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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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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谭少起来时,一摸身边,凉的。

他立马清醒,一跃而起,“靠”了一声,出了套房,门边只有一个不苟言笑的保镖。

一大清早的,谭少也没心qíng跟人家保镖调笑,两人去了餐厅吃饭,吃到中午,范宗明一个电话也没来。

谭少想,是啊,他是出差来,哪像我这麽闲,可他再忙,把我撂一边不管怎麽样也得搁一句话吧?

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娘娘腔十足,gān脆出了酒店,跟保镖逛街去。

本来保镖是站他身边的,後来谭少眼一瞪,搭上他肩,“哥们,你是倒霉,派来跟我,我也不是那麽不通qíng理的人,放心好了,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

他话没假,拉著保镖满大街乱逛买东西,还人家保镖出的钱,保镖有苦难言,这种时候,老大那边就算请示也是没时间理的,这少爷又是得罪不得,最好把自己私房钱贡献出来,免得这人不依不挠。

买到最後,卡也刷爆了,谭少可怜他,更可怜自己,看著手中刚拿到的最新一款的百达翡丽,愁眉不展。

保镖心里已经吐血,四十几万美元的手表,这丫的少爷还真的想买……卖了他都不值这个价。

谭少想要表,看高大的保镖站一边畏缩著觉得他也不容易,心不甘qíng不愿地掏出电话跟他哥打电话。

打了一通没人接,第二通有人接了,范宗明在那边简短地说,“什麽事?”

“买东西,缺钱……”

“请罗二帮你先垫著。”那边不假思索。

谭少撇嘴,“我看中了个表,四十多万。”

那边顿了顿,“在哪?”

谭少说了地址。

“我叫人送过来。”范宗明一说话,“卡”一下,电话断了,挂得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谭少“切”了一声,老子这还没说几句话呢,就挂?哼,当子老稀罕不成……

谭少战斗力过qiáng,大大小小拿了回去,身後跟了三个服务生,才把东西送到了房间。

这下,谭少也觉得自己挺娘门,至少败家这环,能够与女人媲美了。

七七八八的东西,也不在意,扔到一边,拿著那几十万的表看了半晌,觉得他哥肯定喜欢,於是就等著人回来献宝了。

结果,直到夜深,范宗明也没回来。

半夜熬不住,打了个电话,那边是关机提示声。

谭少这下气得刚才等人的困意也没了,觉得这麽晚他哥一个消息也不给,私人手机也打不通,肯定是跟哪个狐狸jīng滚chuáng单去了,当下红著眼,就要出门找人去。

保镖一见他打开门,可没白天那麽好说话了,“范总说了,晚上你不能出去。”

谭少冷笑,“想练身手?”

保镖不动,这少爷是祖宗,可这祖宗上面还有个如来佛,正主是谁他分得很清楚。

谭少哼了一声,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过去,腿一扫,就跟人gān上了。

可这是范宗明给他选的保镖,这天底下最了解他底细的人选的人,怎可能被他打败,饶是谭少身手了得,yīn险卑鄙,打了半会也不是对方对手。

结果,打完一架,力气也没了,这捉jian的心却越趋高涨,这可把谭少憋闷得,直想把自己脑袋瓜摘了,当鬼去找他哥把那对狗男女吓死。

保镖把谭少扔到房子里,把门闭紧,又严肃地双手jiāo握在前站著,这老总在外面拼死拼活挣钱,这少爷还这麽闹心,难怪兄弟几个都不怎麽待见这小鬼。

等到凌晨,谭少觉得自己都快尸体了,范宗明终於回来了。

一回来,谭少也不叫人,看范宗明往浴室走去,他在chuáng上一个跳跃猛扑了过去,然後像条饿狗一样乱嗅,没闻著什麽味道,最後不甘心,恶狠狠地说,把嘴张开。

范宗明一直没说话,依言把嘴张开。

谭少伸出舌头在他口里舔了一转,没尝到别人的味道,撇嘴,“你去哪了?”那嘴脸,十足的妒夫模样。

这些年被他折腾得习惯了的范宗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够了没?让哥起来……”

“你去哪了?”谭少爬起,跟在站起的范宗明屁股後,孜孜不倦地继续追问。

范宗明脱了衣服,看著小孩乖巧地去帮他放水,淡淡地说,“谈生意。”

“那这麽晚……”谭少提高了噪子。

范宗明没说什麽,扫了他一眼,坐进了浴缸里。

谭少自动自发帮坐他前面帮他揉著肩膀放松,“美国人都喜欢三更半夜谈生意吗?”

“你不懂的,别多问。”范宗明闭上眼,这才显示出几分疲惫。

谭少一看他那样,吵闹的心也没了,低下头用脸在躺在他削瘦胸膛前的男人的脸上蹭了蹭,有点心疼地说,“真这麽累啊?”

范宗明从早上到进房间那刻都在与幕僚团进行严谨的jiāo流跟商榷,超负荷的脑袋让他从进门那刻见到谭少时就累得不想再动。

在小孩面前,他不想再保持那幅永远jīng力充沛的冷静模样,他知道如果再行战斗,他必须先休息好。

而在外面眼里永远是不依不饶的二世祖的小孩,一旦知道他的疲惫,就算天塌了下来,也会忍著一切顶著让他先休息好。

他“嗯”了一声,任小孩的手按摸他的xué道。

谭少的按摩是跟老中医学的,他哥以前在部队训练,全身上下都是伤痛,没哪几天是舒服的,明知这是在所难够躲不到的事qíng,但谭少心疼他哥,硬是跟几个老中医学了几年,先前跟了一个名医还嫌自己手艺不够jīng,後来硬是又打听出了几个擅长xué道按摩的老中医又跟著学。

要说这谭少这手艺,自从学会,也就范宗明一个人当起得他的服侍,别的人,就算是他亲爹,他都懒得动一根手指。

这亲疏贵贱,谭少向来在心里都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这世上,谁最重,谁最贵,除了范宗明,其它的都得往後面站。

范宗明洗了澡,躺chuáng上让谭少按摩了一个多小时,jīng力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一侧半躺了起来,把趴坐在他背上正认真地按摩著背部的谭少一把抱到怀里,半眯著睡眼问,“手酸了吗?”

“有点。”一夜未睡的谭少其实困得不行,qiáng撑著打了个哈欠。

“睡吧。”把谭少手上的jīng油用布一擦,拿起旁边的被一盖,俩人躺下。

“哼哼,不睡,一睡你又没了。”爱记仇的谭少还记著昨早的仇。

“晚上回来跟你吃饭……”范宗明小叹了口气,摸著他的头发,“睡吧。”

谭少被他捋得一身逆毛舒服得很,但又不甘心,“说话算话……”

“嗯。”范宗明闭著眼睛应了一声,让自己半睡了过去,手紧了紧,暗示怀里的人别再捣蛋了。

要说旧习xing就是可怕,谭少被他哥一安抚,就一简单动作,放下那颗残余著抵抗的心,眼睛一闭没原则地昏睡了过去。

第22章

真的说起来,谭少其实觉得自己也挺心灰意冷的。

自从知道对范宗明的心思来,折腾这麽多年,好的坏的全用上了,但还是没得到他,他知道有些事qíng不是说爱就爱了的,可是,范宗明也从没给过他希望。

bī得狠了,他就疯咬他哥几口。

咬完了,心疼的是他,付出代价的也是他,到头来,什麽也没得到。

看看,这事qíng还有终结没?他总学不会乖,总是一次一次又回到范宗明身边。

就像大树上的叶子,就算枯落了,也得掉下树底,风再大,也不能把他chuī得太远,因为他根本就离不了。

谭少一醒,范宗明再次没有在他身边,连骂都懒得骂了,gān脆等著他哥晚上回来跟他吃饭。

记得他哥当兵那段,一年回不了一次,谭少想他,滥用了一些私权混进部队探望,结果被他哥打得窜逃,哭哭啼啼著说再也不看他了。

结果第二年,明知不能看,不该看,还是去看了,范宗明又揍了他一顿屁股,谭少这次骂骂咧咧回去了,第三年也就不来看了。

那第三年的那一年,他十七岁,知道他爱上了他哥。

他也躲了几年,知道自己放不下,咬咬牙心一狠,上了,挑战所有人的底限,养父养母的,还有自己亲生父亲的,硬是把范宗明的第一个女朋友给使劲撵走了。

那样娇豔明媚的花朵,谭少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心太狠,仗著他哥过於宠他,硬生生把爱恋崇敬他哥的姑娘给驱离了。

而自此一发不可收拾,他哥一jiāo女朋友,谭少就必须得拆散,凭什麽自己要爱得那麽绝望,那不相gān的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站他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