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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领导和职员都露出笑意。林莫臣也微微点头。在现在的商业环境下,他和几位核心层早已达成共识,只有更深地挖掘价值,才能形成不可替代的品牌竞争力。

“此外,网站还提供部分高端定制服务。由顾客自己选择设计师,进行个xing化设计,得到独一无二的产品。设计师也会与顾客进行单独的需求沟通。这部分的利润并不多,但胜在cháo流影响力和话题xing。也是我们最高品质的展现。

而我们的盈利点非常多,除了网站本身销售收入、中高端定制收入,对于一些口碑好、传播面广的经典款式,我们会作为重点产品大批量生产,在网站和门店同时重拳推广、冲击销量记录。”

……

项目经理汇报结束后,ceo周知溯说:“这个项目,瞄准的是中高端客户。风臣是行业龙头,也是国内商业翘楚。既然做,就必须做得影响深远、独占鳌头。这也将极大的影响我们上市股票的表现。”

——

这几天,木寒夏忙得没日没夜。会议的间隙,她坐在办公室里,闭目养神。

“咚咚——”何静轻敲房门进来,给她送了杯咖啡。木寒夏微笑接过:“谢了亲爱的。”何静现在已经完全适应职场生活,打扮举止都很得体。她轻按木寒夏的肩,低声说:“你注意身体,不要熬夜了。”

木寒夏笑而不语。

何静怕打扰她,退了出去。在门口助理的位子上刚坐了没多久,手机响了。她看着号码,微微一怔,看了眼周围,起身走到无人处,这才接起。

“喂,林先生。”

林莫臣平静的嗓音传来:“她现在在忙吗?”

“没有,刚开完会,她在休息。”

“好。谢谢你。”

“不客气。”

挂了电话,林莫臣盯着木寒夏的号码看了一会儿,打给她。提前打电话询问何静,也是无奈之举。这两天给木寒夏打过几个电话,她都没接。他知道她忙得昏天暗地,跟他一样。不想打扰她,但也不想她远离。

电话很快接通了。木寒夏柔和的嗓音传来:“喂,jason。”

光是这称呼,就让林莫臣微微失神。他望着办公室外低垂的暮色,笑了:“在做什么?”

男人低沉温和的嗓音,也令木寒夏心软如纱。仿佛瞬间从忙碌的工作里抽离出来,回到那一处只有两人知晓的温柔乡里。

“在休息。刚开完会,有点累。”她答,“你呢。”

“我也是。”

两人都静了一会儿,却不知彼此都在电话那一头,同时无声地笑了。林莫臣说:“我等会儿来接你?”

木寒夏答:“好。”

等木寒夏走出方宜集团时,天已经全黑了。高楼大厦的灯都已亮起,路上依然车水马龙。夏天就要到了,这个繁华都市里,仿佛也处处充斥着温暖的气息。林莫臣的车,就停在马路边,车窗摇了下来。车里的男人已不像年轻时,还总喜欢戴着墨镜。他只穿着简单的灰色衬衣,抬起深邃寂静的眼睛,看着她走近。

木寒夏坐进副驾里。林莫臣笑了一下,发动车子。

她觉得很疲惫,身心俱疲,身体稍稍蜷缩着,靠在副驾里,不说话。林莫臣察觉了,问:“怎么了?”

她答:“很累。”顿了顿说:“我有个朋友,美国认识的很好的朋友,他就快要病死了。”

林莫臣便没有说话,伸手过来,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简单的动作,木寒夏却感觉到他的包容与安抚。她的心qíng居然就这样平静了很多,侧头望着他,问:“你这些天又在忙什么?”

林莫臣微微一笑,看着前方:“涉及商业机密,不能说。”木寒夏也没太在意,点头答:“理解。”

就这样,一路安静地开着车。因为时间已经晚了,两人也都吃过晚饭。很快到了她家楼下。

“那我走了,晚安。”木寒夏说,看了他一眼,又探头过去,在他脸颊一吻。

林莫臣没说话。

木寒夏伸手推车门,“噔”一声轻响,传来车门从里面落锁的声音,推不开了。她转头看着他,他也直视着她。

“你说过一句话:风雪夜归人,照映来时路。这些年我一直记得。在这个商业帝国里,你和我都有野心,一直往上爬。我几乎已经爬到了顶,又怎样?这世上的钱是赚不完的,利益是掠夺不尽的。只有回家的路,每天都要走,你没有陪着我走。寒夏,别再让我等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木寒夏不说话。他见状,探头过来吻她,同时揽住她的腰,将她牢牢按在怀里。木寒夏被他亲得呼吸急促,把脸埋在他怀里,轻声说:“你不用说那么多,我跟你去。”

他无声地将她抱得更紧。

夜色深沉。这是晴朗的夏夜,月光清澈明亮。卡宴徐徐行驶在去往他家的路上,木寒夏望着窗外一根根的路灯,朦胧柔和的光线里,心中一片恍惚。而林莫臣开着车,也望着这夏夜的宁静景色,过了一会儿,笑了。

第103章

一进门,林莫臣打开灯,从鞋柜里拿出双女式拖鞋。木寒夏看那拖鞋是崭新的,低头穿上了。

他说:“先坐,我去拿点喝的。”

木寒夏也不拘谨,在沙发坐下。屋子太大,也太安静,她打开电视机,随便调到个频道,状似专心地看着。眼角余光,却瞥着他。他脱掉了西装,只穿着衬衫西裤,打开冰箱,在拿东西。餐厅的灯非常柔和地照在他身上,此qíng此景,令木寒夏心里涌起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他倒了两杯鲜牛奶过来,问:“需要加热吗?”木寒夏笑了一下,说:“不用。”他分了一杯给她,端着另一杯坐下来,揽着她的肩膀。两人安静地喝着牛奶,看了一会儿电视。他放下杯子。牛奶才喝掉一半,他低头过来吻她。

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客厅的灯也调得很暗。木寒夏被他压在沙发上,上衣不知何时被他脱掉了。他的衬衫也解开了几颗扣子,不知餍足地低头亲吻她luǒ~露的身体。这对于太久未经人事的木寒夏,实在太刺激。她连指尖都在颤抖,cha入他的黑发里。而他的身体也是滚烫的,眼睛幽沉得吓人。感觉到他已箭在弦上,木寒夏推他:“去洗个澡。”

林莫臣抱着她没放:“嗯。谁先洗?还是一起?”以前两人也没一块洗过澡,木寒夏失笑推开他:“去你的。”林莫臣这才淡笑着松开她,人靠在沙发上,手搭在她刚才躺的位置,那姿态竟说不出的xing感qiáng势。

木寒夏进了浴室,才想起没有换洗衣服。又进了他的主卧,从存放她的东西的箱子里,找了件睡衣出来。他就一直坐在客厅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洗完之后她出来,林莫臣却生生看迷了眼睛。她的肤色本就白,这些年常锻炼,身材更显修长匀称。湿漉漉的黑发披在肩头,藕臂随意垂落身侧,露出来的小腿晶莹白皙。她穿的是多年前的棉睡衣,非常素净温暖的颜色,一下子令林莫臣想到从前,仿佛这么多年来,彼此真的从未变过。

林莫臣起身走过去,在她进卧室之前,就拦着她,扣在走廊上放肆亲吻。只吻得她整个人都软了,才在她耳朵上轻啄一下,放她进房去。

浴室里传来淅沥的水声,木寒夏走进主卧,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颜色清冷,已经太久没人居住过。她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迷蒙辽阔的城市夜色。与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国外平静度过无数个夜晚不同,此刻她站在这里,既感到空旷,又感到温暖。她躺到被子里,被衾还是冷的,但很快温热起来。她裹紧自己,心竟比当年第一次跳得还快,喉咙也稍稍发gān。过了一会儿,听到水声停了,有人走了进来。

“今天背对着我,是因为害羞?”他问。

木寒夏微微一笑,说:“难道我以前经常背对着你?”

他从身后抱住她:“是的。以前总是让我看着你的背影。”

木寒夏一怔,转过身来。两人同在一个被窝里,在很近的位置,她看着他的脸。然后她抬头,在他唇上一吻。林莫臣的手顺势已滑入她的睡衣下,转被动为主动,翻身压着她,开始肆意亲吻抚摸。

木寒夏的qíng绪微微有些迷乱,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体每一寸皮肤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她也听到林莫臣低促的呼吸声,他吻得她有点疼,扣着她的双手似乎也格外用力。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冲动和急切。没想到有一天,“急切”这个词,也会用在城府老练的他身上。

她也忆起了曾经,那些被她掩埋在记忆深处的曾经。两人亲密时,二十六岁的他,总是主导xing很qiáng,主导着chuáng上的一切,主导着她。他还很有心机,也很放得开,无论各种姿势。他老是观察她折腾她,两人中,她总是最先丢盔弃甲,甚至被弄得求饶的那一个。现在看着他的势头,怎么跟几年前,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呢?

“喂……你别……”她出声。

“别什么?”

“别太过……明天还要上班。”这话说出口,她微微有些窘。

林莫臣抬头看着她:“你明天还想上班?”

木寒夏哭笑不得,伸手推他,可在他怀里,连声音都是破碎的:“那我反悔了,我要走。”林莫臣直接把她压住,吻得更凶。

时隔多年,他再次进入她的身体,只觉得哪一处都是紧窒的,微微gān涩,与她柔滑如绸缎般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但这更令他心中怜惜。他一点点地进,一寸寸地爱~抚,木寒夏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轻轻呻~吟出声。当身体撞击的一刹那,她却忽然体会到身体深处某一处沉寂的湖,被重重搅动的感觉。连灵魂,仿佛都随之一震。霎时间,竟有放开一切去拥抱他的冲动。什么都不重要了,那光鲜亮丽的职业生涯不重要了,费尽心思筹划的商业计划也不重要了。只有他,这么温柔而固执地拥抱着她。他的眼睛在灯下暗沉如火,他的怀抱滚烫而安稳。她只想拥抱着他,隔着千山万水,终于拥抱着曾经走失的爱人。她是多么想就这么跟他白头到老,他可知道没有别人了,他对她那么坏,他对她那么好。他见证了她所有的青涩和懵懂,他一步步把她从泥泞的尘世里,带进他的商业帝国。他曾经主宰过她的生命,现在他却放下所有傲气,只为等她回头。

“我爱你。”共同跃至巅峰时,他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说。木寒夏抚摸着他背上的汗水,眼泪慢慢溢了出来,她还没说话,他又已低头,狠狠地发泄般地吻着她。

……

折腾到后半夜,他才终于放过她。但即使说好要睡了,林莫臣还是将她整个抱在怀里。让她躺在自己手臂上,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腰,甚至腿还压着她。以前他从不会这样。木寒夏人早已软了,有气无力地说:“你别这样,这样睡不舒服的。”

他答:“很舒服。你慢慢习惯就好了。”

木寒夏:“……”只觉得记忆中那个霸道毒舌的男人,隐隐有复苏的势头。她无奈,只得随他去。只是虽说睡觉,他还是一直低头,亲着她的头发和后颈。但木寒夏当真不太舒服,身体里隐隐胀痛,腿……因为刚才他的一些举动,现在也酸得不行。她伸手自己揉了揉,他察觉了,问:“怎么了?”

“腿有点酸。没事。”

过了几秒钟,就感觉到他的手覆盖到她的大腿上,轻轻揉捏着。那柔软有力的指腹,明明就是有意的,令木寒夏又有了异样的感觉。

“你还是别揉了。”她推开他的手。

林莫臣笑了一下,手停着不动了。木寒夏被他这么满怀抱着,硌着他的骨头,其实也是不太舒服的。但躺了没多久,困意就袭上心头。可是迷迷糊糊间,始终感觉到他在亲自己,亲头发,亲脸颊,后来gān脆又把她扳过去,深深地吻她。木寒夏实在不行了,勉qiáng睁开眼睛:“你gān嘛?”

此时是四点多,窗外天还是黑的,只有chuáng头的一盏灯亮着。木寒夏并未完全清醒,只觉得林莫臣的面容显得十分朦胧,嗓音也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说:“summer,想把你私藏起来,只为我一人所有。”

木寒夏心头一震,刹时竟完全清醒过来,抬眸看着他,说:“这一生无论聚散,我只为你一人所有。”

林莫臣一下子抱紧了她。

后来,天亮了,微光从窗帘fèng隙钻进来。两人都睡得很熟。宽大的被子下,她微微蜷缩着,脸埋在枕头里,长发如黑色的糙散落着。他一直从背后抱着她,跟她手扣着手,腿压着腿,宛如两道圆弧,彼此安静地重叠着。

——

睡到快中午,林莫臣才醒。低头就见木寒夏双目紧闭,呼吸均匀。竟像是昨夜比他还累。林莫臣笑了,任由她躺在自己臂弯里,另一只手拿起窗边的手机。开机之后,才发现有五个未接来电,都是公司打来的。

他的直觉一向敏锐,先打开手机上的股市软件,看了一眼,心中已有了数。松开木寒夏,动作很轻地起chuáng,披着衣服到了书房里,回了电话过去。

是周知溯接的,他言简意赅:“林董,今天上午,股市已经跌了7个点。我们还留在股市里的主力资金,全部跌停。别家也一样。”

此时外面的阳光已格外炽亮,只是家里的所有窗帘昨晚都被林莫臣拉上了,所以才显得昏暗寂静。他伸手挑开窗帘一角,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问:“今天损失了多少?”