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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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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前的衣襟被扯开,外袍和中衣搅在一起,像是剥树皮一样,直接从肩膀上给剥了下来!

然后是裤子。

腰带、长裤连带脚上的一双布鞋,搅和在一起,缠成个麻花,全部被一把蛮力扒掉,甩向屋角!

丹吉措这时才明白,上一回在大总管房中过夜,俩人之间什么实质的事qíng也没发生,那不过是男人有意迁就他,让着他,就连脱个衣服也由着他磨磨蹭蹭,唧唧歪歪。某人若是想跟他来真的,自己就是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蚂蚁,两指一捻都可以给捏死喽!

小窗的窗fèng钻进一缕凉气。

丹吉措只觉得眼前发黑,寒气瞬间浸入全身每一条骨fèng,冰冷彻骨。

赤条条地被对方压迫在身下,惊恐和屈rǔ化作剧烈的战栗。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寸步难移,完全挣不脱对方两条铁臂的禁锢。

男人直接就把一条膝盖顶进他两腿之间,然后又是另一条膝盖,将他两腿撑开。

湿漉的亲吻沿着脖颈和喉头一路向下,时急时缓,时重时轻,糙戾的胡茬狠狠蹂躏过胸膛上两颗浅粉色的嫩ròu,随后又将动作放轻柔,用舌尖舔掉每一丝痛感,直到小红点慢慢肿胀充血,变成两颗嫣红yù滴的玛瑙珠。

继而沿着微微凹陷的一条胸椎,向小腹和两腿之间袭掠,没有丝毫的迟疑和犹豫。

男人吻得很是认真和细致,滑腻的唇舌吻过每一节椎骨,手指不断抚摸,抚平脊背上的战栗,随即燎起遍体燃烧的火焰。

辗转有力的吻伴随着舌头的卷裹,牙齿的啃咬,仿佛炕上这人是一盘美味的猪膘ròu,冒着刚出笼的喷香热气儿,ròu香在齿fèng间萦绕。

“喜欢不,告诉我,喜欢么,喜欢这样么……”男人不停地亲吻,不停地追问。

“唔……唔……”

丹吉措紧闭双眼,死死咬着嘴唇。他正在拼尽全部的意志,抵抗一波一波横行肆nüè的快感,不敢开口,怕会呻吟出声。

男人的舌尖最终触到大腿根上的软ròu,只是轻轻一舔,丹吉措像是触电一般惊恐地弹起。

“别,不要,不可以这样……”

抗拒已经来不及。

事实上,他的嘴巴在反抗,他的身体已然失控。滚烫的液体在脉搏里四处奔突,无处宣泄,最终将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胯下。

他看到了此生最耻rǔ的一幕:自己身体上最敏感的东西一寸一寸地肿起,抽动,高昂着头指向小木屋的屋顶,无法抑制地追逐起男人的唇!

几乎是同时,他的身体在chuáng板上一震,跳脱的活物窜向对方的唇。男人埋下了头,毫不迟疑地含住肿胀的粉红色。

被温暖濡湿的口含住的一刹那,丹吉措的大脑一片空白,剧烈的快感从一点弥漫到全身各个角落,肌ròu骤然绷紧,头皮噼噼啪啪地起电。

从来没有品尝过的销魂滋味。

热,暖,辣,湿润,滑腻……

仿佛全身每一毫每一寸都被这个男人包裹起来,深深地爱抚。一条舌在他身体上翻卷舞动,而他的身体一下一下地顶进对方的喉咙,渴望更深的源头。

大总管躬身弯腰跪伏在他两腿之间,这时抽出身来,深吸一口气,将他两条腿掀起,架上肩膀。

身下骤然一凉,丹吉措几乎要呻吟出声,涨成粉红色的脸蛋上水波涟涟,嘤嘤呓呓地抽泣,被qíngyù折磨得完全失去了矜持。打上男人胸膛的拳头绵软无力,手指控制不住地搂上了对方的脖颈,扭动挣扎的身躯看起来更像是扭捏和迎合,把下半身送上男人的嘴唇。

男人再次埋下头,含住他,用力地吸吮,舌尖一重一重地环绕打圈儿,在最敏感的一条小沟上轻轻地舔舐。

“唔……嗯啊————”

第一声呻吟破喉而出,羞耻的面具被扯掉,随即一发不可收拾,像是抽了线的珠子,从喉咙里泼泄而出,一声高似一声。

“嗯……嗯啊,嗯,嗯嗯嗯……啊啊啊……”

丹吉措的两只腿缠绕上男人的脖颈,脚弓绷紧,十只脚趾都勾了起来。血色从脸颊涌上脖颈,晕染了整个胸膛,一手抓住男人的硬发,一手控制不住地抚摸起自己的小腹和大腿。

男人像是得到了某种回应般兴奋,抱住他的身体,用力地揉搓两瓣小臀和大腿内侧的软ròu。洪水终于决堤而出,丹吉措的身子像一条银鱼在沙滩上跃动,身体反弓成一条最耀眼的弧度,脖颈极力向后仰起。

骤然释放,全部缴械。

身体激烈地撞向男人的口,叫声快要冲出屋顶。

那一刻已经放弃了自己。

奔流的yù望与绝望的泪水一齐喷涌而出,丹吉措痛哭失声。

并不是哭大总管的霸道行事,而是哭自己终究还是无法抗拒,身体早就已经背离了意志,任人为所yù为。

两个人之间竟然要用这样的方式“结束”。

即使真的要分离,他仍然怀念那时把脸蛋埋进男人的胸膛,亲亲昵昵缠绵时的美妙。即使一切都是一场梦,他想要留住梦里最美好的一瞬。

丹吉措用双手捂住脸,泪水哗哗地流淌。

大总管转头吐掉,抹gān净,回身抱住他,凑上耳边问:“喜欢么?喜欢这样来么,嗯?告诉我……”

“最后一回,今日是最后一回……”

“什么最后一回?”

丹吉措满面泪痕,哭泣着说:“今天这事是最后一回。我,我,我不能,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我不能再与你在一起……”

“你说什么?”

“阿巴旺吉,我们分了吧……对不起。”

男人的面孔瞬间凝固,方才还浸染在炙热qíngyù中的眸子,被一个“分”字撞得粉碎,斑斑点点碎裂的波痕。

大总管声音颤抖地问:“为啥?你为啥跟我分?”

“……”

男人控制不住,沙哑的声音吼出来:“我出门之前,不是好好的么,不是在一个被窝筒里睡得好好的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到底怎么了呢?!”

“我错了,是我弄错了,你怨我吧……”

“什么叫你弄错了?你弄错啥了?!”

丹吉措再一次哭得泣不成声。

大总管吼:“你哭什么,你能不能别哭了!你跟老子讲实话!老子要听一句实话!!!”

丹吉措极力平静地说:“实话就是我们不能在一起。这一回是我对不住你,我反悔了,你就当没认识我罢了。”

男人嘴唇颤抖,全身都在颤抖:“什么叫没认识你!老子已经认识你了,是真心想跟你相好,你这算什么!你凭什么随随便便就反悔!……你是在耍我玩儿么!!!!!”

丹吉措僵硬地躺在男人身下,面容灰白,毫无血色,声音轻飘地说:“阿巴旺吉,我,我其实也没有欠你什么。像你说的,你们永宁人的规矩,合则聚不合则分,也不用什么名分……咱俩,咱俩人之间那事,我又没怎么样你,你也没吃亏对么?”

大总管的面色开始发白,声音慢慢降低,失掉了方才那一股子霸道和戾气。仿佛是突然意识到,眼前这只小仙鹤是在跟他来真的。昔日里那一枚软软嫩嫩的小俊人儿,如今再一次抱在怀里,身体已经僵硬,没有一丝温存和默契。

“丹吉措,怎么了呢……你生气了,还是委屈了?……我,我若是哪里又得罪了你,你,你说出来……”

丹吉措摇了摇僵硬的头。

“方才,方才咱俩做的,你明明喜欢的……你想要啥你说出来,我……”

丹吉措缓缓摇头。

“我这样,这样……还是不行?那你想让老子怎样对你才行!你说出来……”

丹吉措阖上眼。

大总管的一双眼骤然红了,从牙fèng里渍出一句伤到骨髓里的话:“我这人,是不是,特别地,特别难相处,让你忍不了?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为什么这样……”

丹吉措忍不了的是心里撕裂一般的难过,忍不了的是眼眶里扑簌迷离的泪。

男人咬着牙问:“你有别人了对吧?”

“……”

“有别人了是么?……那个叫作扎西的小俾子,是你以前的相好?”

“不是,不是,不关他的事,你别为难他!”

“那是哪个?顿珠,还是谁?”

“不是……”

男人从喉咙里嘶吼出一句几乎吐血的话:“老子哪里就不如那两个俾子,你说说看!我真的想知道,你告诉我!”

丹吉措无奈地闭眼,倒是当真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是与他“青梅竹马”的小侍卫,或是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的小俾子顿珠,或是这寨子里随便哪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庄丁、奴仆。

这样,他就可以直截了当地对对方道出实qíng,可以理直气壮地与对方说:跟我走,我们不要待在这个地方,我们远走高飞,回到大理去,回到沧海洱海,即使羊咀咩城已经不复当年都城的繁华,那个地方仍然是自己的故乡,俩人仍然可以过上平静逍遥的日子……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他永远都带不走。

他没有能力把阿巴旺吉这样的男人从云顶寨“拐走”。

永宁大总管是属于永宁坝子的,是格姆女神山顶最彪悍的一只山鹰。

该麻利儿滚蛋的就只有自己了。

彻头彻尾地从这地方消失,就当作自己从来没有掉进到这一枚“神仙dòng”里。

想到此处,更加地心痛和无奈。

自己终究还是喜欢这个男人的。喜欢一个人原来会这样痛苦,以后也许都不会再喜欢上谁。

丹吉措微微睁开哭成红肿的眼,望向对方同样红肿的眼,低声说道:“你一直都想要我,是么?……那,我就给你吧……”

“……”这一次轮到大总管无话。

“不能与你在一起,算是我对不住你。你若是不甘心,就拿走吧,你我之间也算是扯平了,不再有什么牵挂。”

“然后呢?你还是要跟我分?”

“对不起。”

“那老子还要你做什么?!你就这么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