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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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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第一次看你穿正装,被你帅得……帅得有些发呆,”岑柏鹤抬脚走下阶梯,与祁晏面对面站着,“你今天特别帅。”

“真的吗?”祁晏得意的理了理胸口的方巾,笑眯眯道,“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每天都很好看,我就不用特意夸你了。”

岑柏鹤闻言轻笑出声,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贵客临门,大吉大利,请。”

“祝岑老先生身体健康,壮如松柏,寿比南山。”祁晏也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朝他做了一个祈福的姿势,然后两两相望,一起笑出了声。

“哥,那个穿灰色西装的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袁城看到岑柏鹤竟然和颜悦色的跟一位他没见过的年轻人说话,有些好奇的问身边的大哥,“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竟然能与岑家五爷搞好关系,这人有点能耐啊。”

袁鹏觉得这个年轻人的侧脸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他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是上次在千味居吃饭的时候,在岑柏鹤身边见过此人,“不太清楚,不过我前段时间在岑五爷身边见过,只知道他姓祁。”

“祁?”袁城想了很久,“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袁鹏闻言嗤笑一声:“现在你不就听说了吗。”能榜上岑五爷的大腿,不愁不能混出头。

兄弟二人加快脚步,很快走到了岑柏鹤身边。袁鹏未语先笑,吉利话更是张嘴便有,说完以后,还不忘跟祁晏打了一声招呼:“祁先生,您好,这位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弟袁城。”

袁城不傻,看出大哥对这个祁先生的慎重态度,也不摆袁家二少的架子,笑着道:“祁先生,您好。”

“你们好,在下叫祁晏,”祁晏笑眯眯的对面带疑惑的袁城伸出手,“算起来,袁二先生还是我的师兄,我入校那一年,学校宣传栏里还挂着您的照片。”

“原来我们竟然是校友,缘分,缘分。”袁城的笑容里多了一份真诚,与祁晏友好和谐的握了握手。就连袁鹏的表qíng都好了不少,他弟弟大学就读的学校,是国内排名前五的著名学府,非等闲是考不进去的。这个祁先生虽然身份不明,但是能从这所学校出来的人,都是全国各地当年高考时的天之骄子。

岑柏鹤眉梢微动:“我记得二少是美术系的学生?”

袁城见岑五爷竟然知道自己读的哪个系,面带激动道:“是的,五爷。”

“嗯。”岑柏鹤微微点头,心下想,钱钱读的是经济系,跟这种学艺术的压根不搭界。

“二位请进酒店说话,”岑柏鹤邀请两人入内,但是走路的时候却更靠近祁晏。他把袁家兄弟引进宴会场地后,低声对祁晏道,“我爸想要见一见你,你现在方便吗?”

“好。”祁晏笑着应下,他早就料到岑秋生可能会想见他。从岑秋生这一生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看重家庭,看重妻儿的男人。自从他跟柏鹤做朋友以后,柏鹤的身体就越来越好,岑秋生这个父亲,又怎么可能熟视无睹。

寿宴还没正式开始,岑秋生这个上了年纪的寿星公还在楼上没有下来,祁晏跟着岑柏鹤上楼,来到了一个总统套间外。

守在门外的保镖见到岑柏鹤过来,躬身替他打开了房门。

进门一扇屏风挡住了人的视线,祁晏跟着岑柏鹤绕过屏风,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而这几个人也正看着他。

“岑老先生,”祁晏朝岑秋生鞠了一躬,作为晚辈祁晏不可能让老人先打招呼,更何况岑秋生是位德高望重的善人,这个躬他鞠得心甘qíng愿,“祝您福如东海,寿运昌隆。晚辈有份薄礼送上,望您不要嫌弃。”

“祁大师太客气了,”岑秋生站起身,邀请祁晏坐下,“如果不是你,我这个小老头儿这会儿恐怕也没什么心qíng办什么寿宴了。”

“您怎么没有想过,是因为您积善成德,才会得来这样的厚报?”祁晏掏出一个很小的盒子,双手递到岑秋生面前,“我也没有什么好送您的,请笑纳。”

盒子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岑秋生却半点不敢小看,像祁晏这种大师送出的东西,就算是一张纸,也是好东西,他又怎么可能嫌弃。再三嘱咐大儿子帮自己把东西收拾好以后,岑秋生才叹息道:“祁大师帮我们家这么大的忙,岑某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但是今年我把话放在这里了,祁大师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开口,只要不祸国害民,我岑家上下一定鼎力相助。”

“岑老先生,您这话就太过客气了,”祁晏知道岑秋生说的不是客气话,但是这个承诺太重,他觉得自己受之有愧,“我与柏鹤成为好友,本是一场缘分,您这样反而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了。”

他扭头朝坐在旁边的岑柏鹤笑了笑,“我跟您说几句话,你别嫌弃我虚伪矫qíng。若是柏鹤行事不合我胃口,不管他命格多贵,家世多好,那也与我没关系。我们门派有一个行事原则,那就是我顺眼者助之。”

岑柏鹤看着祁晏的脸颊的酒窝,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也陷入了这个酒窝中,软软麻麻说不出的怪异。

“那如果是不顺眼呢?”岑大哥好奇的问。

“那就爱滚滚,不要打扰我们飞升。”祁晏眉梢上挑,神qíng带着几分洒脱。

“说得好,”岑秋生感慨道,“几十年前我偶遇一位大师,他能力非凡,替我解决了一件极大的难事。行事间的潇洒,倒与祁大师有几分相似。”

祁晏闻言笑道:“我道门之人,向来讲究随xing而为,随心而为,向来岑老先生遇见的,也是一位得道高人。”

“祁大师虽是为朋友而出力,但是对我这个老头子来讲,你是救了我的两个孩子,”岑秋生又把话头转了回来,“祁大师就当这个承诺是我为人父亲的一片慈爱之心,请您不要推辞。”

岑家其他几个子女也在旁边点头,就连不信鬼神的岑二姐以及刚从国外赶回来听完事qíng经过的岑四哥都是一脸的感激。

“那我就多谢岑老先生了,”祁晏忽然想起什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红色布包,对岑柏鹤道,“喏,上次说好给你画的平安符。“

岑柏鹤接过这个红色布包,里面放着十几道叠成三角形的符纸,只不过没有锦囊。

“你回去后准备十几个带吉利字纹的锦囊,由你亲手把符装进去,”祁晏叮嘱道,“记得,装的时候不要让别人帮忙。”

“谢谢。”岑柏鹤觉得这不是符纸,而是祁晏待自己那片深深地兄弟qíng义。

“祁大师,”岑三哥与曹静妍走到祁晏面前,语气真诚的向祁晏道谢,并且送了他一份谢礼。这份谢礼祁晏没有拒绝,而是顺手接了过来,“你命里本该有此劫,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要你以后维持着现在的心态,不愁锦鲤一跃化作龙。”

“多谢大师。”岑三哥心头一震,朝祁晏再次道谢。

祁晏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目光落到曹静妍身上,笑容变得更加温和:“岑三爷,你有一位很好的妻子。”

大约数辈积福的人命比较好,祁晏发现岑家人命运虽也有不同,但都是品行正直,面相大吉的人。

有这种命运的人,普通人家能出一个,那就是一人得道jī犬飞升的大好事。可是岑家倒好,没有一个不是这样的面相,难怪岑家能有这么高的声望还能屹立不倒。

没有谁不想听好话,尤其还是一位会看相的大师说的好话,岑三哥这位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从医院出来后,就变得有那么些不坚定了。所以听到祁晏夸自己的妻子,他比听到祁晏说他能鱼跃龙门还高兴,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起来。

祁晏差点没被他这个反应逗笑,岑柏鹤的兄弟心xing实在是太可爱了。

曹静妍见丈夫傻笑的样子,又是无奈又是甜蜜,只能对祁晏歉然一笑,让他不要在意自家丈夫这种“傻子模式。”

“你也有一位很好的丈夫,”祁晏笑眯眯地看着夫妻二人,“祝你们二位白头偕老。”

结婚已经好几年,再次听到这样的祝福,曹静妍面颊微红,但是心底那一抹掩饰得极好的不安终于被这句话抹平。

就连如此厉害的祁大师都这么说,她还有什么可不安的?

有时候人类会因为太爱,而对自身魅力产生怀疑,甚至心生不安。有时候这份不安会在时间的长河中消失,有时候却会因为不经意的误会,把这份不安无限放大。

幸运的是,曹静妍遇到了祁晏,压下了她心底那抹见不得光的不安与自卑。

第45章 尴尬

踩着柔软的地毯走下楼梯,祁晏看到大厅里有无数社会名流,衣香鬓影,言笑晏晏。但是现场人虽然多,但是每一个人说话的音量都控制得很好,没有一个人大喊大叫。

岑柏鹤担心祁晏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有意落后家人一步,陪在祁晏身边,小声给他介绍着现场有哪些人。

“寿星公来了。”岑秋生一出现,就受到几位旧年好友的调侃,有夸他越活越jīng神的,有夸他儿女孝顺,子孙出息的,整场气氛热热闹闹,客人把岑秋生哄得满面红光。

在一堆岑家人中突然多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并且还与岑家老五举止亲近,这一幕引起不少宾客的注意,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询问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老岑,这位年轻人是哪位?”与岑秋生关系很好的袁老爷子慈祥地看着祁晏,摸着自己的肚子笑道,“这孩子长得钟灵毓秀,真是个好面相。”

“你说你都七老八十了,还不会用成语,”岑秋生笑拍着袁老爷子的肩膀,“钟灵毓秀那是形容人的词语?”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就行。”袁老爷子与岑秋生同岁,只是当年他结婚早,大孙子比岑柏鹤也小不了多少,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这位是我们家老五的至jiāo好友,姓祁。”岑秋生朝祁晏招了招手,“小、祁先生,这是袁家的家主,袁崇安。”

“祁……”袁老爷子眼睛一眯,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祁晏的眼神更加慈和了。岑秋生这个老狐狸,竟然只称呼这个年轻人为祁先生,恐怕在场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笑起来软乎乎的年轻人,是个很有能耐的大师。

“袁老先生,您好。”祁晏弯腰与袁崇安握了握手,“您叫我小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