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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修建神观就能解决,之前李福请来的几个大神,恐怕早就提出来了。

祁晏刚说完这些,李福就接到家人电话,说高烧突然退了,呕吐的症状也全都消失了,简直好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挂了电话以后,看着祁晏眼神满是感激,若不是这会儿他们在车里,空间不够大,没准他会立马向祁晏跪下。

第38章 掌门人

李福一路上对祁晏极尽奉承,尽管祁晏对他的态度显得有些冷淡,也不能浇灭他的热qíng。

把祁晏送回家以后,若不是时间已晚,加上担心还在医院的家人,没准李福还会厚着脸皮留下来与祁晏套套近乎。与他同行的杨刚也好不到哪儿去,只不过他与祁大师多打过几次jiāo道,知道这位大师xing格淡漠,并不爱与人废话太多,所以最后也只能与李福一起离开。

两人恭恭敬敬的与祁大师道别以后,走出小区才发现自己全身紧绷,几乎还没从刚才紧张的qíng绪中缓解过来。

“老杨,你以前说这位祁大师有本事,那可真是谦虚的说法。”李福看着身边神qíng肃然的杨刚,“这哪是有本事,简直就是逆天了。”

“我心里这会也还蒙着,”经历过今天这件事,李福才知道自己小瞧了祁大师的本事,“祁大师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本事。趁他还未名声大盛的时候,我们抓紧机会抱大腿,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算要抱大腿,排队也轮不上我们。”

他们生意人,就算不信神灵,也会心存敬畏,敬畏总比冒犯好。像他们这种还算好的,多少富豪为了在新年抢第一炷高香花钱无数,还有多少富人为了能与有名的大师打好关系,大把大把的往庙宇或者道观撒钱?

像祁大师这种单打独斗,没有工作室、没有同门的大师,在帝都风水先生界里面,还真是有些少见。

这厢祁晏送走李福与杨刚,整个人都懒散地躺到了chuáng上,很久没有这么耗费灵力了,他需要好好睡一觉补补。

他以为自己累,肯定会一夜睡到天亮,可是半夜的时候,他梦到了老头子。

老头子一边拿破旧的jī毛掸子敲他脑袋,一边骂:“睡睡睡,就知道睡,天上掉钱下来了,你还不去捡。”

“啪!”

祁晏从chuáng上掉了下来,他在chuáng头上摸了摸,时间是凌晨十一点五十八分,他扭头看向窗外,外面月色皎洁得不可思议,他忍不住起身拉开落地窗,走到了阳台上。

抬头望天,美丽的月亮挂在天际,柔和的月光洒遍大地,极具清冷柔和的美感。

一阵微风chuī过,天际的云层散开,月华大盛,月亮美得犹如玄幻片里PS过后的场景,绽放出无数的金芒。

这些金芒丝丝缕缕,犹如世间最美的金线,掉落在大地,有些被糙木吸收,有些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一些还没掉落在地上,就消失不见。

祁晏愣愣的看着这幅盛景,还没来得及反应,四周飞舞的金丝疯狂地朝他身上涌去,仿佛他身上有什么特别吸引它们的东西一般。

随着无数金丝涌入身体,祁晏感觉自己全身莫名的舒慡,整个人晕陶陶、轻飘飘,就像是要上天。

但是这种感觉只是一瞬,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就地一坐,也不管地上有多冰凉,直接开始调出体内灵力,借用这些金丝修炼起师门术法起来。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些金丝就是传言中六十年难得一遇的帝流浆,月华之灵,能够给糙木生灵带来jīng气的东西。

他从未听说这种东西对人类也有影响,这些金丝怎么朝他身上扑?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祁晏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月华jīng气形成的金丝还在不断朝祁晏涌着,祁晏整个人包裹在一片金光中,简直受尽了上苍厚爱。

祁晏结束修炼的时候,已经在早上五六点过后,天上的月亮早已经不见,天空的东方隐隐有晨曦之光出现。

他从地上站起身,抖了抖胳膊腿,在外面坐了一夜,他竟没有感觉到酸涩或者困顿,反而觉得全身舒慡,像是做了按摩一样。

实际上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察觉到自己周身灵气bào涨,一夜间像是多修炼了十多二十年般。

难怪梦里老头子要把他给揍醒,原来天上真的掉钱了,这个钱比金元宝还要贵重。

他倒是忘了,今天是yīn历七月十五,中元节。

yīn历七月十五这一天,是华夏民族祭祀先祖的日子。当然,这一天还有另一种说法,这是鬼门大开,万鬼唯一能在人间游dàng的日子。

所以每到这一天,就会有很多人来到人烟稀少的地方为逝去的先祖烧纸钱,唯恐他们钱不够用,被其他鬼欺负。

华夏人的信仰很模糊,很多人遇到佛也拜,遇到仙也拜,从来不管这些神仙是不是一个教派系统,对于大多不信教的人来说,拜一拜神仙心更安,至于别的也没多想。

但是很多华夏人也有一个特点,他们内心深处对先祖保持着敬畏崇拜心理,所以不管是清明节、中元节,又或者是其他重要节日,很多人都不会忘记去祭奠先祖,甚至在先祖们的忌日或是生辰时,也会去上柱香、送一捧花。

在祁晏看来,这也是华夏人可爱之处,因为他们珍惜当下,但也感念长辈曾经赋予他们的感qíng。或许正因为内心里这股qíng怀与坚持,才能让这个民族五千年的优秀文化不曾断绝,甚至还会继续传扬下去。

祁晏出门买了老头子生前最爱吃的几样东西,摆在了师傅的灵位前,郑重的三拜九叩后,他从贡盘里挑了一个最大最红的苹果擦了擦,坐在蒲团上吃了起来。

“老头子,今天给你买的水果是最好最贵的,徒弟我够孝顺了吧,”祁晏抬头看着冷冰冰的灵位,“这个小区的物业不让烧纸钱,我只能多给你点几支香。香是我亲手做的,绝对比外面的香好。”

说到这,祁晏囫囵啃完苹果,去厨房洗gān净手,又郑重的给师傅上了几炷香。

“唉,人死如灯灭,我现在每天给你换新鲜的贡品,你也吃不到,你说多可惜。”祁晏笑眯眯地看着木牌,露出了脸颊上的小酒窝,“小时候你还说等我长大了,要天天带你去大酒店吃饭,你说你多想不通,也不努力一把多活几年,不然就能天天让我带你去大酒店了。”

只可惜回答他的,只有袅袅升起的青烟,以及灵位上方那幅永远保持着微笑却不会说话的照片。

或许是空腹吃了苹果,祁晏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酸,他对照片上的老人眨了眨眼,转身走出了这个房间。

“老板,”梁峰走到岑柏鹤身边,小声对他道,“刚刚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祁大师好像解决了红梁山的问题。”

“红梁山?”岑柏鹤愣了愣,这个名字他半点都不陌生 ,因为这个地界几乎是很多人默认不能动的地方,没有想到竟然真有人去动这块地,还牵扯到了祁晏。

“不是有传言说,这块地下潜藏着龙脉,不管是真是假,有人敢动这块地,也是心宽,”梁峰说到这摇了摇头,“听说这个老板请了好几个人都搞不定,还是祁大师出手才平复下来。现在不少人都在查祁大师的身份,也许过不了多久,祁大师就要成为圈内有名的大师之一了。”

“钱钱跟其他大师不一样,”岑柏鹤在一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没什么可拿来比较的。”

“当然不一样,祁大师更年轻,”梁峰没有绕着这个话题打转,“公司论坛上有员工留言,说今天是中元节,能不能不加班。”

“平时加班的人很多?”岑柏鹤反问,“我以为我们公司的福利很不错。”

梁峰gān笑着没有接话,事实上他们公司的福利在业内确实算得上好的,不过加班这种事,哪家公司都不能幸免,除非这家公司qíng况不太好,员工们都没有事做。

正说着,岑柏鹤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面上的表qíng不自觉柔和下来。

“钱钱,”岑柏鹤放下手里的笔,起身走到窗户边,眼角一点点染上笑意,“好,我等下就过来找你。”

挂了电话,岑柏鹤转头对梁峰道,“通知下去,今晚所有员工不用加班,让他们早点回家。”说完,关上电脑,“我先走了。”

梁峰看着老板匆匆离去的背影,最近对这种qíng况已经习惯的他耸了耸肩,低头用手机把这个好消息发给了人事部。

于是很快微博上就有员工炫耀自家公司福利,说老板担心他们回家害怕,特意qiáng调让他们早点回家,不让他们加班,当然重点是老板有多关心他们,老板有多帅。

这条微博引起了无数的网友羡慕嫉妒恨,甚至还有人特意去查这个员工所属哪家公司。

当他们查明这家公司老板是谁后,知内qíng的人沉默了,这可是岑五爷,无数人都得罪不起的岑五爷。

有好奇的网友不明白这些知qíng人士为什么讳莫如深,问来问去也没在这些人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网络上有趣的新闻实在太多,他们转头就把这茬给忘了,那些知qíng的人也不敢乱说话,很快这点小水花就消失于无痕。

坐在宽敞舒适的车内,祁晏对岑柏鹤道:“把手伸出来,我送你一样好东西。”

岑柏鹤伸出手问:“这好东西是我能看见的吗?”钱钱已经让他伸出过两次手,每次都说送他东西,可是每次他都不知道钱钱给了他什么。不过每次他伸出手后,身体就会好很多,这让他怀疑,钱钱是不是真的送给了他很珍贵的东西。

“你想看?”祁晏抬头看岑柏鹤,见对方似乎确实想看,于是伸手在他额头点了点头。

就在这瞬间,祁晏的手放在了岑柏鹤的掌心。

岑柏鹤看到祁晏手心突然冒出金丝,这些金丝在他手上缠绕几圈后,就消失在了他的掌心。

“这是什么?”岑柏鹤等祁晏收回手后,握了握空dàngdàng的手,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轻松了不少。

“六十年一遇的好东西,”祁晏猜得没错,虽然普通人不能吸收帝流浆,但是他却能把帝流浆送进别人的体内,“这可是我特意给你省下来的。”

看着老板跟祁大师一本正经的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保镖觉得自己三观有些碎裂。

“谢谢。”岑柏鹤笑了笑,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愉悦,“你刚才说带我去个地方,是现在就出发?”

“现在就去,”祁晏看了眼时间,“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