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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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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见阿桃的惊呼,“阿南不许乱摸!”
陆成胸口顿时一紧。
他天天抱着儿子睡觉,最知道小家伙喜欢碰大人哪里,莫非也在摸她?
心砰砰地跳,陆成装作低头寻鱼,侧身时悄悄瞥了一眼。
正好看到她站了起来,背对他,长裙湿哒哒贴在身上,露出细得惊人的腰肢,下面就是陡然圆润起来的……她弯腰抱阿南,上半身前倾,被裙子包住的与她十四年纪不符的大腚自然朝他这边翘。
陆成心底突突地冒火,眼睛都快看红了,脑海里有道声音叫嚣着让他冲上去,掐住她的腰……
凝香并不知道自己无意的一个动作快将远处偷窥的男人烧着了,她抱起已经洗gān净的阿南,故意将他放在左手边挡住自己胸口,然后快步朝岸上走去,将小家伙擦gān净,她也得躲进林子里换身衣裳。
“阿桃过来,帮姐姐一把。”上了岸,见阿桃还提着裙摆在水里玩,凝香轻声唤道,说话时忍不住看了眼陆成那边,见男人始终老老实实地背对自己,凝香因昨日对他的不满不知不觉减少了。
或许,他只是一时没忍住吧?
当时那样的qíng形,两人挨得那么近,还有人说混话刺.激他。
但不管怎样,她推他了,他都没听,只想着一逞shòu.yù。
那是再有理由也不能原谅的。
收回视线,凝香不再回想。
而在凝香看不到的地方,陆成盯着底下裤子被高高撑起来的地方,念了多少阿弥陀佛也没管用,陆成一咬牙,淌着水朝对面的林子走去。
“大哥你去哪儿?”阿桃疑惑地问。
“看到一只兔子,很快就回来。”陆成沙哑着道。
凝香听他声音不太对劲儿,回头看了眼,瞥到陆成泛着油光的脊背,马上又低头。
趁陆成不在,凝香让阿桃照顾阿南,她拎着包袱躲到了岸边几块儿大石头后。刚把湿衣裳脱下去,就听阿南啊啊的声音,还有阿桃不许他过来的劝阻。凝香又好笑又着急,就算阿南只是个小孩子,她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啊。
简单擦了擦,凝香飞快换好了衣裳,哄阿南一句,再将湿衣服铺在石头上晾晒,贴身的遮在外衣下面。夏日日头bào晒,这样也能晒gān的。
都收拾好了,凝香领着两个孩子坐在树荫下,拿树枝在沙子上画着玩。阿桃渴了,去驴车上拿了樱桃。阿南伸手就要抓,凝香怕他吞了籽儿,细心地给他剥樱桃ròu吃,玉白的纤细手指,红红的樱桃,看得人赏心悦目。
“徐姐姐手真好看。”阿桃羡慕地夸道,说完伸出自己的手瞧了瞧。
阿南见了,也举起了一只手,小手胖乎乎的,手背上都是ròu。
凝香忍俊不禁,亲了阿南一口,安慰阿桃道:“阿桃别急,等你长姐姐这么大,肯定比姐姐还好看。”陆家兄弟容貌都极其出众,七岁的阿桃更是小美人胚子,长大了绝对是周围村里最招人喜欢的姑娘。
阿桃想象不出自己长大后的样子,盘腿坐在凝香身边,又吃了一颗樱桃,瞅瞅对面林子里,担忧地问道:“大哥能抓到兔子吗?”
凝香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兔子哪是那么好捉的?
陆成根本就没看见兔子。
他眼眸紧闭以额抵树,一手提裤,另一手忙着伺候兄弟,嘴唇轻动,压抑地唤着她的小名。
他不想这样,但他真的憋不住了。
香儿香儿香儿,不知唤了多少次,陆成突然喊出了声音,沙哑的,尾音发颤。
林子里怪异的声响终于消失了。
陆成闭着眼睛平复,过了会儿才慢慢系好了裤子。
林里无风,男人俊美的脸庞好像刚刚被晒过一样,透着一抹异样的红,桃花眼里浮动着幽幽水光,不似温柔也不似羞涩,复杂又别有一种诱.惑,倘若此时有个姑娘站在他面前,只需被他看上一眼,就会丢了一颗芳心。
陆成看不到自己,他也没想过自己的脸有多招女人喜欢,他只觉得愧疚。
怪不得她不喜欢他,瞧瞧他都做了什么事?
想方设法接近她没有错,但当面欺负她私底下也偷偷地欺负她,确实,畜.生。
心中有愧,陆成无心回味方才的神仙滋味儿,脚步沉重地往回走,见到人了,故作平静。
凝香很快就发觉了陆成的变化。
他去抓兔子之前,常常明目张胆地看她,脸皮极厚,现在却好像一直在回避与她对视。
因为没抓到兔子觉得丢人了?
可是他抓到鱼了啊,烤的还挺好吃。
低头吃鱼,想到陆成竟然因为这种事觉得丢面子,凝香莫名地觉得他没那么坏了。
“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去府城啊?”
吃饱了,阿桃蹲在湖边洗脸,回来时问道。
陆成终于看向了凝香,“现在日头最热,歇完晌再走?”
凝香看看怀里已经犯困的阿南,点点头,神色温柔。
大概是“许久”没看她了,骤然看到她如此柔美的模样,陆成看入了神
那么大的一张脸一直对着自己,凝香没有感觉才怪,稍稍抬头,蹙眉警告。
他若是识趣,看到她蹙眉就该离远点。
“我去车上拿褥子过来,铺沙滩上睡吧。”陆成很识趣地站了起来。
他不纠.缠,凝香也就不气了,看着陆成将褥子铺在树荫下,然后低头朝她道:“你们睡这儿,我去车上睡。”
凝香轻轻嗯了声。
因为他这半天挺老实的,还有阿桃在身边,凝香哄着阿南后,很快也安心地睡着了。
驴车上,陆成慢慢坐了起来,靠着车板看她背对他侧躺的身影。
他真的想娶这个姑娘,欺负她是不对,可他喜欢她,他一个大男人,看到心上人妩.媚勾人的样子,动点色.心怎么了?谁娶媳妇最先想的都是搂在被窝睡觉吧?要是对她一点那种心思都没有,他才是不正常。
只要管住自己,别让她知道别惹她生气就好了。
想明白了,陆成无声笑了,看了会儿心上人,他转向了她放在驴车上的包袱。
她不要他的银子,他就偷偷塞给她。
只是打开包袱,看到里面空空的,陆成心思又转了起来,悄悄下车,悄无声息朝她晾衣服的那几块儿石头走去。浅绿的衫子,白底长裙,已经gān了。陆成轻轻摸了摸,压下胸口仿佛摸她般的兴奋,这才将衫子收了起来。
谁料一扯开衫子,下面竟然还藏了两件。
一件白底绣粉红桃花的肚.兜,一件素色亵.裤。
盯着那小巧玲珑的肚.兜,陆成鼻子忽然有些热。
做贼心虚,看看那边还睡着的姑娘,陆成不敢再看,迅速将刚收好的衫子又铺了回去。
小姑娘本来就在怨他,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看过她的羞人衣物,她还不得恨死他?
铺好了,陆成秉着呼吸往回走,快走到驴车前,顿了顿,又去了林子里。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陆成没那么羞愧了,事毕换棵树靠着,飘飘然地回味。
真抱住了她,又会是什么样的滋味儿?
可是想抱她,得先帮她赎身才行。
回府城的路上,阿南又要嘘嘘,陆成故意停下车,让凝香抱阿南去一边地头嘘。
凝香没有多想,下车抱着阿南过去了。
陆成朝妹妹摇摇头,然后飞快取出钱袋往凝香的包袱里塞,怕钱袋掉出来白搭了他一番心血,陆成故意将钱袋塞到了一件衣裳里面。心里紧张,他也不知道碰到的是哪块儿料子,包好了,重新系紧包袱,匆匆回到了车前。
阿桃很懂事,表现地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般,眼睛都没往凝香的包袱那边看。
凝香也没有动自己的包袱,根本就没怀疑过陆家兄妹是那种手脚不gān净的人。
快到府城时,为保守起见,凝香提前将阿南哄睡着了,jiāo给阿桃抱着,她拎起包袱下了车。
“今天过得如何?”陆成在前面拦住她,注视着她眼睛问。
他给人的霸道感觉又回来了,凝香想了想,垂眸道:“挺开心的,你的好我也都知道,可……”
“那就早点赎身,”陆成打断她即将出口的拒绝,低声劝道,“赎身了,天天过自在日子。”
轻飘飘的一句,直接击在了凝香心头。
天天过自在日子,她做梦都想。
但他不知道,她想赎身,不单单是银子的事qíng。
他也不必知道。
“这段日子,陆大哥帮了我很多,我都明白。”凝香看着他衣摆,沉默片刻道,声音诚恳,“陆大哥,你是好人,那天,我,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咱们都忘了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也祝你以后娶个好姑娘,跟你一起照顾阿南。”
说完最后一句,凝香压下再看他一眼的莫名冲动,快步走了。?

☆、第 49 章

?盛夏的午后,暑气聚在院子里,各处丫鬟小厮们能躲懒的都待在屋里不爱出门。
是以从外面看,偌大的镇远侯府一片死气沉沉。
凝香从角门回了冷梅阁,守门婆子看到世子身边的红人,笑着提醒她,“凝香姑娘回来了,今儿早上世子陪表姑娘游湖去了,素月姑娘也去了,说是今晚在外面酒楼用饭,让我知会你一声。”
凝香听了有些失神,怔愣片刻点头道谢。
她不记得上辈子有没有这样一回事了。
不过能晚点见到裴景寒,哪怕只是拖延了一两个时辰,凝香也替自己庆幸。
东耳房里宽敞明亮,凝香赶了一路口渴,将包袱放到榻上,先倒茶喝。茶是裴景寒分给她们的上好龙井,清香微甘,细细喝了两口,意外瞥见桌子底下有细碎的瓜子皮。猜到素月出门前肯定又在嗑瓜子,凝香摇头笑笑,取了扫帚扫扫屋地,顺便将桌子擦了擦。
再次进来,凝香直奔包袱而去。
解开包袱,最先看到的却是两个鹅蛋大小的白白胖胖的圆石头。
凝香qíng不自禁地笑了,捡起一个石头放在手心看。
这是阿南捡的,小家伙发现这一块儿石头,兴奋朝她嚷嚷蛋蛋蛋,然后就拉着她在水里找别的“蛋”,最后真让他又找到了一枚蛋状的石头。歇完晌她收拾包袱,阿南非要让她将两枚“蛋”装进去,送给她了。
凝香拒了一次,后来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小家伙,就收下了这份童真的礼物。
石头放在一旁,准备晚上给素月瞧瞧,就说是阿木送的,凝香刚要收拾衣裳,忽然发现衣裳里面好像多了什么鼓囊囊的东西。
盯着那凸出来的地方,凝香忽然想起来了,刚拎包袱下车时她是觉得包袱好像重了点,但当时一心发愁如何与陆成告别,又知道包袱里多了两块儿不小的石头,她下意识就将那重量归于了石头上。
“那就早点赎身,赎身了,天天过自在日子。”
临别时陆成的最后一句话毫无预兆地在耳边响起,凝香心里忽然浮上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她急着拿开摆在上面的衫子,就见……自己绣花的肚.兜中间,高高地鼓出了一团。
凝香盯着那处,白净的小脸飞快地红了个透。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抱着可能是阿桃塞了什么进来的希望,凝香慢慢展开了肚.兜。
姑娘家gāngān净净的白底绣粉花的肚.兜上,多了个灰扑扑的钱袋子。
就像是男人将他粗糙麦huáng的大手,放在了姑娘雪白的胸口。
凝香脸越来越红,仿佛树稍的樱桃,瞬间被风chuī红了。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就算他非要给她钱帮她赎身,放别的地方不行吗?
一口银牙险些咬碎,但最后也没能骂出来。
因为凝香知道,陆成或许无赖了,故意让她知道他看了还摸了她的肚.兜,但他想帮她赎身的心是真的。就算他是盼着她赎身后肯嫁给他,盼着娶她当媳妇,他一口气就将攒了不知多久的银子给她,对她的心也可见真诚。
凝香分得出好赖。
可惜,她注定要辜负陆成的一片苦心了。
放好衣服,凝香将钱袋放进袖口,就穿着那身农家衣裳出了侯府。
她知道许家住在哪条街,但凝香没有去那边,而是去了城中的兴隆街。那里有府城唯一的闲云棋社,凝香以前随裴景寒出门就留意过,后来听大伯母提及陆成三叔入赘的许家开棋社,凝香就猜到了是这家。
琴棋书画都是文雅事,闲云棋社三间的铺面,里面坐了几张桌子的客人,有人下棋,有人站在旁边观棋,很是幽静。
一个小伙计看到凝香,惊艳过后快步走了过来,轻声询问:“姑娘是来寻人的吗?”
他在棋社当了三年伙计,就没见过有女子来下棋。
凝香点点头,扫了里面一眼,小声问道:“我是你们陆掌柜的同乡,他家人托我传话给他。”
自家掌柜确实是乡下出身,伙计再看看凝香,见小姑娘美得gān净温柔,不像是专门勾男人的狐狸jīng,这才请凝香随他走,去了二楼,然后停在一扇门前,朗声道:“掌柜,有位姑娘找您,说是您的同乡,捎了口信儿给您。”
陆季安正坐在书桌前看棋谱,闻言讶异地挑了挑眉,放下棋谱看向门口,“进来吧。”
那声音清朗悦耳,如空谷琴鸣。
凝香忽然想到了陆家兄弟的容貌,都是一家人,陆成三叔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小伙计推开门板,示意她进去。
凝香莫名有些紧张,垂着眼帘走了进去,走了两步,才抬起眼看。
就见书桌前坐着一个穿浅灰色绣云纹夏袍的俊美男人,三十左右的年纪,眉清目秀,一双与陆成酷似的桃花眼表明了他的身份。对上男人惊讶的目光,凝香拘谨地笑了下,看着地面尴尬解释道:“陆掌柜,其实我,我与您的侄子陆成有过几面之缘,他知道我需要银子,借了我二十两,但我受之有愧,所以请您帮我还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