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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7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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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归无疑能将梵家带上另一个高度。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梵伽罗的靠近,于是面无表情地看过来,琥珀色的眸子里泛着冰冷而又锋锐的光。

未曾等他张口示意,一名打扮得很浮夸的男子就吊儿郎当地走出来,拦住了梵伽罗的去路:“梵大公子,听说你改行当灵媒了?要不你帮我算算命吧?我给你钱。”他从皮夹里摸出几张崭新的钞票,噼里啪啦甩得脆响。

周围的人全都发出鄙夷的笑声,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曾经的梵家大少。他们真搞不懂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还主动送上门来找羞辱,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梵伽罗的目光始终盯着梵凯旋,并未把浮夸男子放在眼里。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好,我给你算一算。”话落把手虚悬在男子脸前,闭着眼感应片刻,嗓音轻缓地描绘出一幅画卷:“你站在一个洒满夕阳的,盛开着许多红玫瑰的法式阳台上,白色镶金丝的纱幔在你身后飞扬,送来一股微甜的淡香,然后是一双柔软纤细的手臂从你的腋下环绕,将你温存地抱住……”

周围的人还在哄笑,浮夸男子的脸庞却开始变得僵硬,继而显露出惊恐。他想大吼一声别说了,嘴唇蠕动几下却发不出声音。当这个人的手悬浮在眼前时,他竟已无知无觉地被剥夺了用语言表达愤怒的能力。

直到此时男子才清晰地意识到——梵伽罗根本不是什么演技精湛的骗子,他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灵媒!

站在浮夸男子身后笑得欢畅的一名华服女子也渐渐意识到了什么,轻蔑的容色尽数收敛,改为握紧拳头,屏息地等待着青年接下来的话。

梵伽罗勾了勾唇角,嗓音愈显低柔:“你侧过头与她接吻,咬着她的耳朵叫她宝贝,满心都是热烈的爱欲。但是你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宣泄的好时机,所以你让她乖乖在家等你。她答应了,依依不舍地从后面吻你,离去的时候假装帮你整理衣领,实则在领子内侧留下一个鲜红的唇印。她知道你的未婚妻身份高贵,肯定不会帮你清洗衣物,这个吻将永远成为一个秘密,却也是她隐晦地将你占有的宣言。”

梵伽罗睁开眼,抽走浮夸男子手里的钞票,笑着颔首:“承蒙惠顾。”

华服女子大步走到男子身边,掀开他的衣领看了看,然后便是一个巨大的耳光扇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震懵了所有看热闹的人,令他们无不惊恐地忖道:我靠,这他妈也是算命能算出来的?这跟看现场直播有什么区别?

第118章

很明显, 华服女子就是浮夸男子的未婚妻,此时她像一只暴怒的野兽, 恨不得徒手撕碎未婚夫。若不是看在他痴情不悔又很懂得照顾人的份上, 她堂堂赵家千金能跟一个落魄的二世祖订婚?如今再看,什么痴情不悔,什么温柔体贴, 都他妈是放屁!

“那个女人是谁?你说啊?你说啊!”女人揪住男人的衣领又是一巴掌。两人撕扯的时候来回转了两圈,于是所有人就都看清了烙印在男人衣领内侧的那个鲜红的唇印。

“竟然还真有!梵伽罗怎么知道的?人家接吻的时候他看见了?”

“应该是看见了吧,不然能说得这么详细?”

众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华服女子已经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开满红玫瑰的法式阳台, 白色镶金丝的窗帘,那不是你湖畔路的别墅嘛。好哇, 你竟然把外面的婊子带去我俩订婚的地方鬼混, 你真好!”女人提起裙摆大步往外走,想来是去抓小三了。

男子连忙顶着两个红彤彤的巴掌印追上去。那小三很听他的话,现在肯定还在别墅里等着,说不定已经洗了澡, 光溜溜地躺床上去了,要是真让未婚妻抓个正着,那他和赵家的关系就彻底破裂了,他爸妈非得撕了他不可!

两人走后, 又有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女神色匆匆地走了,要么是去看热闹, 要么是去劝架,不管是干嘛的,总之又是一场大戏,而这出戏剧的制造者梵伽罗却环顾着周围的人,礼貌询问:“还有人想要算命吗?”

“有!”当别人都下意识地后退时,竟然真的有一名青年越众而出,他的脸色与别人比起来显得特别苍白,眼下隐隐有两团黑青,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微勾的唇角夹带着满满的轻蔑。

“我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不就是偶然看见人家偷情吗,有什么好故弄玄虚的。”他抽出一沓现金,挑眉道:“有本事你给我也算一算!”

当青年说话时,周围的人竟全都露出畏惧的表情,可见他的地位不是之前的的浮夸男子可比的。一直未曾开腔的梵凯旋终于发话了:“算了丁羽,别跟孩子计较。”

真要数起来,梵凯旋也只比梵伽罗大五六岁而已,但他此时口口声声把梵伽罗称为孩子,一是为了缓和气氛,二也是为了敲打这个行事张扬的年轻人。他在隐晦地告诉对方:算了吧,你我之间的地位早已相差悬殊,你若是乖觉便见好就收。

但梵伽罗显然不是见好就收的人,当丁羽显露出放他一马的意思时,他反而抽走了这人手里的钞票,笑着说道:“那我就试试看。”

丁羽的眉梢挑得更高了一些,理了理衣服下摆,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梵凯旋低声一叹,便也顺势坐在他身旁。两位大佬都坐下了,周围的马仔也都纷纷找了个座位。

在这不大不小的角落,唯二站着的人竟只剩下梵伽罗和宋睿,他们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老一辈人的注意,此时正一眼又一眼地往这边瞟,谨防年轻人闹出事来。“鸡立鹤群”的梵伽罗看在他们眼里就成了一个不知轻重的蠢货,有些给脸不要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