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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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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样自杀除非是上吊,不过那地方全都是清一色的书柜,并没有可以提供上吊的地方,我也没看到有绳子之类的东西。

死亡时间大致能够推算出来,虽然只看了一眼我就跑了,但那具尸体因为出现的太过突然,那种样子还是深深地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形成一幅画面,我想忘都忘不掉,这大概会是我一辈子的阴影了。

我记得那具尸体全身浮肿,有血色的泡沫从口鼻中流出,按照医学上讲的人死亡之后发生的尸体变化,从这种现象上就能看出这个人到昨天我看到他为止,已经死亡了三至五天。

三至五天前我和凌莫正在外面调查罗施言导师的事情,并不在学校,可以确定凶手就是在那时候动手的。

而这个死亡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档案管理员。

因为一切的迹象可以表明,盗走档案的人和杀人凶手是同一个人,当时可能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在无人的深夜,这个人鬼鬼祟祟地来到废旧教学楼,勒死档案管理员,用管理员的钥匙打开了档案室的侧门,进去拿走了重要的档案,同时为了掩人耳目,将管理员的尸体藏在了书柜和墙壁的过道上面。

这么一想,那么为什么档案守卫室空无一人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从一系列的举动可以看出,这个人思维周密,但是行事显得慌张,心理素质并不那么过硬。因为如果是心理素质好的人,他一定会毁掉那个尸体,至少藏得更隐秘,然后重要的是将档案室侧门锁紧,不会再让人和人进到里面去。

不过,他这么慌张,从另外一方面来看,也可能是这个人怕随时回来的我和凌莫在档案室碰到他。

想到这里,就有了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凶手是故意避开我们吗?我想了想,就觉得很有可能。

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巧合了,以前看过的书上有一种说法,说的是过度的巧合就是必然,我现在仍然这么认为,或者说,我现在只能这么认为。

我翻了个身,心说我们的这次出校调查果然是动作太大,将我们暴露出来了。

这对我们自身来说是个坏事,因为这下子,我们就在明,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仍然在暗处,确定目标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对我们下杀手。

不过好处也是有的,总算这样,一些隐藏的线索才得以浮出水面,盗走重要档案的同时,那个人也同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让我推断出了这个人所在人群的范围。

看来去档案室是个正确的选择,假如再晚去一些时日,那么那个凶手很可能在这段时间内再去一次,将留下的犯罪痕迹处理掉。

看来抓紧时间终究是好事。可以说,我们这一次的较量是一场时间的对决。

将思路扩大,我就可以确定之前那个黑影和盗窃杀人犯不是一个东西,因为黑影从开始就锲而不舍地袭击我到现在,而从盗窃杀人犯明显是最近发觉我们,才趁我们不在的时候犯的事。

纵观全局,如果以上推断成立,那么楼梯惨案的制造者也是这个盗窃杀人犯所为了,因为被盗走的档案,前面有说过,正是历年来学校重大事件的档案。

如果我的推断没错,那么就是这个“人”杀死了我的室友,甚至还想继续害人。他杀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就没有一丝的心理负担?

我感到自己的拳头在握紧。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寻思这个时候我一定要将情绪放在脑后,因为情绪这种东西是最能打乱人理智的。

而我现在必须保持清醒。

这件事情想到这里就没有线索再供我往下去推断了,再接下来,就是我非常不愿意去想的,里面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老照片了。

这是一个超出一切的存在,根本就是一个悖论,我没有任何的办法和线索去推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按照唯物论的思维,我只能暂且把那个人想成是一个跟我长得非常相像的亲戚。

实际上那张照片很清晰,亲戚相像论根本就是我给自己找的一个台阶下,不过现在不这么想,我真的会疯掉。

我实在不愿意往鬼神方面去想,一切不合理不科学的假设我都PASS掉,说我是书呆子也无所谓,我就是不愿意将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去推论。

那样就真的无能为力了,因为毕竟我们是活生生的人。

但是在内心深处,我总觉得这张照片是一个突破点,也是为什么我频频受到攻击的原因所在,在□□的现实面前,我不能给自己任何的台阶和自我欺骗,不然真想会越来越远。

于是在第二天早上,我就先问了我爸妈,问我的亲戚中,有没有人的相貌和我极其相似,并且以前所上的大学是南映理工学院。

结果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我老爹还嘲笑我,说那有那种亲戚,大儿子你问这些不着调的干什么,是不是只身在外想家了。

我不甘心,把能联系到的七大姑八大姨都问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

这就等于是我自己把给自己的台阶拆掉了。

我无比郁闷,在吃饭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和凌莫说了,这小子没什么反应,只看了我一眼,就像我在胡说八道。

我知道凌莫一本正经,可是我说的也是实话呀,没办法,毕竟这种事情实在匪夷所思,我只好暂且压下,把我昨晚的那一些列的推论统统给凌莫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