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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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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呐,被人爱著时,连空气都会让人闻著顺畅些。

曹译又煮了点面条让闻皆吃了。

完了他有些累,不再泡澡,冲洗了一下就准备睡。

闻皆先去书房处理了点事,回到卧室时曹译已经闭上眼了,他躺到旁边凑过去闻他的嘴角,问:“睡了?”

曹译“嗯”了一声,没有睁眼。

本想就这麽睡过去,突然想起白天接到的周泉悦的电话,跟闻皆说:“周泉悦最近缺钱,说要把餐厅卖了。”

“缺钱?”闻皆挑眉,见曹译睁开眼,又凑过去吻他的眼睛,被曹译一把推开。

“嗯。”把闻皆推著躺下,曹译枕上了他的肩,淡淡地说:“他好像在弄一个什麽慈善组织,缺些钱,你要是不嫌麻烦,就把那些收了吧。”

周泉悦出去,闻皆给了他不少钱,算是照顾,现在再给钱,於qíng於理也说不过去,所以他想了想,就点了头。

那个现在当弟弟照顾的人绕过他来找曹译,想必也是因为钱的事不好意思开口,闻皆对他找曹译没什麽不悦,就是曹译一点也不吃味,他反倒有点膈应。

“收了给你?”闻皆转过头,看著曹译似笑非笑。

曹译转眼,也似笑非笑。

闻皆被他看得叹气,摇摇头说:“我真是太惯著你了。”

曹译不用他的一分钱,送的礼物要是太重也一样不收。

要是闻皆还要坚持送,这人就恼,会发火说你送七送八的哪天我要是烦了你要跟你分手岂不是麻烦?

闻皆当然不可能说就算分手了也不会要回来,而且曹译的态度是他再婆婆妈妈他现在gān脆就分了,所以长久以往,他跟曹译在这种事上清清白白得很。

他送一个得体的手下的礼物都要来得比送给曹译的多。

但曹译非要在这事上保持距离,闻皆也就让他去了。

他知道,曹译想跟他维持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哪怕日後有什麽涛澜,他们也能再见是朋友。

用曹译的话说,爱qíng不在感qíng在,都这麽大年纪的人了,什麽没经历过?没必要为谁得不到谁再撕破脸皮,日子总得好好过下去。

忙到深夜,小朋友们都睡著了,庄严明今晚不回去,送顾长历到停车的地方,在他上车前跟他说:“我明天会回去,你就不用地来了。”

顾长历点头,庄严明见他坐到车上还有些咳嗽,又喊住他,问:“吃药没有?”

顾长历连忙点头,眼睛眨都不带眨地专注看著他,也不去看方向盘。

“要记得吃药。”庄严明把他当虽然照顾的普通朋友那样关心了两句,就把顾长历的车门关上了。

送上他就退开了两步,退开得太快,也就没有看到顾长历倦倦地把脸靠在方向盘上,脸对著他退开的方向,眼睛里全是眷恋和求而不得的伤心。

浓qíng蜜意028

028

曹译这天加班,庄严明晚上从孤儿院那边过来接他回家。

回去途中,庄严明有些咳嗽。

顾长历感冒好了,没想到他接著感冒了。

“去看医生?”曹译停下看到一半的文件,问。

“吃点药就好。”小感冒,庄严明不想小题大作,只是不想明天传染小朋友,又打了个电话给新来的义工,希望他能帮自己替一天。

义工在那天很愉快地答应了,还叫他多休息几天,不要著急过来。

这位义工是前几天来的,庄严明查过他资料,是个很有爱心,人也很实在的义工,只是以前有职在身,现在是连工作都辞去了,成天在孤儿院帮他。

庄严明觉得不太对劲,这事他已经想到顾长历身上去了,但这几在忙,没有问顾长历,也没跟曹译说,没把qíng况坐实。

其实他也想过,坐实了又怎样?把人赶走?可那也是个好人,不是个来坑蒙拐骗的。

想必是顾长历找人过来时也想过这点吧?

所以有持无恐。

曹译不放心,叫了医生到家。

医生觉得他肺部有点感染,qíng况还有点严重,要打点滴。

他叫了护士去拿药过来,间隙时,曹译让他给闻皆又复诊了一下。

本来旁边安安静静看著他们的闻皆也不得不再受医生厚爱一翻,他前一星期才与曹译去医院复查,其实没必要再检查。

可曹译逮著个医生了,只要有空,是肯定要与人讨论下他的身体的。

护士把药带齐来的时候,顾长历也过来了,看到护士给庄严明扎针,眉头都皱了起来。

下午闻皆还与他参加了一个会议,见识了这人追贷把人企业都封了的铁血手段,晚上见他忧虑得像个小媳妇,摇摇头就退出房间了。

他真是庆幸他爱的是曹译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也庆幸曹译爱他。

世间的事,相守没那麽容易,多少都有诱惑,随著时光的流逝,心qíng也不知会演变几何,如若人心有一点不坚,两个人太容易分道扬镳了。

其实闻皆这几年的安稳是曹译想都没想到过的qíng况的,但这人就真塌实下来跟他在一起了,曹译也不是没有感动。

他就那样,记好不记坏,别人对他的好总归是记著,坏的痛的那些,能忘记就全去忘记,总是试图让自己活得轻松些。

这几年随著年纪的增大,闻皆的包容也随日而增,两人之间的信任也无形中共同成了城墙,能抵外界不少风雨。

曹译甚至能就那些试图爬上闻皆chuáng的那些事开开玩笑,调侃闻皆这个尤喜风骚男人的爱好真是风雅,时不时地就要被拉拢他的人进贡一翻。

闻皆被他调侃多了,纹风不动,回头晚上与曹译做完爱,抚著他的腰,趴在他腰间闭著眼餍足地用脸磨中著他的腰,磨得曹译脸皮红得滴血,比高cháo中的脸孔还要带几许豔色。

曹译到这时也会免不了想,我还是爱他的。

虽然,不会再为他要死要活,但还是爱的。

作家的话:

鲜小受太扯了,老打不开。

浓qíng蜜意029

029

庄严明早上起来,头还有点昏,桌上是顾长历煮的粥,他有些小心地站在厨房门边看庄严明吃完,又倒了杯温水过来。

一喝,是甜的,掺了蜂蜜。

“谢谢。”庄严明朝他点头道谢,回身去拿外套与公文包,感冒还是没有好彻底,今天还是不能去孤儿院,不过班还是要上的,正好去把这几天的事qíng解决一下,人在办公室里有什麽事曹译也好叫他。

他穿好衣服,把包拿到手里刚走到门边,就听顾长历小声地说:“要不我送你吧?”

声音很小,像是没期望能得到回答。

可庄严明还是听到了,这两天,顾长历没有跑来跑去接他,但他知道,这人去了孤儿院,还给他们送了合适的chuáng铺与崭新的冬被。

不管他是怎麽想的,但做的是善事,庄严明不想因私qíng,而过多地把顾长历想得不堪,就算是为了自己,但也不否定顾长历做了好事。

孩子们有新的chuáng铺可以睡,有新的被子可以盖,这些对常人来说极其正常的小事,却是可以让这些孤儿们得来很大幸福感的大事。

而这些,让庄严明无法对给予人保持过大的冷漠,於是他回了头,朝顾长历淡淡地笑了一下,“就不用送了,我jīng力还好,可以开车,你赶紧吃完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他说得很是温和,那刚毅的脸上也不显得那麽严肃了,他朝顾长历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开门走了。

顾长历怔怔地看了他消失的门框好一会,才收回眼神。

那一刻他记起了那天晚上,他跟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路,那个男人从城市的东走到西,花了近三个小时的脚程买了很多小吃,途中完全没有丝毫不耐烦,顾长历那时就有在想,那个即将吃到这些的人得有多幸福。

而现在,顾长历又有点接近於无动於衷地想,他肯定不记得了他们见面的第一次,那天下了雨,整个城市变成了海洋,因司机请假不得已自己开车的他车坏在了水沟中,一脚下来时没注意看清地面,一时措手不及摔倒在了水里,是他把他拉起来,背到了旁边路面的椅子上,给他塞了把伞。

那天雨可能下得太大了,帘幕太大,没让他看清自己,顾长历在一个人想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总是这样主动帮庄严明想。

他从不敢去多想,同样的雨幕中,他却把顾长历看到一清二楚,清楚到第二次见到他时,就鬼使神差地跟了他一路,从此,那颗放在他身上的心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以前不敢多想,而现在,就算想起,也不再抱怨那天的雨下得太大,阻碍了那个人看自己的眼。

现在过一天算一天吧。

不再招人讨厌就好。

庄严明下午准时下班,跟著曹译的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