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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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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陡然清晰,想到今晚他还会那样,谢澜音脸越来越热了。
萧元端着两杯酒走了过来,坐在她身边,将一杯递给她。
这是她的主意,真的等到这一刻,谢澜音才后悔了,面皮上火烧一般,接酒时都不敢看他。
双臂jiāo缠,她紧张到手微微颤抖,香醇的酒味儿在舌尖漾开,她才悄悄朝他看去,未料他也在看她,一双凤眼倒映着烛光,璀璨明亮,里面有温柔,还有戏谑的笑,像是在说,他就知道她会偷偷瞧。
谢澜音慌乱地垂眸。
萧元一饮而尽,喝完见她才品了一小口,萧元放下自己的酒杯,再接过她的,一口喝下,却在她低头偷笑时一把抱住她,抬着她下巴亲口喂她喝。微凉的酒水骤然灌了下来,谢澜音被呛了一下,可他不松开,直到她全部咽下。
被qiáng行灌酒的滋味儿并不舒服,谢澜音有点生气了,狠狠砸他胸口一拳,别过脑袋不理他。
萧元随手将酒杯放到榻前,回头对上她这副耍气的小模样,笑了,贴着她耳朵道:“这酒有滋养身体之效,所以喂你喝,澜音,咱们掀了盖头喝了jiāo杯酒,接下来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带着酒气的呼吸撞到她脸上,醉意也传到了她心里。
谢澜音傻傻地顺着他话想,还有什么礼吗?
好像没有了……
她老老实实地摇摇头,因他抱得太紧,她整个人都快缩到了他怀里。
“那就睡吧。”
萧元早已等不及,压着她倒了下去。
婚前偷偷逾矩过,再加上出阁前母亲已经提点过如何行周公之礼,谢澜音虽然害羞,因为这些都是新婚夜该做的,她也就忍着了,任由他将她的嫁衣里衣都丢出了纱帐。
“冷……”毕竟是二月,他再热,她还是瑟瑟发抖。
萧元忙里偷闲将被子扯了上来,严严实实遮住了里面的动静。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羞涩又美好,谢澜音娇羞无比地承受着他的一切,也无意识地展现了更多的美给他。最让萧元抵挡不住的,无异于她娇滴滴的声音,一会儿讨好地求他打住,一会儿嗔怒地嫌弃他手重了,一会儿又紧紧抿着唇,只发出更好听的鼻音。
他再也坚持不住,兵临城下。
谢澜音吓了一跳,作为一个昨晚偷偷观摩过小册子的新嫁娘,谢澜音当然知道新婚夜夫妻该做什么,但她没料到萧元竟然打算做全套。
她慌了,也不高兴了,说什么都不肯给。
萧元急得快冒烟了,爬上来亲她脸颊,哑声求她,“澜音别闹了,我保证不让你疼……”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她到底会有怎样的感受,只想哄她听话。
谢澜音这会儿很清醒,听他又想用这种甜言蜜语骗她,她委屈又失望,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信错了他。一委屈,眼泪流下来,哭着躲开他的唇,“你答应我先不要孩子的……”
她愿意委屈自己,绝不愿委屈孩子,可他居然说话不算数,只顾自己快活。
萧元被她的哭声惊住,终于清醒了些,听她越哭越委屈,以为那样就会怀孩子,萧元却笑了,还有点愧疚,转过她湿漉漉的脸,一边亲她眼泪一边柔声叹道:“傻,你以为那是什么补酒?就是让你怀不上孩子的,既怀不上,还不会像避子汤那样伤身。”
他说话时虽然还有点喘,但已经像是正常的语调了。
谢澜音惊讶地止了哭,只是看到他额头隐含的汗,又怀疑了,“真的?”
不会是急中生智骗她的吧?
她不相信,萧元惩罚般咬了她鼻尖一下,“葛进祖上是神医,那年我被人下.毒昏迷不醒,太医们束手无策,是葛进救了我,你不用怀疑他的医术。”
谢澜音不怀疑了,她好奇,眨着一双含泪的桃花眼问他,“既然是神医的子孙,怎么会……”
成了太监?
萧元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无奈道:“明天我再告诉你。”哪有新婚夜说旁人的?
又是明天,谢澜音还好奇拜堂时那个女子呢,这会儿赌气地撅起嘴,瞪着他道:“我就要现在听,你不用装可怜,你若早告诉我那酒的效用,我也不会……反正你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打算都瞒着我,非要事后才说。”
今晚他不告诉她葛进的来历,她就不给他,谁知道是不是他瞎编的?
做错事就要受罚,萧元没辙,只得一边占点小便宜一边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我曾经乔装出宫,碰巧遇到葛进被一个恶霸抢了,因眼睛被葛进弄瞎,那恶霸给他灌了药……我救了他,葛进要报恩,就假扮太监随我进了宫。”
这世上也有喜欢男.风的,葛进生得眉清目秀,倒霉被人盯上了,加上当时刚出山,年少气盛,自以为天大地大随他闯,结果大意地栽进了混账陷阱。烟花地的女子会被调.教,小倌同样如此,其中一种就是留着根,能看不能用。
不想污了她耳朵,这些地方他说得不清不楚,谢澜音明白了两人的因缘,对葛进的身体qíng况还是云里雾里的,“灌了什么药啊?”她知道太监大概是怎么回事,却无法将毒.药与让人变成太监的法子联系到一起。
“就是东西还在,不能用,不知他何时能医好自己。”她刨根问底,萧元就以身示范,让她明白葛进到底是怎么个不行。
谢澜音终于懂了,有点同qíng葛进,“他真可伶……”好好的神医,最终沦落成了太监。
她还有闲功夫想旁人,萧元呵呵笑,不再徒劳跟她讲道理,又钻进了被窝。
谢澜音惊叫了声,怕被丫鬟听见,及时捂住了嘴,因他的动作,双颊艳若桃李。
但她还是出声了。
一刻钟后,守在外面的鹦哥桑枝都听到了自家姑娘有些凄厉的呼痛声,尖而短促,后面好像还要再骂什么,却如被人堵住一般,戛然而止。
谢澜音得了母亲的提点,还有小册子看,两个丫鬟可什么都不知道,担心姑娘出事了,二女互视一眼,偷偷溜到了屋檐下,侧耳倾听。
听到架子chuáng轻轻摇晃的动静。
鹦哥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王爷的新chuáng结实沉重,轻易晃不动,这会儿两人再做什么啊?
幸好那动静很快就停了……
鹦哥也说不清楚为何chuáng不晃了,她就觉得姑娘没事了。
然后她又听到了姑娘万分委屈的哭声,像是小少爷晋北想哭时被姑娘淘气地堵住嘴,结果手一挪开,小少爷哭声更响。

“澜音,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滚!”
屋里头小两口一个哄得越来越羞人,连心肝都喊上了,一个边哭边骂,毫不领qíng。
鹦哥桑枝互视一眼,明白没出大事,笑了笑,悄悄地退回了新房门口。?

☆、第98章

?外面一片漆黑,熟睡中的谢澜音忽然觉得身上有些怪异,昨夜经历之事忽然浮现脑海,她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
然而已经晚了,萧元身子一沉,又来了。
谢澜音难受地皱眉,无力地打他,细细弱弱的哭声如雏莺哀啼,“你答应我……”
“就这一回,就这一回不算数。”知道她还没准备好,萧元左手手肘撑着chuáng,右手温柔地帮她擦泪,哑声哄她,“澜音,昨晚我没吃够,有你在我旁边,我几乎一晚都没睡,实在忍不住了。”
一是忍不住,二是憋屈。
昨晚初战,他溃不成军一败涂地,万幸她只顾着自己的委屈,没有察觉他的尴尬。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趁她被他亲得迷迷糊糊时他又得逞了,这次稍微好了点,估摸着应该有一刻钟,但萧元还是不满意,在西北大营时听过不少荤话,在那些将士们眼里,新婚夜必须一晚不睡才算本事。
可能是真的,更有可能是chuī嘘,但萧元觉得吧,一刻钟肯定是被人耻笑的。
他不想让她看低他。
奈何她坚持不肯再给,他亲可以,手才往下去,她就哭,人也怕得打哆嗦,萧元实在不忍心,就放她睡觉了。他是真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用个不太妥当的比方,就像他刚从蒋怀舟那里得了合心意的良驹时,便想骑着马痛痛快快跑一场,跑到没力气了为止。
而现在他还有浑身的劲儿。
憋了一晚上,真的憋不住了,小心碰碰她底下,估摸着差不多好了,他就……
“澜音……”萧元捧着她脸,一下一下轻轻地亲,亲不够,“澜音,我今天都不想起来了……”
他开始乱动,牵一发而动全身,谢澜音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地哼,那娇娇的语调里最初是不适,慢慢地就变成了享受。
主人们在纱帐里腻歪,厨房里已经开始忙活了,淘米的小丫鬟将温水倒进盆子里,手伸进去快速地搅动几圈,米粒被迫转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水也跟着晃动,最后米洗好了,淘米水被倒了出去,一泄如注。
天渐渐亮了,屋顶袅袅炊烟盘绕着升起,一圈一圈,如海边的波làng连绵不绝,饭菜都做得差不多了,那白烟才开始变淡。
纱帐里,谢澜音高高仰起了头,声音媚哑,指甲陷进了他脊背。
萧元撑着上半身看她,汗如雨下。
这一刻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呼吸慢慢从急促平复。
不知过了多久,谢澜音懒懒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屋子里已经亮了,他撑在她上面,望着她的凤眼里全是满足,似乎还有一点点自豪。目光相对,他朝她笑了,人也低了下来,贴着她额头问她,“很喜欢,是不是?”
谢澜音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跟昨晚是挺不同的,昨晚只想着自己的疼,刚刚,听着他近在耳边的呼吸,听着他断断续续的qíng话,感受着夫妻间独有的亲密,那种浑然一体的幸福感,兴奋却又安心。
谢澜音忍不住抱住了他腰,知道他还在盯着她看,她难为qíng地往他怀里躲。
她记得自己叫出声了……
她脸如红云,小鸟依人,萧元追了下去,捉住她唇。
又是一个绵长的吻,再分开时,萧元呼吸又重了,虽然很想再继续,那边姨母多半已经起来准备了,萧元恋恋不舍地退开。
谢澜音见他低着脑袋看,羞得不行,小手抓住被子,他一走她就赶紧将自己蒙了起来。
萧元抓起一件里衣擦了擦,擦完扔到地上,他又捞了一件她的衣裳钻进被子,将新过门的妻子搂到怀里,一边帮她擦一边看着她红红的小脸道:“再躺会儿就得起来了,我带你去敬茶。”
谢澜音吃惊地睁开眼睛,忘了羞了,看着他眼睛道:“进宫吗?”
正妃出嫁,次日要与丈夫一起进宫拜见皇上皇后,她只是侧妃,不用去的,因为皇上皇后对萧元不好,不用进宫跪拜他们是谢澜音在侧妃这件事上难得找到的好处。
萧元笑了笑,握住她手道:“不是,是给姨母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