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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也不知道?”瑞尔斯吐出一口血,眼神yīn冷地看着阵中的祁晏,“没有想到我们这次竟然看走眼了。”

最年轻的术士竟然是阵中心人物,他来参加jiāo流会以后,华夏这边攻击术法也比以前狠厉好几倍,这个叫祁晏的术士,究竟是从哪儿钻出来的,为什么他手里的资料却说祁晏只是一个普通道士收养的孤儿。

谁家随便收养的孤儿会这么厉害?!

罗杉国不知道这是什么阵法,松针国的人就更不知道了。松针国虽然与罗杉国jiāo好,但是也不代表他们想代替罗杉国送死,所以见华夏摆出他们没有见过的阵法,顿时都缩在一边不愿意出头。

他们这点心思罗杉国看得一清二楚,好在他们也没幻想松针国能像自己人这般有用,所以瑞尔斯擦去嘴角的血,对队友道:“按计划进行。”

原计划就是逮着一个人揍,现在更是要坚定计划不动摇。这个祁晏是个威胁,必须要解决掉。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这个身穿奇怪八卦袍的祁晏,身上就像有什么保护着他一样,他们很多攻击落在他的身上,就像是肥皂泡,一碰就碎了,什么功效都没有。

“这是……这是……”在外面观战的向qiáng激动得都结巴起来,“这是十二煞神阵?”

十二煞神阵,原名都天神煞大阵,据传在几万年前,十二祖巫神与妖族大战时,便用这个阵法大创妖族。不过这只是神话小说里的传言而已,现实中没有什么祖巫,也没有什么妖族,这十二煞神阵也是几百年前的一位高人所创,据说灵感来源于十二祖巫与妖族小说话本。

嗯,这是一位爱看各种乡野话本的高人。

因为十二煞神阵杀伤力过大,加上对阵法中的人要求也高,久而久之这个阵法便已经在战火中失传了,流传下来的只有它的一个名字而已。

但是现在只剩下一个名字的阵法却被人摆出来了,而且还具有这么qiáng大的攻击力,这让向qiáng怎么能不激动。

去他的防御,去他的温和,能合法去揍看不顺眼的人,谁不想揍?要不是身份原因,向qiáng这会儿已经踩在桌子上,为自家这些大师们加油了。

“什么是十二煞神阵?”岑柏鹤听到这个念起来有些拗口的名字,又见向qiáng十分激动的模样,皱了皱眉,这几天他跟钱钱私下在一起的时候,他见过钱钱画这个阵法图。

“这个可厉害了,可攻可守,”向qiáng把自己从书上看的那一套给岑柏鹤说了一遍,随即感慨道,“岑先生,您这辈子一定做了很多的好事。”

岑柏鹤挑眉,等着向qiáng的下文。

“您别嫌我说话难听,您的身份在别人眼里,那是高不可攀,少有能及的,”向qiáng咧嘴笑着,露出白灿灿的牙齿,“可是祁大师对我们玄术界来说,那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如果他有子嗣,肯定也会有不俗的天分。”

岑柏鹤大概明白了向qiáng的意思,他看着斗法台中央没有说话。

“您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向qiáng挠了挠头,“更何况祁大师这种xing格的人,认定了的事qíng,别人说得再多,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用。我只是有些意外,祁大师竟然会与您走在一起,又或者说,您竟然会选择跟祁大师走在一起。”

不管怎么看,这两人都是不搭界的人,结果偏偏就走到了一块儿,还当着无数人的面,光明正大的秀恩爱。

哦,这个锅主要由祁大师来背。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本应该,”岑柏鹤拿起桌上的饮用矿泉水喝了一口,慢悠悠道,“也许上天注定让我们在一起呢。”

向qiáng:……

“这话说得好,”坐在岑柏鹤旁边的裴太太突然道,“我看你们两个就是天作之合。”

“裴太太,您会看相?”向qiáng听到裴太太这么肯定的话,好奇的问,“要不您也给我看看?”

“我不会看相,但是我会看人啊,”裴太太摇了摇头,“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太依赖看相了。再厉害的相术师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所以信别人面相,不如信自己的眼睛。”

“您说得有道理。”向qiáng愣了一下,方才觉得裴太太这话很有道理。

“你还年轻,有些事不会懂,可是等你看的东西多了,经历多了,就能够明白,有些东西是无法衡量,也是不能比较的,”裴太太活了七十多岁,见过口里喊着qíng深似海最后却反目成仇的,也见过看似感qíng一般最后到死却不离不弃的。

岑柏鹤与祁晏之间,像极了她二十多岁时见过的一对同xing恋人,她见到他们时,他们已经八十余岁了,经历过朝代更替,经历过战火纷飞,但是两人看彼此的眼神,还是那么的软和。

那时候她就想,如果有人能用这样的目光看她一辈子,她肯定愿意嫁给他。

后来她遇到了她的老伴,这一辈子苦过享福过,但终究是甜多苦少,回忆里满满都是美好。岑柏鹤看祁晏的眼神,就像当年她看到的那对同xing恋人,软得像水,温暖的像初冬的阳光,只要看一看那双眼睛,就知道他们是相爱的。

下面这些观战的家属与工作人员尚有心qíng聊天,斗法台上的qíng势却十分紧张,因为往年向来不温不火的华夏国,变得越来越锋芒毕露,简直就像是开了刃的刀,所向披靡,无人能及。

瑞尔斯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攻击到了祁晏身上,就全部失效了?

还有那些华夏术士,一个个都七老八十了,为什么会心甘qíng愿的为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做绿叶?他们不是爱讲究辈分,讲究资历吗,为什么会毫无芥蒂的让祁晏大出风头?

他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诸位大师,”祁晏掏出挂在腰上的碧玉笔,对四周大师道,“晚辈可能要借诸位一臂之力了。”

“祁大师请放心,你尽管做想做的事,我们几个老家伙顶得住呢。”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掐了一个指诀,笑道,“今日便要让他们看看,我泱泱华夏,究竟是何等的气势!”

“好!”其他几位大师也纷纷掐出了一个相同的指诀,就连与祁晏分外不对付的吕纲,这会儿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惨白着一张脸,咬牙bī出了全身的灵气。

师傅在世时曾经说过,罗杉国的术士非常擅长借用大自然中的某种元素力量,只要有空气存在,他们的力量便能源源不绝,十分难对付。

但是难对付,不代表不能对付。

他看了眼阵中心的祁晏,掐指诀的速度加快,快得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手速最快的一次。

祁晏从未想过自己这个阵法会不起作用,因为罗杉国的人,可不会周天星斗大阵来破解这个阵法。几百年前,有军队以祭旗来摆这个煞神阵,破敌无数,今天他们以自身灵力为阵眼,那么效果更是会加倍。

“结阵!阵起!”

大山压顶是什么感觉,罗杉国的人从未体验过,但是这一次他们终于体验到了临近死亡的恐惧。

明明他们面前什么都没有,可他们就是觉得,头顶上空有一座大山压了下来,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几乎濒死。

“噗!”瑞尔斯再度吐出一口血,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但是这一次已经没有队友来扶他了,因为他的队友也都比他好不到哪去。

“我的法杖!”一个女术士惊恐地大叫起来,他回头看去,就看到队友瓦尔莎的法杖碎了,上面的宝石掉在地上,已经化成了粉末。

“不、不!”女术士几近疯狂,怎么也不敢接受这个现实。对于一个法师来说,法杖就等于她的生命,法杖没有了,她就再也不能做一名伟大的法师了。

瑞尔斯心中一寒,抬头看向祁晏时,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

漂亮,黑白分明,还带着一丝寒气。

瑞尔斯忍不住用手撑着地,往后缩了缩,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动作。

“嗤!”祁晏抬了抬下巴,用一种看可怜虫的目光看着他,手里捏着几张符纸,“如果你们罗杉国愿意认输,我可以暂时停手。”

“你毁了我的法杖!”女术士扭曲着脸站起身,疯狂嘶吼道,“别想活着下去。”

谁知道祁晏看也没有看她,一张符纸飞了出去,女术士就倒了下去。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们是病猫么?”祁晏眯眼一笑,眼中满是嘲讽,“不过是蛮夷无礼之辈,真当自己是玄术界的老大了?”

躲在角落里的松针国术士开始颤抖起来。

来了,令人战栗的嘴pào又来了!

第114章 我陪你去问问

“你给我闭嘴!”瑞尔斯从未这样丢脸过,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顾不得满身的láng狈,死死盯着祁晏,“你们华夏玄术界也不过如此,有什么资格再高高在上?”

“有没有资格,也不是让你这个被我揍得五体投地的人来判定,”祁晏挑眉,“反正我能打赢你就好咯。”

瑞尔斯晃了晃,差点没有站稳。他是受皇室供奉的教士,现在西方很多国家虽然是君主立宪制,皇室只有尊贵的身份没有实权,但是在普通民众面前,他们仍旧维持着高高在上的体面。

所以在国内,他十分的受人尊重,哪里受过这样的屈rǔ?他扭头看向松针国的众人,湛蓝的眼中yīn霾一片。松针国的术士知道瑞尔斯的手段,此人长得一副好相貌,十分受皇室贵族喜欢,但私底下此人十分风流荒唐,据传还是某位公主的qíng人,他们松针国与罗杉国相邻,国力又比不上罗杉国,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并不敢得罪罗杉国。

“亚当,这个可怎么办?”

“做个样子吧,至少要面上过得去,”亚当看了眼祁晏,昨天下午巧遇他时,他看起来就像是个xing格开朗的普通人,但是到了这个场上,才让人感受到他那张善良无害面孔下的杀气与威严。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术士。

他明白瑞尔斯为什么会盯着这个术士了,可是如果罗杉国都拿他没办法,他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队友白白受伤。更何况他们松针与罗杉之间,也不是没有龌蹉的,联手在一起也只是为了来利益。

现在华夏正准备与他们松针合作一个大工程,来之前上面就特意jiāo代过,不可以把华夏得罪太过。

短短一瞬间,亚当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他朝祁晏开口时,脸上已经挂上了一丝笑意:“各位大师,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