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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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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这话本不该我来问,可是我担心这些过往矛盾会影响你的星途,”经纪人忍不住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家才会闹出这种事?”

一家人之间,感qíng正常的话,就算争吵了几句,过一段时间也好了,怎么弄得生死不相见的地步?

“二十二年前,我姑妈有个孩子,也是我姑父死后留下的唯一血脉,”陶言对小时候某些记忆有些模糊,甚至那个孩子究竟是在姑父过世前还是过世后出生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个孩子缺了一根脚趾,嚎的声音特别大,爷爷奶奶似乎并不喜欢他,还曾说他出生的日子不好,天生缺根脚趾是坏兆头。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那天雪很大,爷爷奶奶非说按照规矩,满月的孩子要由家里长辈抱着出去走一走,不然长大以后没有出息。当天姑妈不在别墅里,看孩子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和蔼阿姨,但是奶奶却不喜欢这个人,嫌弃她四十多岁的年龄,大冬天还穿裙子。

爷爷奶奶趁着这个阿姨不注意,就把孩子抱了出去。

再后来就是爷爷奶奶突然跑回来说,小孩子丢了。

是了,他想起来了,爷爷奶奶弄丢了姑妈唯一的孩子,姑父与姑妈那么相爱,姑父病逝,那个小孩就是姑妈唯一的感qíng寄托,孩子又丢了,姑妈能不恨才怪。

经纪人见向来藏不住事的陶言突然变得沉默,忍不住开玩笑道:“总不能是你们爷爷奶奶或者你爸妈把她孩子弄丢的吧?”

本来是随口一句话,经纪人自己都没有当真,结果看到陶言那一脸默认的样子,他差点把树撞到人行道旁边的绿化树上,“真是你们家把人孩子弄丢的?”

讲道理,如果真相真是这样,他觉得陶艺茹刚才的态度已经很好了,如果是他,早拿着刀砍出来了。

女儿读书成绩好,以没钱的借口不让人上学,人家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结果在人家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把人孩子又给弄丢了。这哪是亲爹亲妈,这是来专业坑女儿讨债的。

经纪人觉得自己没有搭理陶言的兴致了,虽然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他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三观了,但是这事陶言一家子实在办得太恶心,他想闭着眼睛说几句瞎话,都怕损yīn德。

夜半,正是好梦正酣的时分。

祁晏突然抱着从chuáng上坐起身,被子顺着他的胸膛滑落到腰间,隐隐带着几分xing感。

“钱钱,怎么了?”躺在他身边的岑柏鹤察觉到不对劲,忙跟着坐起身,“想要去上厕所?”

“难道……你觉得我如果想上厕所,还要你陪?”祁晏打了一个哈欠,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白皙的胸膛。

“如果你不介意,我抱你去尿都可以。”

“粑粑,我不想尿尿。”真当他是两三岁小孩,半夜上厕所还要人抱抱呢?

“你刚才怎么了?”岑柏鹤伸手摸他额头,发现他额头上有一层薄薄地细汗,忙用睡衣袖子替他擦gān净,又去摸他后背,发现gāngān慡慡后才放心下来。

把人按进被窝里,岑柏鹤给祁晏压好被角:“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一个风水师,怕什么噩梦,”祁晏往岑柏鹤身上蹭了蹭,“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嗯,”祁晏皱了皱眉,“感觉我好像被人装进了一个篮子里,不停地被摇来摇去,其他的被你刚才那么一打岔,全给忘了。”

“忘了就算了,”岑柏鹤把手搭在祁晏腰上,“反正只是一个梦而已。”

当帝都第一场大雪落下来的时候,袁氏企业内部产生巨大的动乱,袁崇安的儿媳妇因为是袁氏企业奶制品公司法定代表人,被检查机关带走协助调查,袁崇安父子倒是逃过了一劫。

但是这不不是结束,而仅仅是开始。

年关将近之时,还没缓过气的袁氏又爆出负面新闻,比如企业内部偷税漏税现象严重,又或者袁崇安儿子潜规则女职员,女演员,基本上该做的好事都没做,该做的坏事他都占全了。这还不算缺德的,最缺德的是当初奶制品发生问题后,袁崇安父子就把公司法定代表人改成了袁崇安的儿媳妇,让她来背这口大黑锅。

袁崇安的儿媳妇也不是闷声受委屈的软包子,所以这事就爆了出来。

网友们在寒冷的冬季,全靠袁家这一出出好戏,才能打发无聊的八卦时间。不过袁家人确实不厚道,出了事就把锅往嫁到自家女人的头上扔,他们把女人当成什么了?

最诡异的是,闹出这么大的事qíng,各部门竟对舆论没有引导,大有冷眼看着袁家倒下的意思。

“这一出出好戏,比电视剧好看多了,”祁晏一边吃炒花生,一边刷论坛上的娱乐八卦,“这个叫陶艺茹的女人是谁,竟然有网友扒出,袁崇安的儿子想潜规则她,结果被她打得掉了一颗牙齿。柏鹤,袁崇安儿子补的那颗牙齿,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的?”

“传言有夸张的部分,但也八1九不离十,”岑柏鹤指了指帖子里身穿红色晚礼服的女人,“她是商界一位十分有手腕的商人,能在她手上讨到便宜的人不多。”

“我觉得她的面相有些奇怪。”祁晏仔细端详着这张照片,犯了职业病。

“哪里奇怪?”

“不知道,”祁晏摇头,“可能是因为照片有些失真的原因,我看不太准她的命运轨迹。”

岑柏鹤看着这张清晰度还算高的照片,点了点头:“现在拍照技术确实很厉害,不同的角度就能拍出不同的效果。”

祁晏深以为然,点头道:“还有化妆与卸妆的差别,大得让人震撼。”

他又看了好几眼这个女人的照片:“这是一个前半身过得十分艰苦的女人,似乎有孤独终老的命格,但又仿佛不太像,”祁晏摇了摇头,“算了,反正给她看相我又赚不到钱,不看了。”

“那我们下去喝jī汤,”岑柏鹤道,“老中医说了,你体力有寒气,要慢慢养着才能全部恢复,不然到了老了有了你的罪受。”

“谁老了不生病?”祁晏打了个哈欠,把花生壳与花生衣扔进垃圾桶里,“保养得再好,该生病的时候照常不含糊。”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岑柏鹤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走,下去。”

“想好吃的,还是想我自己也许是身价百亿的富二代?”祁晏穿好拖鞋,跟着岑柏鹤下楼。

“富二代虽然没有机会,但你现在可能身家百亿的富一代,”岑柏鹤在他耳边小声道,“我的就是你的。”

祁晏闻言叹息:“亲爱的,跟着我,只能让你从百亿富翁变成百万富翁了,不过我会尽快让你变成千万富豪的。”

“没事,就算只是万元户我也愿意。”

两人下个楼,足足走了五分钟才到饭厅。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人温qíng脉脉的样子,岑三哥忍不住抹了一把脸,陷入中热恋中的人,秀恩爱光波太qiáng,他有点承受不住。

“柏鹤,小祁,”岑三哥朝两人招了招手,“明晚上有个酒会,你们俩也跟着一块去吧。”

“酒会?”

“放心吧,是非常正规的酒会,不会有乱七八糟的轰趴,”岑三哥瞥了瞥自家面无表qíng的五弟,“明晚上大人物多,你还能介绍他们给钱钱认识。”

岑柏鹤顿时明白了三哥的用意,顿时点头应了下来。

酒会上允许携带伴侣出场,确实是一件令人生赢家高兴,令单身狗怀疑人生的事qíng。

第132章 岑五爷领一个男人过来不算什么,他如果领一条狗进来,才算是好戏

“岑五爷,你朋友身材很标准,穿西装肯定好看。”服装设计师把祁晏的尺码记下,“两套的款式一样?”

岑柏鹤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的祁晏,点头道:“他适合年轻一点的颜色,藏蓝或者白色都可以。”

“没问题,”设计师又在本子上标注好颜色,然后又细细询问了其他的问题,岑柏鹤都一一回答了,倒是祁晏这个正主当了甩手掌柜。设计师好笑地在心里摇头,往日岑柏鹤来他们这里,向来是惜字如金,现在为了另外一个人的衣服,倒是变得唠叨起来。

做他们这一行的,见过不少同xing恋人,但是像岑柏鹤这种身份的人,很少有谁会跟男友穿qíng侣装的,更甚者他们根本不敢让别人知道他们的xing向。这种事他不好说对不对,但是认真对待感qíng的人,难免会让人高看几分。

“商量好了?”祁晏见岑柏鹤走到了自己身旁,把手里的杂志一扔,“总算是完事了。”他从来不知道买套西装也有这么多麻烦事,向来不喜欢买衣服也不喜欢逛街的他,恨不得随便拎起一件衣服就走。

“说好了,只需要改一些尺寸就行,他们下午就给我们送过来,”岑柏鹤笑了,“旁边有家咖啡馆,我们过去坐坐。”

祁晏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点了点头,“嗯。”

两人走下楼,下面是招待普通客人的地方,有好几个光鲜靓丽的男女正在让设计师量身材。

“祁大师。”

祁晏回头,认出跟他打招呼的人是不久前请他算命的顾客,他停下脚步朝对方点了点头:“郭女士。”

见祁大师竟然还记得自己,郭可顿时露出笑来,似乎能被祁晏记住名字,是件很荣幸的事qíng,“上次的事qíng多谢有你的帮忙。”

“郭女士太客气了。”祁晏看向站在郭女士身边的鲁国嘉,他的容貌虽然称不上帅得天下无敌,但确实长了一张很好的脸,气质儒雅,笑容温和,如果不是在疗养院见过他神智失常的一幕,任谁也想不到这样的男人会有那么láng狈的一面。

“祁大师,”鲁国嘉也不管店里还有其他人,直接朝祁晏鞠了一躬,“上次真的多亏有您,不然我的妻儿不知道要受多少的委屈。后来我一直想登门拜访您,可是跟人打听以后,才知道您去了外地。后来好几次都想再来拜访,却总是遇到各种事qíng不能成行……”越说越觉得这话实在像是推脱之言,便是鲁国嘉自己都有点这么怀疑了。

但他说的话明明句句属实,丝毫没有撒谎的成分在。

“鲁先生客气了,之前你有意来找我,却总是不能相见,说明你我没有缘分,今日不期而遇,那便是有缘,”祁晏笑道,“事qíng过去便过去了,更何况我只是帮了一个小忙,二位却付给我丰厚的报酬,再如此客气,我就要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