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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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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采被他弄得昏头,大喝了一声,“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怕我再爱上他。”曹译淡淡地说,“他是我最喜欢的那种人,有着绝对让我倾心的样貌,所以当初一见钟qíng,如今他又再施展他能让我动心的魅力,再不逃,就晚了。”

他苦苦地笑了一声,双手掩住了脸,重重地搓了好几下,“你知道我一旦爱上什么就会不管不顾,以前如此,怕以后也会如此,我学不了乖的,我以为能,学不了乖,但事实上不能,采采,爱一个人是管不了他是好人还是坏人的,我能选择的只是接近他还是远离他……”

“他又给你施了什么咒?”谢采简直就是气急败坏地在吼。

“他……”曹译心有余悸地说:“他抱着我,说让我教他爱他,然后,我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谢采看着曹译qíng动不已的脸,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窒息了好几秒,她才带着哭音说:“老板,我跟了你这么久,我只是希望你幸福而已,为什么你总是不爱上一个也会对你好的人?你明知道闻皆不会那么爱你,他以前有人,以后还是会有别的人……他的心是浮动的,你却只想要一个人。”

曹译苦笑不已,“所以我才想要离开,越远越好。”

曹译在当天前往机场,他们什么行李也来不及收拾。

机场的一个角落里里,谢采用手机在跟庄严明低低在说话,事先是曹译跟庄严明在说,他说了几句,庄严明难得的对他不耐烦,粗口说让他滚一边去他跟谢采说。

曹译无奈,只好坐在候机厅里看着人来人往……试图让自己什么也不想。

心动,逃跑……这可不是他会gān的事,当初对闻皆动心时,连想都没想几分钟就决定迁往有闻皆的城市,如今天的逃跑,带着太多的láng狈,好几年的爱恋换来的只是清醒后的逃离,怎么说都是对他人生信念的绝大讽刺。

一点理智也无。

可是又能怎样?怎不能再与他在一起吧?再来一次深陷,他这辈子就完了……一次qíng伤都已经让他混乱不堪,他没有更多的智慧和力气面对将来可能出现的最后一场。

所以,为了一线生机,混乱就混乱吧,结束就结束吧……谢采跟庄严明讨论完违约金的资金调度挂了电话,对老板报告了一下,“二千万我们出,严明给我们调三千万过来。”

曹译这下脸更苦了,这么大的款项,可能是老友公司流动资金的三分之二了,这下全给了他,真是让他卖身都还不清。

“律师的话严明说他也会解决了,他说这事他会让律师去办,你不用cha手,他会在机场那边接我们……”谢采说完,又看了看表,盯着时针尤如盯着时光机,恨不得立刻把他们给外投到美国那边。

曹译的脸这时更是皱成了一团,帅气男人全身上下都充斥着忧郁苦涩,让人看着了,嘴角都能乏起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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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进入登机场内,曹译有些忐忑地等待登机时间,好不容易等到接近时间,然后广播里就播出了飞机误点的信息。

谢采差点把咖啡杯都给捏碎,还好他们处在咖啡屋里的角落里,谢采捏杯子的扭面脸孔没被人看见。

过了一会,咖啡厅有服务员走近他们,递给他们一部电话,恭敬地说:“有人找曹先生……”

曹译接过,挂断。

紧接着,又是飞机再次延迟起飞的消息。

曹译只好拿起电话,无声地抓住谢采过来的手,按了刚才的号码,淡淡地说:“我留下,谢采走。”

谢采长腿一动,把高跟鞋重重踩在了老板脚上,却看到了曹译对她的笑容,带着些温柔,更多的是有着无奈。

她扭头,让水渍湿润了眼眶。

谢采登机后,他开了自己关机了的手机,对庄严明说了自己要处理一下违约金的事,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过来,先让谢采过来帮他准备一下。

庄严明只说了一句:“不信。”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曹译头疼不已,再打过去就没人接了。

闻皆来机场接的他,接到他后,那位气宇不凡俊逸十足的男人嘴边的笑意不咸不淡,让曹译觉得自己就是只老鼠,而闻皆就是那只懒洋洋看着他逃离天敌时的丑陋姿态的猫。

这个认知让曹译的心qíng更是雪上加霜,按着车门坐着,不去看闻皆那张招他恨的脸。

闻皆送了曹译回到他的公寓,因为公事,他接了人就离了开,只是把两上保镖放在了门口,免得曹译又跑来跑去的。

其实现在问题有一点很严峻,他老爹似乎想在这时候cha一脚,把继承人的事给解决了……闻皆倒不排斥继承人,只是,一想到日后与他过下去的那个人——曹译的反应他就感觉头皮有点疼痛。

他总是料不准曹译在他心底的重量……以为随手就可以丢弃,哪想,他还真进驻了心底自己都不知道的角落;以为随便哄哄可以回来,哪想,费尽心力也只不过是想让他东躲西藏得恨不得没跟他有一腿过。

现在,再加上老爷子的添乱,闻皆想起都不禁冷笑,“这下可真jīng彩了。”

但不管如何,事qíng来了就得解决,闻皆是个擅于面对问题的人,不管什么手段都好,只要能不差离他的本意,什么办法他都愿意试试。

闻皆是个什么样的人,生他的闻老爷子知道,伴他从年少长到成年的周泉悦自然也是知道……大多时候他用彬彬有礼隐藏着他的不择手段与没心没肺,他在意起某一个事物起来能在意得让天地都要跟着生辉不可,一旦弃之,他也不会再有回过头去看一眼的心思。

这是古来皆之的làngdàng王孙的通病,而闻皆向来做得不张扬,喜爱的事物也没多少,所以知道他本xing的人不多,而恰恰知道他的,最能靠近他的人,也最知道心寒是什么滋味……周泉悦坐得笔直听着老爷子的话,听到他说:“我看他也是不想让哪个女人的名字写在他名字边上了,以后孩子生了,他再遇到个喜欢的,那人也就淡了……如果你真想陪他过一辈子,孩子就让你养着。”

老爷子说得平淡,但话也带着点问意,周泉悦把口里咬破了舌头流出的血吞咽了好几口才吞下去,这才带着淡笑张口应了声,“好。”

曹译在自己家里一直都不清静,陆续有人送来食物与一些闻皆的用具,更夸张的是,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管家,有礼地要去了一间离主卧室最远的房间当了他的用房,害得曹译答应之后看着这慈眉善目的人,不知道他又是哪一路的神仙,让自己糊里糊涂地没几句话就给应答了。

他想应该是自己没睡多少,也没吃好,提防之心降到了最低才让人占了一时的便宜,于是他也懒得计较太多,走到餐桌前,在一桌子菜中挑着自己最爱吃的菜吃了个饱,然后回到房间关了门,锁好,掀被,入睡。

反正都到这步田地了,睡好了起来再做战就是。

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占谁便宜。

闻皆深夜回的曹译的公寓……他坐在chuáng边看着曹译两手敞开在身边的睡姿,不禁笑了笑,手中的烟也掐了熄。

听说用这种姿势睡觉的人心里最不设防,也最柔软,不设防他都没觉出来,曹译防人的时候也够防人的了;不过柔软倒是真的,有时候他皱着眉头聚jīng会神盯着自己一脸烦恼的样子都不知道出卖了他在意的内心。

如果不是曹译实在是个铁铮铮的男人,更是长了一幅俊美xing感的外表,闻皆倒觉得这样的他其实可爱得很。

也或许,自己更喜欢他了,所以才觉得他可爱吧……不是说,qíng人眼里出西施么?闻皆失笑,俯下身体,在曹译脸上亲吻了一下,在静默的深夜里用着沙哑的喉咙说:“你说你怎么离得开我?在我这么喜欢你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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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译醒来时闻皆就睡在他身边,还好两人各睡各的,一人一半chuáng,如果是相拥的曹译想自己肯定会呕死。

以前都是各睡各的,如果现在闻皆要是敢抱一下他,矫qíng至死的话他也敢真的活生生吐给他看……还好,这男人还是有一丁点的离谱,突来的死缠烂打就当他是心血来cháo就好了。

曹译刚醒洗了澡,习惯xing去看了下工作进程,刚开电脑不久,闻皆也进了书房,微打了个哈欠,身后跟着拿了咖啡和早餐的管家。

“先吃点。”闻皆打开了书房的阳台,管家去把东西放了下,人就走了。

曹译没理他,看完一份东西之后,看到闻皆不急不躁地坐在那喝着咖啡看着报纸,偶尔瞥几眼打开在面前的电脑,甭说有多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