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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虞嘉翔一上chuáng便会将乐辰搂到怀里暖着,因为乐辰肺腑受过伤,身体弱,特别怕冷,今天,他却没有任何表示。
乐辰总觉得氛围不太对劲,不知道是应该自己偎过去,还是就离他远点。
正在犹豫,虞嘉翔就发话了,“过来!”
他这种带着命令的口气乐辰当然不喜欢,但想着他遇到政事心qíng不好qíng有可原,还是按照他的吩咐挪到他身边去了。
刚一挪过去,就被虞嘉翔紧紧搂到怀里去,乐辰都被他勒得难受,觉得骨头都要被他那力气给勒断了,推拒了一下抱怨道,“你别这么用力!”

虞嘉翔却不回答他,拨开他脸颊上的头发托起他的后脑开始亲吻他脸颊,然后移到下巴脖颈耳后,乐辰脖颈上特别敏感,被他那啃噬的力度弄得又痒又痛,手推拒着他,却没有多大力气,声音也不稳起来,“虞……嘉翔,你……你轻点,你这是怎么了?”

虞嘉翔依然不回答他,手已经伸进亵衣里面抚摸他胸前的樱果,按揉轻捏,只把乐辰挑 逗地呼吸粗重不稳,渐渐地就发出呻吟来,原来推拒着虞嘉翔的手也搂上了他的肩。
乐辰略显迷茫的湿润眼神,晕红的脸颊,半张着嘴呼吸,略微压抑的呻吟,对于虞嘉翔都是致命的催qíng剂,qíng yù高涨,心qíng激动起来,心底深处的抑郁和愤怒让他动作不免失了平时的小心和温柔。

很容易就将乐辰身上的亵衣亵裤拨了,手指探到乐辰股 沟里要动作的时候,乐辰就清醒过来了,夹紧腿往后退,声音急促带着坚定的拒绝,“虞嘉翔,不要,我不要。”

“你身体好多了,用一次不会有关系的,朕会很小心,不会让你受伤!”虞嘉翔说着将乐辰压紧了就要qiáng行动作。

乐辰被他这股劲急得要哭了,头痛隐隐重起来,推拒中伸手不知怎么就打出了一巴掌。
只听“啪”地一声。
乐辰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qíng。
只是,虞嘉翔却停下了动作,yīn着脸瞪着他,本来要抬起来触碰被甩了一耳光的脸的手,也因为觉得会失了身份而硬放下了。

乐辰头脑一阵模糊,眼前也是模模糊糊的,虞嘉翔仿佛突然离他很远,甚至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懂他的表qíng。
好像是寝殿里那几十只蜡烛被烟雾笼罩了不够亮一样,乐辰觉得眼前一切都朦胧了,房间里静寂地可怕。

虞嘉翔瞪着乐辰,红了眼,yīn狠的表qíng一闪而过。
不过,很快,他又调整了呼吸,从chuáng上爬起来。
乐辰被他掀开被子带起来的风激得身体发冷,一阵颤抖,神志倒恢复了几分。

虞嘉翔坐在chuáng沿上看着乐辰,冷冷说道,“你不愿意算了,朕到别处去。”
虞嘉翔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还是被自己心爱的人打,他怎么会不急不气不恨。
乐辰反应过来后,手掌开始是发痛后来就发麻,自己也有些不可置信,看虞嘉翔穿鞋要出去,马上伸手拉了他的手臂,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虞嘉翔看了他一眼,咬着牙声音有些恨恨地,“今天不就是见到老三了,就这般对朕,天下有谁敢对朕出手,你这算是诛九族的罪了!”

乐辰咬着牙,心里凄苦异常,就知道虞嘉翔一定会知道今天遇到吴王的事qíng,原来还以为虞嘉翔心qíng不好是因为政事,没想到是因为这件事。
乐辰xing子本来就扭,因为环境不得不变得温顺,此时听虞嘉翔这般说,加上头痛压抑不住脾气,也发作起来,带着哭腔地骂道,“我就是见到他了,我就是不愿意你了,你要诛九族就诛,老子不怕你!”

虞嘉翔以为乐辰怎么也会服一下软,没想到倒和他杠上了,气得眼中冒火,面红耳赤。伸出手只想打说这话的乐辰几耳光,抬起手来看到乐辰带着泪光的眼又心疼了,舍不得打,恨恨地把手放下,站起身就到外面去吩咐道,“去将吴王传来。”

里面这么大动静,外面怎么听不到。只是外面剩下伺候的人少,只谢运程和两个内侍在。
因为不用李力伺候,他便早早去睡了,不然,听到乐辰和皇帝吵架,他还不急死。

虞嘉翔重又到chuáng边的时候,看到乐辰裹着被子侧躺着,脸埋了大半边在被褥里,呼吸急促,隐隐有痛苦的呻吟,伸出被子的手臂雪白,手指用力抠着chuáng褥,上面淡青的血管都突了起来。

虞嘉翔看到,马上觉察到了不对劲,冲上前去将乐辰的头从被褥里掰上来,看到乐辰脸已经惨白,额头上冒着虚汗,紧闭着眼睛,咬着唇,唇上已经没有血色,留着深深的齿痕,看起来让人心惊。
“乐辰,这……,你头痛又犯了吗?”虞嘉翔的话音里带着慌乱,乐辰已经痛得感觉不到其他任何东西,根本没有办法回答虞嘉翔。

看乐辰已经痛得神智不清,害怕他疼痛之下咬到舌头,看他把下唇咬得出血也心疼,紧急之中将自己手指放进他口腔里压着他的舌头,乐辰原来紧闭着嘴,现在张开了,便开始痛苦地呻吟起来,听得虞嘉翔更慌更急。

虞嘉翔大叫着让快请楚铭辙过来,又让李力起来伺候乐辰吃药。
一通忙乱,乐辰裹在被子里,被痛得满身虚汗,虞嘉翔是又急又心痛地满头是汗。

楚太医已经上了chuáng睡了,从chuáng上慌忙爬起来,甚至来不及好好着装就赶紧拿了医药匣子往皇帝寝宫里跑。
乐辰身上什么都没有穿,慌忙之下也来不及给他穿衣服,只好用被子裹了,虞嘉翔自己在那里抱着他。
只是头痛例行的发作而已,楚太医对此也没有办法,喂了镇痛的药,让好好给乐辰按摩一下头部xué位,之后就是要静养,不要太用脑,不要忧心。
头痛并没有发作太久,一刻多钟,但是,这种程度的痛太久没有发作,乐辰被痛得直昏了过去。
让所有人都出去后,虞嘉翔才自己拿了暖帕给乐辰擦了身体,然后给他穿上亵衣亵裤,之后让人换了chuáng上汗湿的被褥,才将乐辰放上去,让他好好休息。
乐辰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之后的事qíng并不知道。
看着乐辰头痛又发作的这般严重,想到一定是刚才受了刺激,虞嘉翔恨不得要抽自己两耳光。

这么晚了,虞嘉磬被传召面圣,觉得颇为奇怪,收拾好了,随着内侍往衡鉴宫来。
衡鉴宫外殿群还是漆黑寂静的,内殿此时却灯火通明,内侍宫女们穿梭着在做事,他便觉个更加奇怪了,这是怎么了,里面忙成这副样子。

皇帝正急得厉害,大家当然不敢去上报说吴王来了,内侍们也不敢怠慢吴王,直接让他到皇帝寝殿外面的厅里等候。
虞嘉磬听着里面虞嘉翔的骂人声,声音里所带着的焦急是他从未听过的。
虞嘉翔虽是他的弟弟,但其实只比他小几天。
虞嘉磬自觉自己挺聪明的,但就是看不懂这个小他几天的弟弟,因为虞嘉翔这个人太怪了,从来不按理出牌,让人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听到虞嘉翔这般急躁的呵斥声,他的好奇更重,听他骂的话,应该是某一个人正在生病,然后让他这般焦急。
是什么人会让对任何事都不怎么上心的虞嘉翔这般在意,虞嘉磬突然很想知道。
虞嘉翔虽然做了皇帝,但虞嘉磬看起来,却并不觉得这人有多么想做皇帝,至少不像别的兄弟那般急切,急切地让人看来就丑陋的地步。

等待了很久,看到楚太医出来了。
楚太医看到他时还愣了一下,好像很惊讶他会在这里一样,之后才行礼走了。

虞嘉翔一颗心全在乐辰身上,都忘了叫过虞嘉磬来。

第四十章 解释

皇帝焦急,大家不得不跟着焦急,谢运程指挥着内侍宫女们做事,当他从里间寝殿里出来时,转了好几圈才发现虞嘉磬在。
虞嘉磬看大家在忙,自己坐着等候,看到谢运程在外间出入几次也没有叫住。
谢运程看到虞嘉磬的时候,即使是一张在皇宫里磨练出来的老脸,此时也露出愣忡的表qíng,心里‘唉哟’一声,只道那去传吴王的小内侍没脑子,怎么将人带到这地来等了,怎么也该带去偏殿里啊!
一边想着里间寝殿里的事qíng怕早让这吴王听到了,皇帝估计又会发火,一边带上客气的笑容上前行礼,“吴王殿下,皇上里面还忙着,您稍等,等皇上空下来,马上为您通报!”
“总管客气了,等等无妨!”虞嘉磬笑笑,又露出疑惑地表qíng来,“不知道是谁病了,方才有见到楚太医从里面出来。”

谢运程打哈哈笑两下,今天陪着乐辰公子的小内侍去给皇帝报告事qíng后皇帝就一直脸色不好,谢运程虽然话没有听全,但也算了解了一些事qíng,后来又听到皇帝亲口说出‘老三’这样的话,推测一番,全都明白了。
皇帝对于乐辰公子占有yù太qiáng,乐辰即使和别人说说话,接收了另外一人的玉佩,便让皇帝火气大发,以致把乐辰公子的病都bī出来了,之后,看皇帝那个焦急悔恨的样子,真是自找了苦吃,qíng人之间就是这么回事,其实很多事qíng都是可以说清楚的,旁观者清,但对方是皇帝,旁观者都说不上话,也只能由着皇帝这般乱折腾了。
估计让皇帝看到吴王心qíng会更差,谢运程就想让吴王回去了,但在皇帝的火气头上,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只能让吴王坐着再等,过一阵子要是皇帝还不传人估计就是忘了,那时候再让他回去。

谢运程不说里面病的人是谁,虞嘉磬便也不好再问,心里却更疑惑起来。
想到听过的小道消息,说皇帝在宫外养了一个私宠,宠爱非常,时常出宫。
现在皇帝才坐上皇位不到一年,宫外其实并不安全太平,皇帝便服出宫,这是件危险的事qíng,有些人当然就认为这个谣言不真实,认为是故意放出话来引叛贼上钩的。
虞嘉磬也不认为虞嘉翔是如此莽撞没有轻重的人,于是也就没有将皇帝在宫外养私宠的事往心里去,此时听了这么久里间寝殿里的声音,听皇帝焦急的话语,谢运程躲闪他的问题,心想那小道传言居然是真的,皇帝真的不顾轻重在宫外养私宠,只是不知这私宠是个什么样子,竟然让皇帝这般着迷,而且还将人带到这行宫里来。
虞嘉磬低下头细想的时候,突然一个念头袭上脑海,让他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旁边伺候的小内侍都被他这个突然的举动惊到了,问道,“殿下?”

虞嘉磬脸色有些不自然,摆摆手表示没有事qíng,又坐下了,但是,之后便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现在想起乐辰无故离开吴竹乐坊,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去处,今天遇到乐辰时,乐辰躲躲闪闪不愿意让他送回来,而且话语间也多窘迫,乐辰就是皇帝的私宠这个可能xing太大了。

虞嘉磬正想着,抬起头来就看到李力端了水从里间出来,脑海里若闪电闪过,瞬间什么都照得明朗了。
李力端着水出去了,没有注意到他这边。
虞嘉磬脸色从不自然变得发白,心想今天将玉佩jiāo给乐辰,估计是会给他带来麻烦的。自己这么晚了还被召来见驾也有了理由。
虞嘉磬原来以为乐辰是某位亲王大臣家的乐伶,他将玉佩jiāo给乐辰,只要乐辰现在那主人看到了,定能认出那是他的玉佩,也能明白他和乐辰的关系,只要有心有脑子的人就知道要将乐辰送到他身边去,只是,他却漏算了一条,乐辰不是任何亲王大臣的人,而是皇帝的人,那样,和皇帝要人或是抢人都冒犯了皇帝,估计,他和乐辰都会不好过吧。

虞嘉磬想起方才在虞嘉翔怒骂声里还听到的低声压抑的痛苦呻吟声,将乐辰带入皇帝私宠身份后,他便心内焦急,想到要是是皇帝生气,将乐辰打成这样,然后再医治,那么,他就更加不安了,原来是想为乐辰好,没想到却害了他。

虞嘉磬坐立不安起来,站起身,又看到谢运程从里间出来,马上上前说道,“谢总管,你去向皇上通报,说我来了有话向他解释。”

谢运程颇为吃惊,看到虞嘉磬皱着眉头眼神焦急,猜测他是不是想通了事qíng,但是,现在皇帝正让乐辰公子睡下,心qíng估计依然是不好的,让吴王贸然见驾,怕是会惹事。
“皇上现在还在忙,殿下再等等吧!”

“是很重要的事qíng,说不定我说清楚了,皇上心结就解开了,劳烦总管马上去通报一声吧!”虞嘉磬态度恳切,谢运程想想皇帝会因为虞嘉磬的解释释怀的可能xing,想也可能是个好办法,便答应了。

虞嘉翔坐在chuáng边守着乐辰,将他昏睡中依然蹙起的眉头抚开,这才看到自己手指刚才被乐辰咬上的牙印,牙印深刻,有些微血丝显出来,他也不让人来伺候包扎,手指虽痛,但比不过心里上的痛,望望乐辰,心里开始空dòng,不知道该想什么。

茫然了一阵,然后就转到乐辰今天和虞嘉磬在花园遇到,收到虞嘉磬玉佩那一件事qíng上去了。
虞嘉磬将玉佩送给乐辰,虞嘉翔想了想,估计有两种可能,虞嘉磬想要乐辰,将象征身份的玉佩送给他,要是乐辰是一般臣子家里的乐伶,那臣子估计就会把乐辰送给他;还有一种可能,虞嘉磬真喜欢上乐辰,将这个给他当成定qíng信物,乐辰又收下了。
第一种可能xing要虞嘉翔觉得气恼,认为侮rǔ了乐辰,第二种可能xing便让他想发火了,以前有人报告说乐辰在桑扈城时和吴王关系密切到每日都守在一起的地步,这怎么不让他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