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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戴整齐,下楼去吃晚餐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两人肩并着肩挑好喜欢的饭菜,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来,刚吃了没两筷子,旁边桌子上就多了一个人。祁晏扭头看过去,对方恰好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随即便双双扭开了头。

吕纲心qíng很糟糕,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他已经刻意避开用晚餐时间的高峰期了,为什么还能碰到祁晏?

餐厅里人很少,也很安静,吕纲甚至能听到祁晏筷子碰到碗碟的声音。

“我不要吃芹菜。”

“给我。”

吕纲:不就是芹菜吗,有什么不能吃的?

“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多挑食啊,现在这个毛病终于被我治好了。”

吕纲:是啊,帝都无数人都惧怕的岑五爷,被你引诱成了基佬不说,连别人碗里的饭也不嫌弃了,也不知道岑秋生知道自家宝贝儿子捡别人不要的菜吃,会不会气得老上个五六岁?

一顿饭吃饭,吕纲根本不记得自己吃了什么,但是内心充满了对祁晏的吐槽。

果然不管他怎么看,都还是对祁晏无法产生好感。

进电梯的时候,三人又在电梯口碰见了,祁晏与岑柏鹤站左边角落,吕纲站右边角落,三人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电梯门关上那一刻,吕纲yīn阳怪气道,“人蠢也不要什么人都相信,罗杉国曾企图收买我,让我背后暗算你,我没有同意。但是这不代表别人也没有动心,要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伙子,别什么都不懂都去逞英雄,到时候死了也不会有多少人夸你是救苦救难的大善人,做事多长长脑子,别只有一张脸能看。”

祁晏挑眉:“你担心我就直说,不用这么别扭,我不会嘲笑你的。”

“谁担心你?”吕纲嗤笑一声,“我只不过不想你败在其他人手里,丢我华夏人的脸面而已。”

“叮。”电梯到达了五楼,电梯门打开,吕纲先祁晏一步走了出去。

“我师傅的东西还在你那里,你死了我找谁要去。”

祁晏跟岑柏鹤走出电梯,看着吕纲昂首挺胸地匆匆离去,忍不住对岑柏鹤道:“十多岁的小少年傲娇起来叫做萌,将近四十的男人傲娇起来,叫什么?”

岑柏鹤失笑:“你既然知道他的xing格,何必跟他闹?”

“我就不惯着他这破脾气,”祁晏哼了一声,不过语气还是软化了下来,“真不知道他这样的破xing格,以后在玄术界还怎么混。”

以前有钱大师在,他脾气再差,别人也要看在钱大师面子上忍让几分,现在钱大师都已经不在了,他脾气不好,本事又一般,谁还给他面子?

“你何必为他cao心?”岑柏鹤牵着他的手回了房间,“到了哪山唱哪山的歌,他如果不懂得这个道理,等到日后,自然会有人教会他。”

祁晏摇了摇头,叹口气道:“钱大师的保护费我已经收了,怎么也不能任由他们被其他人欺负吧。”

岑柏鹤想说,欺负他最狠的可能就是你了。

“他这心态不好,还需要磨练磨练啊,”祁晏把手背在身后,用一副感慨的口吻道,“看来看去,还是钱大师的小徒弟最省心。”

岑柏鹤低下头,语气淡淡道:“看来你对她的印象倒是挺深。”

“你别想太多。”

“我什么都没有想。”

祁晏:……

斗法会当日,天气格外的好,碧蓝天空上飘着洁白的云朵,就像是松软可口的棉花糖,让人多看几眼心qíng都能好起来。

祁晏换上了师傅留给他的那套八卦袍,以及一些趁手小巧的法器,临进比赛场时,他把婴儿拳头大小的护身镜放在了岑柏鹤身上。

“钱钱,”岑柏鹤叫住祁晏,伸手替他理了理法袍,“万事小心。”

祁晏看到,在岑柏鹤说出这句话,一大团紫气就像是遵从了他主人的心意,进入了他的身体中。

“我就在这里,”岑柏鹤伸手抱了抱他,在他耳边小声道,“去吧。”

“嗯……”祁晏点了点头,对着岑柏鹤的唇角亲了亲,转身往斗法台走去。

晚到的吕纲看到祁晏身上的法袍后,脸色顿时大变。

祁晏连这样珍贵的法袍都有,又怎么会稀罕他师傅的那几样法器?

这可是在玄术界书籍中,都曾记载过的法袍,而且只存在于传说中……

作者有话要说:吕纲:求问,刚刚发现自己讨厌的人有可能是玄术界里的土豪,我该放下成见抱大腿吗?

第113章 碾压

“祁大师身家颇丰啊,”赵大师开着玩笑靠近祁晏,“光是这件法袍,都要比我们全身上下的东西都稀罕。”

祁晏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奇怪,当初在王乡镇,赵大师是见过他身上这件法袍的,为什么现在却一副从未见过的模样。

在其他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赵大师在他耳边小声道:“斗法的时候难免互相顾及不上,你要多加小心。”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说下去就要得罪人了。按理说,这次代表华夏来参加jiāo流会的大师,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他不该怀疑他们的品xing。但是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些大师的面相又不像是普通人一样,一眼便能看穿,所以在这种时候,多一个心眼肯定是没错的。

祁晏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赵大师竟然会这样提醒他,这对赵大师这种身份来说,是件十分难得的事qíng了。昨晚在电梯里的时候,吕纲也曾yīn阳怪气提醒过他,难道他就这么像一块大肥ròu,每个人都想来咬一口。

“你这小子,”赵大师抬高音量,笑哈哈的拍了拍祁晏的肩膀,“有志气。”

别人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以为赵大师在鼓励祁晏,所以也没有多想。只有站在两人斜对面,偷偷观察祁晏的吕纲看到祁晏根本没有说话。他早就看出赵大师与祁晏私下jiāoqíng应该很不错,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提醒祁晏。

他看向其他几位大师,他的相面功夫本来就差,更别提想在这些大师脸上看出什么。

华夏不管攻击还是防御,都要讲究一个阵法,例如七星阵,梅花阵,九曲连环阵等,现在他们有十二个人,有擅长攻击的,有擅长防御的,还有擅长念咒给人聚集灵气,类似于游戏里加状态的奶妈。

一开始华夏的对手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家,一路上胜得很简单,最后只剩下四国相争。

松针国,罗杉国,华夏国以及珍珠国。

前两个国家是西方国家,彼此关系非常好,后两个是东方国家,文化上有共通之处,关系较之其他两国,也比较亲密一点。

每次jiāo流会到最后,都是四国混战。往届华夏为了护住自己这边的人,在比赛的时候一直表现平平,所以到最后,连前两名的成绩都拿不到,这对于华夏来说,实在是没脸提起的耻rǔ。

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华夏扣押了罗杉国派往华夏的间谍,罗杉国简直就是盯着华夏打,珍珠国在他们眼里仿佛是透明一般,就算在他们眼前晃悠,他们也不带多看一眼的。

“他们这是要gān什么?”一个位珍珠国的术士觉得他们好像被小瞧了,这种送上门也没人搭理的挫败感,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珍珠国这个国家的的名字虽然很温润,实际上国民格外有个xing,女人彪悍,男人粗犷,要是认定了一件事,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现在见罗杉国竟然敢看不起他们,他们觉得自己心里非常不慡,于是不管不顾就冲进战团,专门盯着罗杉国的人揍,一时间三个国家战斗一团。

“哎哟,谁用拳头打我!”

说好的斗法,怎么变成了拳击比赛?!

挨揍的术士这句话刚喊完,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不知道谁砸到了他的脑袋,他晃了晃,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不好意思,手误。”一位珍珠国汉子也没想到自己的手肘能撞晕人,他无辜地看向众人,只不过配上那张黑黝黝的脸,实在没有什么卖萌的效果。最后他因犯规与这个晕过去的术士一起被带离比赛场。

“你们罗杉国的男人实在是太弱了,”一名珍珠国女术士嫌弃地摇了摇头,“就这么撞一下就晕了,在我们珍珠国是娶不到老婆的。”

罗杉国术士:谢谢哦,我们并不想娶你们这么彪悍的女人。

“银样镴枪头!”华夏这边一名女术士慢悠悠的吐出这么一句,引得华夏与珍珠国的术士都笑了起来。

罗杉国与松针国不懂这句话有什么意思,但是见华夏与珍珠人笑得这么开心,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当下一个xing格比较冲动的术士就高举法杖,引动空气中的水分子,然后凝聚成冰,化作锋利的冰凌朝这边袭来。

“艾玛,游戏里的法师具现化了,”祁晏第一次见识到这种技能,一边顺手甩了几张符纸出去,一边看法师版现场,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恰巧路过的吃瓜群众。

按照华夏的一般行事风格,阻挡了别人的攻击后,就会采取保守的防御,但是这一次不同,祁晏面上是吃瓜群众的表qíng,但是掐手诀的速度一点都不慢。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祁晏掐手诀的手速极快,而且他灵力太足,四周的气流也因为他的动作,开始汹涌起来,在他的手掌落到地上那一刻,罗杉国好几位术士觉得自己胸口一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像是被人连踹了好几脚,砰砰砰倒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瑞尔斯láng狈的趴在地上,华夏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厉害的攻击手段。

祁晏可不管这些,当下又快速掐了一个手诀,趴在地上的瑞尔斯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整个人五体投地贴在地上,老半天连头都抬不起来。如果不是松针国与罗杉国其他术士及时反映过来,齐齐拦下祁晏的攻势,瑞尔斯恐怕要被抬下去了。

眼看着瑞尔斯被其他术士抬了起来,祁晏冷冷一笑,转头对其他华夏术士道:“诸位大师,变阵!”

罗杉国的术士觉得自己好像眼睛花了,等华夏术士变来变去后,他们总觉得四周的气流非常不对,他们法杖使用起来也非常不顺。

“他们那是什么阵法?”神父的祖上曾来华夏宫廷任过职,后来回到罗杉国以后,带回了不少华夏有关术法的书籍,他算得上是罗杉国里对华夏阵法最了解的人了,可是他从未见过这种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