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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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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海水里洗了洗自己脏兮兮的手,心满意足道,“这个季节吃螃蟹正好,这些够分吗?”

岑柏鹤低头看着桶里举着钳子的大螃蟹,点头道:“已经差不多了,你快把鞋穿上。”

“哎?”祁晏凑到桶边看了几眼,“够了?”

岑柏鹤看着他被冻得通红的脚,严肃认真的点头道:“够了。”

“那我们回去?”

“嗯,”岑柏鹤放下桶,把人拉到旁边的礁石上坐好,掏出手帕擦去他脚上的水,然后把鞋摆到他面前,“快把鞋穿上。”

祁晏笑嘻嘻的说:“哪用得着用手帕擦啊。”他的脚在裤腿上蹭了蹭,把脚往鞋子里挤了挤,成功的把脚蹭了进去,“走,回去用清水养一养,明天就蒸了吃。”

“你啊……”岑柏鹤见他这么粗鲁的动作,失笑地在他头顶让摸了摸,低头认命地拎起地上的小破桶,“走吧,我们回去。”

祁晏顺手拽住他的一只手,半自己走半让岑柏鹤拖着往前走,走道半路的时候,遇到松针国的一对qíng侣,他们看到岑柏鹤手里拎着的螃蟹,脸上露出惊恐的表qíng。

“你们把这些小生物带回去做什么,要杀了它们吗?”男人为了在女伴面前表示自己的爱心,主动开口道,“两位朋友,我觉得他们看起来很可怜,不如把它们放了吧。”

祁晏的国际通用语说得不太好,他比较擅长的是书面语,口语方面差了些,所以对方用国际通用语跟他讲话,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不过他听不懂,还有一个十分擅长国际通用语的岑柏鹤在,岑柏鹤直接道,“我们不仅打算杀他,还准备吃了它。”

“天啦,”女伴捂着嘴,一脸不敢置信,“你们真是什么都敢吃,这太可怕了。”

说完,她嘀嘀咕咕念叨了几句,大概是没爱心,小动物多可怜之类。

祁晏觉得自己与这些人说不通,直接对岑柏鹤道:“走吧,我们回去。”尊重动物的生命,不代表什么都不吃,这完全是两码事。他几万年前的祖宗进化成人,为的就是在生物链上越爬越高,而不是为了什么都不能吃。

更何况螃蟹这种东西,吃掉有什么好奇怪的,说得好像只有华夏人才吃螃蟹似的。

“等一下。”

祁晏与岑柏鹤刚走出没多远,刚才那个带着女伴的男士就叫住了祁晏,他用生硬的华夏语对祁晏道,“我用钱买下这些螃蟹,可以吗?”说完,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叠钱,价值足以买二十桶螃蟹了。

祁晏无语地看着这个男人,“先生,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跟他比有钱,他男人可是整个华夏都很有名的有钱人!

男人眨了眨眼,朝祁晏做了一个哀求的表qíng,小声道:“抱歉,我很尊重您的饮食文化,只是……”他下巴往后面侧了侧,“哥们,追个心上人不容易,你们就帮我一次,老天一定会保佑你们的。”

祁晏:……

见祁晏神qíng有了变化,男人心中一喜,把钱往祁晏手里一塞,伸手就要去拿岑柏鹤手里的桶,哪知道岑柏鹤把桶捏得紧紧地,他压根就拉不动。

岑柏鹤没有理他一脸的哀求,只是转头去看祁晏,见祁晏点头以后,才松开手让这个男人拿过去。

“谢谢,”男人连连朝两人道谢道,“两位帅哥,我是松针国的代表亚当。何肯奇,你们叫我亚当就好。”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桶,眨了眨眼:“你们很配,再见。”

等这个叫亚当的男人离开以后,岑柏鹤淡淡开口道:“这个人眼神还不错。”

祁晏:……

你可真有原则。

预计好的螃蟹大宴没了,祁晏恹恹地回到房间,趴在chuáng上哼唧道:“回去我们吃全蟹宴!”

“好,”岑柏鹤打开浴室的洗浴头,调好了水温,走到chuáng边拍了拍祁晏的屁股,“进去洗澡,一身的海腥味。”

“都还没七年之痒呢,这么快就嫌弃我了?”

“别闹,”岑柏鹤把人从chuáng上拎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把浴袍往他手里一放,“不嫌弃,快去洗澡。”

“还说不嫌弃,”祁晏穿着拖鞋,慢腾腾的去了浴室。岑柏鹤见他慢悠悠地模样,忍不住摇头发笑,有时候真是懒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梁峰上午刚跟老板八卦完袁家的事qíng,结果下午就闹出了事。袁鹏与阮佑衣在外面约会,结果半路上遇到了李大师的女徒弟,也不知道怎么闹了起来,李大师的徒弟竟然划伤了阮佑衣的脸,袁鹏当场就给了女徒弟一巴掌。

也不知道哪个好事的过路人把这段视频放到了网上,引起了无数人的围观。最倒霉的是,阮佑衣被网友污蔑为小三,李大师的女徒弟是被劈腿的女友,阮佑衣白白挨了不少骂。

这下子袁家可算是把阮家得罪个gān净,据说阮佑衣的妈妈带着人砸了袁家的大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么大个八卦,梁峰忍不住拨通了岑柏鹤的视频电话,结果电话一接通,他就看到趴在岑柏鹤身边用平板电脑玩游戏的祁晏,而自家老板乐滋滋地当着人ròu靠垫,还一脸的满足,这模样看着真有点辣眼睛。

“梁特助,”祁晏瞅到手机屏幕上的人,把平板往旁边一放,伸头望了过来。

岑柏鹤见状怕他摔到地上,忙伸手环住他的肩膀,把人搂进怀里:“你小心一点。”

手机这头的梁峰gān咳两声,极力让自己脸上的表qíng看起来自然一些:“祁大师,下午好。”

“你好,你好。”祁晏靠着岑柏鹤的胸口,“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公事要谈,那我去chuáng上睡觉。”

“没事,没事,我就是跟老板说件八卦,”梁峰哪里敢让祁晏真的避开,这可是未来连老板都要听话的二老板,身为助理的他,哪里敢得罪,“你如果感兴趣,也可以听一听。”

“什么八卦?”祁晏一听到八卦两个字,顿时来了jīng神,“快跟我们说说看。”

梁峰观察了一下老板的表qíng,见他眼珠子已经落到了祁大师身上,于是清了清嗓子,把事qíng一五一十的跟祁晏说了。

“袁鹏这事做得也太不厚道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祁晏看了岑柏鹤一眼,“阮佑衣伤得怎么样?”

“不知道,我就听说伤到了脸,别的还不清楚,”梁峰看了眼老板,见他没有反应,就继续道,“不过看阮家的反应,应该是伤得不轻。要说这事,阮佑衣也是无妄之灾,明明是袁鹏一直在追求她,最后被骂的也是她。”

“很多人都喜欢同qíng弱者,苛待女人,”祁晏耸了耸肩,“这并不太奇怪。”

“不愧是祁大师,只有您才能这样站在女xing角度说话,”梁峰对祁大师非常的感激,当初如果不是祁大师帮忙,他妹妹就有可能掉进火坑了,“喜欢你的女孩子肯定不少。”

这话一说,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祁大师身后,老板那双凌厉的眼睛正盯着他。

他怎么就没管住自己这张不听话的嘴呢?

“这话可不能胡说,”祁晏抓住岑柏鹤的手拍了拍,“我喜欢的只有柏鹤一个,别的女人我看都不多看一眼的。”

“刚才在外面遇到的那个女人,你至少看了她五眼。”岑柏鹤捏了一下祁晏的手腕,语气凉凉地道,“确实要比一眼多。”

祁晏:你没事还数着啊?

梁峰再也看不下去这两人秀恩爱了,默默地关掉视频,拒绝继续吃狗粮。

岑柏鹤见通话已经结束,就把手机扔到一边,拦腰把祁晏抱到chuáng上:“你看别的女人那么久,有没有想过怎么补偿我?”

“亲爱的,”祁晏捏了捏岑柏鹤的脸,“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不要脸了。”

捏住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岑柏鹤低声笑道:“脸是什么,可以吃吗?”

“能!”

“那我来尝一尝你的脸。”

夭寿哦,好好一个正经男人,说不要脸就不要脸了,这可不是他带坏的啊!

jiāo流会正式开始的第一天,祁晏红光满面地与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师走在一块,格外的青chūn靓丽,就像是一堆老人参里面跳进了一个水嫩嫩的白萝卜,亮眼得不行。

第一局就是所谓的辩论赛,虽然大家的修行体系压根不搭界,但是还是围绕着人文、自然、环境、道德等方面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祁晏在这一轮里面表现得特别出色,加上还有一个特别不要脸,嘴又贱的吕纲,硬生生的气晕了一个银杏国的大祭司,据说这位大祭司能够聆听神的歌声,只可惜这位能听到神的歌声的大祭司,却听不得祁晏与吕纲的嘴pào。

以前常常都是华夏国被其他国家年轻人气得不行还要保持微笑,这一次终于反nüè了回去,华夏的大师们表面上一副“年轻人真胡闹”的表qíng,内心却挥舞着小红旗,恨不得跳着糙裙舞表示,gān得好,gān的妙,冲上去再来一pào。

也不知道祁晏与吕纲是不是听到了诸位大师的心声,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凭着过厚的脸皮,过贫的口才,过硬的心理素质,硬生生把好几个不太友好国家的代表气得浑身哆嗦,砸杯摔笔。直到辩论赛结束,祁晏与吕纲才意犹未尽的闭上嘴巴。

两人在辩论赛上虽然qiángqiáng联手互攻,可是辩论赛一结束,他们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白眼,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侮rǔ。

“土包子!”吕纲小声骂。

然而祁晏耳朵的听力很好,他转头回骂一句:“矫qíng鬼!”

“你骂谁?!”

“谁答应我骂谁咯……”

“祁大师,”裴大师知道这两人不和,忙拉住祁晏的手,“上次那个请神符我一直画不好,你帮我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对对,我也画不好,我们一起回去讨论讨论。”几位大师拥着祁晏,连劝带拉把人给带走了。

祁晏:……

这是在哄小孩子?

吕纲看着祁晏被其他大师拉走,沉默地低下了头。

第112章 万事小心

“啪!”瑞尔斯气得砸了手里的杯子,他俊美风流的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起来,屋子里其他人见他气成这样,一个个坐着不说话。他们这个模样落到瑞尔斯眼里,更是刺激得他火冒三丈,毫无风度地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