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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8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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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道,“无论他王府里如何,你都没有理由去管。再说王爷教导世子,你在背后说几句也就罢了,又如何管到王府的私事里去。”

他不高兴地让丫鬟们赶紧收拾好容汶英,就要带着容汶英出去。

容汶英离开前,倒是很乖巧地到老夫人面前去劝了她两句,说,“外祖母,那我先跟着父王回去了,外祖母要保重身子,汶英以后再来看您。”

老夫人掉了几滴眼泪才让他离开。

在去前院的路上,容汶英问镇国公,“外祖父,是父王来接我么?”

镇国公这下脸色才好点,“嗯,王爷来接你了。”

容汶英道,“外祖母生气了,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只是,王府上真没有狐狸jīng,她说的是我的老师,老师待我很好。我没有在府里受委屈。在皇伯父面前,我也是如此说。”

镇国公其实也略微知道容简在府里养了一个男宠,而且对他言听计从,疼宠有加,一时京里达官显贵人家私底下都知道此事。

不过他这个男宠又没有太大影响,连皇上知道了也没发话,他们这些人,管这个做什么呢。

或者是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觉得王爷养男宠并不算什么大事,即使觉得有rǔ风化的却不好公然谈论,再说京里南风之盛,所有人也就见怪不怪了。但是女眷们却总是觉得这样太过分,特别是他的老婆就更是见不惯。

容汶英到了前面厅堂,见到他父王,还跪下请了安,容简接到他,便也没有在镇国公府里多逗留,又说了一席客套话,就带着容汶英离开了。

回府路上,容汶英坐在马车里,对他父王解释道,“我来外祖母家里,只是想劝一劝她,说老师并不是狐狸jīng,不过,她根本就不听我的。”

容简对儿子算是很亲昵的,搂了搂他的小肩膀,道,“别人如何说是站在他们的角度上,这样的话已经让你老师心里不高兴,所以你要对他更尊敬些,以免他以为连你也如此想。”

容汶英赶紧应了,又问,“今晚我可以回自己屋和小如儿一起睡吗?”

容简心想你就只惦记这事,说道,“不行。小如儿病了,你去和他一起睡,踢了被子怎么办,而且也怕将他的病气过到你身上来。等他病好了,你再搬回去睡。”

容汶英不大乐意,但是也没办法反对,只好应了。

这样折腾一遍回到王府,也就是华灯初上晚膳时候了。

闵湘在小如儿的房间里喂他吃药,小如儿不喜欢吃药,太苦了,一张小脸皱成一团,但是又只能端着药碗喝药,喝完闵湘就换了一杯漱口茶给他,他赶紧漱了口,张嘴含下闵湘递到他唇边的糖,糖甜滋滋的,他才松了眉头。

闵湘又替他擦嘴巴,问他,“头还疼吗?”

在闵湘面前时,他才说实话,可怜兮兮地道,“嗯,爹爹,头闷得慌。”

闵湘摸摸他的头发,“乖乖吃药,过几日就会好的。”

容简带着容汶英来到小如儿房里,便是听到两人最后两句话。

容汶英跑到小如儿chuáng边去,先是对着闵湘行了个礼,然后才趴在chuáng边看靠坐在chuáng头的小如儿,道,“你可要赶紧好起来啊。”

小如儿还不知道容汶英离了王府一趟,笑了笑,道,“我知道。”

他的脸上带着一层病气的苍白,没有平常那么红润。

闵湘对着容简一笑,容简已经走到chuáng边来握了握他的手,道,“用晚膳吧,饿了吗?小如儿是坐在chuáng上吃,还是和我们一起。”

小如儿一直卧病便觉得无聊,赶紧说,“我要和你们一起。”

容简又征求了一下闵湘的意见,闵湘点点头,“为他穿暖和点,抱他起来吧,他在chuáng上躺一天了。”

容简和容汶英得令,容汶英就去拿了小如儿的衣裳,容简坐在chuáng沿为他穿起来,小如儿听话地自己伸手让他穿上,然后又为他戴了一顶帽子,又用小披风将他裹起来,容简才抱着他从内室里出去。

就在外面小厅里开了饭,chūn夏之jiāo,适合吃清淡的饮食,饭桌上还有一个拌野菜,味道清甜,是闵湘的喜爱。

饭后容简还要去处理公务,闵湘便带着两个孩子,小如儿生了病,睡得早,之后容汶英拉了闵湘从小如儿卧室里出来,在外面房间里,郑重地对闵湘说,“老师,我外祖母是妇道人家,她太无理取闹,你不要为今日的事qíng往心里去,我知道你待我的好。一定会一直记着你的恩qíng。”

闵湘倒被他这话说得愣了一下,他坐在椅子上,容汶英站在他的面前,还没有他这样坐着高,倒已经很明白事qíng了,他笑了笑,很是爱怜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我明白,老师不是那样斤斤计较的人。”

 


☆、番外

番外之小柿子吃醋遭殃(七)

照顾容汶英洗漱睡下之后,闵湘吃了调养的药,又坐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账本,这个账本是王府里的账本,前阵子他稍稍好了,和容简提了一提,容简虽然担心他身体不大好看这些费神,但是还是让人拿来给他看了。

容简知道闵湘是想为他管家,这让他很感动,便叫来管家管事和账房,说了以后要待闵湘如待自己的话,潜台词就是闵湘要做任何事都让他做,要听他的。

闵湘以前其实从没有看账本的经验,是他自己做起生意来了,他才学着看账本,也许是天生就很有这方面的天分,他对于看帐不仅不觉得枯燥,反而还觉得挺有乐子,而且很会分析,容简说他不愧是吴家人,太有头脑,以后他吃饭穿衣就全靠闵湘了。

闵湘被他逗乐了,嗔了他两句才罢。

闵湘放下账本,看容简还没有回来,只得起身让人来伺候洗漱收拾了,换了一身衣裳,问丫鬟容简的qíng况,得知容简还在书房里。

虽已经是晚chūn,但夜里依然带着凉意,闵湘拿了容简的一件外袍,去了前面看容简。

在路上遇到巡逻的侍卫,侍卫们都对他行礼让行,他一身月白长衫,头发只是简单挽了起来,黑发如瀑,一身风流,在夜灯下走过,宛若乘风,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很是惹眼。

侍卫们虽然不敢多看,却也不免在心里多想。

到了容简书房外面,也有侍卫值守,因为是夏长峥手下,闵湘便认识,他们对闵湘行了礼之后,便说,“王爷还在和先生们谈事qíng。要进去通报吗?”

闵湘说不必了,就站在一边等一等。

刚过月中,天上月亮非常明亮,一团圆月,光辉湛湛,院子里的一切都在月辉下描摹出形状来。

丫鬟问闵湘是不是先回去,闵湘摇了摇头,自己站在院子里赏月,又过了一阵,书房外面的门才打开了,几位幕僚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月下一人身姿修长,发如黑缎,在月色里如神仙姿容绝世脱俗,气质娴静优雅里带着从容贵气,出门的幕僚们都愣了一愣。

闵湘很少到前面院子来,即使住在王府里大半年之久,王府里见过他的人也不多,这些幕僚,都是第一次见。

他们在王府,自然知道王爷有个男宠,或者用男宠不正确,是一位男xingqíng人,但是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而且他们也没法见或者是不能起要见的心思,毕竟这个人算是王爷的内眷。

现下大家一看到院子里的人,似乎都心有灵犀明白这个人就是那个传言中的人了。

侍卫也进去书房和容简说了一声,容简已经迎出了书房来,闵湘对着几位幕僚侧身让了让礼,便走了过去,容简握住他的手,拉他进了书房,声音轻柔而关心,“你怎么过来了。不冷吗?”

闵湘应了一声,“还好,反正睡不着,过来看看你,带了一件衣衫来,披上吧。”

幕僚们也只听了这么两句,互相对视两眼,便走了。

心里大约都在想,难怪王爷金屋藏娇,的确是个不一般的人。

容简很高兴闵湘居然来接他,在书房里就握着他的手捂着让他暖一暖,然后稍稍收了收册子就关了书房门和闵湘回了栖梧院。

闵湘这一夜在chuáng上倒稍稍热qíng一些,因为闵湘身子不好,前阵子又一直病着,容简实则是总在做柳下惠,爱人在怀,却只能谨守君子之礼,即使能够一亲芳泽时,也依然要克制着,怕把闵湘弄伤了。

虽然闵湘这时候身子依然没有大好,但他却自己在容简身上点火,摸着他的身子亲吻他,容简想要克制也克制不住,翻身一边亲吻他一边低声说,“湘湘,我怕把你弄疼了,真的没关系吗?”

闵湘没有理他这话,只是一只胳膊环着他的肩背,一手已经伸下去摸他那雄赳赳气昂昂的yù望,容简再也忍不住,深吻下去,手解开闵湘的衣带,抚上他的腰臀。

两人在chuáng上颠鸾倒凤,两人之间qíng/事实在是少,故而这样做一次,两人都是酣畅淋漓。

闵湘在yù海里沉浮,什么别的也无法作想,容简温暖的身体让他非常快乐,喘息声声伴随着低低□,在容简的世界里,没有比这个更让人无法克制的声音了,让他神魂颠倒。

因为夜里还是冷,容简没让闵湘去洗澡,只是自己用热巾帕好好为他擦拭了,自己去洗了个澡,让丫鬟们伺候换了被褥,又重新换了安神熏香,他才又和闵湘上chuáng睡下。

闵湘靠在容简怀里,容简搂着他,裹在被子里,chūn帐深宵qíng意绵绵。

闵湘太累了,又很困,眼睛已经睁不开,感受到容简在他的额头眼角的亲吻,就低声说,“别闹了,睡吧。”

容简“嗯”了一声,又柔柔吻了吻他的耳朵,轻声道,“今日之事,对不住了。”

闵湘眼睫颤了颤,大约是想睁眼,但是又觉得困,终究没把眼睛睁开,道,“别想着这事了,我困得很。我怎么会和一个老妇人怄这些气,你莫要再说这个,再说就没法睡了。”

容简笑一笑,这才搂着他睡下了。

第二日,容简在早朝后被皇帝叫去了,皇帝忙着看折子,闲闲问他,“昨日镇国公来朕这里,说你宠着府中美色,将自己儿子也不顾了。”

容简叹了口气,道,“臣弟对汶英,可没有半点忽视,只差他上房揭瓦时替他扶着梯子,他打鸟时替他递弹丸。”

容琛被他这句话逗得笑了,说,“你怎么惹了颐和老郡主?”

容简道,“臣弟哪里敢惹她。她自己上了臣弟府上去,管起臣弟府上私事,还带了汶英去镇国公府,镇国公府里全是一帮女流,汶英过去了,只会学一些调脂抹粉的勾当,臣弟自然不会让他去。也没有别的事qíng。”

容琛摇摇头,说,“朕不想管你的家事,不过闹开了也实在不好看,你自己明白。”

容简赶紧应了,又才和容琛说起正事来。

容简回了王府,和容汶英商量了让他四月就入宫去上学的事qíng,容汶英自是要死要活地不要入宫去,容简只得威bī利诱,先是说这是皇命,要是他不去就是抗旨,其次就是他必须去和宫里的皇子们相处,不然以后没法好好管理下一个王府,以后只能任人欺负,没有反抗之力;再有就是他要是不去,在王府里混吃等死,他外祖母定然又会闹上门来,到时不是闹得他去镇国公府里,就是闹得要让闵湘和小如儿搬出去;而且容汶英也大了,希望一个人好时,必须得让自己qiáng大起来,不然如何能够保护他,他已经必须学着长大了。

一大堆道理,让容汶英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入宫去学习。

因为他不乐意长期住在宫里,而且宫里也没有放心的人照顾他,所以他几乎日日回王府,一大早和他父王去早朝一样早早起身,在马车里时还在打瞌睡,一直打到勤学馆里去,开始一日的学习。

有时候也会留在宫里夜宿,大多是和太子住在一起,倒也安生无事。

小如儿则和方君翔在王府里受夫子教育。

 


☆、番外

番外之闵长清和夏长峥(一)

闵长清在夏长峥面前发了酒疯,而且还记得发疯时候的事qíng,于是尴尬羞愧不已,决定再不见他了。

之后几日便住在温华园里不想回去,心里正是懊恼自己和夏长峥关系的时候,就得知了闵湘失踪的消息。

这晴天霹雳一下子把他劈傻了,他和夏长峥之间那点尴尬自然比不上他兄长的安危,一时间都被他放下了,他去了王府里照顾小如儿,顺便更好地知道qíng况。

这段日子,和当初闵湘被欧阳徽带走,他四处奔走救人无门时稍稍好一点,因为有容简在,他一定会救回闵湘……也有夏长峥在,他虽然话不多,但是,闵长清其实有从他身上得到安慰。

他时常来和闵长清说寻找闵湘的结果,虽然总是坏消息,但是看他们在那里尽力地找,闵长清也不觉得没有希望。

等闵湘找了回来,却是受了重伤,而且jīng神极度不好,他时常jīng神恍惚,晚上做噩梦,虽然有容简一直陪着他,但是闵长清也时常带着小如儿陪在他病chuáng边,小如儿十分可爱,说些童言童语,也于闵湘的病qíng有益。

因为这段时间着急闵湘,闵长清倒是把对着夏长峥的尴尬给忘到身后去了,即使和夏长峥面对面说话,也不再觉得尴尬想要躲避。

chūn节到来,因为王府里有着病人,这年chūn节容简便让办得比往年更加热闹些。

想要为闵湘冲一冲病气。

要说往年,府里就他和容汶英,时常是要入宫去,府里倒没有怎么太热闹过。

这一年请了几个戏班,又有杂耍,接受其他官员探视病qíng,所以王府里倒是非常热闹。

但是闵湘其实不好热闹,所以也没大出院门,几乎全待在栖梧院里,闵长清陪着他,顾大娘也在身边,一家人安安静静温温馨馨,容简则是要忙碌得多,时常入宫不说,还有很多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