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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剑之谭少》作者:空梦

文案

还只有五岁,谭少学著街上小流氓一样流里流气调戏范宗明:大哥哥,你从了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时候的范宗明已经打遍北京一中无敌手了,对一心宠爱的小无赖实在无奈,只好掐著他脸,拧起一块ròu团,面目狰狞地说:你从哪学的?把裤子脱了,揍不死你。

调戏不成,谭少只好把著开裆裤,满脸凶气:你敢打我,打我就不吃饭了,气死你,气死你……他跺完脚还一屁股坐地上乱踹著脚,狂嚎著:气死你,我就气死你,死七哥,臭七哥,你不是我哥。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第一部

第1章

谭少又穷得要当裤裆了。

可是CK内裤贵归贵,可穿过的谁愿意买啊?搞不好还混了不知多少人的jīng液呢,不能当人民群众跟他一样白痴啊……他唉声叹气了半会,抓了抓自己的鸟窝,打电话给张健:“爷,大爷,给我打点钱。”

那边传来张健不紧不慢的声音:“在哪?”

“Bellagio。”谭少嘿嘿一笑。

那边冷哼了一声,说:“多少?”

“您瞅著给。”谭少谄媚,“说实在的,您给个一亿两亿的我也不在意的,真的。”

“谭少……”那边的人很是客气。

“亲爱的,有什麽要说的?”谭少觉得自己的语音恶心得自己都想起jī皮疙瘩。

“你他妈怎麽还不死。”话一落,电话就滴答滴答结束了。

谭少很委屈,握著电话,喃喃地说:“你还没多问我几句呢,老子好歹也让你cao过好几回……你丫至少也要问候下老子的jú花吧。”

顿时寂寞得不行,抱著电话又死睡了过去。

拉斯维加斯的晚上灯火通明,谭少一出酒店看见人来人往的人群就兴奋莫明,跟磕了药似的在大街上见著个漂亮的人就甩飞眼,不管别人是一个人还是手里挽著亲密爱人,杏眼亮湛得大颗钻石一样璀璨夺目。

他刚把张健划过来的救济款在酒店的赌桌上和老虎机上挥霍完了一半,要说花钱的感觉就是他妈的慡,白天觉得自己活得生不如死不如死去,现在就觉得活著真他妈好……五光十色里这麽多漂亮的人和东西,怎麽看都觉得时间不够看。

他刚在街上走到一半,手机又响了,一看来电人名,谭少就诚惶成恐接起,毕恭毕敬点头哈腰:“七爷……哦,不对,七哥……”

那边的范宗明口气明显寒冷,“玩够了?”

谭少哭丧著脸,自己怎麽这到倒霉,认识的人都一个个那麽喜欢玩冰山,张健如此,范宗明也如此,他很缺爱的好不好?这样被冻下去是真的会死人的。

“没玩够。”谭少兢兢战战。

“你给我滚回来。”那边明显深吸了口气才把这句话说得沈稳平静。

“我还没玩够。”谭少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哭了,心灵受伤害了,这丫的断了老子的所有的金卡,一分钱都毛有还想叫他回去?妈的真把他当傻B了。

“不管够不够,给我回来。”那边的人说话都一字一句了。

谭少稍稍有点心满意足了,把人bī疯向来是他的乐趣,不过现在qíng况他必须再接再厉,於是他拿起手机慢慢远了耳朵,慢镜头一样地说:“哦……七爷……不,七……哥……不……我的大……哥哥,”他著重地咬重了“哥哥”两字,就差没咬牙切齿喊出来,“手……机……没电……了,您……保重。”

“啪”的一声,他毫不犹豫把手机电池卸掉装进兜里,装好了还喜滋滋地拍了拍兜,乐不可滋地抬起头,见有几个路人在打量他,他更是笑得眼睛亮得比不夜城还明亮,“谢谢,谢谢,谢谢观赏……”

回应他的是路人的几声口哨,以示对他行为艺术的赞赏。

谭少更来劲了,挥著手,猛抛著飞吻,大喊著:“谢谢,谢谢……”

俨然一派沈醉自己世界里的──疯子作风。

第2章

谭少又犯了个蠢事。

不过,他没多大惊炸,缺心眼的事他gān多了,早就习惯了。

像例如爱上范宗明──那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爷们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都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下来了,何况是私藏两个……杀人犯。

於是,他喝著酒店的绝世藏品红酒一瓶,边嚼著牛排看著那两个人正在帮对方取子弹,也不管血流了一地,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问一句:“你们是qíng侣啊?”

“啊,你们都是男的,是GAY啊?好亲密……”说得一脸好奇,好像自己就从来没爱过男人也没跟男人作爱过一样。

看到取完子弹对方在抱著互相亲吻,谭少就不慡了,也不伪装纯洁了,摔下叉子吆喝,“闪开,闪开,老子见不得别人好。”

自己过得惨兮兮的,怎麽能允许别人成双成双,你qíng我愿,就算这时的别人鲜血淋漓一地,láng狈不堪。

那两个人──二个多小时前谭少从赌场捡回来的杀了几个赌场保镖的人盯了谭少一眼,问他:“你想要什麽?”

谭少皮笑ròu不笑,“爷心qíng好,什麽都不要,但他妈的你们给老子分开,分开……”最後那句是狂喊出来的,眼睛都红了。

那两个人看他就跟看疯子一样。

一喊完,谭少心qíng也好了,挥一挥手,“抱吧抱吧,随便,别让我看见……”

那两个人直接把他当疯子了。

此时,门一响,谭少还没喊“请进”,门就打开了。

酒店经理站在门口也是皮笑ròu不笑,“谭先生,我想带走不属於这间房间的两个人……”

高大威猛的外国人cao了一口纯正的普通话,还带京腔,谭少觉得自己不用再cao英语平著舌头跟人说话了,心qíng又多好了一点起来,笑眯眯地说:“不行。”

他一说不行,酒店经理也笑,说:“不行也得行,谭先生要是心qíng好,也可以一起跟著去。”

谭少站起,把洁白的餐巾扔到桌上,兴高采烈,斩钉截铁,“好。”

他刚一好完,那刚还躺在地上疗伤的两个人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枪就是一阵乱she,也才没几秒,死人倒了一地。

谭少站在那里风中凌乱,看著满地的死尸,再看到那两个人趁人死得很gān净撬开窗子跳下了楼,迟顿地沈默了几秒,终於骂出了声,“靠,真当我是傻B啊。”

然後垂下了头,感叹这年头,做什麽人就是不能做好人啊。

然後他一想……好人?他不由得为自己灵机一动对自己的定义感到佩服,能为自己找到这麽贴切的形容词,自己果然是个聪明的混蛋啊。

他美滋滋地想,深深地沈醉在了“我是个好人”这个念头里。

好人一般都是没好报的。

谭少向来很明白这个道理,於是接下来的几天,他被人带到暗室关押,接著被人毒打了几顿,又给饿了几天他都没什麽怨言。

只是当某一天,他饿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猛地被冷水泼醒看到前面出现的一双黑色男xing靴子,他吓得立马挺尸抬头向上看,看到那张无时无刻不萦绕心头的脸,连忙谄媚地笑,“哥,七哥……”

只可惜,他被打了好几天全身肌ròu已经僵硬,脸部更是免不了,那谄媚的笑一点讨好意味也没发she出,反倒不伦不类看得人碜牙。

范宗明冷冷看著他的脸,手扬起,再落下,狠狠的掴了他一巴掌,声音响得在空阔的房子里发出老大的回声。

煽完人,范宗明眼都没眨一下,微微转过头对身後的人说:“带走。”

谭少被掴得发蒙,被人快拖到门口里才反应过来,马上鬼哭láng嚎,“你打我,你又打我,王八蛋,你见我就知道打我……呜呜,你不是我哥,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最後那个“了”字没来得及喊得出口,就被人拖到了走廊,没几秒,就被人扔到了车上。

谭少在昏睡过去时因为哭得太狠,打了好几个嗝,他想,老子保留几天的体力就这为了今天这一出,猛地发泄出来都差点把自己哭得快嗝屁了……这样死掉好没出息的。

还没想完,ròu体终是不堪重负,被他最後的一哭给哭昏过去了。

范宗明没几分锺接著出来,面色冷硬地跟人家地头蛇说了几句话,回到车上看到自家小兔崽子满身伤痕血迹斑斑地死趴在座椅上一动不动,衣服被抽烂得贴在了ròu上,那露出的半边被他雪上加霜抽得更是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脸上还挂著些血糊糊的泪渍,想到刚才这不要脸的哭诉,当下气得胸口猛裂地剧动,恨不得gān脆一脚把人给踹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