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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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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的喘息在低低的闷哼声中带起的火焰令chuáng上的温度整个灼热,落九霄突然拉开在他月退间的花小莫,从chuáng上飞至对面八仙桌那里,抄起上面的布巾捂住自己的yù·望。

“完了,我后面可能流血了。”花小莫把头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声音,随着痛楚蔓延,体内的火如同被冰水浇了上去,瞬间就灭了。

落九霄一听,急忙将自己糙糙清理了一番就大步过去查看,·褪去花小莫的亵·裤看到后面受伤处后立刻转身打开门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拿了一盆温水,在给他擦拭了一遍上了药,而后又吩咐一直在外室守候的木兰端了药汤进来,折腾完花小莫已经累的睡着了。

次日上午,花小莫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孩子呢?”

兰七让下人去叫南风,这几日府里除了奶娘,就南风天天围着孩子转悠,高兴的样子就好像他才是孩子真正的爹。

没一会就见南风抱着孩子走进来,站在chuáng边俯身把孩子放到chuáng上,而后冲花小莫露出清雅的笑容:“早。”

花小莫:……

难道他昏睡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南风怎么一脸chūn风无数的样子。

而当他侧头去看包裹在小被子中的孩子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指指挥舞着两只小手的孩子再指指自己:“我生的?”

话一出,南风就果断跑了,紧接着木兰木槿也找个借口离开,这是个敏感话题,府里的人谁也不敢提,大概也就只有孩子的娘除外。

倚着门抱臂的秦毅斜睨他一眼,收回视线看外面的天空,而白宸则是拿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花小莫,试图看出些端倪。

落九霄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端着清茶呷了一口,一点也没打算回应的意思,因为他也想知道答案。

据天风说刚出生的孩子看不出模样,但是第二天就会渐渐有轮廓,现在已经过去三天,孩子是有轮廓了,跟他们四个的长相依旧丝毫没有联系。

“小莫,莫要多想。”伸手将花小莫脸颊旁边的发丝弄开,兰七温声道。

听出对方话语里的安慰,花小莫纠结的拧着眉毛:“孩子是不是被掉包了?”

兰七手一顿,咳一声,其他几个男人偏头看向别处。

目光扫视一圈,锁住最大的嫌疑者,花小莫黑着脸喊道:“秦毅。”

被点到的男人侧目看他,半响吐出两字:“并无。”

“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隔了良久,花小莫扶额,沉重的叹息。

等到白宸四人都离开后,花小莫凑过去仔仔细细的盯着孩子看,拿手捏着对方柔嫩的脸蛋,又将食指放在圆润的鼻尖处往上推,而孩子只是咧着小嘴吐着口水泡泡。

片刻后花小莫躺回chuáng上看着chuáng顶喃喃自语:“这真是个让人悲伤的事qíng。”孩子既不像他爹,也不像他四个娘,他再一次感觉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

不折腾死他,是不会罢休的。

自从那日后花小莫郁郁寡欢的躺在chuáng上时不时呻·吟几声,府里的下人更不敢提孩子的事了,因此整个巴蜀城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城主跟另外三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围着一个孩子来了场滴血认亲。

那天的事除了他们四人,谁也不知,自然也不知滴进碗里的血有没有融到一起,不过府里的人发现了一个现象,就是王爷那张如同大理石雕刻出来的脸有了几丝变化,虽然不太明显。

而木兰木槿也发现她们教主唇边经常挂着笑,原本就出色的容颜更是夺魂摄魄,让府里的丫鬟们成日凑在一起互相吐诉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白宸倒是没多大变化,依旧是面瘫脸,极少在府里晃悠,大部分时间都在城北的一处院子里,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至于兰七,同样看不出什么,因为他一贯都是面带温文尔雅的微笑,君子如玉,待人接事都很温和。

花小莫在chuáng上躺了大半个月,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瘦下去的脸颊又个胖了回去,隐约有种超过从前的架势,身体也圆了不少。

这天他坐在chuáng上逗孩子玩,手戳戳孩子的脸颊,对方就会发出咯咯笑声,挥着两只小胖手想要抱。

“儿子,我是你爹爹。”花小莫把孩子抱在怀里,低头蹭蹭孩子的鼻尖,在他小嘴上亲了一下。

拿着木勺打算给孩子喂虎奶的南风面部肌ròu一抽,看着花小莫的眼神古怪极了。

玩得起兴的花小莫把孩子脖子上挂着的平安锁拿起来晃动了几下试图集中对方的注意力:“叫爹。”

孩子抓住花小莫的小手指不撒手,那双不大,但是格外清澈纯净的小眼睛滴溜溜的望着花小莫,口水顺着嘴角滴在衣襟上面,笑个不停。

花小莫青着脸擦掉他嘴边的口水,让南风喂进去一小口虎奶,又继续诱导,“叫爹。”

“主人,他还没满月。”南风觉得作为一个下属,是时候说点什么了。

“知道啊。”花小莫笑眯眯的说道:“教育要趁早。”最好在那四个男人之前把孩子教育好。

手指勾着孩子的圆下巴,花小莫笑弯了眼:“娃,来,叫爹。”

看着全族人的希望笑的比外面花圃的向日葵还灿烂,南风这会好想扔掉木勺逃跑。

花小莫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询问:“南风,你知道世上最冷的地方是哪里吗?”

眼中一闪而过讶异,南风也没多想:“主人,是白砉山的雪,那里是属下族里最高的一处山脉。”白砉山无人踏足,除了族人,再无其他人知晓。

花小莫心里划过一丝微妙的念头,不动声色的掩盖眼底的qíng绪波动,脑中回想起那个很好听,又很熟悉的声音。

王,你知道世上最冷的地方是哪里吗?

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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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岁寒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1502:33:11

jen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1422:24:40

么么哒~爱你们~

要完结了,某丧心病狂的作者完结恐惧症加拖延症犯了,嘤嘤嘤~表抛弃窝~

☆、66

孩子的名字在花小莫异常坚持,不惜跟四个男人翻脸的qíng况下决定了下来,·rǔ·名小毛,大名花小毛,那天当他趴在小chuáng那里捏着孩子的脸兴高采烈的说出这个消息,“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小毛了。”

谁知迎接他的不是孩子的咯咯笑声,而是哇哇大哭,怎么哄都止不住,最后还是兼当奶爹的南风给抱走了。

花小莫为此蔫了一整个下午,他直觉累感不爱。

冥冥之中,有些事无论你怎么回避都无法,仿佛一切都是所谓的命数注定。

一个小人物就算穿到另一个陌生大陆,接触了几个风华人物,靠山一个比一个qiáng大,但终究改变不了贪生怕死的事实,花小莫根本不想去什么白砉山,先不说路途遥远,就那个诡异的梦已经让他怯步。

可小毛病了,古怪的病,不痛不痒,就是酣睡,这种迹象在满月后渐渐明显。

往往一天下来,多半时候是睡着的,偶尔喂着奶·水的时候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直打瞌睡。

南风说族里的老祭司或许能医治,但需一片金峪花的花瓣,世间极为罕见,他年少时无意翻阅族里藏书楼的书籍,得知在白砉山深处生长那种花,但这只是祖辈记载,族里无人敢去验证,只因那座山过于陡峭,很难攀登。

以前有年轻一辈出于好奇和自大,相邀结对去试图踏足,却从半山腰处摔下来,多半当场丧命,从那以后,白砉山就是一座孤山,偶有族人路过,都会加快脚步离开,唯恐缠上厄运。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如果没做那个梦,花小莫在听到南风的话之后肯定迫不及待的收拾行李,盼着及早动身。

梦这东西都是跟现实相反的,以前没少听老一辈说,但是怕就怕出现什么意外,花小莫那几天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

直到十来天后,花小莫才从那种挣扎状态走出来,他把从来到这个大陆后发生的一切理清了一遍,发现了一个事实,无论过程多么悲催,结局好像都是圆满的,所以他想赌一把。

其实即便他想退缩也不可能了,小毛的qíng况愈发严重,如果是不知qíng的人,看着小毛胖乎乎的小身板,断不会以为有任何难治之症。

端午是一年当中毒气,恶气最盛的一天。

有习俗将艾叶悬于堂中,剪为虎形或剪彩为小虎,贴以艾叶,妇人争相佩戴,以僻邪驱瘴,用菖蒲作剑,cha于门楣,有驱魔祛鬼之用。

只不过今年的端午对花小莫几人来说就略显匆忙了些,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停在河边,驾车的壮硕男子容貌普通,内敛jīng明,正是秦毅的死忠许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