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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自己还有那样美好的人生,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可是他就快坚持不住了,他太想知道了,他想要知道,想要知道楼梯的尽头,尽头到底存在着什么!

在死一般寂静的实验楼内,一抹黑色的影子纵身跃下了楼梯!

第一章事发

2003年11月14日,南映理工大学。

我一头栽倒在宿舍床上,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了。

因为我军训时候偷了点懒被教官当场抓获,这件事被辅导员知道了,当时还没怎么样,谁知在军训结束后这猪头辅导员硬是让我围着操场跑了四圈,说是不跑不给学分。

四圈啊,会出人命的知道吗,还拿学分逼迫良民,这根本就是强制主义!

“小珂,别睡了,学习去了,刚才老大早走了。”好友朱灿过来拍我。

我还在和周公约会,含糊地:“不,不去了……”

哦不,不是约会,我不搞基,我是还在和周公泡妞。

“过几天分班考,考得好的会分给好老师,你现在不复习,到时候怎么办?你记性就那么好,高中时的题都没忘?就算没忘,复习一下总还是好的,这关系到四年和以后的就业方向啊。”

我闭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我的心已经在寒风中跑碎了。”

近两个月的相处,朱灿是和我最合得来的,人很不错,就是话唠犯病的时候特烦人。我心说我都快累死了,现在休息才是最重要的,不休息如何能迎战。

“啊……”朱灿呆了一下,这小子反映总是慢半拍,呆住的样子特别好玩。他推推我:“别啊,我还想和你一个老师呢。”

“唔,那我从明天开始努力,今天我实在起不来了,你们先去吧,乖。”我把被子蒙在脑袋上,不想再理他。

朱灿踌躇了半天,看实在叫不动我,只好自己出门了。

我刚要睡着,只听一声嚷嚷:“我的包呢,哎呀,我的包哪去了?”

光听这娘劲十足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是叶安。我时常怀疑这家伙投错了胎,明明就一大老爷们,怎么喜好就跟娘们似的。这家伙装备特别多,什么包包料料的占满他的柜子,性格特扭捏。

他的包还没找到,就只听“咣”的一声,我猜肯定是卓曜宇摔门出去了。卓曜宇性格野蛮暴力,有点阴沉,最受不了叶安的娘娘腔。

按理说刚入学,大家都来自五湖四号,外出谁没有个事,理应互相照应,可是这两人好像天生就是冤家。只卓曜宇一方还好说,偏偏叶安也颇对卓曜宇有意见。两人住在一起才不几天就撕破了脸皮,就算不动手,平日里也绝不给对方好脸色看,简直水火不容。

只听叶安用特别尖细的声音骂了句娘,啪的一甩包也走了。

寝室里终于安静了。

开学才两个来月,我们寝室就闹得这样不和,刚才那样子的状况是时常都要上演的。

我们寝室一共就五块料,按照生日先后顺序排下来,老大死板苛刻,特立独行。老二扭扭捏捏,用一句流行的话来讲就是伪娘。老三脾气暴躁,喜怒无常。最小的老五倒是天真活泼,没什么心计。

我是老四,在这里我是最没特点的,平时懒得要死,只要不触犯我底线,怎么样都行,当然我也没啥好脾气,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要真惹怒我,我也不会变成小虾米缩起来任由人欺负。

军训后有一个星期的调整时间,因为不用上课,我就一觉睡到了中午。

寝室里没有人,他们应该又去实验楼接着奋战了。

我想我也该去学习学习,于是下了床,洗漱之后,看到寝室其他几人已经回来了。

这几个人行动这么一致还真是稀奇,明明平时都互不相容,各干各的。

我打了个招呼,“你们怎么都回来啦。哎?小灿呢?”

连整天一副学究气息的周瑞辰都回来了,我却没看到小灿的影子。按理说这小子好玩,并不怎么爱学习,如今他怎么就这么勤奋?

我看他们几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不由得问:“怎么了?一个个脸色真么难看。”

“小珂,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周瑞辰定定地看着我。

这家伙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是错穿了我的袜子还是错拿了我的牙刷?老大其实人不错,就是死板点,要真是这点事,我不会不原谅他的。

我想调侃他几句,但发现他的脸色死灰,其他人也是满脸阴沉,这种压抑的气氛实在不适合扯皮。于是我正正经经地问道:“什么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到底是什么事情?”

周瑞辰道:“我们今天谁都没去实验楼,而是一早就被叫到院长室了。到了那里才知道出事了。我们几个被各种问话,下午还得去,你也得去。”

我心里一沉,“出事?出什么事?”

周瑞辰沉默下来,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样。只见叶安咬着嘴唇,将脸转到一边并不看我,过了一会儿才说:“小灿死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皱着眉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灿死了!据说他从实验楼的楼梯上摔下来,血流了一地,头骨都裂开了,当场就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