,只好摸摸鼻子,等著范宗明来拎他。

他这次,连润滑剂都带好了……激烈是可以激烈点,但愿别出血了。

他其实……有点想念范宗明在他身体内的感觉的。

他无法不想,这几个月他为此都做过好几十次chūn梦。

他永远都不会否认,他真的爱范宗明……爱到想身体接触,想让他的一部份埋进他的身体内。

而他从头至现在所做的,不就是为了这份贪图吗?所以,谭老大觉得自己应该非常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贪图。

爱他是得不到了,其它的更是妄想了,但是,不是还有xing麽?

有一次,就算是一次。

谭少在酒店里没睡几个小时,他的房间里就多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迅速从枕头下拿出枪,对著门口的那个人,从睁眼拿枪对人,他花了不过一秒锺。

那个人没有出声,就算在套房里外房间有微弱的灯光的照she下能看到谭少手中的枪,他也没发一言,直接走到chuáng边,把chuáng头灯扭开。

谭少从他走出一步时就知道他是谁,他没有收起枪,当灯光亮起,看到居高临下看著他的范宗明那张冷酷严肃的脸上,他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叫他:“七哥……”

他把枪扔到一边,伸上面的男人张开双手,等著他抱他。

就像什麽事也没发生过,就像他没有在他疯狂找他的几个月间一点信息也没给,就像他们从头至尾什麽伤害也没有,他像以前一样,给予最大的笑容,让他的七哥来抱自己,然後自己就可以尽qíng撒娇一样。

人人都可以成为最好的戏子,尤其当心中还有对那个人感qíng时,他所做的每一件事bī真得就跟真的一样,你无法分辩出那是真还是假,因为,那个中复杂的感觉太多,连当事人也已经分辩不出真伪了。

范宗明看著他的脸,慢慢地,他低下身体,抱著谭少,只听他冷冷地在谭少耳边说:“知道我找你,就是不来见我?嗯?”

明明声音寒得跟刀子一样,谭少却笑了,他抱著范宗明的头,说:“哪有,我治手去了,你看,我都能抱著你,你不知道,这手本来被枪打了好几枪,又被láng给咬了好几口,本来就废了,我为了能好好双手抱著你,我每天都躺在chuáng上,上著最烈的药,痛得死去活来……我怕你心疼,才不理你的。”

他笑著,说得云淡风轻。

范宗明的脸抵磨蹭著他的脸,听著他的小孩用最轻淡的口吻说著这些状似乖巧的话,觉得心就像被沾了盐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他吻著他的小孩粗糙的脸,叹息著说:“你果真长大了,知道怎麽折磨我了。”

谭少呵呵地笑著,任范宗明吻著,也任他说著,自己当做什麽也没听见。

不爱,怎麽可能,都爱了这麽多年了;可不恨,又怎麽可能?他痛得这麽厉害,他还击不了那麽多,但小小的,他还是要索要的。

硬生生的,他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那种无法呼吸的怆惶感,又有谁能知道?

第88章

人都是习惯的动物。

可是,当习惯改变得太巨大,就像一棵突然移载千里之外的树苗一样,如果没在中途gān死,就是在落地他处时,也只能艰难才能活下去。

从这途到他途,没谁能避免挣扎。

范宗明吻著他的脸,像他们小时候那样的一样──俩人之间没有丝毫隔隙。

那是一种非常亲密的姿态,如果没有从小就抵足相拥而眠的俩个人的二十几年,谁也不可能有这种姿态。

可是,谭少还忍不住轻轻地说:“七哥,你看著我手废了时,有没有一点心疼?”

范宗明抬脸,看著他,手一动,解开了他的裤头。

谭少继续说:“你要让我长大,你看,我什麽时候不真正听过你话了?可是,长大其实很苦的,比你打我,说不要我还苦……我有时候就恨不得自己真死了,我手废脚残,变得丑陋……可是,我怕我真死了,你以後会很伤心,所以我活著下来了,一次又一次,就算……你也恨不得我死。”

他说著的时候,声音轻轻地,就像冬天远处飘来的风,听著轻柔却能让人冷彻骨头。

范宗明脱了他的裤子,抚上他腿间的伤痕……谭少不再有以前那麽完美的身躯了,他的双腿间,都是狰狞的疤痕。

范宗明摸著那一道道ròu疤,细细的,带著粗茧的手滑在那些伤痕上,让谭少无可抑制地颤抖。

他重重地吸了口气,不去制止范宗明的动作,只是带著哭音说:“你真狠心……我不过是想让你跟我爱你一样的爱我,你却这样bī我……”

范宗明吻他的眼睛,说:“我爱你。”

他吻了下来,直到那中间。

谭少像岸边的鱼一样吸著气,他扯著喉咙嘶哑地说,“不,你不爱我……”

范宗明把他的那根含进口里,舔了半会,直到它赤luǒluǒ地无法掩饰地粗胀得不能再粗胀。

他直起身体,对著下方的谭少说:“我爱你。”

谭少眼泪突然流下来,他摸上范宗明的脸,哭著说,“可我恨你……”

范宗明淡淡地一笑,“又如何?”

是,又如何?每次,他的小孩要不到他要的东西了,就会跺著脚说,我恨你,七哥,我太恨你了,快把我要的给我,要不我哭死给你看。

可哪次,他真没给他了?

不过只是这次,他的小孩确实伤得太过了……那只是能动的右手,只能轻挂在他的脖间,微微一动,就倒在了身边,赤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就像死尸上卸下的一样,没有一点生气。

范宗明觉得自己的胃在抽疼,没人知道他有多後怕。

硕大进去时,谭少的眼泪流到了枕边,湿了好大的一块。

逆伦的xing爱总是免不了痛苦,就算润滑剂一瓶都用上了,湿润了半边chuáng面,可是,还是疼痛不已,谭少把脸埋进枕头里,体会著他爱的那个人在他体内的感觉。

人的命运是谁也说不清的,尤其是他这种亡命之徒,搞不好哪天就没了,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贪图他想贪图的,贪图他所能贪图的,绝不能少要,免得真哪天,他死了……一切他所做的努力都没了意义。

范宗明在他体内往最深处撞击,一下接著一下,那种力道的冲突让房间里所有的事物都静止,只有chuáng的剧烈起伏才是最真实的。

昏浅的灯光下,半黝黑的身躯跟古铜色的健壮身躯在chuáng上不断地起伏……在半途,谭少的腿无力倒了下来,而身上的那个人,却在那刻坐起,不带丝毫停顿地抱起刚在身下的那个人,捧著他的下半身让他在自己身上上下而动。

谭少在下半身痛度快乐著,最终到发泄时,范宗明却停下动作,他身上的汗滴到了谭少的胸口,他问:“就算我不要你,你也会要别人?”

谭少已经就算哭也没有了泪水了,他睁著gān涩的眼睛,下面紧揪著那根热得能把他溺毙的xing器,他喃喃地说:“这又有什麽办法?到如今,你不要我,我找谁都一样。”

在极致的紧窒感里,范宗明泄了出来。

在那一刻,同时,谭少被范宗明紧紧得抱著,那种力道,不像一个发泄过後的男人的虚晃的力气,而是那种紧绷得像是命悬一线爆发的最後力道。

谭少早已麻木,对於这种骨头的疼痛他早就习惯了……所以,平生第一次的,他觉得对於他爱的七哥的疼痛没再像以前那样铭心刻骨,他只是任范宗明抱著,无力得像支离破碎了却还是没有办法只能保持著人形活下去的尸体。

这麽些年啊……真的一次一次不知所惧地过去了,只是自己以为的无所畏惧还是没有真正的保持下来。

原来,以为的疼痛最终还是胜不了爱qíng那以为的自以为是。

放不了只是没有疼得太厉害……如果真疼到超过底限了,人被伤害彻底後,反shexing地只是想保持著自己努力得来的那点欢愉,而不会去想未来。

谭少醒来时,范宗明在旁边的椅子上戴著蓝牙在说话。

看到他,范宗明边说著电话边走了过来,抱起了他。

谭少乏力,任他抱起他去了浴室。

范宗明对著蓝牙说:“我九点到,小组会议半个小时,十点半通知谈判代表进会场。”

他说完,摘掉蓝牙扔到一半,把谭少放入温水里。

谭少下半身有些赤痛,一般人会动不了,但他还是动著移了个位置,让自己更舒服。

范宗明在旁看著他动,没有帮一手。

谭少看范宗明没动,没有说话,他喉咙因为昨晚最後一次xing爱的嘶吼已经无法再出声,他伸出手,想去拿那瓶潜绿色的液体,这是他昨晚放在旁边放松身体的jīng油。

范宗明依旧没有动,看著他拿著,倒下……谭少还动了一下腰,把瓶子放到原位置。

“不疼吗?”范宗明看著他的手落下,淡淡地问。

谭少不能说话,只是笑……他看著范宗明笑,笑得很无畏,不是那种讨好的,撒娇的笑,而是,那种这有什麽,那又如何的笑容。

那是一个纯男人坚锐又自嘲的笑容,而往往露出这种笑容的人,心里是真正的无畏的。

范宗明看到他的笑,低下头在谭少额头轻轻一吻,说:“你真长大了……可以没有我了。”

谭少听著眼睛剧烈地一缩,他猛地伸出手,揪住范宗明的脖子,他扯著嗓子用不成声的喉咙说:“七……哥……,你,bī我太狠……”

他突地,手松下,倒在水里,他朝著范宗明哑笑一下,用手扼著自己不能发声的喉咙发出声音:“可……我……无所谓,你爱……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