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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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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雷平站在原地娇嗔地骂著,拿捏著兰花指指著前方跺著脚,“讨厌,讨厌,真讨厌……”

说话同时,那屁股还又扭了几扭,眼前纱布就要掉下来了……他yù转身,只转了半边,另一边站岗的战士也没死守岗位的忠诚,连嗖一声都没有,人也不见了。

雷平翘著小红嘴,嘟得半天高,见人不见了,半晌才对著空气又兰花指了一下,“真讨厌,臭男人……”

这帮丫的战斗力真不高,上次见他的人好歹也坚持了一分锺耶……这十秒都不到,雷平沾沾自喜,他就知道,就算老大不放他出去练习,自己这技艺也是得天独厚的只见jīng湛绝无退步的可能。

雷平再接再厉往前走,只是可能刚才那俩个人接到了消息,沿路什麽人也没见著。

等他终於扭著屁股到了跟他们友qíng切蹉的友军宿舍时,一个一个门敲过去,运气好时能看见门前的黑dòng里有双眼睛在看他,可也没一秒,眼睛也不见了,怎麽敲门都没人应……运气不好时,连双眼睛都没有,他再拿捏著噪子喊讨厌跺著脚说真讨厌也没人应。

於是,他最後只好去比试的cao场……结果cao场也没人,连偶尔二三只鸟看见他走来,也呱呱呱地乱叫飞走了。

雷平顿时焉了……举目四望除了他没一个生物,寂寞得不行。

最後,他哼了一声,扭了下屁股,跟著内裤里的红色小jījī也晃dàng了三四下,对著鸟屁股又兰花指了一下,“真讨厌……”

参谋长在楼上对著桌上的望远镜发呆,政委抽著烟,嫌恶地看了眼望远镜,挥手让人把它给拿走。

“您,有什麽指示没有?”没办法,程队长窝囊地上前问意见。

“你敢出去吗?”政委眼一瞪,怒说。

程队长头一缩,小心地抽著望远镜的带子,迅速逃离。

“该打什麽报告?”政委面无表qíng地抽著烟,“跟首长说人家派出了一人,就消灭了我军一百七十八个人?”

“说什麽话……”参谋长大力说了一句,接著咳嗽了一声,“如实报告。”

还能怎麽著?对方再怎麽样都是首长家那个人底下的人,还真能一枪把那……那坨恶心的东西给毙了不成?

既然不能杀,只好暂时避著。

政委面容扭曲,吼:“还不快想办法把那妖孽给扔走……”

旁边站著的没法溜的小队长站在墙角,老实地对著他的脚丫子说:“报告,国安的人刚刚拿来报告,说那人身手了得,美国那帮FBI堵了他十几年,也没一次抓到过他,据说除了他碰过人,没有人能主动碰得了他……”说得小队长都别扭不已,吞吞吐吐的差点让自己的话把自己给生生咽死。

“那怎麽现在才知道?”政委的喉咙快把房顶喊破了。

“国安说,他……他穿成那样他们才知道,事先他们不知道他就是jj one……”小队长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

政委死瞪著他,好半天都说不出什麽来。

这首长家的孩子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他们弄不清底细的人?

於是,范将军接到了底下人的如实报告,看著嘴里正哼著义勇军进行曲,赤著脚还打著拍子在看风景的谭老大……真真无言了。

小兔崽子就是小兔崽子,老了也是个老兔崽子,丢人现眼的事从来不怕去做,更别提人是怎麽说的了。

那麽不入流的事,也就他能做得出来的。

谭老大觉察到他的视线,扭头过来,灿烂一笑。

范将军走过去一把抱住他,把人放到腿上打了下屁股,骂:“混小子。”

谭老大趴著哈哈大笑,“让你二百来号人对付我十个人……你们敢明著这样玩yīn的就别怪我恶心人。”

说完,乐得不行,捶著沙发笑著大叫:“怎麽样,我家小子屁股扭得如何?”

范将军看著笑得快喘不过气来的老妖孽,再次无语。

温泉泡得很慡,谭老大痛快了还让范将军压著他做了他几回,後来就算屁眼疼也没计较,让范将军抱著回了屋也没叫嚣,老实地趴在枕头上拿著他的加密笔记本一脸正经地谋财害命。

范将军没他那福气,几个副官跟他屁股後面,几个人门一闭,又开会来了。

临时充当会议室的门边站了几个军官站岗,其中一个要叫范将军叔叔的少校对凑过来问自己内幕的从基地调过来的的另一个站岗的少校甩了一白眼,“你给我少问点这个啊,别以为我们是战友我就会对你客气了。”

少校挠了下头,他不就问了声那位土匪头子年轻时候是不是长得特别白净嘛?这又犯著哪了?

范卓杰哼了一声,把腰挺得直直的,老有人问谭少原以前的事,好像在范家的人口里坐实了谭少原主动爬上范将军的chuáng这事他们就觉得乐和了。

真TMDcao蛋。

不久,门被打开,范将军对著范卓杰说,“你去下厨房,帮你原叔的粥送过去。”

范卓杰收腹挺腰敬礼,面无表qíng,“是。”

门被关上,一旁少校说:“诶,你要不愿意,我帮你去呗。”

范卓杰没好气地甩了这个同是战友又是同宿舍的陆军军官又一白眼。

送粥进去时,范卓杰板著个脸站在旁边一语不发。

谭老大瞥了一眼,靠著枕头又喝了口粥随意问了句:“怎麽了,怎麽也板著个棺材脸?”一个一个的都学范宗明这怎麽得了?跟活在棺材铺里似的。

范卓杰铁青著脸,愤然出口:“我这是来部队gān嘛来了,长官也好底下的士兵也好,问我点什麽都是关於你们的,这还让不让我好好gān了?”

谭老大轻嗤了声,“你理他们呢?”

“九叔公他们也是,硬bī著问我七叔在外面是不是养人了……那架势就像要bī著我造谣了。”一直跟著范将军的范卓杰gān脆把军帽一甩甩到谭老大chuáng上,盘起腿一屁股坐到chuáng上对著谭老大满脸不快,“你让七叔把我调走吧,这日子我受够了,你说这都多少年了还要拿你们以前的破事闹腾,烦不烦啊?”

谭老大好笑地看著一脸有气不能发的范卓杰,“就这麽点你就受不了了?”

范卓杰郁闷地抢过餐盘里谭老大不吃的jīròu丸子塞进嘴里,接著把谭老大挑剩下的菜给吃完了才闷闷不乐地说:“倒不是受不了,我就是觉得怎麽就没个人想点好的,私底下这些个人都认为我们范家的人个个都讨厌你得很,没说出来只是不方便说而已,全都他妈一幅了然於心的样,哼……”范卓杰最後不屑地哼了声。

“你还不够讨厌我的啊?”谭老大惊讶极了,“脸都板成这样了。”

范卓杰白了他一眼,他都觉得这几年他都快翻白眼láng了,“你还说。”

“得了……”谭老大把喝完了的碗让范卓杰接了过去放到桌上,“他们有他们的想法,你们有你们的想法,都是顺势而为,你也在部队混了快十年了,这bào躁脾气怎麽还没改改?”

“我……”范卓杰还想反驳,一看谭老大轻哼了声,闭了嘴。

“我看你跟著我做土匪还有前途些……”谭老大舒舒服服地躺在松软的枕头里惬意地说,“不过你爸妈肯定不答应,你啊,脾气收敛点,别跟个pào竹似的一点就著,你要是没出息,你七叔也不会把你当回事,长点脑子别他妈老抱怨,你七叔这麽多年哪个人背後少说过了他?你看他为此说过句什麽没?”

“那是他……”范卓杰把“能忍”两字又吞了下去,确实,他七叔那麽高的位置都得忍,他还能怎麽著?学著点,忍呗。

谭老大挥手,“滚,我要睡了,难怪你七叔不想找女人生孩子,一个个都笨得跟猪似的。”

范卓杰被轰出了门肝肠寸断,挥著拳头咬牙切齿,“我不是猪。”

晚上范将军处理完公务回来谭老大还在睡,不过范将军的手一摸上他的脸,谭老大还是相当……迷糊地清醒了过来。

“你又训卓杰什麽了?”范将军伸出手抱著他拿了水杯喂了他两口水,好笑地说:“把我拉到房间说以後肯定会给我争气。”

“除了说他蠢他还有什麽让我说的?”谭老大打哈欠,嫌范宗明的胳膊络腰硬要挥手,反被又抱了点紧,只好任他抱著了。

范宗明但笑不语。

其实有意栽培范卓杰是谭老大的主意,那孩子从小胆大包天,小时候在父母的教育下也是不喜欢谭老大,後来在范宗明与谭老大一起得到默认後怎麽改观也还是不喜欢谭老大,九岁时拿著自制的土枪找过谭老大一次麻烦。

那是在一次范家聚餐时拿著土枪打了谭老大一枪,那自制的枪威力还很大,使得谭老大当下刚做过手术不久的身体倒了下去,吓得旁边所有人心脏猛跳,那小子还在嚷嚷著骂谭老大是láng心狗肺的白眼láng。

事後范将军在盘算著拿他开刀以敬效尤,可一清醒过来的谭老大却喜得想拐那小孩去当手下……他觉得不畏“qiáng权”范宗明在身边当面对他动手的范卓杰勇气可嘉,这麽有魄力的小孩不培养了实在可惜。

那哪是勇气,是愚勇……不过范宗明最後也依了谭老大,不能去当土匪那就扔军队吧,反正那小子的父母也挺愿意儿子跟军队挂钩的。

只是范宗明也没怎麽刻意培养他,可能把所有关心和溺爱都给予了从小到大照顾大的谭老大,对於其它人,范家的孩子们反倒有种冷眼旁观的意思,机会他是给了,有没有出息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推波助澜这样费心的事是很少去做的。

反倒是他的孩子为他那些个孩子费心得多点,明里暗里多给过不少机会来雕琢他们,父母辈的那些jiāo恶全都没放在心上。

范将军知道这是爱屋及乌的原因,谭老大这辈子什麽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了,自然想的都是怎麽为他好的事,就算是死守著土匪窝一点可剩之机也不给他钻,也是怕哪天忠诚的自己没有了他这柄利器会失势,所以就算是范将军本人他也不给机会掌握,他自己守著自己这柄利器。

想及此,范将军心酸多於欢喜,孩子不再需要他的照顾,长大了反而能保护他了,这些却是发生在疮痍满目的疼痛之後,有时候想起这些再qiáng韧的jīng神都会觉得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