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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员!”

门口的警卫冲进来两个,文司令一指文景。

“把他送上车。”

警卫员称是,冲着文景就过来。一左一右,就要牵制文景的胳膊,控制住他,带走。

“我看你们谁敢过来。”

文景现在也顾不上伤口的疼痛了,跳起来,抓过点滴架,手一抓,抓过点滴瓶子,丢向左边的警卫员。

“滚,给我滚!”

稀里哗啦点滴瓶子碎了一地,蔡盟就要往上冲,文景是要疯了啊,怎么这么极端。

宋柯一把抓住蔡盟,别去啊,这是他们父子大斗法,他去了不是去做pào灰吗?

“我没揍过你是吧,文景,你二十多岁了,别bī着我再打你一顿,你给我下来,别胡闹了!”

警卫员也不好轻易上前。看着司令,怎么办?小公子发疯了。

“爸,你今天休想带走我!”

“把他给我拿下。”

得到命令的警卫员,在一次进攻,右边的往上一攒,抓住文景的脚,文景抬脚就踹,警卫员跟他腿功对腿功,砰的一下磕碰在一起。

“小心,他的伤口!”

蔡盟急得跳脚,动作这么大,伤口撕裂怎么办?

左边的随后上去,一个扫堂腿,就把文景扫倒,下落的身体被警卫员托扶了一下,缓冲了下坠速度,保证他不会摔着。

另一个上去扭住文景的胳膊,控制。

文景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挣脱不开了。

“回去我就把你锁起来。这两年你也太放肆了。怎么胡闹怎么来,什么事qíng都不敢做。让你上学你打架去,送你出国你进警察局,隐瞒着家里参军,终于消停了,你又开始胡闹。文景,你多大了,这么幼稚,跟小孩子一样,再不听话,我把你踹出军队,直接把你送出国。”

“我不走,我不走!”

文景挣扎着,扣着他的胳膊,压制着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可似乎,两个人也制服不了。

扭着腰,用力的抓着被单,腿四处乱踹,瞪着眼睛,反抗,挣扎,用尽浑身力气,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他不甘愿就这么被制服,他的想法他的行动,都被抑制。无助,愤恨,瞪着眼睛看着他父亲,就跟盯着仇人一样,挣扎,不管不顾,像是那被qiáng行押在五指山下的孙行者,压制不了他,那就放他自由。

很多的事qíng是必须争取的,退缩一步,哪怕是往后挪动一点,那离他所完成的目标就差之千里。

反抗不了,那也反抗,他不能就这么被制服。

未完成自己的目标,他不会这么离开的。

宋柯,没想到事qíng发生到这样。少爷公子啊,太子兵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万千宠爱的文景,父母疼爱,家人宠溺,肯定跟一个快乐王子一样,谁曾想,他也会被父亲这么制服?

文景被按在病chuáng上,肩膀胳膊被制服,可他还在拼命挣扎,踹着chuáng,踹着控制他的两个人,肩膀胳膊被制服可他还在挺腰,想掀翻那两个人,他们用力下压,文景用力要掀翻,两方力气再拉锯,文景脊背挺起来,就要成功,还是被两个警卫给按倒。

砰的一下摔在chuáng。

“啊!”

文景嘶吼出来,那不甘愿的妥协,努力到最后还被压制的无力,对父亲的愤怒,他的爱qíng,他的梦想,全部被克制。

悲怆,苍凉!

就像失群的野shòu,在黑夜里发出的哀鸣。

蔡盟的心,几乎被这一声吼叫刺穿。

他放在心里疼爱的男孩子,他最宝贝的人。绝对不能被这么欺rǔ。

扑上去,一记重拳,打退控制文景肩膀的警卫员,文景乘此机会,翻身扭腰抬腿,狠踢控制他手腕的警卫员。完全挣脱控制。

蔡盟一把抱住文景的腰,不让他再乱动了,纱布都有鲜血渗透了,一连串的挣扎,那纱布上的鲜血越来越多。

文景躲在蔡盟背后,说什么也不出来。委屈,生气,又怕父亲再一次下命令qiáng行带走,他就躲在蔡盟背后,把他当成所有的保护。

就像年纪小的时候,他遇上问题都会往蔡盟身后躲。

有蔡盟在,他就安全。这是对他的信任。

宋柯一拍大腿,老蔡,你好端端的介入父子战争gān什么,这不是摆明了要管这件事吗?你管得了吗?军区司令下命令了,带走伤员qíng理之中。他还是父亲,不让参加也很对,你一个教官凑什么热闹。

“司令,有话好好说,你别qiáng迫他了,你看看他的伤口,又出血了。”

蔡盟心疼得要死,一手往后摸去,摸着文景了,他才放心点。一手做出防御,也怕那两个警卫员扑上来。身手很好,完全不亚于他们教官。真的要打起来,估计是一场恶斗。

“司令,小景不是不讲理的孩子,他主意正,倔qiáng,有想法就想付之行动。但是他也是个不爱多说话的孩子,他这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父母想着为他好,他要有更好的打算呢。听听他怎么说,他过了十八了,大人了,有自己的见地自己的梦想。别一味的qiáng求他。”

司令眯着眼睛,看着蔡盟。

第84章 文景,好好跟你爸爸谈谈

“他根本就没把我当儿子过!小时候他把我丢给你,长大了他要把我丢出国!我三十了他还要把我丢出地球!”

文景大声抱怨。蔡盟出面维护他,为他说话,文景就有了好多勇气。

“你给我老实点,闭嘴。”

文景哼了一声,还真不说话了。

“你也知道你大了啊,我看你怎么越来越回去啊。比十几岁还难搞,那时候就知道自己玩,现在就知道瞎胡闹。司令也是为你好嘛,你怎么就不理解父母的心呢,他们能给你亏吃吗?带你走还不是怕你伤口感染了?长个子不长脑子,越来越幼稚。有话直接说,把你想法说出来。大吵大闹的有用吗?你看你gān的事,司令关你一个月禁闭,也是你活该。”

文景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司令,你也是为他好,但是他是个男人了,你们爷俩坐下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办?”

文景哼哼着。

“把你的想法跟司令说明白了,想gān什么,想要什么,司令一直都疼你,你说的在理,他肯定尊重你的意见。”

文景还是不开口,蔡盟回头对他眨了一下眼睛。傻呀,硬碰硬你能战胜司令吗?委婉点,曲线救国啊。

文景眨了下眼睛明白了。

“爸,我们谈谈。”

不再跟刚才那个骁勇善战的小豹子一样,浑身炸毛。蔡盟几句话,就把他们父子俩之间的战争给化解了。

文景变得很乖,眼神坚定,不再胡闹。

文司令重重叹口气。

“你从见到蔡盟那天起,我跟你妈妈说什么都不管用,只有蔡盟说的话你才听。到现在还是这样。”

“别跟司令顶嘴,好好说话。”

文景点点头,他保证好好说话。

文司令对蔡盟点点头,甚至有些感激蔡盟 ,要不是他介入,爷俩不准闹成什么样。所有人,包括宋柯警卫员都出去,给他们父子俩一个说话的空间。

病房乱的很,玻璃碎了一地,文司令看着文景,叹口气,挺乖巧的孩子,怎么这样了。叛逆期就没回来?

文司令靠近儿子,看着他的衣服上染了点点血渍,一脸倔qiáng地站在那,心疼啊。

扶着儿子坐下,掀开衣服,看了一眼,老爷子戎马一生,什么阵势没看过,但看见儿子腰侧的鲜血,还是颤抖了。中年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着,疼爱着,摔一下都心疼。看着流这么多鲜血,老爷子有些承受不住。

“疼吗?”

文景也觉得自己过分了,父亲满头花白头发,有些扎眼。

“真不疼。爸爸。别担心我了,真的没事。”

文司令按了呼叫铃,叫医生过来包扎伤口。

医生皱着眉头。

“怎么弄这样啊,一定要小心点啊。”

文景冷汗都下来了,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撕裂,不得已再次fèng合。刚才挣扎打斗太用力了。文司令看着那道伤,差点心脏病发作。

医生走了,文景几乎湿透了衣服,冷汗一层一层的。

文司令摸着儿子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么长的伤口外翻着,再次撕裂狰狞的很。细皮嫩ròu的儿子,小时候那么乖巧可爱,跟小王子一样的孩子,这道伤疤算是留下了。

“爸,这是勋章。”

文景笑着,很骄傲。

“你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那臭小子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爬起来就要走,我一看机枪扫she过来,赶紧飞身扑上去,按住他的脑袋,那动作很潇洒呢。虽然我受了点小伤,但是我救人一命。我觉得我挺神勇的。”

文司令摸着他的伤,都不敢用力。

“这要是让你妈妈知道了,还不哭坏了啊。你外公那里知道了,肯定bī着我让你脱军装。你这个孩子啊,越大越不让人省心了。以前还挺乖的,现在太会胡闹了。”

“爸,我成绩很好,真的,蔡盟一直夸我。他是教官不会给我放水,开后门的,对我训练严格要求。但是只要他定下训练,我都会完成,成绩良好呢。爸爸,你知道不,我是she击场的第一名,我的枪法是最好的。移动靶,固定靶,什么靶子我都能一枪爆头。我们特种大队那个教官夸我,是she击天才,会是最优秀的狙击手呢。他还说,等我留在特种大队,他就培养我做狙击手,送我一把最好的狙击枪。”

文司令有些许骄傲,看着儿子眉飞色舞的跟他汇报成绩,他觉得很骄傲。

“我们采取百分制,完不成训练就扣分,我是成绩最好的。”

文景高兴地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他觉得成绩必须要让爸爸知道,爸爸才会知道,他要是不做特种兵,该有多遗憾。

“我觉得我参加训练,身体好了好多。那天雷阵雨,我们都没有休息,一直在训练,我都没有感冒。爸爸,你看我结实了吧。”

文司令捏捏儿子的胳膊,结实了,不再跟以前那样瘦了。jīng神头也好。

“我还拜师了呢,过几天我就学习武术,增加自己的实力。爸爸,教官们一直夸我是个人才。”

“我儿子,自然是最好的。”

虎父无犬子,他身居要职,也没什么好攀比的,就是下一代之间的攀比了。跟他军衔差不多的,儿子们有经商的,有胡闹丢人现眼的,还有出国的,也有走了政治的。无一不借着自己父辈的力量,往上攀爬。但是他儿子虽然是一名列兵,但是成绩很好。这些成绩是他一直争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