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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红色,白色。II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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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译接到电话,朝著好心的二秘调侃地说:“亲爱的,你这麽舍不得我的话,gān脆从了我……”

二秘更郁闷了:“我这不是好心麽……”

“请组织放心,我不会再上那láng心狗肺东西的当……我说曾曾,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别羞涩,放心大胆的说,你只要一说我就立马从了你……”基於二秘最近老打电话朝他报告的次数,曹译非常乐意允许自己接受他的“爱”意。

这是一个非常不艰难的决定。

二秘程立曾更是郁闷得要挠墙了,对著手机就鬼吼:“曹译你这个二愣子,我才不会看上你,你丫滚蛋,就你那被屎堵住的破眼神,爷看上扫大街的也不会看上你……”

说完,就狠狠地挂上了电话,喵滴,那孙子,每次跟他打小八卦都没个正经,真是欠抽,好心都被他驴肝肺了,活该他被那洋鬼子满大街追得没处躲。

手机刚挂没几秒就又响了,一看是曹译,二秘鼻子哼了一声,傲娇地抬起了下巴接起:“gān什麽?”

“行了,别生我气,我这不跟你说声,前几天买了几条手工巧克力,还有一些化妆品之类的小东西寄你家呢,巧克力是特意给你买的你就留著,有一款男士的香水也是给你的……其它的你就看著把我给秘书部的人,帮我谢谢一下他们的好意,听到了没有?”那边,曹译磁xing带笑的声音听在耳朵里特别好听。

“知道了……”二秘没好气地回答了一声,随即想到曹译给的都是他喜欢的小东西,握著手机立马喜滋滋地朝著总秘那边靠,“曹译给我弄香水了,还给你弄了化妆品过来……”

总秘笑了,伸出手想拿手机跟曹译聊几句……眼神往门边一带,僵了。

二秘一看,也僵了。

拿著文件站在门口的闻皆玩味地笑了一下,走了进来把文件搁桌子上,笑得挺像那麽一回事地说:“把这几份发下去。”

总秘迅速弯腰应声,但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二秘傻了,握著手机的手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当他家老板朝著他温声地说:是曹译吗?好几天没跟他联系了,手机给我一下,我跟他聊几句时,他能不给吗?除非他不想gān了。

所以他不得不把手机递向了闻皆……就算内心泣血大骂老板是只老狐狸也不得不如此。

曹译在电话里听到那边的动静本想挂了电话,但想一想又觉得没必要就继续听著。

人都不想要了,没什麽好忌讳的了,要是挂了显得小家子气,也挺给曾曾他们这群为人手下的添麻烦……“曹译?”那边闻皆的声音带著笑,显得心qíng很是愉快似的。

“闻总?”曹译也带笑回应著。

“我还不知道你跟我的秘书们jiāoqíng这麽好……刚赵秘还跟我说跟你不熟……”

“他们喜欢跟我装不熟,”曹译幽默地回答著,“尤其是赵秘,她跟我一出去谁都认为她是我女人,为了能找个xing取向正常的男人嫁出去,她见谁都说跟我不熟,没办法,谁叫我跟她有夫妻相……”

闻皆听了,看了看眼前无论脸孔还是身材都十分亮眼的秘书,确实觉得跟曹译的外表挺搭的,突然觉得平时看著挺顺眼的人这时也觉得有点碍眼了,不过他嘴角的笑意这时一点也没有褪下去,依旧笑著对曹译说:“原来如此,对了,我这段时间要来美国出差,有什麽东西是要我带给你的?”

PS:玫瑰从今天开始日更,呃,容我羞涩地朝各位讨个赏:夸夸我呗……我不介意被发好人卡,一点也不介意。

玫瑰,红色,白色。II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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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皆来美国的那天,曹译讨了个出差的机会去了德国,事qíng解决完了回来,还是接到了闻皆的电话。

真是躲也没躲掉,曹译也不好拒绝见面的要求,还是答应了跟闻皆喝杯咖啡。

那天下午,曹译坐了出租车到了相约的地点,正要去找人时,却看到闻皆站在路边,只是简单的白衬衫休闲裤却把他显得很是风度翩翩,来往的路人都忍不住看他几眼。

而被他明显等著的曹译只好嘴上挂著笑容,忽视心中的那些他都习惯了的躁动,朝闻皆笑了笑,先进了咖啡馆。

他们彼此寒暄了几句,曹译显得相当的平静。

而闻皆也不再提起以前的事,只是聊几句。

没多久,曹译手机响起,接完电话就告辞,闻皆当做不知道这是他的推托,提议说送他回去。

曹译罢手,态度温和且自然。

但,绝没有他与闻皆秘书们谈话时的风趣轻松。

看著曹译就那麽头也不回离去,闻皆真有一些怅然若失。

感qíng的事,想得太多,顾忌得越多,那个人就越显得重要。

这是他的策略?还是必须这样我才会这麽把一个人放在心上?闻皆都不知道现在这种yù得到而得不到的qíng况,究竟是不是他所想要的。

明明,他有更好的人可以去得到。

但这可能就是感qíng吧,当把一个人在心里放过得重时,别人就与自己不相gān。

他所能想的,可能就是这个他想与他相gān的吧。

闻皆想什麽,曹译懒得再去想。

说他懂了也好,说他怕事也好,说他胆怯也无妨,他是千万个地不想与闻皆再有什麽感qíng牵扯……他的心就算是塑料做的,伤了粘粘补补的还是可以继续活著,但还是禁不得再次重伤了,再伤,心就会彻底废了。

闻皆眼角微透出来的感qíng他不是没看到,不过看到了也无动於衷……他会为闻皆这个人的本身可以愚蠢地不可抑制地心动著,但却不会再被他的感qíng而所牵动。

这麽几年里,无可避免地,曹译bī得自己认清了现实。

就算闻皆爱又怎样,都不管他以後还可能不会爱颜色褪去的自己,他还有他的那个庞大背景的家庭呢……他这样的一个人,不说xing别,光是背景就不会让人接受。

说白了,他一年挣的那些个钱,在别人眼里是多,但还不够周泉悦少爷来回澳洲一趟的开销呢。

何必再以为对闻皆有真感qíng的自己与他是平等的?成年这麽久了,事qíng不仅要看明白,还要认明白。

爱qíng不是两个人在一起所具备的全部因素……心动也是,不是对谁心动了,那个人就必须是他的。

闻皆离开,曹译没有去送,也没有更多的支言片语。

时间过去了一段时间,就当他调整好心态尝试去约会一个中日混血的男人时,闻皆打来了电话。

“他後天的手术,中枢神经系统肿瘤,是比较罕见的恶xing肿瘤,医生把握不大,瘫痪可能xing极高……”周泉悦在那边用一种又冷又小的声音在闻皆的手机里说著。

曹译当下心只一下就凉了,握著手机的手指不自禁地哆嗦,好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你要是能来,就来一趟。”周泉悦说完这句,把电话挂了。

站在他上方的郑功此时也跟他一样靠著墙壁坐了下来,把他揽到了怀里。

而周泉悦盯著有著曹译号码相对应的那张曹译照片……那低垂往下的脸俊美又xing格,嘴角含著的笑意直bī人的魂魄。

曹译跟他完全不同,这人有著一种咄咄bī人的魅力,人不是乐於被他吸引就是乐於排斥他,而这个人却从来觉得被人喜欢与被人讨厌都是一种享受,而自己,从来都不喜欢那种外露的人,不仅不喜,并且非常厌恶,打心底的厌恶。

可就是这麽一个人,让闻皆在昏迷间断握著手机看著号码好久,都没有把电话打出去。

我只是不想一个人承受痛苦,既然他在意你,那麽就让你也来吧……周泉悦冰冷地这麽想著,抬头看向郑功,冷淡地说:“不管你怎麽对我,我爱的只有闻皆一人,以前如此,到我死,也会如此。”

玫瑰,红色,白色。II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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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译戴著超黑,挡了半张脸,庄严明与谢采看不清他的神色。

黑色衬衫,黑色牛仔裤让曹译显得分外瘦削,又因那份瘦削让他恰到好处的脸孔显得过於棱角分明,有著一种凄厉感。

他没有说话,但从他身上掠过去的眼神已经把他身上的悲伤看到了眼底。

“这是国内的银行卡,平时刷卡用这两张,还有这是现金……下了飞机酒店会派车过来接你,不要出去打车了,另外你的外套放在最底层,带的都是你最喜欢的那几套,叫服务生烫的时候注意点,吃饭的时候点一杯酒就好了,不要整瓶整瓶地点,你一个人吃饭喝不了那麽多,晚上少抽点烟,你最近噪子有点不好……”谢采絮叨著,只是说著说著,眼泪就流了下来,到最後,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