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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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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屋内……”祁晏还扭头看了下四周,这栋别墅的装修风格虽然一言难尽,气流也有些杂乱,但是坐向还是很好的,户型设计也很合理,其他小件摆设虽然乱七八糟,但是总体来说,对运势方面真没太大的影响。

很多人谈风水色变,好像多摆个花盆,多扔一双鞋,就能让人运气变得好或者不好。实际上这是非常不对的,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家中装修风格首先要自己喜欢,就是风水的首要条件。

家对人来说,是一片有归属的净地,如果连最基本的装修风格都不合自己心意,那待在屋子里能不糟心?心qíng不好,运势自然就好不起来。

比如说杨家这装修风格,对于他来说,十分的辣眼睛,可是看杨家人的态度,似乎对自家的摆设还挺自豪,说明他对自己的家很满意,也能从里面找到愉悦感 ,他如果硬要对方装修成其他风格,没准他们一家心里还不得劲儿。

所以除了特别犯忌讳的摆设,其他东西随心就好,太过刻意反而不美。

“别墅的户型很好,窗明几亮,富丽堂皇,并没有太多影响运势的东西,”祁晏指了指楼梯拐角处,“花瓶是瓷器,瓷器易碎,加上它太过高大,放在过道上不太合适,于运势也不利。杨先生可以把它放到客厅的角落,这样易观赏又不容易摔坏。”

“至于原本放花瓶的地方,可以放金桔或者常青植物之类的盆栽,”祁晏想了想,又补充道,“另外chuáng头不可放钟,镜不能对chuáng头,改了这些便没有什么大的毛病了。”

杨先生听了这些,心里对祁晏的三分怀疑变成了七分信任。对方既没有让他买什么法器,也没有故弄玄虚摆手段,但偏偏就是这样的态度,让他有些相信对方的话来。

“还有……”祁晏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杨先生一眼,“尊夫人命格极好,又是心善之人,杨先生要尊敬爱护她,晚年定会福泽深厚。”

杨父心中一凛,微微移开视线,不敢跟祁晏对视:“我一定牢牢记住您这句话。”

没有想到大师连这个都算了出来?!

高人,原来真的是高人!

上个月他认识了一个年轻女人,心思有些浮,如果不是想着与老婆多年的感qíng,恐怕早就犯了错误。现在听到这位大师说的话,脸上竟有些发烧。

不过他也庆幸大师跟他提了一句,不然等他犯了错,他肯定承担不起那个后果,更是会后悔。

到了现在,他已经对祁晏的本事深信不疑,忍不住又有些担心,大师对他这么冷淡,是不是在进门的时候,已经看清了他心里的态度?

“大师,在下有眼无珠,有冒犯的地方,请您千万不要介意,”杨父瞪了杨涛一眼,“还不给大师倒水,坐在这儿gān什么?”

被吼的杨涛一脸懵bī,坐在这里都躺枪,他做错什么了?

“不必了,”祁晏从沙发上站起身,“杨先生贵人事忙,我也就不打扰了。”

“大师,大师……”杨父哪敢让祁晏就这么走了,“您看这时间也不早了,在下在附近的酒店订了一桌酒菜,请您赏脸吃个便饭。”

“杨先生不必客气,我不讲究这些,告辞。”祁晏不为所动,坚持要走。

杨父又劝阻了好几次,见实在挽留不住,只好硬塞给祁晏一张支票,笑颜如jú地把他送上了车。

“大师您慢走,待您有空的时候,在下再去叨扰。”杨父摇晃着手,知道车影都看不见以后,才垂下手来。

“爸……”

“你现在别跟我说话,大师不是说了吗,你那张嘴要改改!”杨父匆匆忙忙地拿出手机,开始找工人来填门口的喷泉,还有换大门。

大师的话,不能不听!

至于被杨父奉为高人的祁大师,此刻正看着支票上的十万块人民币,露出满意地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祁晏:我的别名叫小钱钱。

第7章 真诚

“老杨最近几天走什么好运了,chūn光满面的,”老李见到好友最近几天一直乐呵呵的,好奇的问,“是不是上次看到的美人弄上手了?”

“胡说什么呢,什么美人有你嫂子好看,”杨刚面色一整,摆手道,“那些花啊糙的,我可是不敢沾。”

老李以为杨刚是在开玩笑,可是仔细一看他的脸色,竟然十分认真,看来是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家老婆最好,别的女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看明白了杨刚的态度,老李也不再提美人的事qíng:“听是你这两天谈了好几单大生意,看来是最近jiāo上好运了。”

“哪里,哪里,都是以前正谈着的,刚好这几天才谈拢。”杨刚想起那位大师,心里涌起无限的感激,他刚把喷泉给填上不到一小时,就有生意成功谈了下来,简直太神了。

“那这次南边城市遭受冰雹灾害,你可要多捐点。”老李心里有些羡慕嫉妒恨,忍不住在这里抬了抬杨刚。

哪知道杨刚竟然也不在意,连连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

见杨刚一副chūn风得意的模样,老李顿时无言以对,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最近几年南方发生很大的自然灾害,冰雹加洪涝,让不少百姓受了灾。帝都的这些生意人,不管是真的同qíng灾民,还是为了挣个面子,都聚集在了一块,举办了一个捐赠仪式,给灾区人民捐款。

反正不管他们用意如何,但是灾民是真切收益的,所以各界人士都乐于见到这种场面。

捐赠仪式结束以后,杨刚正在跟几个好友聊天,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幸好我听了老婆的话,没有去南边出差,不然这次可要遭罪了,那个算命的高人可真是神了。”

听到“高人”二字,杨刚忍不住扭头看向说话的人,原来是岑家分支的人,这个人虽然没多少能耐,但是为人本分老实,所以得以在岑氏财团总公司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在他们这群人里面也算吃得开。

因为再怎么样,冲着这个姓,大家都要对他客气几分。

不知道是因为他对高人太过于信任,还是脑子一热,他就是觉得,岑chūn和口中提到的高人,有可能就是给他看过风水的那个高人。

只有这样的大师,才能识天机,断人运,是有钱也难寻的人物。

引起部分富豪注意的祁晏,此时正躲在屋子里chuī空调,吃冰淇淋,打游戏。因为帝都最近实在是太热了,热得他连跨出大门的勇气都没有。

王航打过他几次电话,请他出门吃饭,他都因为外面又闷又热的天气,十分感动,然而仍旧拒绝了。

所以当他家的门被人敲响时,他下意识觉得不对。这个时候他没有叫外面,也没有快递,谁会敲他的门?

敲门的人似乎很讲礼貌,先敲了三下后,又等了一会继续敲两下,然后继续等。

祁晏关掉游戏,把桌子上的垃圾扫进垃圾桶里,走到门口凝神往外看了一眼,拉开了客厅的大门。

“请问是祁大师吗?”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的看着祁晏,“祁大师,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杜东早就打听过,这位祁大师虽然年轻,但是手段却很神秘,在算命、看风水这一方面,非常的厉害。

所以看到穿着白体恤牛仔裤的祁晏走出来,他不敢有半分的懈怠,反而十分虔诚的朝祁晏鞠了一躬。

祁晏没有避开他这个鞠躬,只是看了眼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年轻男人,轻轻点了点头,“贵客临门,请进吧。”

“谢谢大师。”杜东胖乎乎的脸上流着豆大的珠,他微微躬身走进门,然后小心翼翼脱下脚上的鞋,怕弄脏地板。

他身后的两个年轻男人见状,也只好学着老板的动作,脱鞋赤脚进屋。

祁晏回头看到三个大老爷们都赤着脚站在门口,“贵客不必如此。”

“应该的,应该的。”杜东掏出一块手帕囫囵擦了一下脸,苦着脸道,“冒然打扰大师,还请大师见谅,只是杜某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做出如此无礼之事,实在万分抱歉。”

祁晏淡然一笑,在自己红木茶几旁坐下,然后倒了四杯茶,抬手请三人坐下,“贵客能找到这,也算是缘分,先坐下喝一杯茶。”

杜东见这位大师脸嫩得很,最多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但是一言一行却充满了神秘莫测之感,更加觉得这位年轻的大师有真本事,于是态度更加虔诚了,“多谢大师款待。”

茶叶是很普通的竹叶青,但是不知为何,杜东就是觉得,大师这里的竹叶青比别处更有滋味,更加回味无穷。

“大师,在下姓杜,幸好这些年祖宗保佑,置下几分薄产,大师若是不嫌弃在下高攀,叫在下一声老杜就好。”杜东主动自我介绍,不怎么大的眼睛被挤在一起,看起来既富态又有几分可笑。

祁晏放下茶杯,观察了一下这位杜先生的面相,是幼年艰苦中年发达的命格,但是中年之后,事业会开始起伏,要五十岁过后,才能稳定下来。

他的气运白中带微红,算不上什么好命,但是比大多普通人要好。最重要的是,祁晏发现他眉毛十分端正有型,是个知恩图报,心有善念的本分人。

祁晏比较任xing,帮不帮忙喜欢凭他的眼缘与心qíng。他今天心qíng一般,不过这个杜东虽然长得不好看,也没有身材可言,但是他却愿意听一听对方的请求。

“杜先生今天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杜先生苦着脸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大概就是妈生病、老婆生病、女儿生病,连公司也连连遭遇不顺,他这个月愁得都瘦了二十斤。

看了眼杜东瘦得不太明显的身材,祁晏抿了一口茶:“所以杜先生是想我去看一看你家的风水吗?”

“有算命先生说我是天煞孤星,所以克父克母,克妻克子,”杜东捧着茶杯,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大师,您帮我算算,我的命真有这么差吗?”

“杜先生说笑了,”祁晏笑着摇了摇头,“你如果是这样的命格,哪有机会娶妻生子。除非你是康熙帝那样的紫金龙命,不然尊夫人根本熬不到结婚的时候,就已经与你天人永隔了。”

“那、那照您这么说,我不是天煞孤星命了?” 杜东不大的眼睛里迸发出希望,双目灼灼的看着祁晏,仿佛只要祁晏说一句不是,他家里的厄运都能通通消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