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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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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摔在地上,回过头就看到破面男再次举起了石头!

就在这时候,几束手电光线齐齐地照向这里,有人大喊:“谁在哪里!”

破面男被这光晃得睁不开眼睛,连忙用手去挡。我趁此机会大喊救命。

几个身穿制服的人很快就跑过来,一个和长半边一起扶起我,另外两个钳制住破面男,一捏他的手腕,那锋利的石头就脱手掉在了地上。

精神病患者一发起疯来,那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所以精神病院对病人这种胡乱逃跑,攻击他人的事情从来都格外宽容,或者说是见怪不怪。没有经过任何的询问,我,破面男,还有长半边就都被遣送回了病房。

我之前还寻思趁这次出来找个地方逃离这里,现在看来是没希望了。不过我也没有沮丧,因为这里现在有我想要知道的线索,如果我真的走了,那这些意外的来的线索关键就会消失,再也容不得我回头调查。

我的外套没有了,冻得不行,回到病房就开始打喷嚏,长半边说你没事情吧,我说你丫的太缺德了,看到蛇自己先跑了,也不管我,要不是我聪明机智,现在都成蛇粪了。

长半边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挠挠头憨笑道:“俺也是太紧张了嘛,再说俺不是又回来,还救了你一命不是。”

我不跟他计较,转头去看破面男。那家伙刚被打了一针,现在已经镇定下来了,靠着床头在那里望天,就好像刚才发狂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心说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发狂想杀人,一会儿又这么安静,精神分裂吗?

于是我就问长半边:“哥们,事情我已经给你办妥了,看在差点没蛇咬死被人砍死的份上,你能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了吗?”

长半边道:“哎呀你看现在都快凌晨了,你想让俺睡一觉,俺明天再告诉你。”

在经历了九死一生后,在安全下来的时候整个人简直都虚脱,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觉。不过我心中的疑问和想要知道真相的欲望更加的折磨我,而且长半边这人看着油头滑脑,夜长梦多,不知道他明天又会该出什么花样。

于是我说:“不行,我现在就要知道,我给你卖命我容易嘛我。”

长半边抵不过我的死缠烂打,叹了口气之后终于妥协了,小声道:“俺跟你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

我随意便发了个死全家的毒誓,然后说你放心吧,我绝对不对我们之间的第二个人讲起。

长半边没听出来我耍的花样。为了防止其他人,尤其是破面男听到,长半边趴在我的耳边,神神秘秘地道:“听说这家伙曾经是大学里教学生的!”

我一听,不禁恍然大悟,心说怪不得我听他说话那么标准,早就想到他以前可能从事播音员或者教师的,而且他不发狂的时候举止特别斯文,简直跟我大学讲师的风度一模一样。

长半边确定了我心中所想,我又问:“那你知道他以前是哪所大学的吗?”

长半边道:“不如俺从头给你说,你就当听故事。”

接下来就是长半边的叙述。他的叙事非常凌乱,因为年代久远,有些事情也说的模凌两可。我整理之后才将一切连成串。他的讲述不长,却说尽了一个教育工作者经历过得可怕。

长半边当年是和破面男差不多时候进的精神病院,那时候长半边得的是一种臆想症,就是常常会将脑海里想象的东西当真,但是并不严重,是因为家里穷,实在看护不起一个精神病人,才没有办法将他从到这里来的。

长半边来到这里的没几天,就在走廊上两名管理人员压着一个人往他病房这里走。这个人就是破面男。

当时的情景真把长半边给吓坏了,因为这人的脸上不知道被什么利刃给刮花了,他觉得是刀,因为这种花的程度不是破皮割肉那么简单,而是每一刀都切到了皮肤的最深层,脸上有些地方的骨头都能看到,伤口外翻着并且流着血,样子极其惨烈。

这样子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就是成年人也接受不了,何况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的长半边。长半边当时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连忙转过头就爱干呕起来。

他听到走廊里,那个毁了容的男人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脸上的伤伤害了他的面部组织,最重要的是他的嘴被撕裂了,根本组织不了任何的音节。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破面男住进了长半边所在的病房,那时候这里的精神病院刚刚成立,入院病人还不是很多,所以这间病房里只有长半边,破面男和另外一个人。

长半边说那时候他简直要吓死了,这个人新病友脸那种样子简直就像是鬼,根本看不出他还是个人,他能把十多年前的事记得这么清楚,也要归功于那张脸给他的震撼和恐惧。

破面男刚刚入住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疯狂的砸着病房门,砸不开就去敲玻璃,似乎想要离开这里的愿望特别大。但是没有人会理他。

日复一日,长半边看他除了逃离的执念特别大之外也没有害人的念头,就试探着和他交流。破面男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长半边完全没有听懂,于是破面男翻出供病人用的纸笔,给他写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