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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8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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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金乌袍在冷风中飘dàng,缓缓落入深谷。

展行瞠目结舌看着头顶,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展行,别怕。”霍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展行:“!!!”

展行转头四顾:“虎哥?!”

霍虎:“这是密宗神通‘天音术’,大哥还在地宫里,一时出不来,你无须惧他,此刻是他在惧你,谨记:狭路相逢,勇者胜。”

远处王双一枪把车前窗击得粉碎,玻璃渣纷飞。

那一声枪响惊醒了展行,王双倒车,展行弃了摩托车,追上前去,只见雪地车发动到最高速,冲向断崖。

雪地车飞跃裂谷,冲向二十米外的对崖,崖边竖着国界线的碑文。

不可能吧,能飞过去?展行难以置信地看着凌空的雪地车,脑海中一片空白。

雪地车冲力消去,缓缓下坠,车窗中飞出一道勾爪,王双爬出车前盖,朝对崖一扑,抓着绳索,扑在对面的峭壁上。

展行再不迟疑,接连开枪,砰砰声响不绝,然而隔得太远,却打不中王双。

王双收绳攀爬,爬上对崖。

展行双手持枪,站于悬崖边上,再扣扳机,子弹告罄。

王双在对崖卷起绳索,看也不看展行,嘲笑道:“站着让你打你都打不中,傻叉。”

王双转身,走出一步。

身后一物带着呼呼风声,越过二十米的山谷旋转着朝王双飞来,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他的风衣兜帽里。

展行同情地说:“果然轻敌了,你才傻叉。”

雷管爆炸。

番外·犹记当时年纪小·景峰

秋夜,开封西郊,古墓。

磷光在漆黑的夜里飘散,地底一声小孩的声音,歇斯底里大叫。

十岁的林景峰声嘶力竭,破声狂喊,满眼都是恐惧与绝望,倒退时撞翻了一个灵骨塔,坛中骷髅头滚在地上。

打开半个盖子的棺材中躺着一名女尸,苍白的尸脸,殷红的血唇,林景峰仿佛依稀看到,那具女尸把锐利的金指甲搭在棺材边缘,缓缓坐起来。

小林景峰终于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裤裆里已湿了一片,林景峰睁着眼疾喘,头顶的碎石隙漏下一缕光。

一天过去。

他与女尸在墓里呆了一晚上。

墓xué顶端轰然打开,小景峰疯狂地大叫:“让我出去——!”

天窗中扔下几个馒头,再次砰然合上,小景峰朝头顶大叫:“让我出去!”

小景峰捡起馒头,害怕地躲到耳室内,缓缓咀嚼,馒头又gān又硬,他四处找水,终于克服了自己的恐惧,上前把棺盖推上,把女尸关进了黑暗里。

白天过去,夜晚到来。

“放我出去——!”林景峰用尽所有力气大叫,继而站在墓中疯狂喘气。

嘶嘶声响,几条蛇被放入墓xué,在磷光中掉头,朝林景峰蜿蜒游来。

过山峰,触牙即死。

林景峰又是一声嘶哑的大喊。

墓xué外:

“这可死了吧。”仇玥盈盈笑道:“看来还是不成。”

蓝翁坐在一张竹椅中,以烟筒在石上敲了敲,白斌从口袋里掏出烟丝,接过烟斗填上。

蓝翁眯着眼道:“不妨。”

墓下又一声撕心裂肺的恐惧呐喊。

白斌漫不经心道:“师父亲自找来的孩子,总应该熬得住这头一次才对。”

蓝翁接过烟斗:“师父选的也不一定成,从前我教了三批,二十多个小孩儿,就你俩会躲进棺材里的,这后头倒是再没有过了。”

白斌道:“当年和我一起被拣来的,都是些山里娃,没见过世面,现在的小孩懂得多,胆子也大。”

仇玥调侃道:“你怎么又懂了?”

白斌挑了火柴,恭敬给蓝翁点上烟斗,随手一甩:“我那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墓xué中,林景峰的恐惧已抵达顶点,反而安静下来。

他缓缓后退,绕着棺材与几条剧毒蛇周旋,最后猛地推开棺盖,群蛇倏然弹起,林景峰在地上摔了一跤,使出生平力气,发狠地把棺盖推了上去。

砰一声响,三条蛇被关入棺材里。

第三日清晨,林景峰坐在棺材盖上发呆。

天窗终于开了,垂下一根绳子,白斌顺着绳子滑了下来,看到脸色苍白的林景峰,颇有点意外。

“蛇呢?”白斌道。

林景峰:“棺材里。”

白斌收起枪,看了林景峰一会:“走吧。”

翌日入夜,半大的林景峰吃完晚饭,穿着一条裤衩,在水槽边洗裤子,洗完晾gān,一句话不说,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