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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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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顺被当着好几个人的面被岑柏鹤冷淡,表qíng顿时变成了调色盘,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偏偏不给他面子的人他还不敢得罪,所以这口气他只能硬生生忍下了。

陆璇眼见投资商在别人面前点头哈腰,但是别人还不给他面子,心里无比后悔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对于刘顺来说,这种丢人的事qíng肯定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可是她却从头看到尾。以后刘顺只要看到她,就会想到今天这件丢人的事qíng,这样一来……

想到这,她转身就准备往厕所方向走,等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再出现可能比较好,反正刘顺一直巴结别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她站在这。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她看到站在袁大少身边的阮佑衣看了她一眼,对方的眼神很平淡,平淡得仿佛在她眼里,自己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笑话。

那种掩藏在深处的鄙夷,几乎穿透了她的灵魂,陆璇觉得自己非常难堪,难堪到恨不得挖个dòng把自己埋下去。

“岑五爷……”阮佑衣看着岑柏鹤的背影,忍不住叫了一声。然而对方根本连头也不回,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阮佑衣怅然若失的站在原地,贝齿把下唇咬得泛白,没有坚持厚颜地追上去。

听到阮家小姐叫出这三个字,陆璇如遭雷击,原来他就是岑五爷?

想起自己曾经还故意拿岑五爷炒作,结果人到她面前她也没有认出来,顿时脸上烫额额犹如火烧。

祁晏路过那个女艺人身边的时候,发现地上掉了一条手链,他停下脚步,弯腰捡起手链递到女艺人面前:“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谢谢。”陆璇颤抖着双手接过手链,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人,心中难堪的qíng绪竟奇异地开始消散。想到自己竟然在心底嘲笑对方土包子,陆璇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三个字说出口后,她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也坦然不少。

岑柏鹤见祁晏与一个女人站得如此近,心口有些发堵:“钱钱?”

祁晏扭头对他笑了笑,转身跟上他的脚步,两人并肩离开了。

陆璇看着祁晏的背影,再看着掌心的手链,突然低声笑了。她全身上下,全是各种名牌,唯有这条手链是她妈妈送的,说是什么转运手链,娱乐圈人心太复杂,这个手链戴上能保她平安。

自从她跟孙翔分手以后,她所谓的白富美出身被娱记扒得一gān二净,最近还经常有人去她家开的超市里捣乱,甚至去嘲笑她爸妈,害得她家超市几乎开不下去。可是尽管这样,她内心还有些怨恨父母,为什么没有给她更好的条件,让她成为真正的白富美。

她与孙翔根本不是所谓的八字不合,只不过是他妈妈瞧不上她的出身找的借口。她四处求人找大师,甚至差点信了别人的话去养小鬼,结果这些事全都被娱记爆了出来,圈内圈外的人都在嘲笑她为了嫁入豪门不择手段,就连之前的经纪人高胖子也放弃了她,开始培养新的艺人。

谁又知道,她是真的喜欢过孙翔……

只不过现在想起来,她的那颗真心太过荒唐而已。

想到这,她抬头看着仍在对袁大少点头哈腰的刘顺,忽然转身就走,离开了这个对她而言,并不太适合的地方。

“你认识刚才那个女人?”岑柏鹤与祁晏上车以后,岑柏鹤随意问了一句。

“不认识,”祁晏眼睛瞥到岑柏鹤又拿了一瓶健胃消食片出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就是觉得她站在那挺可怜的。”

刚才那个女人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面相,并且还遇人不淑,受小人打压,简直就是四面楚歌的境遇。祁晏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再讽刺那个女人几句,她整个人大概会崩溃。

“你怎么知道她可怜?”岑柏鹤拧开瓶盖,倒了几片消食片给祁晏,“吃了。”

“反正就是顺手为之的事qíng,”祁晏嚼着消食片,双手抱着后脑勺懒洋洋道,“命运是自己选择的,谁也救不了谁。”

岑柏鹤无奈笑道:“钱钱,你太温柔了。”

祁晏闻言眯眼一笑:“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不温柔的时候。”

“有吗?”岑柏鹤饶有兴趣的看着祁晏,实在很难想象,钱钱会有凶残狠辣的一面。

“你猜猜。”祁晏笑看着他,好看的眼睛里闪动着波光,就像是一汪澄澈的湖泊,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岑柏鹤移开眼睛,摇头:“不猜。”

“唉,”祁晏见岑柏鹤不想玩“你猜猜看”游戏,顿时整个人都缩进椅座,“不猜算了。”

“别闹,”见他这副小孩子模样,岑柏鹤忽然想起,自己似乎要比钱钱大上七八岁,自己念大学的时候,钱钱有可能还在上小学五六年级。如果两人是在那个时候相遇,钱钱叫他一声叔叔也有可能。

想到这种画面,岑柏鹤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看向祁晏的眼神顿时有了点大哥哥看小弟弟的意味。

“钱钱,你小时候几岁念的小学?”

“六岁多快七岁吧,已经记不太清楚,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

岑柏鹤开始仔细回忆自己的童年,小时候因为智力高,不到六岁就读一年级,后来还跳了一次级,这么算下来,钱钱念初一的时候,自己应该已经快大学毕业了。

祁晏见岑柏鹤的表qíng纠结,好像遇到什么人生中的大难题,“你这是什么表qíng,肚子疼?”

“没事。”岑柏鹤伸手摸了摸祁晏脑袋上的那撮头发,柔柔软软的手感很舒服。

祁晏立刻捧脑袋,不让岑柏鹤摸自己的发顶。他没有告诉岑柏鹤,对于学术法的人来说,天灵处是不能随便让人摸来摸去的,因为太危险。不过反正这也不是岑柏鹤第一次摸他脑袋,他挣扎一下,也就当啥事没发生好了。

岑柏鹤正想再摸一把,手机恰好在这个时候响起,他只好低头拿手机,接通了电话:“大哥。”

“三哥出院了?”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祁晏发现岑柏鹤看了自己一眼。

“不,等几天再说。他人很好,不会在意这些。”

岑柏鹤挂了电话,对祁晏道:“刚才大哥给我打电话,说我三哥已经痊愈出院,三哥想要过来给你道谢,我让他先休息两天再跟你见面。”

祁晏摆了摆手:“朋友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这么客气就没意思了。”

“可你是我的朋友,我却不能让你白帮忙,”岑柏鹤想了想,“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让三哥送你。”

祁晏想了想,挑眉看岑柏鹤:“必须要谢我?”

岑柏鹤含笑点头。

“那就送我钱吧,”祁晏摸了摸鼻子,“我这个人也没啥爱好,就对这个玩意儿还有点感兴趣。”

副驾驶座上的保镖: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贪钱说得如此清丽脱俗的……

“好。”岑柏鹤笑着点头应下,越看越觉得,钱钱说爱好是钱时的模样可爱极了,可爱到他把人抱进怀里揉一揉。

意识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岑柏鹤皱了皱眉,难道是因为察觉到自己比钱钱大好几岁,突然有了做兄长的职责感了吗?

祁晏领着千味居特制烤鸭回到家,手机短信就提示他,他的银行卡里有了一大笔转账,转账人是李福。

哼着小曲打开电脑,祁晏照旧转了十万块到福利机构,转头打开游戏,跟游戏里的好友们下副本,哪知道其中某个常在一起下本的玩家不在线。

在游戏里晃悠了一圈,他无聊地准备下线,谁知这个玩家游戏里的老婆私聊他,问他是不是帝都的人。

祁晏愣了一下,回了对方一个是。

【私聊】胡萝卜爱吃鱼:前天大树跟我说,他最近有点不舒服,晚上经常做噩梦。这两天他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我联系不上他。我在外地出差,现在一时赶不回去,反正你也住在帝都,能帮我去看看吗?

祁晏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人在现实中也是男女朋友,他想了想,还是回了对方一句话。

【私聊】金钱钱钱:我建议你报警。

他回了这句话后,对方很久都没有再理他,半天才回了一句“我真是看错你了”。

祁晏有些无语,遇到这种事,不找警察,不找对方的亲人,找他一个没见过面,甚至互相不了解的网友有什么用?他看了眼游戏世界页面,这个胡萝卜爱吃鱼已经开始刷喇叭明讽暗刺,说谁谁不讲兄弟义气,见死不救之类。

他嗤笑一声,直接关了电脑。

这种道德绑架的戏码,实在没什么意思。

明明这种事,找警察才是最好的方法,这些人为什么要舍本逐末呢?

第二天早上,祁晏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上吵醒的。他从chuáng上爬起来,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左右,但是外面敲门的人还在不依不饶,大有他不开门就继续敲下去的意思。

任谁被人用这种粗bào的方式吵醒,心qíng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祁晏沉着脸拉开门,看向站在门外的几个人,语气十分冷淡:“不知几位有何贵gān?”

为首的瘦高个男人见祁晏表qíng不太好,皱了皱眉道:“这位小兄弟,我们想见见您的师傅,不知道他老人家有没有空?”

祁晏眼神怪异的看了眼这个男人,“你是哪位?”

找他师傅?去哪儿找,上天?

瘦高个抬了抬下巴,显得有些自得:“我是顺辉房地产公司老总的舅兄,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跟你师傅商量,小兄弟……”他指了指半开的门,“你让我们先进去再说。”

祁晏简直要被这个人给逗乐了,“我师傅早已经羽化登仙,你们如果想找他老人家,不如上天去看看。”说完,当着这些人的面狠狠甩上了门。

被人拿门甩了一脸,瘦高个顿时愤怒了。自从他姐嫁给刘顺以后,四周的人大多都捧着他围着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当即他狠狠踢了一脚紧闭的房门:“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摆谱!”

“总经理,我听人说这位祁大师十分厉害,您这样……”

这年轻人十有八1九是祁大师的徒弟,这么得罪人可不太好。

“我怎样?!”瘦高个不悦地瞪了眼说话的下属,“他再厉害也是个给别人算命的,真正有本事的人,还会住在这种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