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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晏皱了皱眉:“那钱大师究竟在哪?”

“之前钱大师一直在医院昏迷着,两天前刚苏醒过来,”向qiáng语气有些不好,“他承认魏大师的死与他有关。”

玄术界的高人,大多可以掩饰自己的面相,不让人看出自己的生平轨迹。但是就算高人能让自己的面相骗人,但是人本身的气却骗不了,祁晏在钱大师身上,看到过红色气运,甚至还看到一层薄薄的功德金光,却没有看到他身上有任何的煞气。钱大师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出手伤人的大师,这其中肯定还有其他问题。

“钱大师没有说为什么要对魏大师动手吗?”

“钱大师说,魏大师在背后算计他,他才会反击,”向qiáng苦笑,“魏大师人已经过世,钱大师说的话也只是一面之词,所以上面还在查这件事。”

“从我自身的角度来说,我希望钱大师说的都是真的。”

钱大师任特殊小组顾问十多年,虽然做事非常随xing,但是对他们这些后辈却还是很不错的,有时候还会指导他们一些玄学,只可惜他们天分不足,能学到的东西十分有限。

特殊小组的人对钱大师是有感qíng的,如果钱大师骗了他们,说明钱大师有可能与境外势力勾结,这些年他们特殊小组的资料,也有可能被泄露出去,这会引起多大的后果,是他们不敢想象的。

“不如我帮你算一卦?”祁晏忽然想起,他这个月的三次算命次数还没有用完。他现在人在医院,也找不到合适的算命对象,gān脆就拿向qiáng来凑数了。

“好啊,好啊。”别人不知道,向qiáng可是很清楚,祁大师算命非常准,能让祁大师算命,那简直就是难得的好机会。

祁晏看了眼向qiáng的面相:“我的规矩你应该比较清楚,五百块一次,不讲价也不会趁机加价。”

向qiáng二话不说,立刻给祁晏付了五百块,就怕自己给晚了,祁大师就改变主意了。

“你想算什么?”祁晏靠坐在chuáng头,给自己换了一个坐姿,侧身看着向qiáng时,向qiáng竟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

“我想算钱大师说的是真还是假,”向qiáng期待地看向祁晏,“您能算吗?”

祁晏没有直说能与不能,只是笑着道:“你随便写个字给我。”

这是要测字?

向qiáng心里好奇,但他知道这行的规矩,所以并没有多问,而是顺从自己的内心,写了一个“怀”字。

“你的字写得不错,”祁晏随口称赞了一句,向qiáng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

“左为心,右为不,这说明你心中是有怀疑的,并且对钱大师杀害魏大师的事qíng,偏向于钱大师无罪。”祁晏拿起写着“怀”字的纸,对着灯光看了一眼,“你写字时的力道很大,甚至写这一横的时候还划破了纸。”

“横为不的头,你划破这一横,代表事qíng会有出头之日,”祁晏把纸放下,“只要有心,就没有做不到的事qíng。”

向qiáng听得一头雾水:“祁大师,您说的这些我好像有些不明白。不如您直接告诉我,钱大师究竟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你们现在主要在查什么?”

“在查钱大师说的是不是假话啊。”

“答案不是已经有了吗?”

向qiáng可怜巴巴的看着祁晏:“祁大师,我脑子有点不够用,您再说直白一点呗。”

“怀字右边是什么字?”

“不啊。”

“啊!”向qiáng猛地从凳子上窜起来,“您的意思是,钱大师没有骗我们?”

祁晏对他神秘莫测一笑,没有反驳向qiáng得出的这个结论。

“钱大师,谢谢您,我明白了!”向qiáng朝祁晏鞠了一躬,转身拉开病房的门,匆匆跑了出去,差点还撞上站在外面的岑柏鹤。他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一阵风似的跑掉了。

岑柏鹤回到病房,见地上掉了一张纸,弯腰捡起来看了一眼,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祁晏笑眯眯道:“你来得正好,快帮我一个忙。”

第64章 ???

“怎么了?”岑柏鹤走到chuáng边坐下,顺便还把垂落在chuáng沿的被子往上拽了拽。

“帮我转一笔账,”祁晏指了指chuáng头上放着的手机,“转账记录里有账号,你照着那个号转过去就好。”

每当这个时候,祁晏都会觉得,有个信得过的好基友,实在是太好了。

看了眼祁晏上着药的手,岑柏鹤打开转账平台,发现祁晏每个月都要转好几笔钱到几个固定的银行账号里面,数额大小不等,最大的有六位数金额,最小的只有五百。

“里面有好几个固定的账号,你要转哪一个?”岑柏鹤没有问祁晏为什么要转这么多钱出去,只是把手机递到祁晏面前,让他挑一个账号。

“尾数为08的那一个,”祁晏打了个哈欠,“我们师门规矩,有些钱不能留在身上过夜,不然要倒霉的。”

“转多少?”

“500。”

转完账,岑柏鹤忽然道:“外面下雨了。”

祁晏闻言扭头朝窗外看去,就看到有雨滴飘在窗户上,在窗户上画出一道透明的水迹,很快唰唰的雨声便传了进来。祁晏怔怔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回头看向岑柏鹤,“你这几天不去公司,合适吗?”

“没事,梁峰挺能gān,”岑柏鹤笑了笑,“更何况就算我本人没有到公司,还可以开网络会议,不会影响到公司正常运转。”

祁晏心底一暖,知道岑柏鹤这是担心自己心里有压力,于是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见他这副呆萌萌的模样,岑柏鹤忍不住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你现在需要做的事qíng只有一件,那就是安安心心的养伤,其他的都不要管。”

王航接到老二电话,说他怀疑钱钱出了事后,整个人有些懵bī。

“不对,两天前我还跟他通过电话,他语气挺正常的,”王航不明白老二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你怎么会这么想?”

老二站在704的房门外,语气里难掩担忧:“钱钱有多懒,我们是都知道的,可是这几次我去他家,家里都没有人。住在他对门的人说,他在中秋节前几天的大半夜里,跟几个人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王航听到这话,第一个念头想到的不是祁晏出事,而是怀疑祁晏是不是出什么神秘任务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含含糊糊地跟老二解释了一下:“老二,你别担心,钱钱可能有事出门了,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回来了。”

他记得中秋节当天打钱钱手机,钱钱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过了一天他再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个陌生男人声音,那个男人自称姓岑,说是钱钱的朋友,还言明钱钱不方便接听他的电话。当时他担心钱钱出了事,就拜托人去打听了一下消息,结果当天半夜这个人就给他回复,说是这件事涉及到国家机密,他不敢继续查下去了。

王航就算再傻,也猜到这里面肯定有很多大事发生,所以这些天他虽然担心钱钱,但是每次跟他通电话时,都有意避开打听他的行踪,就怕给钱钱带来麻烦。

“老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老二忍不住问。

王航有些为难,他叹了口气:“老二,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钱钱打电话,他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老二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无奈之下,只能打祁晏的手机,铃声没响多久,祁晏就接了电话。

“老二,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电话?”

“今天刚好放假,所以想约你一起出来吃饭,”老二把听筒音量调到最大,不想放过手机那头任何一点响动,“你要不要一起过来?”

“我现在有些事qíng,暂时没法出来吃饭,”祁晏咬着吸管,低头喝岑柏鹤端在手里的鲜榨果汁,“等我回来,我们再聚一聚。”

“好,”老二听到祁晏好像在吸什么东西,心里的担忧消失大半,还有闲心一边打电话一边喝果汁,看样子出不了什么事,“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刘薇的案子查出来了。”

“结果怎么样?”

“刘薇与那个叫彪子的是同乡,两人合作的时间超过两年。刘薇经常在校外兼职的时候,骗取一些女同事的信任,私下请她们吃饭或是出去玩,与彪子合伙把人骗走。”

“其他人贩子呢?”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这起人贩子并不是固定团伙,而是临时合作,他们是应了某个雇主的要求,要带走几个特定的人。被关在屋里的女人与孩子,都是雇主的要求。”

“雇主……”祁晏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脑子里好像有什么灵光闪过,但是又很快消失了,“那个雇主抓到没有?”

“没有,但是警方却找到了好几条地下人口jiāo易线,破获了不少案件。”老二语气有些低落,大概这件事让他想到夕阳下他那逝去的爱qíng。

祁晏知道他心qíng可能不会太好,又跟他开了一会玩笑,把他心qíng逗好了才挂断了手机。他偏头看向端着果汁的岑柏鹤,“柏鹤,你说什么人会让人贩子去拐带几个彼此间毫无关系的人?”

岑柏鹤把果汁放到一边:“或许是这些人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那几个被绑架的妇女儿童,身世非常普通,甚至有一个人家里非常穷,他们身上能有什么被需要的?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给赵志成打了一个电话。

“赵队长,请你帮我一个忙,我想知道几个人的生辰八字。”

“好了,这些事你现在别去cao心了,躺下休息。”岑柏鹤沉下脸后的样子,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在他冷酷无比的眼神下,祁晏乖乖躺进了被窝里,而且还把手机jiāo了出来。

等到岑柏鹤离开病房以后,祁晏才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天啦噜,传说中的王八之气,还挺吓人惹。

与此同时,某家医院里,几个人守在病chuáng周围,看着chuáng上面色煞白的人,脸上都流露出颓然之色。

“天师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屋子里一片沉默,谁也想不到那几个大师竟然能破掉锁虎阵与祭天阵,并且还全身而退了,这简直就是大写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